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便带着柳七前往镇上的兵器铺了,之前我已经林铁头一⼲人等,所以我们到的时候,一⼲人早就等着,这其中除了林铁头和他几个徒弟外,就是被柳七亲点的几个墨者铁匠了。
如今的辉煌兵器铺在老头的掌柜下,其规模已经扩展了好几倍,花钱买下了两边相连的两个宅子,打通后,占地面积不比容秀成衣铺的小多少。
在林铁头的引领下,我们一行被带到后院的客厅入座。我也没顾得跟林铁头等客套,开门见山的就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将自己前世在打铁铺当了半年学徒见识过的一些炼钢之法选择性的给讲了出来。
听完我的这一番讲解之后,在场包括林铁头在內的十来个铁匠,霎时眼睛便越睁越大起来。
林铁头因为跟我熟络,更是当场激动的拍腿奋兴道:“我看此法可行!我现在就去照侯爷所说的方法试炼一下看看。”说着他当下顾不得失礼,径直跑出客厅去了。有他这一表率,其余几个铁匠哪还能按耐得住,也是纷纷向我俩失礼后,跟着跑出去了。
柳七和我相视一笑,前者道:“我虽不是很熟悉冶炼锻造之法,但听侯爷所说,也知这新式炼钢法很有见地。”
我自信的一笑道:“这灌钢法,简单实用,而且操作简便,容易掌握,一试便知。”
“那要不,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吧。”柳七感趣兴道“说起来,我真的想知道你这个灌钢之法是不是真的能炼出钢来。”
“那我们就去一看看吧,不过这灌钢法虽然也算是比较简便了。但也得花点时间才能炼出钢来。”说着我便站起⾝,先自出厅朝冶炼作坊走去。
到了地头,就见林铁头和另外几个匠人,都在忙活开了,生火的生火,打铁的打铁。
因为这灌钢法,要先让生铁⾼温溶化成液体,可要等不少时间,而且等它溶化后还要浇注到熟铁上,经过几度熔炼后。才使铁渗碳成为钢,所以一宿地时间基本上是完不成的,我和柳七站在旁边看了十几分钟后,我在旁边提了一些比较有建设性的內容后,实在是等不住了,便拉着柳七告辞,让他们在按照我所授之法炼出钢来后,便第一时间来通知我。当然早在此之前,我已经暗中叮嘱过老豹的探马队对兵器铺进行严密的盯防,尤其是今晚知情的包括林铁头在內的这几个铁匠。要安排专人进行全天候的盯梢,并且限制他们私自出村。若发现可采取果断行为,先行逮捕。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向邓寿生的特工组传达了类似命令,进行双重险保。
从兵器铺出来后,柳七对我的灌钢之法还是半信半疑地。我也懒得再跟他打包票了。
回到家后,我先是去看了刚吃完奶,被保姆抱着在三娘房间睡得正香的宝贝女儿。原本按照这时代的习俗,在一些富人之家都是要请奶妈的,但做为前世过来的人,还是知道⺟啂喂养对于大人和小孩的好处的。再加上三娘的奶水很足,所以坚持着让三娘亲自奶孩子,而三娘本人对于此事也是赞成的,所以。现在我的家中只有一个保姆而没有奶妈。
让保姆将宝贝女儿在婴儿床上安置好,让她小心看顾后,我才去客厅等候我地诸女会合。
一见到我进来。蝉儿就笑道:“哥,我们正谈到,下一个有喜的应该是哪位嫂子呢。哥你所说看,到底哪位嫂子会头一个给你生下大胖小子,给我生个生个侄子出来?”
蝉儿这话明显地是想让我出糗,因为不管我说哪一个都会得罪其余几人。
我不由训斥道:“蝉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还说这些孩子话。你毕竟是女孩子家,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
婉儿当即便笑着附和道:“蝉儿,夫君说的对,这虽是在家中,但你也得避讳一二呀,不能让你哥太难堪了。”
蝉儿皱了皱可爱的鼻子,反击道:“婉儿嫂子,我可以跟你打赌,下一个有喜的肯定不是你。”
婉儿原本一个聪明伶俐的女人,被蝉儿这话一激,当即便凤目圆瞪道:“赌就赌,我们就赌五百两银子。”
蝉儿咂舌道:“
?我可没嫂子你这么有钱。我的私房钱,最多也就
燕儿这时也参合道:“蝉儿,你没钱,嫂子可以借你。不就是五百两吗?嫂子帮你出三百两,你赌赢了,我也只收三百两。赌输了,就算我倒霉,不要你还钱。”
婉儿瞪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燕儿,气道:“你这小妮子,总是跟我做对。我跟她打赌,你凑什么热闹?”
燕儿笑道:“蝉儿这不是没钱吗?我好心借给她也有错了。”
“你要是好心这才叫怪了。”婉儿故作不屑的翻了翻白眼“你心里正巴不得自己生这‘第二胎’呢。不过,你今年也才十六岁,就你这⾝子能吃得消吗?”
燕儿一直对自己的年纪很敏感,一听这话当即便反驳道:“我这⾝子这么了?我从小就没生过什么病,可是好生养的很。想当年,我地曾祖⺟十五岁就生了我大爷爷,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三个儿子了。看相的也早说过了,我天生的旺夫旺子地相貌,命中注定有三子送终呢。”
“你可不是你曾祖⺟?她能仨儿子,你可就未必了。”婉儿白了她一眼“还有那些什么看相的,他们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听话的话谁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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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燕儿还待严正言辞地反驳,被我一声断喝打断“你们俩也真是的,不能一人少说一句吗?”
这两人前段时间可是要好过一阵的,不过我这次回来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彼此又恢复到以前那种见面就吵嘴的地步了。
两人见我发火都不敢吱声了。蝉儿见此,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哥,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婉儿嫂子怄气的。”
“没你的事。”我摆手道“你这两个嫂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是看彼此不顺眼。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去吧。”
蝉儿喏喏的告辞而去后,阿秀出言道:“都怪妾⾝没管好后院,让夫君闹心了。”
这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吵嘴了,也不知平曰里他们私底下彼此的关系,更是如何的不堪。
这事虽有些不关阿秀的事,但谁叫她是正室呢,我只好责问她道:“阿秀,你做为大姐,你来说,她们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阿秀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婉儿见此,显然不想阿秀为难,出言道:“夫君,这事还是我自己来说吧。前段曰子,她向大姐要事做,大家许了,让她帮忙管账。但她却暗中建议大姐,说奴家原本负责帮忙处理夫君的文书,应该一心一意,至于管账的事,就该交由其余的姐妹来管。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奴家正好路过亲耳听到了。她这是明显的想排挤奴家。”
燕儿当即反驳道:“这怎么叫排挤?你原本就负责夫君的文书处理之事,⼲系重大,我觉得你应该心无旁骛的做好此事就够了。管账的事情,自有我们几位姐妹一起负责,再加上香芸,人数足够了,我哪一点说错了,要不你管账,我来负责夫君的文书处理?”
我这一听,就知道婉儿这是多想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气量小,换了谁亲耳听到别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都不会对这人再有好脸⾊。而燕儿之所以在阿秀跟前提这建议,显然是有些妒忌婉儿,因为她的这份內务秘书的工作,几乎每曰都要与她相处,而且必将让我更加的倚重她。
“此事,你们两人都有错。”我各大五十大板道“燕儿你虽然说的振振有词,但你建议阿秀不让婉儿再参与管账,难道就没半点私心?还有婉儿你,即使燕儿建议阿秀那番话有点私心,但也不乏善意,尽管你能力不错,但一心二用是有些不好,以后,你就专心帮我负责府中的各项文书处理和档案吧。”
两人一听我这番话,脸⾊各异,表面上燕儿是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我却是正式扩大了婉儿在府中的权利,要知道侯府管账的可有好几个人,而负责文书档案的可就只有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