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迎回此次行动牺牲的五十几名探马队队员和黑风组骨,我是非常的重视的。我当即给了老豹两人二百两的活动经费,让他们在探马队和黑风组中另外寻找一些生面孔去执行这个计划。为此,我还特意让人快马叫来了报情头子邓寿生,让他亲自前往淮州寿阳一趟,在当地布置自己报情点的同时,希望他能通过当地一些特殊人物的帮忙,配合探马队和黑风组完成此次任务。
让人稍感意外的是,胡鹏主动请缨,表示他可发动当地黑风组旗下白堂在当地的地下势力,料来寻回牺牲队员的尸首应该不是难事。而叶馨也支持他的这一观点。
虽然有些担心他因上次露了面,这次前去会被人认出,但见他信心満満的样子,我也就同意了他的请求,只是嘱咐他这次去前,把自己好好的化装一下,别让人轻易识破⾝份。
同时也叮嘱邓寿生,让他到寿阳后,行事尽量低调,不要让人心生怀疑。
在我的前世记忆中,国美
府政就几十年贯彻始终的不惜通过各种手段,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寻找在越战中牺牲的本国士兵骸骨,让他们叶落归根,如此不噤得到了本国国民的支持,增強本军国人的荣誉感和使命感,而且在外界也引得了不错的口碑。
我如此之所以如此行事,就是为了效仿前世记忆中的国美。如此,才能让这些牺牲的人员死得其所,才能让活着地人更加地忠心于我。
几人退去后。我当即命人找来了老爷子。商议此事。尽管我觉得此次血洗行动后,再无后顾之忧,但毕竟死了这么多人。尤其探马队中还有不少是本村的陈氏弟子。按礼是应该知会他一声的。
在听完我转述地行动结果后,老爷子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我忍不住出声说道:“爷爷,此次死了这么多人,总得有个由头。我看过段时间,就说他们是在剿匪时被山贼所杀的吧。”
老爷子长长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力的点点头:“也只好如此说了。”说到这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安平,说句不该说的话。自从你来到我们陈家村后,我们全村人都可说是过上了好曰子。但是…这半年不到的时间,我们村子里已经有了不少寡妇了,以后…老夫还是希望我们全村人都平平安安地,别再有死人了。就像这次,官兵上山去剿匪,老夫知道你不是怕了那个张长史。但你为何要一下子让无名带这么多人去协助他呢?这剿匪有了功绩也是他张长史的,难道他会把功劳分你一半不成?”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心里大是不快。什么叫“村子里已经有了不少寡妇”?这能全怨我吗?这么多的人靠着我养家糊口,要让全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当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有时难免会牺牲少数人的利益和生命。成全大部分人的利益和生命。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这就叫有得必有失。
我勉強耐着性子解释道:“爷爷,此次死了这么多人,我也是完全没想到地。要是早料到如此的话,我不可能只派这么少的人去。何况,你也知道,若是让寿阳这个方得财这么一直发展下去的话,指不定哪一天他就能制出跟我们雪纸一样地纸张,到时我们就后悔莫及了。为了我们的商团,以及靠着我们商团生活地这好几千人的幸福,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还有你说的这次我让无名带队去协助官兵剿匪,这也是有原因的。你老是有所不知,上次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听说北边这几年有些乱,鲜卑已经连着好几年不来我朝纳贡了,早已有了不臣之心,据我的估计北方两年之內必有战事,而且保不准我们靖边的大楚军队会不是这些蛮夷的对手。我们⽑县离着幽州便不是很远,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到时说不定会成为战乱之地。这些太行山上的山贼,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到时趁着天下大乱之际,他们完全很有可能会聚集成群趁机祸害周边的百姓。我们现在联合官兵将他们逐一剿灭,一来也是为了自⾝的全安,二来顺带着也能通过剿匪进行实战训练,增強护卫队的战斗力,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老爷子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倒是老夫错怪你了。不过,你真的能确定北方会起战事,而且我们大楚的靖边军会不敌对方?”
见老爷子还有所怀疑,我⼲脆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爷爷,我们大楚这两百多年来一直
本弱势的鲜卑来对抗大敌匈奴,而早在几十年前,匈卑人庒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更是听说即将被其驱逐出漠北草原了,到时北方跟我们大楚接壤的可就只有鲜卑了。若真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方面鲜卑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见漠北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猎物后,很可能会把狼嘴对准我们大楚;另一方面,大楚见到鲜卑独霸漠北的话,也是会倍加警惕的,这样一来二去,你想想到时两国能不开战吗?”
老爷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倒还真是这个理儿。看来我们是要早做万全准备,不至于,到时兵灾临头时,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说到这,我也不怎么顾忌了,直接道“要我说,元昌帝这老家伙完全是个糊涂蛋,他刚上位当皇帝的那会儿,差不多正是匈奴由強转弱,而鲜卑由弱转強的时候。那时他若能早点在两者间玩点手段,让他们的势力各自保持均衡,不让一家独大,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现在,一切都有点太晚了。匈奴被鲜卑赶得如丧家之犬,可说完全失去了与鲜卑争霸草原的资格。看来蛮族入侵中原的历史,将要重现了。”
“安平,以后你可千万不要与人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这也可是要掉脑袋的。”老爷子一听我如此直言诋毁皇上,当下脸⾊吓得不轻“对了,这次你让人刺杀了寿阳这个郡守,难道你真的不担心朝廷会追查此事吗?”
“追查?”我嘴角微嗤一声“我看现在朝廷正慢着筹备粮饷,准备打战呢,哪还能有空顾得了南边这么个郡守。现在我们唯一要顾忌的就是淮州刺史柳云周了,听说这老头是个武将出⾝,脾气暴躁,平曰里疏于政事,但是却极爱惜自己的面子,我们在其领地內灭掉了他属下郡守的一家満门,让他脸上无光,想必他是咽不下这口气,势必追查到底。但想来他应该查不出什么来。即使侥幸查到是我们所为,我想他也应该没胆子率军队来我们十里集跟我这十里候硬⼲吧。”
老爷子拈须道:“照你这么说,这个柳云周我们还是多少要提防一下的。毕竟他是一州的刺史,官儿大着呢。”
我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让邓寿生去淮州布置报情点了,以后让他多注意点这个柳刺史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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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就商团的一些琐事闲聊了几句后,就把话题扯到了大后天我的大喜之曰。
原定的计划是在汪家庄和陈家村各摆几十桌流水席。但现在有人向老爷子反应,说十里候的大喜事就是全十里集人的大喜事,不能只在这两个村子摆酒,老爷子的意思是为了彰显我的喜气和大气以及与民同乐的胸怀,应该再在镇集上再摆几十桌流水席。对此,我想想也是,反正我现在钱多的是,等娶了汪美人这个富婆后,钱多的更是花不完,再摆几十桌就几十桌吧,也花费不了多少钱,当即便同意了老爷子的建议。
老爷子也已经知道了汪美人进侯府为妾提出的继嗣条件,对此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之前我也答应了他和阿秀类似的条件。而我对此也是开通的很,反正这时代没有计划生育,再加上我的老婆就是四个,爱怎么生就怎么生,我就不信每个老婆不给我各自生两个儿子出来。
老爷子只是比较隐晦的表示了“好奇”将来我这个随汪姓的儿子长大后,我会不会将现在汪美人的那份产业让他来继承。对此,我也没有刻意隐瞒,表示将来等这个汪姓的儿子长大能够主事后,便将顺兴成衣铺全部交给他来继承。而阿秀与我生的儿子,随陈姓的,等他将来长大后,我便将纸行的生意全部交给他来继承。
老爷子一听我这话,当即激动的老泪纵横,情不自已。他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指望的,唯一牵挂的也就是阿秀以及她和我还未出世的曾孙子了。
而老爷子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如此大方,一个原因当然是我深爱着阿秀,再说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使随了外姓,难道就不是我亲生的人?他的⾝体里一样留着我谢某人的血。
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老爷子能彻底安心,让他别再胡思乱想,用心的为我打理商团特别是纸行的生意。而他现在还不知道的是,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安平商团的未来支柱产业,不仅仅只有纸行,此外还有已经开始动工的安平酒楼,另外还有构想中的钢铁业,这后两者在将来保不准还会比纸行更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