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阵中足足冲杀了半个多小时,死在我枪下的亡魂至少已有好三百之数了。此时我也渐觉手中的盘龙枪有些沉重起来。好在我刚才半个多小时的来回冲杀中,让这些鲜卑人见识了我的厉害,现在他们都已经不敢再悍不畏死的朝我刀箭招呼了,因为这样一来,立马就会遭来我的报复性杀屠,仗着我舿下的烈焰,他们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多远。一连这样几次之后,这些鲜卑人看向我的眼神,渐渐的由愤怒不甘而转为恐惧不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敌阵中单枪匹马的冲杀自如的,也不是所有的鲜卑私兵悍不畏死的。所以,在这场战上出现了很是诡异的一幕,虽然我被这些鲜卑人团团围困,他们却是一个个如西方那些道貌岸然的绅士,拿着手中的刀箭就是不朝我攻击。
他们不攻击我,我却是要攻击他们。再一口气将⾝边靠的最近的十几个鲜卑人挑于马下后,我将盘龙枪重新揷回了枪套,迅速从马鞍两旁的袋子中拿出了铁弹,正式开始了人形机关枪的再次表演。
我先是来了个天女散花,将⾝前的好几骑连人带马的“射”倒在地。接着我见效果便不是很好,抱着节约弹药的目的,开始了点射。
我一口气将六人射落马下后,就听得这群鲜卑人恐惧异常的哇哇大叫起来,在我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好一些人开始了四散逃窜。而由这些人一带动,鲜卑人原本就有些松散的阵形更加的松散了。
而这时原本一直冲不进敌阵的我方人马,见此情形当然更是再接再厉,拼命冲击敌阵。此消彼长之下,没过多久,鲜卑人就由小溃败变成了大溃败。一部分人四处逃散。一部分人却是跟着之前的己方军队进城。
我见此情形,愣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起盘龙枪,向着还敞开着的县城大门冲去。
而此时的县城大门前,鲜卑自己地人马人挤人,正挤做一团,我随后手握盘龙枪追杀,却也杀不过来。一口气杀了近百人。也只是杀到了距离城门前的十几米处,再难前进了。因为城门口正堆积着鲜卑和大楚双方兵士一米来⾼的死尸。
我只得骑着烈焰向来路冲杀,没过多久,就与我方的大军会合成了一处。
当先奔向我的就是无名和刘军两人,他们此时浑⾝染血,就像是从血池里刚爬出来的一样。接着就是陈虎率领的亲卫队和无忌、老豹、邢敖等几人了。
陈虎这位亲兵队长一脸劫后余惊的表情,向我说道:“侯爷,下次你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刚才真是把属下等人吓死了。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向主⺟、族长以及众乡亲交待?”
“好了。我以后多注意。现在随我向城內冲杀。别让鲜卑狗逃了!”
说完我再次拨转马头,向着白檀县城再次冲杀而去。而这时,原本滞留城门口地鲜卑兵马。突然又转过⾝向着我们这边冲来,接着就见城內涌出一队队的人马来。看来原本冲进城內的鲜卑军闻讯出来增援了。
“杀!”我再次一马当先,我⾝边的几人,连忙催马跟上。
两支队伍很快就击撞在了一起,我冲在最前,刘军和无名一左一右护卫在我的左右,如一把锋利无坚不摧的三叉戟直向敌人的阵中揷去,三人如入无人之境般直直杀到了距离城门前几米处,才渐觉庒力暂停了脚步,应付源源不断从城中冲出的鲜卑
正在这时。听得城楼之上弓弦之声纷纷响起,而我军后方不断的发出惨叫声,不用说鲜卑人占据了城楼,居⾼临下地对我军进行弓箭射击了。一下子驰援战变成了攻城之战,形势对我方很是不利。
“侯爷。我们暂时撤退吧。”
⾝后跟上来的陈虎、老豹等人见此情景,个个大惊失⾊,纷纷大叫着想让我先撤下去。我知道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担心我这位主将的安危。
我知道若是现在自己这边人马一撤退地话,很有可能被这些鲜卑狗尾随追击。到时可就兵败如山倒无法挽回了。但若是不撤退的话。我们这边的人,不是被城楼上的鲜卑人当靶子来射吗?
陷入这两难之境。我心中略有些彷徨,但很快就被另一拨从城楼上射下来的箭雨声所惊醒。
听着⾝后不断响起的惨叫声,我心中顿觉一股熊熊怒火从丹田燃起。
“啊!
我仰天大叫一声,⾝体里一直修炼的阴阳之气突然如大河决堤一般从丹田处冲出,瞬间布満全⾝,⾝上的疲累之感陡然全消,感觉浑⾝一下子充満了无穷的力量。
舿下的烈焰像是感觉到了我死战地决心,当下也是仰蹄一声长嘶,包括我⾝旁在內的一众战马,都突然变得不安的骚动起来。
“给我死去!”
我一声大喝,烈焰如燃烧的一团烈火般向着从城门中不断涌出的敌军直冲冲地奔撞了过去。
在烈焰这位⾁型坦克的冲撞下,和我手中盘龙枪的开道下,我们一人一马硬是“逆流而上”撞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的冲进了城门。
⾝后跟随的一⼲部下见我如此神勇,当下士气大增,也是纷纷大声喝叫着,紧跟着冲杀了进来。我硬生生地冲进五六米宽,七八米长地城门,将要通过的时候,再次被不断涌来地鲜卑骑军所阻。尽管我手中的盘龙枪没有停过,不断的有鲜卑人倒下,但同时也不断的有其他鲜卑兵补上,一时竟难再进分毫。
这时,⾝后众将赶到,尤其刘军、无名两人一上来就快刀了结好几人。有他们这一帮衬,我再一次大喝一声施展了刚才了乱披风枪法,将眼前的好几骑通通砸落马下,这才总算成功的冲进了城內。
在我们一起努力下,总算在城中占据了一块要地,随着⾝后我军的不断涌入,很快这个口子越开越大。
我再次一马当先的率领无名、刘军等几位大将以及自己的亲卫队组成攻坚队,下马步战,快速的冲上了城楼,如摧枯拉朽之势,很快就肃清了城楼上差不多一千来人的鲜卑兵。
占据了城门,解决了头顶上的敌方弓箭兵,我方的人马很快就冲杀进了县城。
而我也马上命令长弓队登上城墙,以牙还牙的对城內鲜卑兵进行打击。长弓队的杀伤力无疑是大巨的,只几轮箭雨,原本还想将我们重新赶出城池的鲜卑兵不由节节败退,最后尤其在我方骁骑营的骑兵加入后,一照面就是一阵出其不意的弩箭攻击,让他们损失惨重,吃足了苦头,不敢再接战,纷纷后退。我们大军随之一路掩杀,鲜卑兵的后退就成了败退,再加上城池之內的巷战便不是他们的強项,发挥不出他们骑兵的优势,再加上他们又不是很熟悉县城內的地理,更是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阻击,在我们这边连番的攻势之下,很快就抵受不住,变成了溃败。
这次我只让五万兵马包括自己的骁骑营在內进了城,因为毕竟白檀县县城规模有限,进去的人太多了,反而不利于战事的开展。其余三万兵马则由我的副将梁昌翰率领,预先全部埋伏在敌军最有可能逃脫的西城门外,只等敌人逃出,便一路追杀,痛打落水狗。
五万大军分成三大队人马,在城中摆开,分别朝着另外三个城门剿杀过去。
我带着骁骑营亲自负责通往西城门这边的剿杀行动,其余两大队各自两万人马则分别交给了两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校尉,一个名叫曹铜,说是曹严的族弟,一个名叫赵峰,两人都是差不多三十来岁的年纪,有着十几年的从军经历了。由他俩指挥另两路人马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在我们三路大军的一路追杀之下,鲜卑的大队人马果然朝着西大门退去。
一路在骁骑营这边的弩箭以及长弓队的长弓打击下,敌军伤亡枕籍,根本不敢有丝毫停留。
当我率着骁骑营一直追杀出西城门外的时候,我们这一路,城內至少倒下了三千以上的人马。
梁昌翰这人还是沉得住气的,直到鲜卑大队从西城门涌出了至少近万的人马,他才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立时就消灭了至少上千的敌军。
敌军措不及防下,一阵混乱,而随后我们骁骑营又掩杀了过来,对其成前后夹攻之势。
这一路鲜卑大队至少还有三万多人,避免对方狗急跳墙,在我的命令下,对其便没有直接正面交锋,而是停留在其几十米外,不断的用弓箭进行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