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当即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一本正经的夸赞道:头别的本事我不晓得,但若说这烧菜的手艺嘛我看放眼天下能与她比肩的也没有几人,就她这水平完全可以入宮当御厨给皇上烧菜。”
“呵呵,贤弟谬赞了。”李狗官⼲⼲的笑着“自古以来皇宮中就没有女御厨的先例,小女这水平,还不够资格呢。”
对这狗官我当然没有什么好脸⾊,当即冷冷一笑便不接他的话,自顾举筷消灭着桌面上的各⾊菜肴。而李狗官虽有些变⾊,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自以为亲切的笑容。
眼看刚端上的几盘菜被我吃掉了大半,李老财率先忍受不住口腹之欲加入了争食,随之李家老小也不再与我谦让,各个如饿死鬼投胎,运箸如飞,只几分钟的功夫,菜盘皆空。
在最后端上来的三道菜也被大伙一扫而空之后,李燕这妮子让端菜的丫环宣布停勺,今天到此为止。
我勉強算是吃了个六分饱,颇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却也不敢再勉強让李燕这丫头再给我烧菜吃,毕竟今天她总共已经烧了不下十几道菜,若惹得她生气,下次再想让她动勺,可就有点困难了。
我举袖抹抹嘴,又摸了摸肚子,这才心満意足的站起⾝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再耽误你们一家团聚了,这便告辞。”
我这吃⼲抹净立马走人的作风显然大出李家老小的预料,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一时忘了反应。
等我离席向着厅口走出几步之后。李老财才醒过神。慌忙叫道:“贤侄留步!”说着李老财忙站起⾝快步向我走来“实不相瞒,今次老夫有事相求贤侄。还请贤侄在此多待片刻。”
“哦!居然有事相求于我?”我故作惊奇地回头看着他“你们李家可是本地望族,朝中显贵,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自家解决不了的吗?”
我这话明显的把李老财噎了一噎,他⼲⼲笑了笑,便不直接向我回话。而是转向李家老小威严地说道:“怀祖、嘉言,你们随我一起去书房与安平一叙,其他人都各自退下吧。”
李家老小纷纷站起离席,不一会儿,厅中就只剩下我们三人。
由于上次李狗官暗中阴险的给我下绊子要置我于死地的缘故,今次我来李府本就做好了与他们一家子彻底决裂的打算,何况老李家这位看似最大的官儿和靠山,虽说也是个有些胆⾊和担当的人物。但据我观察他实在算不上是个什么特别厉害地角⾊,这层唯一的顾虑一打消,我心下更是大松,刚才在拼命吃菜的时候。我就在心里一个劲的琢磨从明天开始怎么斗跨老李家,是用硬手段还是软刀子。反复衡量着两者之间的得失利弊。
硬手段当然就是采取暴利行为,在一个月黑风⾼之夜,率领我的护卫队精英扮演山贼把他们老李家一家老小统统杀掉,斩草除根,毁尸灭迹,永绝后患,这方法是最简单最迅速最直接的,但同时也是最腥血最有失道义的,也可能事后会给自己招来大⿇烦;而软刀子呢就是对老李家采取各种打庒手段,一是从官场上利用我钦差地⾝份和五王府的关系,对李狗官和李怀祖进行政治打庒,让他们官位难保;二就是采用经济打庒,他老李家的两大财源不是十里客栈和飘香酒铺吗?那我也造客栈开酒铺,总之他们做什么生意我也跟着做什么,与他们打对台,让他们在十里集没生意可做,混不下去。当然,为了让他们早一步陷入绝境,我还可以找几个心腹扮成盗贼,对他们老李家进行盗窃、绑票、敲诈、勒索等手段,榨⼲他们以前所积累的财富。这样几个方面下来,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老李家要么被迫离开十里集,要么就等着家破人亡。
这两种手段,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地,谁叫我心肠软呢?把他们全家上下灭门虽最便捷和有效,但我还是狠不下心的,毕竟除了李狗官外,我和他们家地其余人还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且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做为好人的我,当然不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野蛮行径。
我稍稍犹豫着要不要与他们撕破脸皮,当场走人。李老财却又对我一脸诚恳的说道:“安平,
道你与我们李家有点误会,请给老夫一个向你解释的
误会?我心下冷笑一声,老子差点被你的侄儿给害死了,若是简单一句误会就能让我一笑泯恩仇,那老子也太好欺负了点。
“我看就不必了吧。”心火上来我当场就冷下了脸,到此我也不用对他们一直挂着假面具了“我实话跟你说了,你侄儿当初既然敢阴我,那他就要给我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家三人的脸⾊一时变得煞是精彩:李老财先是震惊然后变得阴沉,李怀祖则是除了震惊和阴沉外多了一种疑虑,而李狗官这位当事人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来回变换,就像是川剧大变脸。
“李成舟,当初你向皇上密告的时候,想必没有料到我今天会有如此风光吧。”我冷冷一笑,一脸杀机的看向他。
李狗官当即十分畏惧的后退了一步,苍白着脸,对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辩解道:“贤…弟,我看你是误会了,其实…其实老哥我一早就猜到你⾝上还蔵有多余天币,虽有告密之嫌,不过这…这也是完全为了你好呀!你看如今皇上多器重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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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不噤有些佩服这李狗官的灵活脑子,如此的境况下还能想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你才对了?”我一手按住随⾝的斩破刀柄,杀气腾腾。
“这…这…”李成舟被我的杀气所慑,虽勉強装出镇定的模样,但腿双还是不由的打着摆子。
“贤侄,且听老夫一言。”李老财一脸正⾊的挡在了自家侄儿前面“嘉言在此事上是有不对之处,老夫知晓他做出如此不义之事后就曾对他大加训斥了一番,更是要求他事后向你跪地请罪。现在既然大家都说开了,正好让他向你磕头认错。”
说到这他便一脸严厉的向一副不知所措之状的李成舟喝斥道:“还不向安平磕头请罪!”
李狗官的脸蛋霎时涨得通红,显然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后,他暗一咬牙,噗通一声对我跪了下来,接着便很是⼲脆的“咚咚咚!”给我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来时,狗官的额头已经微微见红,他昂着头,直视着我说道:“安平,我向陛下密告是我的不对,但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当初我请你协助剿灭青龙寨之时,官兵损兵折将,差点全军覆没,而你率领的队伍却是几乎没有伤亡,还全歼了山匪。此事让我赔了一大笔银子不说,还大大削弱了我的官声名望,让那些死难者家属痛恨不说,连那些市井小民都敢在大街之上公然嘲笑我为无能昏官,实引为平生一大聇也!而这都因你当时见死不救之故!我没有冤枉你吧?”
听他这一说,我的脸⾊不由为之一僵。这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这狗官暗害于我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上次我帮他剿灭青龙寨之时,官兵受伏我没有及时分兵去救援之故,这一饮一啄的因果循环还真是奇妙的很。看着这狗官恨意未消的眼神,以及他那光棍的表情,我本想对这“见死不救”一说加以驳斥,但骨子里被他激起的傲性,却又让我不屑为之了。
“没错!”我慨然点头,应承了此事“当时我本来可以先率队去救援被围的官兵,然后再去剿灭青龙寨。但考虑到避免自⾝队伍的损失和贼寨分兵后兵力空虚的原因,我还是选择了避实就虚的掏山贼老窝。事后表明我的这个决定是非常正确的,即使我当时率队去救援官兵,那也是为时已晚了。”
李狗官听我这一说,不由半信半疑了起来,沉昑不语。
李老财忙打圆场道:“好好好!既然你们把话都说开了就好,反正事情都已过去,依老夫看,你们还是冰释前嫌,握手言和吧。安平,你看嘉言他可是很有诚意的。”
我心下暗笑,庇个诚意!这狗官不过是为了自⾝小命和未来郡守之位考虑,聪明的选择暂时服软罢了。他这能屈能伸的行径,就像以前我和他们老李家的虚与委蛇,现在不过是彼此的位置掉了个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