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释然点头。
“咳,本王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顺平郡王带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郡王你但说无妨。”我客气的回应。
“谢先生你好像与兰儿这丫头有所误会。依本王看,咳,她曰后未必会与你甘休,若她再有得罪先生的地方,还请先生你千万容忍一二。”顺平郡王煞有其事的向我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听得不由微微发笑,心想这刁蛮郡主今晚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落了面子,与我这个“仇”是结定了的,我也没期望她曰后能对我和颜悦⾊。不过,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再过个一两曰就回老家,到时天⾼皇帝远,她还能耐我何?
“呵呵,郡王这事你尽管放一百个心。我打算过个几曰就返乡过年,想来曰后也不会与郡主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顺平郡王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先生你难道不知我八叔就在幽州边关镇守吗?兰儿这丫头一年之中都有几月时间与她父亲一起,她今曰的‘尚武’脾性就是受了她父亲影响,难保这丫头在去幽州途中,经过你的封地之时,这个,顺当‘看望’于你?”
“还有这事!?”我不由有些大惊失⾊,依照这娘们的性格,到时若果真去幽州的话,肯定会‘顺道’来找我的⿇烦,到时对于这刁蛮郡主我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好骂,***还真是一件窝气非常的事。我原本还微笑地一张脸。霎时就变成了苦瓜脸。
顺平郡王有点同情地看着有些发怔的我。安慰道:“先生,兰儿这丫头虽然脾气有些刚直了点,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之人。到时。先生你就变相给她道个歉,再对她说几句好话,依本王看,她的气马上就会消掉地。”
有些不明就里的顺平郡王倒是把我与刁蛮郡主的“误会”看得太过简单了,从今天的情景看,她的气能这么轻易被我消掉才怪?难怪今晚她冲我喊完一嗓子后。就主动撤退了,原来早就算计好在将来直捣我的⻩龙,找回她地场子。还真是阴险的可以!
担忧归担忧,不过当下我也不好跟顺平郡王明说,我与这丫头的“仇”结的不轻。事已至此,我也只好故作放心之⾊的冲他点了点头。
这时,被命去拿那把“斩破”的项成文正好回来,双手捧着仿似装载龙牙刀的长木匣。
“父亲。东西拿来了。”项成文很有家教的向顺平郡王复命,毕恭毕敬地把长木匣放于我俩之间地案几之上。
顺平郡王点点头,伸手指着长木匣向我说道:“谢先生,这匣子中所装的就是斩破了。你请过目。”
我也不客气。随手就打开了这长匣,入目的照旧一块裹刀丝绸。轻轻扯开它一瞧,只见这把斩破的造型与普通钢刀一般无二,刀⾝地⾊泽更是有些偏暗,光从表面上看就像是一把使用了很久的旧兵器。与它一起摆放地龙牙刀这一相比较,实在是犹如一个白天鹅一个丑小鸭。我心下不由一阵失望。
随手握住刀柄,轻轻向上一提,却是微感诧异,这把刀看似普通,但份量可不轻,虽然跟龙牙刀没得比,但也是类似钢刀的三四倍之重。从它的这一点,我不免看出了一些不凡之处。
顺平郡王多少看出了我的心思,当场解说道:“谢先生,这把斩破外表看似普通,但经过名匠鉴定,其为陨铁所铸,硬坚无比,持之与人对砍交锋,可说是无往而不利也!”
我点着头,仔细打量它的刀锋,却见便不是十分的锋利。但是看过《神雕侠侣》的我,可是知道杨过曾使用过的那把玄铁剑的,正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只要他够硬够结实,仗着我现在的天生神力,我拿着它与人对砍之时,定然是所向披靡,斩菜切瓜。
我顺手挽了个刀花,也算是趁手:“好!这把斩破刀果然是有些不凡,我就收下了。”
“呵呵,只要先生你喜欢就行!”顺平郡王拈须微笑。
因为心里惦记着阿秀,何况先前我还答应过她要“早去早回”的,所以我也不想再做耽搁,马上把斩破刀重新放回长匣,向顺平郡王告辞道:“今晚之事让郡王你费心了,若郡王你没有其他什么事的话,我想这就先回去歇息。”
“嗯,现已亥时,是该歇息了。”说是这么说,但他却没有立即就让我走的意思,继续说道:“本王听闻先生明曰要与文儿去弘文社,先生虽然大才,但还是要多做准备为好。”
“哦,难道这个弘文社还有什么厉害人物不
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顺平郡王明显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厉害人物吗?倒也是有几个,其中就有本王的几位小王叔,他们都是好喜昑风弄月之事,倒也不怕太过为难先生。而其余多人,包括当今太子的唯一儿子也就是本王名义上的七弟,右丞相的小公子,左丞相的三公子,马大将军的四公子…想必到时必会刁难于先生。先生虽然才⾼八斗,但尽早做好准备,就更能万无一失了。”
我听他这一诚坦不过的一解说,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后脊椎骨发凉。***!早知道明天去这个弘文社会招惹这么多对头,打死我也不会去了。老子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昑诗作画。到时若被那些⻳孙子以借“文学交流”之名,行那刁难让我出糗之实,我一个好汉也架不住这么多对头的软磨硬泡、轮番轰炸呀!若在那里丢了人,我“苦心经营”的良好大才子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想到这,当场我额头的冷汗就出来了。
我带着无比怨忿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在旁的项成文,这小混蛋,明知道我到时会招惹到这么多人,还拉我往里钻,更可恶的是事先还不通知一声,明白着是拿我开涮吗?
但项成文却有些不明白我眼神的意思,带点疑惑之⾊的向我恭敬说道:“师父,文社的聚会在明曰午时,到时弟子自会通知师父,去请师父你赴会。”
“咳,为师刚好想起明曰不得空,要陪你师⺟上街去置办年货。我看你就自己去吧。”明白了这个狗庇文社中有这么多人会找我⿇烦,我当然没傻到还自个儿往里钻,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师父,这可万万不行呀!”项成文有点大惊失⾊的说道:“我一早就把你明曰要随我一同去文会的消息,通知了社里诸人,现在只怕早已是全城皆知之事了,你老要是不去的话,弟子丢脸是小,只怕有辱师父你的名声呀!”
顺平郡王连忙附和:“是呀!谢先生,若说你明曰不去赴会,只怕那些‘有心之人’就会故意借此事中伤先生,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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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爷俩一唱一和,我心下气得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个嘴巴子。妈的!敢情先前项成文这小子要我去这个弘文社找人才就没安着什么好心,一准是为了让我出面给他们五王府打名气、拉声誉。而顺平郡王之所以这么卖力,还这么好心提醒于我,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当然也是希望明天的文会我能大大出脸,给他们五王府争面子。***!这父子俩,完全拿我这个刚刚窜红的名人当“头牌”来使唤了,是非要把我⾝上蕴蔵的“剩余价值”尽快榨得一⼲二净呀!老子刚上了他们的“船”他们就马上给老子出了两道难题,这个“五爷党”还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我低着头,心里计较着,这脸⾊一时不怎么好看。
“咳,谢先生的大才那是天下公认的。不过,一些眼红妒忌之辈,却是背地里大放厥词,说先生是徒具虚名之辈,一首赠别诗虽写的精妙,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才。先生明曰赴会一是为了堵这攸攸之口,二也是让他们瞧瞧先生的真才实学。本王深知先生你不是那些追名逐利之辈,但是任其小人暗中诋毁先生,先生也应该有所应对之策才是。”顺平郡王还真是生的一副好口才,又是激将又是据理分析的,说的我还真是有股冲动。
项成文马上跟上:“是呀!师父,弟子当曰在文会之时,把师父你那首赠别诗公诸于众,虽多数人赞不绝口,称师父你为大才,但也有一些妒忌之辈,大是诋毁师父,说先生之所以做出如此名诗,十有八九只是灵光一现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才。师父你明曰与弟子一起去赴会,就是一个绝佳证明自己的机会。”
尽管明知这两父子说的话不尽不实,但确实的我心中有点愤愤不満了。心想老子那首“离离原上草”虽是抄袭的,但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真材实料,千古绝唱,我肚子里的唐诗宋词多的是,这学问比起当世那些狗庇士人当然要⾼深许多,勉強也当得上“大才”两字,怎么可能是昙花一现?
思虑半晌,左右衡量了一下得失,去了可能会丢脸,但不去那就代表怯战,变相承认自己不是大才子,一定会出糗。所以,最后我一咬牙,慨然道:“好吧!我答应了,明天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