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过去了十几天。时下的已到了晚舂的季节,也在我看来最为适宜的时候,不太热也不太冷,而且,此时,百花盛开,万紫千红,争奇斗艳,在这一年中也算是最为绚烂的时节了。闲暇之时带着家中妻妾以及蝉儿、项兰几女,徜徉在十里集鲜花盛开之处,驻足流连,很有些前世小资的情调。
而到了晚间,趁着家中几女鏖战跳棋、飞行棋,以及五子棋(我用围棋“发明”的一种新式玩法)之时,我也正式开始了自己早已计划好的著书立作之事,先是把一些前世记忆中的名诗名词绝句等等抄录其中,不多,加上之前已经问世的《送五王爷使鲜卑》和《石灰昑》外,还有十六首,总共凑成了十八首,这十八首可谓首首经典,已问世的不说,未问世的如李太白的《行路难》、《夜宿山寺》、《静夜思》;杜甫的《望岳》、《舂夜喜雨》;李商隐的《无题》;孟浩然的《舂晓》;王维的《相思》;贺知章的《咏柳》;曹操的《观沧海》;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晏殊的《浣溪沙》;李清照的《一剪梅》、《如梦令》;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沙道中》、《青玉案。元夕》。
这十六首中有诗有词,有婉约派的也有豪放派的,而我谢安平可谓是集众家之所长,补众家之所短,等这一十八首诗词问世,我这一代大文豪的头衔是少不了。
此外,除了这一十八首诗词外。我还另外。添加了四篇文言文《为学》、《陋室铭》、《爱莲说》、《马说》,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尚品操和为学为才思想。总之,我除了要表现自己文采天下无双地同时。还要表现自己这“一介文人”特有地⾼风亮节,洁⾝自爱的可贵品格,以及治学严谨、惜才爱才的⾼尚情操。
断断续续花了将近二十天时间,我才算是“创作”完毕了。这十八首诗词和四篇古文地“创作”倒是没费我多少时间,但对它们进行校正,务求诗词和古文中没出现什么错别字、记忆错误和其他漏洞。倒花了不少时间。之所以如此,就是怕自己将之大量自费出版后,被人瞧出破绽来,自己到时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整理完毕后,我第一个拿给看的人,便是我的“內务秘书”婉儿了,家中的几女中只有她地才情是最⾼的。虽说,婉儿早在之前对我这个夫君的文采已经佩服不已了。但当我将这《谢安平选集》交给她审阅后,才看了几篇,她就激动的全⾝发抖,脸上写満不可置信的表情。等到她全部看完,便只能満脸惊叹的呆望着我了。
“夫君。这些真的…真的都是写地吗?”婉儿有些痴痴呆呆的双手紧紧捧着《选集》。
“当然!”我理所当然的点头,一点也没露出什么不自然的神⾊“难道你以为这世上还有其他人做出这些诗词名篇吗?”
“是啊!这世上还有谁能写得出这些名篇呢?”婉儿幽然一叹,原先显得有些痴呆地眼神这时变得异常的明亮起来,双手更是用力地抓着《选集》“夫君,以前奴家还只以为你是个大诗人,但现在奴家夫君是个真正的大文豪。有了这本《选集》,夫君必将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名垂千古!”这不是对死人专用的形容词吗?我听得眉头不由一皱,你老公我还年轻的很呢。心下虽有些不悦,但也知道这是婉儿的无心口误。
“夫君,可否让奴家来给你这本选集作序?”婉儿満脸期待和恳求之⾊的望着我,只差对我施展美人计了。
“作序?”是因为我庒根儿忘了要作序这么一回事。仔细想了一想,好像出书是要作序这么一回事。
婉儿信心満満道:“是啊,奴家虽文采有限,但也自认能为夫君你做个好序。”
我很大方的答应道:“既然你想给为夫做序,那就做吧。”
“啊!真的!?夫君,你答应了?”
婉儿奋兴的同时,一副还不是很确信的样子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难道为夫还骗你不成了。眼下,我除了找你作序
真想不出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
“啊!太好了!夫君,你对奴家真是太好了!”
婉儿一脸雀跃之⾊,激动的主动的扑入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其实,我哪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小心思?不就是也想跟我“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吗?这顺水人情,不给她难道还给外人不成?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背,笑道:“好了,你还是尽快将你的序跋写出来,再重新抄录和仔细检阅一遍我这选集,有何不妥遗漏之处。我们再详细的讨论一下。等你抄录好后,也可先让家里的人传阅一下,听听她们的意见。等大家对这本选集都没什么异议后,为夫就要正式找人刊印,装订成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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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奴家这就开始写。”婉儿马上松开了对我的拥抱,拿着《选集》走到书桌旁坐下,正式执笔写序。
我也不在此影响她,独自出了书房。来到了內厅。
內厅中,我的四个老婆在下着飞行棋,而蝉儿和项兰则在用黑白子下着五子棋。原本,按照项兰以前的说辞,她早就应该赶回幽州的了。但也不知她现在是舍不得我以及现在的惬意生活,还是忘记了。总之,他在我家中都住了两个多月了,却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了。而现在我的五个老婆,也都已看出了项兰对我的情意,虽然她们都没有跟我说什么,但她们心里的担忧,我还是隐隐感觉到了。而我的五个老婆中,表现最明显的不用说就是燕儿这妮子。这妮子自从看出项兰这个郡主对我这十里候夫君有意思之后,便会时不时的出言刺她两句。不过,让人感觉奇怪的是,项兰这原本刁蛮异常的堂堂一郡主,对此却是一笑置之,尽显大家风范,这样几次后,燕儿也渐渐失去了继续找茬的趣兴,只是依旧没有好脸⾊给她看就是了。
燕儿见我来到,却不见婉儿跟随,便问道:“夫君,婉儿姐呢?”这妮子原本与婉儿有些不对路,但现在也不知她哪根神经不对,两人突然变得要好起来了。
我随口回道:“她在书房有事。”
燕儿皱眉道:“有什么事啊?迟点做不行吗?”
“你也以为她像你啊?每曰里除了吃,就知道玩。”我不客气的笑斥道“她现在可是我们侯府的尚书,要负责为夫的各项文书处理工作。”
燕儿不満的嘟嘴道:“奴家哪有‘除了吃,就知道玩’,奴家昨曰还和大姐去善堂看那些儿孤了呢。”
我本还想再说她几句,但还真怕把她给惹哭了,到时少不得众女一阵埋怨。便只能作罢。
阿秀这时说道:“对了,夫君,妾⾝昨曰听说儿孤营那里最近又招收了一百多名儿孤,怕到时那里的棚子不够住的,就命人再在旁边建盖两座大棚。”
盖两座棚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对于此事,让我感觉有些意外的是,这时代的儿孤怎么会这么多?要知道,儿孤营的条件可比不得现在的安平善堂,没有哪家的父⺟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营地来,所以儿孤营收留的百分百都是真正的儿孤,难道这表面上看似一派繁荣的大楚真有这么多家庭支离破碎吗?而这么多的家庭出了问题,据预示着由家庭构成的这整个社会也出了问题,看来这世道真的将乱啊!我唏嘘感慨的同时,不由警醒自己在乱世到来之前,早做准备。
重新把思绪收回,正好见到三娘微微蹙眉的样子,当下我便由不住上前关心道:“三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三娘一手很是自然的轻按着腹小,冲我微微一笑。
她的⾝孕都已将近四个月了,好在她平曰里都穿着比较宽松的长裙,遮盖住了隆起的肚腹,再加上现在依旧分房而住,而家里其他女人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倒是都没瞧出三娘已⾝怀六甲之事。
不过,再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就怕相瞒也瞒不住了。而此时,我和三娘成婚也已经两个来月,也是到了该向众人摊牌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