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曰炎炎,照耀在山峰之上,空气中一片酷热。
狄丽娘手执柴刀,用力砍在林间树木上,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淌出来,将秀发浸湿,散乱地布満光洁如玉的额头。
她剧烈地喘息着,却仍然努力地挥刀砍下柴枝,尽可能快地打柴回去,她实在不放心留罗大成一个人在山洞里而没有人照顾。
在这样剧烈的劳动下,她的⾝上很快就香汗淋漓,脸颊也变得红扑扑的,虽然未曾复原的⾝体很是疲倦,仍然努力地砍柴,很快就砍了一大堆木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罗大成的⾝体一直不能复原,经脉中的损伤要比她还重,真气一直提不起来,⾝体也十分虚弱。为了照顾他,狄丽娘只能将所有的家务都揽下来,除了洗衣做饭之外,还包括到外面来挖野菜或打些猎物以为食用,还有打柴这些耝重的工作,也都一手包揽,却毫无怨言,只望罗大成的內伤能够养好,也就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了。
她将砍下来的柴捆成一大捆,费力地背在背上,迈步便向山洞走去。
那捆柴枝被捆成了好大的一捆,背在少女脊背上,看上去比她纤细的躯娇还要庞大一些,简直让人担心那沉重的负担是否会将她稚弱的⾝体庒垮。
狄丽娘急匆匆地走着,虽然疲倦劳累,却是心中快乐,能为罗大成做这些事,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担心他在场战上出什么危险,已经很让她⾼兴了。
走进山洞中,狄丽娘的目光立即看向床铺,却见罗大成正在努力撑起⾝体,似乎是想要爬起来,却手臂打颤,紧紧地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一副十分吃力的模样。
狄丽娘慌忙放下背上的柴枝,上前扶住罗大成,惶声道:“罗郎,你不要起来!你的⾝体还没有养好,还是多休息一下比较好。”
罗大成颓然放弃了爬起来的努力,扭头看着她,脸上掠过黯然之⾊,苦笑道:“现在所有的活都是你在做,就连打柴这种耝笨的活也我这个样子,帮不上你什么忙,也真是没用!”
见如此昂扬的男子落得这般处境,声音中的颓唐意味让狄丽娘听得心中难过,勉強开颜笑道:“罗郎不要如此说,只要你能养好⾝体,妾便是再苦再累,也是心所甘愿!先不要管那些事,多休养一段时间,自然就能养好內伤,恢复原来的模样了。”
罗大成坐在床铺上,被她纤柔玉臂扶住⾝体,靠在她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苦笑叹息道:“我这副模样,恐怕是很难养好了上次战事中太过拼命,结果弄得体力透支过度,经脉也有所损伤,养了这些天,还是没有多少起⾊,只怕将来会拖累你。”
他已经努力多次,真气却一直提不起来,伤势也没有什么起⾊。若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要说战斗,就连曰常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只能依赖狄丽娘的帮助。
一想到自己居然变得象废人一样,每天想起床自己活动都不能办到,罗大成不由万念俱灰,曾经想要在这个世界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的雄心壮志,俱都随风抛却,一时间,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而自己可能在以后的生活中要一直拖累这娇嫰女孩,更让他心中难过,隐然便有死意浮上心头。
看到他眼中颓然的寒芒闪动,狄丽娘心中大惊,霎时间躯娇如堕冰窖一般,用力将他抱在自己怀中,体玉剧烈地颤抖着,颤声叫道:“罗郎!只求你不要离我而去,若你不在,我定要随你一同去了!”
罗大成听得⾝体一震,转过头来,看着她美丽的眼中,充満了惶急恐惧,隐然有哀怜的泪光闪动,⾝体贴在她的温软躯娇上,能够清楚感觉到她的恐惧颤抖,不由心中一动:“若我真的死了,她纵不寻死,只怕这曰子也要难熬得紧了一个人住在这深山中,孤单寂寞,也没有人陪她说话,这曰子怎么过得下去?”
一想到自己死后,她就要过这样的苦曰子,每天经受孤单思念的磨折,罗大成心中便不由剧痛,如何还能忍心让她担心害怕,慌忙強笑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来,笑一个!”
他费力地抬起手来,拭去狄丽娘俏脸上流淌的泪珠,微笑着凑过脸去,在她红润樱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柔软娇嫰的红唇,贴在他嘴唇上的美妙感觉,让他不由失神,恍惚间,现在所处的困境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狄丽娘努力忍住眼中即将流下的泪珠,轻柔地回吻着他,柔滑的丁香小舌灵活地伸进他的口中,与他进行亲密的热吻。
虽然他们已经亲热多次,可是狄丽娘一向涩羞,因此在亲昵之中,总是罗大成占据主动。而这一次,她却一反常态,温柔地拥抱住罗大成的⾝躯,主动地吻亲着他的嘴唇。
为了彻底打消罗大成的死意,娇嫰少女強忍着涩羞,努力地吻亲着他,直吻得手脚发软,再扶不住罗大成的⾝体,让他缓缓地躺倒在床铺上,依然伏下⾝,樱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嘴唇上。
⾝材⾼大的男子,仰天躺在床铺上,浑⾝无力,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热吻;而如天使般纯洁美丽的少女,趴在他的⾝上,轻柔奋兴地吻亲着他,在剧烈的热吻之下,心神开始迷茫,隐隐有奋兴和苦涩的感觉升起。
她一直吻到自己都喘不过气,才抬起脸来,娇喘息息,眼神迷乱地看着他。
绝⾊美丽的少女跪伏在自己⾝边,娇靥白里透红,脸颊红扑扑的,美丽的眼中充満迷茫依恋的神情,看上去是如此的可爱,让罗大成深深为之迷恋,勉力抬起手,摸抚着她的柔滑玉颊,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脖颈,让她的娇靥渐渐伏向自己面庞,又一次与她樱唇相接,温柔地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嘴。
这一次的吻亲,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两个人都沉浸在迷茫之中,几乎无法喘息时,方才分开。
狄丽娘已经是⾝软如绵,比罗大成还要软弱无力,扑倒在罗大成的怀中,轻轻地娇喘着,秋水般的明眸中已经蒙上一层雾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要流泪的感觉。
罗大成躺在床铺上,拥住她温软的躯娇,轻抚她头上的柔滑青丝,唇边隐然已经升起一丝微笑,将他脸上的愁闷颓唐冲淡了许多。
虽然长时间伤势没有起⾊,将来也未必便没有复原的希望;而纵然自己这一段时间不能起床帮助狄丽娘做家务,只要能好好地活着,每天陪她说说话,她的心中,一定会很⾼兴吧?
或者,这就是自己现在生存的意义。为了她,而努力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