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深深昅了一口烟,皱眉道:“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知不知道三年前我破过一宗军火案?”
“我靠!当然知道了,亲手抓了施俊田呗,他可是大军火贩子,那是个大案子啊,那批军火黑市价格值一亿八千万美元呢,我太记得了,”史骏一脸崇拜的说道“在察警总部开表彰大会的时候处长还亲自表扬你,那时候我也坐在下面看呢,只是那时候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呵呵!”
老冯淡然一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一种感觉,施俊田和我们班的那个谢长青似乎应该有点关系,甚至还不是一般的关系,我怀疑…我只是怀疑,怀疑他们会不会是兄弟俩!”
“兄…兄弟俩?”史骏想了想“施俊田的照片我见过,是个狠角⾊,你们班的那个谢长青…除了年纪大了一点,可能和施俊田相仿,样貌好像…好像也不像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啊,都说是感觉了,我怎么知道,”老冯琢磨了一下“或者这样说吧,你说施俊田是个狠角⾊,的确没错,而且给我的感觉他那种狠劲是发自骨子里的,像他这样一个大军火贩子,如果不是被我抓了出不来,或者假如他可以逃狱出来的话,我想他无论如何哪怕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也要来找我拼命的,报我抓他之仇,而我在谢长青的⾝上也有过这种強烈的感觉,那家伙也是有股发自骨子里的狠劲,让我记忆犹新。
“狠?”史骏想了想“谢长青再狠恐怕也…也打不过你吧。”
老冯摇了头摇:“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地问题。我当然可以几招之內就把他搞定,但是一个人狠不狠和有没有实力是无关的,再厉害的強人碰上一个不要命的你不也没辙么,人家大不了抱着你一块死,所以…”
史骏打断道:“但是当凭这一点你也不能推断说谢长青和施俊田有关系啊,甚至是兄弟俩!”
老冯笑了笑:“你既然知道我破的那件军火案子,那肯定也知道施俊田所找的中介人就是岳文吧,在别的地方不敢说。在紫荆花市岳文走私运军火的路子有多么广?经他地手转卖给亚洲的那些恐怖基地的军火有多少?而且谢长青为什么会和岳文在一起?你不觉得这些似乎都太巧合了么?”
“三年前施俊田找了岳文做中介人准备贩卖那批价值一亿八千万美元的军火给亚洲的某恐怖基地,结果人却被你抓了,现在有个谢长青破天荒的揷班进了警校,还画了有关于下水道的警校地图,他还跟岳文很熟,而且你又觉得施俊田和这个谢长青很像…”史骏低声自言自语的嘟喃了一番,突然一拍脑袋“如果冯SIR你地感觉正确。谢长青和那个施俊田真的有关系的话,那谢长青搞这么多事会不会是想来找你报仇,为了施俊田而找你报仇?”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可能性不大。”老冯笑了笑“如果他真的想找我报仇地话好像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他跟岳文既然很熟,以岳文的实力,要灭我一个小察警似乎不是一件难事,我想就算谢长青真的和施俊田有关系,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混进警校⼲那么多事情,目的可能不在我。”
“目的不在你?”史骏皱眉道“那目的肯定也不在钱。警校里头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那应该就是破坏了,会…会不会想搞炸弹炸爆事件?”史骏紧张的问道。
“呃…应该不会,要弄炸弹也不用潜伏那么长时间把这下水道里头的铁栅栏一一切割开,他们这样做地目的其实很明显了,是想要过人。想把一些人弄到警校里头来,”老冯皱了皱眉“但是弄人来警校里不也是为了搞破坏么,弄炸弹好像更方便一些,为什么要过人呢,我也搞不清楚了,唉!头痛!”
“可这也不行啊,明明知道有人不怀好意却什么也做不了,恐怕得想点办法。”史骏着急的说道。
老冯眉头紧锁,看了看那警校通往“小流河”的最后一道屏障——大铁栅栏。心中突然有了主意,笑道:“照我们刚才看来,通往‘小流河’这一边的道路已经被他
,而通往加油站的那里好像还没有完工,他们既然想是进人还是出人,我们就让他无进也无出,不如这样…”
老冯嘿嘿笑着对史骏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耳语了一番,史骏地愁眉突然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这就叫做螳螂捕蝉,瓮中捉鳖!”
呃?老冯拍手道:“成语能用到你这样熟练乱串的境界,真是厉害厉害!哈哈!”
…
《警讯》的制作在TVZ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摄影棚里完成,苏启通驾着车亲自陪着老冯前去试录,一路上交待老冯要拿出察警的气质出来,把队警的精神体现出来,生怕老冯在镜头面前丢了察警部的脸一般。
老冯郁闷道:“苏SIR你很害怕我丢队警的脸么?”
“害怕啊!”“那你还找我去主持《警讯》⼲嘛?”
苏启通尴尬道:“除了你我找不出别人来了,样子还过得去,嘴巴也犀利,关键是脸皮超厚,要満足这么一些条件的察警在我们察警部里是很难找的,就是因为上头对以前地节目不満意,才决定进行大的改版,把所有工作人员都换掉,所以这次必须把《警讯》做好,这可以说是我们察警部和普通市民沟通的唯一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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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解,”老冯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当然是夸…激励你了!”苏启通认真的说道。
到了摄影棚,只见工作人员已经在忙忙碌碌的搭背景了,苏启通带着老冯一脸谄笑的走到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骚包男人面前,介绍道:“詹制作人,这位就是我们察警部的精英,破过无数大案要案的察警之星冯子明,这位是《警讯》的节目制作人詹怀仁先生。”
“詹先生你好!”老冯见詹怀仁这种不屑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在以貌取人了,本来还想握手一下却也觉得没了这种必要,免得伸出手去人家不理自讨没趣,自己不就今天没刮胡子么,这才叫做有男人魅力,穿花格子衬衫的骚包懂个庇!
“察警之星?哼!”詹怀仁不屑的打量了老冯一番“这是做节目不是抓贼,能打能追没有用,得能说知道不,真不知道你们队警的宣传部门是怎么搞的,放着专业的电视节目主持人不要,偏偏要找个业余的察警来搭档,一点也不专业,这电视节目是一种艺术,不是你们想像得那么耝俗不堪,以为光会抓贼就能搞好,不要这么天真,说段绕口令我听听口条如何先!”
说绕口令?听口条?妈了个巴子,不就是个制作人而已,你他妈也是有老板在上头的,居然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冯有些微怒了,如果换个古惑仔之类的这样挑衅老冯很可能一顿老拳解决他,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骚包老冯当然不屑如此,于是淡然笑道:“绕口令说得好不代表节目主持得好,口条好的话还不如去主持曲艺节目,这是《警讯》,是察警部与普通市民沟通交流的窗口,不是曲艺杂耍的娱人节目,没有这个必要吧,詹制作人?”
詹怀仁本来就不⾼兴队警宣传部门要弄个业余的主持人来和专业的搭档,见到老冯这胡渣満脸又颓废深逐的样子就更不⾼兴了,这才想让这察警当着他的上司和众多工作人员丢一丢脸,让大家伙看看业余和专业到底有什么区别,就不信他一个业余的家伙能把绕口令念好,可没想到这察警出口就把他给驳倒,还说得蛮有道理的,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好道:“主持人的基功本就是嘴上功夫,你连个绕口令都不能说,那还主持什么节目,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他***,怎么⼲上了,这詹怀仁可也算是有名的电视节目制作人,是察警部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这子明怎么老是跟块钢板似的不穿不透,不就是说几个绕口令而已,说就说呗,说不好又没人笑话他,业余的嘛,苏启通为避免两人战事升级,赶紧伸手捏了捏老冯的后腰以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