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宮廷侍卫手持木剑,面目可憎的向我直杀过来,击力在场外众人看来端的是迅猛非常。当然,他们这种虚张声势的阵仗在我眼里却是不值一哂的。
三人当中一位率先对我发起了攻击,木剑带着呼啸之声直劈向我的颈部,瞧他那凶狠的眼神,完全一副要把我脖子砍下来的架势,这种眼神和煞气可做不得假。由此也可断定这家伙可不是那些没溅过血的公子哥,这份冷血和狠绝没有经历过残酷杀阵的人是很难磨练出来的。若他这一剑不是冲着我来,我倒是十分欣赏,但事实上他却把我当成杀父仇人般的来对待,从他这一剑的角度、力度、以及速度上来看,这小子分明是想让我非死即残。
你娘的!老子又没偷你老婆,抢你情人,至于如此拚命吗?我心中暗恨,电光火石间在木剑堪堪只距离我的脖梗处几寸许,我左手瞬间抓住了他的剑刃,与此同时我右手所持的木剑以牙还牙,比对方快了两倍的速度,一剑劈在了他的脖梗处,不能不说这名宮廷侍卫的脖子是十分结实的,当然也不能不说我这“以彼之道,还之彼⾝”的一剑力道也是十足的,于是在被我这一剑劈中之后,这只“出头鸟”惨哼一声,白眼一翻,霎时如没骨头般软晕在地,同时“咔”的一声脆响,我的这只木剑也断成了两节,我手里握着的连着剑⾝在內也只剩下了七八寸长。
而略微落后于“出头鸟”半个来⾝位,紧接着向我杀来的其余两人,一见他们地同伙一招之下就被我击晕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心神上难免有所震动,攻势不由随之缓了一缓。就是趁着这稍纵即逝地两人迟缓之机,我空闲出来的双手又堪堪在他俩击到我⾝上之前。一手一只握住了两人的木剑。
“喝!”我运起神力,双手拉住木剑用力向自己这边一扯,这两名宮廷侍卫那能与我这般天生神力相抗?两人立即像两只⾝不由己地布娃娃般向我怀中直扑而来。我不退反进,十分热情的伸展着双臂成十字形向他们迎接过去…
在两人“幸福万分”的眼神中,他们“美好”的脸蛋与我那两只能力觉几百来斤的耝壮胳膊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一学自前世记忆中某西洋动作片的招牌镜头,现在让我亲⾝诠释地十分到位。这两名宮廷侍卫也和我搭档的十分顺利,可谓配合默契,我手臂刚一伸开,他们就撞上来了。两人几乎同一时间一起眼冒金星,一起头向后仰九十度,一起庇股着地,最后一起晕倒。表情实真,动作老练。天生的龙套角⾊。
这一场比斗仔细描述起来定要颇费些时间,但它从开始到结束只差不多某人多吃了大蒜,放完了一个臭庇的功夫。其间一招一式一目了然,简洁明了。精彩乏呈实无大书特书的必要。真正的⾼手他追求的是秒杀境界,大巧若拙。⼲净利落,就是他的作风。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无疑是一位⾼手。
不过,毫无疑问地这场在我看来简单甚至有点无聊的比试,落在在场的其余眼里却不是如此。包括端王、安平郡王、司马承光在內,众人的脸上无挂不着两个字,那就是“震惊”
“郡主殿下!比试结束,本候以一敌三完胜!”我淡淡而笑,一脸戏谑之意地看着正微张着小嘴处在石化状态的安平郡主“本候希望郡主殿下你能履行刚才应承过地诺言,从今往后,本候与你之间再无任何恩怨瓜葛了。”
“你…谢安平,你哪儿学来的功夫?”
从石化状态下恢复,这刁蛮郡主说的第一句话倒是有些让我有些意外。本不想回答的,但现在两人间的“恩怨”刚刚清消,我可不能太不给她面子,又把彼此关系闹僵了。
我实话实说地回答:“本候这几手耝浅的庄稼把式还用得着去学吗?都是我自个儿瞎琢磨出来的。”
可惜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不爱听别人的大实话,这刁蛮郡主显然是其中一个。只见她又招牌似的娇哼一声,一脸的悻悻之⾊:“庄稼把式?若你用的是庄稼把式,那被你打晕的三个宮廷侍卫又是什么把式?木头把式吗?真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郡主殿下!说实话这三人的⾝手那真是百里挑一的,着实厉害!但正所谓‘強中自有強中手’,他们遇上我这个千里挑一的人物
然是讨不了好去的。遇上我算他们倒霉吧!不过,人都是为郡主殿下你办事才受伤的,郡主你还是早点去找个大夫给他们好好医治一下。”
我见被我手臂撞晕的一人已经幽幽醒转,忙做顺水人情。怎么说这三人都是宮廷侍卫,我没必要把他们个个都得罪狠了。其实心底里我还是十分关心他们伤势的,特别是那个被我一剑砍在脖梗处的家伙,当时我暗恨这小子手辣,下手时也难免重了点,不然那把硬木所制的木剑也不会被我砍断了,这家伙若不及时救治,说不准就会挂掉。正常比试把人打伤再所难免,但若是弄出人命,而且还是宮廷侍卫的人命,倒是有点棘手。我不由为刚才自己没有手下留情而有些后悔起来。好在一个看服⾊像是这群宮廷侍卫头领的家伙走上去检查三人伤势,看情形这小子的脖子果然够硬,挨了我这一重剑,居然没有挂掉。我这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
“哼!本郡主的事不用你多管!”刁蛮郡主虽然被我说的有点不悦,但还是伸手示意由那名侍卫头领带人去医治。
“十里侯果然是名不虚传呀!”端王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韵味十足的发出了如是赞叹,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正一脸仰慕状望我的项成文“小文能找到你这样一位文武全才的人物为师,实在是幸运!幸运呀!”
他最后一连说了两次幸运,给人一种另有所指的意味。
“端王谬赞了!这‘文武全才’四字,我实在是担当不起。”我这话当然又是大实话,现如今就武功来说我是很有自信的,但论四书五经的文采来说我却是有点捉襟见肘了。
不过,我这番话听在这群早已被我深深震撼,并且被我武力所折服的人的耳里,就愈发显得我谦逊不骄傲自満,品格超卓。
“呵呵,谢先生你可不要妄自菲薄,论文采谢先生你的一首赠别诗无人能及,论武功你刚才以一敌三三拳两脚就击败了宮廷侍卫,这‘文武全才’实在是贴切不过,也难怪当今圣上一早就慧眼识珠,交付先生重任,圣上实在是明鉴万里,洞若观火,仁心通天也!”一脸红光的安平郡王在拍我马庇的同时,也不忘顺带着拱手向南拍他皇祖父元昌帝的马庇。其拍马庇之功底不可谓不深矣!
“是呀!师父,你文武全才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何必自谦呢!弟子有幸蒙师父不弃,得录门下,倍感荣光。”项成文跟他老爸一样也是満面红光,对着我一脸的傻笑。
“谢安平,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们这边正热闹,我听着众人的马庇也听得正慡,却冷不丁的听得这句煞风景的娇叱声,实在是扫兴非常。
“兰儿,你不可再胡闹了,快点回府去!”端王明显的沉下脸来,今晚他这个重孙女三番两次的对我无礼,不管怎么说都有点过了。
刁蛮郡主甩也不甩一下脸⾊有点不好的端王殿下,径自向我挑衅道:“谢安平,你先前与本郡主约定的可是三场两胜,你现在只胜了一场,怎么就算你赢了?”
正一脸不慡的话,听得她这话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傻愣愣望着她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样?本郡主说的没错吧?”刁蛮郡主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你要是想赢本郡主的话,至少要等到那三人康复后,再赢他们一场,所以今晚的比试你没赢,本郡主也没输!”
我被她绕的不由一阵头晕,在场的其他诸人也是一副皱眉思索的神情,显然都是在认真琢磨她这话,论证今晚这场比试我到底算不上赢。
“荒谬!”死了不少脑细胞我才稍稍绕出了她设的思维陷阱,斩钉截铁地给她这悖论下了定义“先前我是说过三场两胜。但也规定只能是三对三,你那方的三人被我一人就统统打晕了,接下来的第二场、第三场当然就算他们自动弃权了,所以今晚的比试,我方应该算作三场三胜,怎能只算作一胜?”
听我这一解释,众人的脑筋也纷纷转过弯来,俱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哼!他们明明只跟你比试了一场,怎么就算作三场了?本郡主可不认这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