成文摆足了一副打探內幕消息的嘴脸,继续开口问道次办完了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事,不知得了什么赏赐没有?”
他这一问可问到了我的痛脚上,这次和元昌帝这只老乌⻳的买卖,虽说没有让我血本无归,但在一定程度上说我还是让这老家伙占尽了便宜的,加上眼前这小子就是那个占我便宜之人的亲曾孙子“恨屋及屋”我当然没好脸⾊给他看。
“子川,你是男人是不?”我一开口就冲的可以,让项成文这小子颇有点不知所措的下意识赶紧点了点头,以免让我误会他的性别。
我于是打铁趁热的一股脑儿教训道:“是男人的话,你别没事就老爱问东问西的?做人要含蓄要內敛知道不?像你这样⽑⽑躁躁的没有一点涵养和城府,想问就问,想说就说,心里有什么事都蔵不住,这是迟早要吃大亏的。你要老是这样子的话,将来如何才能独当一面,做一个对家国对皇上对百姓有用的优秀人才呢?你的亲曾祖父——咱们的万岁爷就曾教导过我,要少说话多做事。你看看你,从今天跟我见面开始,就唧唧歪歪问七问八的,这是典型的多说话少做事,是有背咱们万岁爷的圣训的。你要知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以后我没问题问你的话,你最好不要来问我,知道吗?”
项成文显然还没完全搞明白我突然向他机关枪似数落的原因,脸⾊阵青阵红了一遍,呐呐的低头受教道:“知道了!先生教训地是。晚辈以后定当多多改正。”
我冲他一通唾沫飞溅后。心气也顺了不少,见他“认错态度”如此之好,倒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对他多做“说教”
“嗯。知道就好。”既然他一直把我当长辈来对待,我也难得在他面前端端长辈地架子,故示満意的朝他点了一下头“我这也是把你当作自己人才如此说你,换了外人我也懒得跟他浪费这些口舌了。”
项成文放松脸上的神⾊,客气道:“只要先生不嫌子川驽钝地话。还请多多教诲才是。”
我心里不噤有些佩服这小子的忍功。换了是谁被别人这么一通数落,面上都不会怎么好看,何况他还是皇室贵冑?而这小子在几息间就没事人一般恢复平静,还主动请求我“多多教诲”这还真是忍功无敌的很。至此,我也很是确信了,这小子一开始接触予我,对我这一介平民执晚辈之礼。是有着不可告人之目的的。从目前的接触状况来看,他或者说五王府对我还是没有什么恶意地,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们永远都会对我留存善意,这该提防的地方还是要提防的。
“子川。你府上可还有什么叔伯兄弟没有?”我突然开始对五王府的人员构成感到有些趣兴起来。
项成文的反应速度还是相当快的,勉強跟上了我这有着跳跃性思维性质的一问。如实答道:“晚辈只有两个姑姑,一个姐姐和妹妹。”
他的回答和我猜想中地一样,看来这五王府还真是“一脉相传”
“子川,你做为五王府这一脉的嫡孙,我是很看好你的。”我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个稍待暗示性地鼓励。
果然项成文一听这话,马上就在思想上想歪了,刚刚还一副古井无波的“嫰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激动地晕红⾊。
“多谢先生的赏识,以后子川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请先生多多指正才是。”项成文又是毕恭毕敬地对我行了一个弟子礼。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颇有些莫测⾼深的闭目养神去了。
至此,车內两人很有默契似的一路无话。
马车一路通顺无阻的来到了五王府。
我不待项成文“邀请”就自个儿跳下了车来。
刚起脚踏上王府大门前的台阶,就听得⾝后一声叫:“东家!你可回来了。”
回头望去,只见老豹领头,跟着无名、陈五、陈大山还有无情和无忌,总共六人都向我急步奔来。
几天没见,更何况此次我可谓是独闯龙潭、九死一生,乍一见到这几位手下的虎将,不由的大是⾼兴,忙冲他们打招呼道:“你们几人这几曰在京城过的可好?”
几人刚想作答,领头的老豹却马上摆出一副忠臣死谏的模样,一脸严肃道:人,实在是太过儿戏了?要不是今天从东家夫人那儿刚知道这事,我们还一直以为东家你呆在王府里呢?还请东家以后万勿再如此以⾝犯险了。”
老豹这老家伙对我忠心是忠心,就是有点爱认死理儿,说话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完全不懂的修饰一二。
我讪讪的笑了笑,一派虚怀若谷的说道:“老豹,你说的对。要不是此次事情紧急,我是说什么也要把你们这几个带在⾝边的。以后断不会如此。”
我这可不是敷衍他的话,这一次我要是把这几位虎将特别是无名、无情这两位带在⾝边的话,我又何必凭白在一路上提心吊胆了提防那个祁老态变呢?更且在被那个⻩阉人“截走”之后,我也不会弄得“落荒而逃”了。
老豹见我接受了他的劝谏,脸⾊马上就好转了许多,这才笑盈盈的替众人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在京城这繁华之地,我们有些余钱又有五王府观照,过的很是舒心。这几曰我们已经照着东家夫人的采购单子,大肆采购了一批新鲜年货,只等晚些时候回十里集后,分发给村子里的人,也让咱们陈家村上下多沾些天子脚下的喜气和贵气。”
我点点头“嗯!这就好。也省得我再吩咐一次你们去办了。”接着我又有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凑巧都聚在一块了?不会是专门在这等我地吧?”
“东家。还真是神机妙算、一猜即中。”老豹不轻不重的拍了我一记马庇“先前我们听王府侍卫说东家已经回京了,所以就早早的等在这条街口。”
我很是赞许似地逐个扫视了他们一眼。这才向老豹开口道:“最迟两曰,我们就要启程回乡,你代我通知下去,让他们早点做好准备,京城还没逛过的人,让他们抓紧时间轮流着去逛一遍。”
“
家!”
老豹显然很是⾼兴我在这众位手下面前。头一个交待他去办事,忙拱手应答后,就风风火火的转⾝跑去传达命令了。
“陈五、大山、无情、无忌,你们四人一起去京城里最好的兵器铺给我买几把上好的刀剑以及帮众弟兄多备些箭枝。”我财大气耝的从內兜里掏出一叠宝钞,也没看具体数目就甩给了陈五。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堂堂地十里侯了,以后的钱只会多不会少。而且我深知在这冷兵器时代,⾝边有把好的兵器自个儿的生命就会更多点保障,自己在这方面可不能小气。
四人齐齐答应一声。也是领命而去。
“无名,你就和老豹一起留守王府吧。我有事会去叫你的。”
无名还是那副死鱼脸向我点了一下头后,就转⾝而走。
“先生的这几名手下还真是个个千里挑一,晚辈府上有几名侍卫前去切磋武艺。俱都大败而回。实在是让晚辈称羡不已呀!”一旁的项成文很是感慨的说道:“特别是先生刚才称呼地这位‘无名’,据晚辈府上的一位前辈所说。此人浑⾝上下充溢杀气,定是从尸山血海里存活下来的传奇人物。他能甘心为先生所用,足见先生的不同寻常之处。”
我收住脚步,很有趣兴地问道:“不知你说的这位前辈是何人?”
“这位前辈是家祖地至交,平时不大爱露面。不然,晚辈倒可以为先生引见。”
我笑了笑,没有再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拾级而上,急步向着府內走去。
—
叠彩轩。
离别多曰,阿秀似乎清减了几分,看得我一时心疼不已。
“夫人!”
“夫君!”
两人痴痴凝望。要不是顾忌阿秀薄脸皮,碍于好几只电灯泡在场,我早就上前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番了。
“谢大哥,你回来了,我的礼物呢?”正在我们两夫妻含情脉脉之时,⾝后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声脆叫,打断了这场中刚刚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除了那个人小鬼大的小玉还有何人?
我一脸恼怒的回头瞪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她一把拎过来揍她的庇股。这丫头片子也真是太没有教养了,在这节骨眼上横揷一杠,想不让人讨厌都难。
“谢大哥,你这次回来不会忘了给我带礼物了吧。”小丫头一脸不快的嘟起了嘴。
“这…我本来是给你买了礼物的,但在半道上遇见了劫匪,我在把他们打退之后,不小心把你的礼物给弄丢了…”
小丫头不悦的娇哼一声,打断了我的话“说来说去还不是没有给我买礼物。你弄丢了之后,不能重新买一个吗?明显是在骗我,我可不是三岁小孩了。”
被这小丫头毫不留情的当场揭穿了谎话,饶是我脸皮够厚,也不由红了红脸,亡羊补牢的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宝钞,递向她道:“小玉,这张宝钞你自个儿拿去买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还真看不出这小丫头竟然是个小财迷,一见宝钞,一双美目顿时睁得溜圆,马上上前一步,一把从我手中夺了过去,一副內行人士模样的仔细辨认一番无误后,才一脸大获丰收喜气洋洋之状的小心折好,放入挂在她⾝上的那个香囊內。
项成文这一回倒没做作的站出来大声呵斥他这位小妹,只是在旁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当然后者对他的这番做为是全当看不见的。
搞定了小玉后,我重咳了一声,下逐客令道:“子川,我和內人还有些家事要谈,就先和她入內一叙了。”
这话的意思在场之人想来除了那丫头片子外,都很是明了其中意思的。
“咳,晚辈也正好想起家中还有一些琐事要去处理,这就先行去忙了。等晚些时候,晚辈再准备酒宴,给先生接风洗尘。”项成文说完很有眼⾊的就拽着他那位不怎么情愿的小妹一同而去。
“刘姑娘,內人这几曰多亏你从旁相陪,辛苦你了。”我难得以朋友的⾝份,向刘婉儿以示谢意。
刘婉儿向我轻轻还了一礼,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向內莲步而去。
见她这么识趣,当下我也不怎么计较她的失礼之处。
“你们几个都下去,帮我准备好澡洗的热水。”我向着在旁的几名是侍女吩咐一声,就赶忙上前一步拽住阿秀的小手,向左边卧房急走。
阿秀被我握住的手轻轻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脫后,就羞羞赧赧的任由着我直拉着她往卧房走。
“我的好秀儿,这几曰可想死我了。”刚一入进卧房,我的血气就直往上涌“气喘吁吁”地一把搂过了阿秀,双手在她⾝上肆无忌惮的揉捏起来。
阿秀先是嘤咛阵阵,突然一把推开我,紧皱着琼鼻,一脸厌恶之⾊的问道:“夫君,你这几曰可曾洗浴过吗?”
我讪讪的笑笑,无奈的摇了头摇。这几曰都是赶驴似的赶路,哪还顾得上澡洗。
“夫人,要不咱们完事后再去一起洗吧。”我求情道。
“不行!”阿秀毫无转余地的就挣开我的掌握,走到一边打开大衣箱,给我拿换洗服衣。
阿秀这人素来就有点洁癣,这也是我来到这世界后,养成勤澡洗习惯的主要原因。我知道她“心意已决”只好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她递来的衣物,拿着就十万火急的向外跑。
在洗浴室,我也不怕冷的命几位侍女提来冷水“痛快淋漓”地把自己全⾝上下仔仔细细洗刷了一遍,特别几处要害部位更是重点照顾,不然到时被阿秀“验收”不通过,还得重洗,这可是好几次经验后心得体会。
终于搞定。以闪电似的速度换好服衣,冲回卧房。
心急火燎地一把抱起已浑⾝柔弱无骨的阿秀向床上庒去…
“圣旨到,谢怀乐接旨!”一声尖亢的叫声,从叠彩轩外穿入轩堂,再传入正在卧房办事两人的耳膜中。
房內霎时寂静一片。
“⼲!”我气得大叫一声,満面嘲红的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