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如临大敌的阵仗之后,我心里才算是稍稍放了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躲不过,索性就多做些准备去直接面对。但话又说回来,我可不是一个找事的主,希望那伙算计于我的人见到我有所提防后能知难而退,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井水不犯河水。
“师父,你说昨晚项总管遇刺⾝亡,到底是那伙人⼲的?”项成文看向我的目光中的明显带着一丝疑⾊。
我心里一惊!暗想难道我这个幕后凶手的⾝份如此明显吗?先是元昌帝,现在又是他的曾孙。
我没好气的朝他一瞪眼:“我怎么知道?京城的情况你比我清楚多了,为师还想问你呢?”
项成文看着我的脸⾊,半信半疑的样子,小心措辞道:“弟子出府前刚收到风声,说此次项总管遇刺一事,幕后的主谋就是昨晚参加我们王府晚宴的与会中人。更甚至有人把矛头直指师父你,因为项总管曾公开宣称要找师父你的⿇烦,他这一死,师父你的嫌疑最大。”
我听得不由眉头一皱,***,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阉人即使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刚刚才得到元昌帝的“赦免”这边又出现此种不利于我的流言。而散布此流言的人,其用心歹毒之极,明显的是要把我置之死地。早知项阉人这一死会给我带来这么多⿇烦,那还不如当初多费点银子,直接用钱“谋杀”他好了。
我没好气的斥道:“你听谁瞎说的?此种流言。显然是用心险恶。欲对为师不利。”
“弟子也知此种流言可大可小,所以才出言提醒师父最好早做准备。”项成文一脸地真诚和担忧之⾊。
“准备个庇!”我不怎么为人师表地爆出耝口:“为师我打算明天就启程回家,等到了自家老窝。虽还敢算计老子,老子就叫他有来无回。你要是想跟我一起走,等回府后就早点整理行装吧。”
项成文看见我如此本⾊的一面,当下不免有些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忙答应。
此后一路上项成文就陷入了沉默。只是偶尔时不时的像个害羞地姑娘瞟向我一眼。我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想着明曰回去后要处理的一系列问题。
首先要解决的当然是感情问题,秦三娘如何处理始终是我心头的一块疙瘩。虽然这边阿秀是松了口了,而且看样子她对秦三娘的印象也不错,让她入我谢家地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这事情到底还没有摊开,成与不成还在未知之数。还有就是汪美人和小翠俩的终生大事了,这一回去可是要给她们个交待的。可对于汪美人阿秀好像有点不愿的样子,这还真是个⿇烦。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回去后总有法子解决的。对此。我只能报以乐观态度。
其次呢就是自家领地的建设问题了,这还真是千头万绪的让我感到有些为难。以前我只管理过自家地小商品摊子,现在整个十里集这么多号人要我来管理,还真是两眼一摸黑,有些无从下手,只希望到时朱老头介绍的那位据说经历宦海沉浮的吕伯通能帮上忙吧。不过,尽管我对行政管理不怎么在行,但这个大体的方针还是可以确定下来地,那就是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武力建设为保障”只要做好了这两点,自家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兵強马壮的,还会怕得谁来?无论在这古代还是在前世地现代,唯一能不看人脸⾊让别人看你脸⾊的,就是凭借自家的实力。到时我养他个万儿八千的精锐武装力量,不说什么县令郡守之流的角⾊,就是丞相乃至元昌老儿都可能要看我的脸⾊。
正意淫间,却突听的外面一声尖叫:“敌袭!”
我赶忙条件发射似的扑卧车厢底,当然我这个做师父的卧倒之时,也不忘拉着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的徒弟,只是这情急之下力道难免重了点,项成文被我扯着下卧的同时立即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当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他时,只见他的手腕已经青肿一片了。
我还没开口对他说声抱歉,就听见一阵的破空之声传来。
“扑!扑!~”不下十来枝尖锐的长矛几乎同一时间刺穿了我俩所在的马车车厢。
“啊!”项成文又是一声惨叫,却是一柄长矛无巧不巧成四十五度角刺在了他的臋部,这还多亏我眼明手快赶忙施以援手,在长矛堪堪入⾁之时,我一把便抓住了它,不然他的庇股肯定要更加的惨不忍睹。
我当即子套那把斩破刀,一连劈断了几柄穿车而入的长矛,瞬时
敌方的第一轮攻势。
“保护小王爷!”车厢外面响起了王府侍卫的喊叫声,显然刚才项成文的惨叫他们都听到了。
“侯爷你没事吧?”陈虎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我没事!快命令众人去把这伙匪人一网打尽,留一两个活口就行了。”我厉声⾼喝。这次对方的刺杀行动还真算是雷霆一击,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在我潜意识中,对方最有可能袭击我的时段,应该是在我参加完文会之后,却没想是在这之前。要是换了别人在如此的袭击之下,早已是一命呜呼了。***!知道王府的马车车厢够厚,居然拿长矛当标枪来使用还真是够歹毒,够创意的。
说着时,我已经一把拽起还在呼痛的项成文,第一时间便跳出了车厢。
王府侍卫一见我俩跳出,马上便密密⿇⿇的在我们⾝旁布起了一圈人墙,从这点上来看,他们也算是训练有素。
“小王爷你没事吧?属下保护不周,罪该万死。”王府的一名侍卫头领马上上前给项成文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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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项成文皱着眉一脸的痛苦和忸怩之⾊,恨恨道:“你快派些人手去增援,别让这伙贼人走脫了。”
侍卫头领一脸犹豫和求助之⾊的看向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出面说道:“乱。”
项成文也知道我那些手下的厉害“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反对。
我这才仔细打量四周环境,却见此处正距离皇城的西大门不远,也就三四百米的样子。大道的两旁商铺林立,可说是个⻩金地段,只是因为刚刚的刺杀,大街上的行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店铺也纷纷关上了门,倒是显得冷冷清清。而刚才标枪袭击的地点就是居于马车两旁的两座⾼楼,此时上面还留着好几具成刺猬状的尸体,⾼楼里面也依稀传出了打斗呼喝之声。
这伙人如此的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还真让我有些想不通,同时也很让我怀疑元昌老儿这位老皇帝对京城的控制力。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的闹市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这些人如此的胆大妄为,比之我昨晚刺杀项阉人的行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显然不是怎么把皇帝老儿放在眼里。
“对方来了多少人?”我向那侍卫头领询问。
侍卫头领没想到我会有如此一问,有点尴尬的笑了笑,不确定的回答道:“对方的人数应该不多,毕竟这里是闹市区,并且离着皇城的西大门也很近。”
这时,只见皇城中驶出一大票人马,直奔我们这边而来。离得近时,当先的一位居然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马岑。
“小王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司马岑⾼坐于马上,伸手指着早已不成样子的五王府马车。
项成文的眼中杀过一丝厉⾊,反问道:“司马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吗?”
司马岑眉头一皱,冷声道:“本将听属下来报,此处发生了大规模械斗,本将职责在⾝就匆匆赶来了。不知小王爷你刚才与何人私斗?”
“司马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项成文被气得不轻,立马就怒容以对:“明明是本人遭到一伙不明⾝份歹徒的刺杀,你居然敢颠倒黑白硬指我与人私斗?”
“哦,居然有此事?”司马岑一脸的惊诧:“这怎么可能呢?”
“哼哼!这怎么不可能?”我一脸的冷⾊,目光森然的望向司马岑:“內府的项总管昨晚不就遇刺⾝亡了吗?”
“这位敢情就是陛下刚封的十里侯吧?”司马岑不咸不淡的冲我抱了抱拳,回避了我刚才的话题。
“司马将军的属下还真是消息灵通呀!我这里刚刚遇刺,他就得到消息报于将军了。还真是凑巧的很?本候不知是否有幸见一见将军这位属下?”我嘴角扯过一丝冷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司马岑。
司马岑明显被我将了一军,脸⾊微微一窒,冷声道:“本将这名属下现有要事没来,若有机会下次再介绍给十里侯你认识。”说到这他马上话题一转“小王爷既然说这次是遇袭,那可有证据?”
“那就是证据!”项成文伸手一指挂于一处⾼楼栏杆之上的尸体,冷恻恻的看着司马岑。
司马岑又是眉头一皱,向一旁的副将命令道:“候德,你带几名属下去把尸体搬下来。”
“慢着!”我适时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