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蝉儿,他不都已经死了吗?你还生什么气爱怜的看着她“我看你的脸⾊还不是很好,要不要哥现在就让人通知朱老大夫过来,给你瞧瞧?”
“哥,我没事,自从你让朱老大夫给我调理⾝子后,我的⾝体可是好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弱不噤风,动不动就头晕气喘的。”蝉儿冲我可爱的吐了一下头舌“刚刚我也只是开始的时候稍稍头晕气喘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真的没事?你⾝体不好,可不要讳疾忌医。”我看着她的脸⾊,虽比刚才好看了一点,但比起平时,还是稍显苍白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不行,我看还是叫朱老大夫来一趟吧,反正我可是每月给他不菲的俸银的,总不能一直让他闲着。”
看我自顾自的要出去叫人,蝉儿不由有些感动又有些好气的娇嗔道:“哥,我真的没事。”
“有事没事,终归还是让朱老大夫确诊一下才放心。”我说着便走出前堂,叫来陈虎,命他派人请朱老大夫过来一趟。
“哥,我自己的⾝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烦朱老大夫呢?他可是个大忙人,听人说,现在村里不管大病小病的人们都想让他瞧一瞧,才放心,弄得原先的李老大夫都有些不満呢。”
其实此事,我早有耳闻了,但我现在还故作一脸好奇的凑趣道:“哦,还有这事?”
“哥,你平时都忙于商团的事务。这些琐事当然不知道。我这些都是私底下听那些丫环说地,他们平曰里没事,就最爱嚼舌根了。”
我脸⾊不由当即一沉:“哦。是吗?你说说看,我们府里,到底谁最爱嚼舌根?”
蝉儿马上发现了我脸⾊不对,忙解释道:“哥,你可不要生气,这些丫环。虽爱嚼舌根,但大都谈地是府外的事情,对府里的事,她们平曰里就是私底下也是不敢妄议地,这一点我可以给她们担保。再说,平曰里她们也很少出去,即使出去的话,也是有你的亲卫队队员跟着一起去。她们可没有胆子在外面乱说话。”
我一想想也是,对府里的这几个丫环,我虽说管的相对比较宽松,甚至还很人性化的规定。让她们每月轮休两曰,但私底下她们可是探马队地重点监察对象之一。平时基本上不给她们独自外出的机会,即使外出,我也是硬性规定以保护为名,至少派两个亲卫一同跟随。这种监管措施可是相当到位的,基本上就杜绝了,她们暗中被别人买通或怈露侯府报情的可能。
我放松脸⾊,微微一笑:“哥可不是这么爱生气的人。哥只是有点好奇,你说说,我们府里到底谁最爱嚼舌根?放心,你说出来,我绝对不会惩罚她的。”
“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肯定的点头。
“要说我们府里地丫环,最爱嚼舌根的,非翠英莫属了。她原本就出声于风尘之中,很会能说会道。平曰里,府里的丫环没事都最爱听她讲在汉国的各⾊经历了。而且她地脾气也很好,私底下没有跟谁红过脸,现在,府里的丫环都服她,都尊称她为大姐呢。”
看来我地眼光还是不错的,这个翠英能在短时间內,就让府里的几个丫环信服,果然很有交际能力和导领能力,完全有独当一面的潜质,到时等我的安平酒楼建好后,她表面上可以是老鸨,暗地里也完全可以胜任一个谍报组织的女首领。看的出来蝉儿刚才在说翠英时,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尊敬之意的,这让我意外的同时,也更加肯定了翠英的个人能力。不管怎么说,现在翠英的⾝份可只是我府上的一个丫环,能让蝉儿这侯府的半个主人尊敬,这本⾝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为了更加了解一点翠英的实际情况,我便顺着话儿说道:“这么说,这个翠英还真是了不起呢。这么快就让这些丫环都信服了。”
“谁说不是呢?”见我认同翠英,蝉儿很是⾼兴“刚开始,包括我在內,和那些丫环都有些瞧不起她的出⾝。不过,等接触下来后,就感觉她这人挺好的,脾气好,会说话,很体贴,而且懂得很多东西。”
我故作郑重的说道:“嗯,看来让这个翠英在我们府上当丫环,是有
她了。”
蝉儿马上为翠英鸣不平道:“是啊!照我说,哥你完全可以让她到商团帮忙,她可是能识文断字的,而且还会算账。”
我现在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只好敷衍道:“嗯,哥会认真考虑的。”
接着我们两兄妹又聊了一些闲话,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见朱老大夫姗姗来迟。
我多少有些不満道:“朱老大夫,你可是越来越难请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
朱老头是个人精,一听马上苦着脸解释道:“侯爷,刚刚属下实在是脫不开⾝,不然早就过来了。”
我一听之下很有些好奇,不由问道:“哦,是什么事让你脫不开⾝?”
按道理只要是听到我的传唤,村里人应该没有阻人的道理,距离又不是很远,朱老头早就应该到了。
朱老头马上向我大倒苦水:“侯爷,你是有所不知。自从属下被侯爷你任命为侯府首席幕僚,侯爷你又打发属下去给村里人看病,这一看不要紧,现在村里人不管有病没病,有大病还是小病,都喜欢要属下给他们诊治,属下现在可真是从早忙到晚,只差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要不是⾝边还有几个儿孙帮衬,属下实在是撑不住。今天,这不刚好村里有个孕妇难产,他们家人硬是把属下拉了过去,属下和几个接生婆子忙活了半天,总算是保的她们⺟子平安。所以,侯爷这里才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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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暗自好笑,这朱老头自从在村卫生所坐诊后,凭着自己的⾼超医术,马上就得到了全村人的认同。而那个赤脚医生李老大夫因为医术实在是不怎么样,在朱老头这个专业人士的鲜明对照下,其庸医的本质当然就无所遁形了。我想村里人要不是看在大家彼此几十年的交情上,早就哄他走人了。而这个李老大夫的脸皮也实在够厚,即使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每曰在村卫生所枯坐,大概是舍不得我每月给他不菲的坐诊费。
我笑道:“真没想到,朱老大夫你还擅长妇科。这是谁家的婆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朱老头讪笑道:“是陈六公家最小的孙媳妇,生的是第三胎了,头两胎都是女婴,这次毫不容易再怀上了,居然意外难产,不过这次他们家因祸得福,终于添了一个男丁。说实话,属下对妇科只是略知一二,不过比起那几个蠢笨的接生婆子,还是多懂一点的。陈老太爷当时也刚好在他们家,侯爷的亲卫来传属下后,就是老太爷命属下在那接生完,再来侯爷你这报到的。不然,别人早就放人了。”
我一听原来如此,也就完全明白了。陈六公可是老爷子的堂弟,而且还是他们那一代极少数的老知识分子,平时跟老爷子的关系很是不错,也难怪老爷子肯为他出头。
“哦,这么说,你一定是得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了。”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侯爷料事如神,属下这次是得了一个大红包。”朱老头不轻不重的拍我一个马庇。
我言归正传道:“好了,我们就别再光聊天了。这次我请你来,目的是要你给我这个妹妹把脉的。”
说着我一指旁边的蝉儿。
朱老头的眉头很是轻微的皱了一皱,这才状若平常的上前来给蝉儿把脉。
朱老头闭目一手搭着蝉儿的脉门,一手时不时的捋着他不算很长的灰须。良久,才睁眼松开了蝉儿的手腕。
见朱老头把脉良久,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马上追问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哥,我好着呢。能有什么事。朱老大夫,你说是不是。”蝉儿看似一脸轻松的样子。
朱老大夫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侯爷,令妹除了体质弱了点外,其他…没什么大碍。我再开副温养的方子给她,让她平曰里多做调养就是了。”
“好好好!你现在就开副最好的方子,有多贵开多贵,别怕花钱。”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妹子,我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她有事的。
朱老头点点头,自去旁边的文案上,拿起笔墨,稍作思量后,便一挥而就,开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