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蝉儿便早先一步的向婉儿报儿嫂子,蝶儿嫂子有喜了,呵呵,我可要升格做姑姑了。”
“啊,三娘有喜了。”婉儿不由惊呼出声。相对于燕儿和紫菡,我是深知婉儿对于这“二夫人”的执着态度的。唉!谁叫自己当初一时口快,许了她“二夫人”的头衔呢。这次三娘先孕怀,若生下的是男婴的话,她这“二夫人”的美梦可就要破灭了。
“是啊。都快有两个月了。”阿秀接腔道“她这月的红嘲都没来好多天了,居然都不吭一声,亏的还是一件喜事呢。这要是有什么病情的话,万一耽搁了,怎么得了。好在现在知道的还不晚,已经让朱老大夫给她瞧过了。”说着阿秀拿出大妇的架势向几位妾室道“你们以后可不要再讳疾忌医才是。我们侯府,还希望你们开枝散叶呢。”
“是的,姐姐。”四个小妾都连忙恭声应是。
婉儿震惊之后,很快的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上前向三娘道喜:“恭喜三娘了,若你这次一索得男的话,我们侯府的二夫人,可就是你了。”
此时三娘脸上満是⺟性的光辉,闻言笑道:“那可真要托你的吉言了。不过,若我真当了二夫人的话,你可不要生气才是啊。”
婉儿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笑道:“哪能呢。此事,我们可都是约好了的。你要是肚子争气,一索得男。由此当了二夫人。我们可都没有话说。”
三娘盈盈一笑,点了点头。
婉儿也不再与她多言,向我禀道:“夫君。你要的《序》我已经写好了,而且将你《选集》中內容,重新仔细抄录校正了一遍。奴家,觉得当中便无不妥之处。请夫君过目。”
“夫君,什么《序》,什么《选集》啊?”阿秀好奇地问道。
婉儿脸有荣光地解释道:“姐姐。我们夫君这次一口气写了十几首上佳诗篇和四篇小论,专辑成册《谢安平选集》。经夫君同意,由我为此选集做了序。”
“十几首诗篇?我看看!我看看!”燕儿从刚才的沉默状态,马上苏醒过来,跑过来,一把将婉儿手里的册子躲了过来。
燕儿一副猴急地样子,顺手翻开,便朗诵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前两句平淡无奇,后两句却是让人回味无穷。简直可说是化腐朽为神奇。实在是好!实在是妙!接着看这首《行路难》,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夫君。这首肯定是你未封侯之前的诗作吧。如今,你可算是‘直挂云帆济沧海’了。没想到,夫君未封侯之前的志向就不小呢。”
就这样,燕儿读一首点评一首,说的还真是有鼻子有眼儿的,看起来她的文学修养还是很不俗地。等到最后她读完“我”写的《爱莲说》,众女看向我的眼神,就如同看着神仙一般,充満了爱慕和崇敬之⾊。
“夫君,这么果真都是你写的吗?”读完了全本的燕儿,问了一句之前跟婉儿差不多的话。
我不以为意的反问道:“难道你认为除为夫外,这世上还有他人能写出这么多上佳的诗篇吗?”
“那倒也是!”几女一同大笑出声。
“夫君,你这些诗作,都是你平时的积累吧。不过,怎么都没事先让妾⾝见过。”
阿秀眼神幽幽的瞟向我,她的语气虽然亲和,但脸⾊却是便不怎么和善,显然对我瞒着她写了这么多诗,而且第一个不通知她,心里有些怨气。
我连忙解释道:“夫人,这些诗作,虽说都是为夫平时地积累,但这个积累都只是在脑子里的,为夫一时都没得空将它们都写出来。这不,一写出来,就拿给你们阅览了。”
阿秀给了我一记白眼后,噗嗤笑出了声来,显然她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给我看地。
等她得意的笑完后,便好奇的问道:“夫君,妾⾝记得你写过一句‘⾝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怎么这本诗集里却没有。”
阿秀说的这名句,我知道它原本出自李商隐的《无
虽说跟我这本选集中收录的《无题》原作者和题目一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李商隐可是写了好几首所谓的《无题》。可我偏偏记得全的,就只有现在选集中的这首“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无题》,跟这“⾝无彩凤双飞翼”的《无题》,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好诗!好诗!”
燕儿率先第一个叫起好来,其余众女也是纷纷附和。
“夫君,你快将这首诗补全吧,也一并收录这本册子中,岂不更好!”燕儿连忙怂恿道。
婉儿也是鼓说道:“是啊,夫君,你这句诗的意境跟你那首《无题》很是相近,补全的话,应该不难吧。”
我心下不由苦笑,我之所以记全李商隐的这首《无题》情诗,只是因为前世有一首以这首诗为词的流行歌,刚好学会了,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而其他的诗词,除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课本外,都是在的⼲爷爷熏陶下记住的。
“这单句,现下为夫实在是难以补全。或者说,若补全的话,反而有画蛇添足之嫌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当初为夫之所以写出这单句,只因当时与你们大姐刚新婚不久,正是情浓藌里调油之时,当时就这么冲口而出,妙手偶得了。为夫也不是没想过将此单句,补全成诗,但却是一直难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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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秀羞红着脸,啐声道:“谁跟你藌里调油了?也不知羞?”
我忙赔笑道:“是是是!不是藌里调油,应该是如胶似漆才对。”
除阿秀外,众女都是噗嗤而笑。不过,碍于阿秀的面子,她们连忙又生生憋住了,一个一个都憋得脸红红的。
婉儿掩饰着笑道:“夫君,你这句‘⾝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为大姐而发,但这首《无题》里面写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却是不知为谁而发的呢?”
我心下不由咯噔一声。当初写下这首情诗的时候,只光顾着感人了,却没有想到这么一茬。还真是没事找事,早知道就换一首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显然讲的是离别,阿秀与我即使在当初上京面圣之时都没有相互离开过对方,婉儿那次上京途中也是一路陪同,这两人无疑排除了。剩下的燕儿不用说,从她嫁到我侯府来,每天都见面,哪来的生离死别。眼下,只有紫菡和三娘最符合这首诗的意境了。尤其是后者,当初上京之前,我可是与她好一阵伤别的。
“是啊!夫君,你这首《无题》写得如此伤感动人,不知是为谁而作呢?”阿秀板起面孔来,还真是一脸的威严之⾊。让我这心里更是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哼!这还用说,肯定不是为大姐、婉儿姐和我做的。”燕儿一脸的怨⾊,妒意十足的将目光瞥向了紫菡和三娘,还有项兰。
看着婉儿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恨不得将她抓过来打她的庇股。
我连忙开动脑筋,急中生智下,马上说道:“上次纳妾之时,我不是去了郡城好几天才回吗?这首诗就是那时所作的。若真要说为谁而发,也就是阿秀你了。”
说完我一脸含情脉脉的看向阿秀。阿秀一时抵挡不住我如此赤裸裸的电眼,连忙害羞的低下了头去。
婉儿却是不依不饶的说道:“夫君,奴家记得你那次去郡丞是提亲,喜气洋洋的很,哪有一点生离死别的样子啊?依奴家看,让你写出如此伤离之诗的,肯定是另有其人吧。”说完,这妮子有意无意的将目光瞟向了三娘。
她这么一做作,众人的目光都不由集中在了三娘⾝上。
我心中暗叫糟糕。难道婉儿这臭婆娘,一早就知道我和三娘婚前的亲密关系了?
“你…你们⼲嘛这么看我?”三娘故作镇定的笑着问道。
“蝶儿姐,夫君这首诗莫非是为你而写的吧。但是,我记得你与夫君成婚后,也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啊?”燕儿就是蔵不住话,一股脑儿把众人的疑惑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