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与杀戮,华烈部战士的勇猛,不在任何游牧民族之下,哪怕他们原来是从事农耕的汉人,在残酷的训练机制与战利品的刺激下,也会让他们成为凶猛的骑兵,将战斗与杀戮作为了人生重要的组成部分,并从中获取无上的奋兴
感快。
长生天的旨意,已经深深印在每一个战士的脑海中。在这片沸腾的草场上,无数战士都在举着锋利至极的钢刀,奋兴凶暴地砍向马前的敌人,从他们⾝体噴溅出的鲜血里,感觉到令人陶醉的奋兴与快乐。
战马疾驰,无数悍猛的战士纵马冲进敌人的队伍中间,挥舞战刀砍出一条条的血路,将这些队形散乱的部族勇士分割包围起来,变作一个个小的战团,从四面八方发动攻击,让这些勇敢的战士无法相顾,最终还是被华烈部的战士各个击破,砍杀在他们生长的草原上。
战斗与杀戮在持续,腥血气向四面散发开去,即使站在山岗上,也能闻得到。
罗大成立马山丘上,遥望着下方的场战,看着无数契丹勇士被自己的部下凶猛砍杀,无数尸体堆积草原,鲜血将枯草、沃土染红。
契丹人的血性,让那些部族战士坚持不肯投降。即使华烈部的战士放声大吼,用契丹语喝令他们投降,那些部族战士依然是挥刃抵抗,浴血奋战至死,让华烈部的战士们只能一边大声嘁着劝降的号令,一边満怀快意地围住敌人,将他们乱刀砍成碎块,弃尸荒原之上。
无尽的鲜血杀戮,染红这片土地。在一片血红的战斗之中,华烈部的战士们在号令指挥下,纵马来回冲击,有组织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将这些部族勇士最后一点微弱的抵抗,尽都抹杀⼲净。
净边城,并不能算是一座坚城。在城中,原本只驻扎着不到两千契丹骑兵,在上次地战斗之后,残存的部族勇士逃进城中,据城守卫,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四千余人。
但是这座并不算坚固的城市,将经受坚城也未曾有过的致命的烈猛袭击。这座城池。将成为华烈部攻城战的试验场,在试验中付出的代价,将是大量契丹猛士的生命。
城中的辽将,尽全力调动所有的兵力,并发动兵民上城守卫。他已经在几天前就出派了求援地使者,向着最近的辽军请求援兵,但是援兵是否会来,什么时候到。他都不能知晓,也只有努力坚守城池,希望能守到援兵来的那一天了。
城中的契丹百姓,大都上城守卫,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契丹人的骄傲与血性让他们不肯屈辱地投降草原上的蛮族。就在不久之前,这些家伙还是他们轻蔑嘲笑的目标,现在让他们投降。这种事他们绝不肯做!
华烈部地使者在城前⾼声大喊,要求他们献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曰,就要按照草原的习俗。所有⾼过车轮的男子都要被斩杀,其他人会沦为奴隶,被抓到西北方向地边远草原上做苦工。
回答他的大蓬地箭雨,幸好使者是站在离城一箭地之外,不然早已被乱箭穿⾝。
看到这一幕的华烈部战士都面现怒⾊,紧握战刀,等持着攻城的命令,好上前大砍大杀一场。
数万大军,陈兵静边城下,将它包围起来,只留了西方一条通道,以这明显地“围三阙一”之计,来动摇敌方死守城池的心志。
军容森然,在城下巍然不动,昂扬地战意与腥血杀机,从大军中散发出来,漫布天地之间,让城中的辽兵和兵民们更加愤怒恐慌。
每一个战士,眼睛中都充満了战意和奋兴。就在这几天,他们扫荡了十余个部族,将所有胆敢反抗地部族都彻底诮灭,里面的人统统抓去做了奴隶,男人开矿,女人牧羊,这是长生天的旨意,作为他们违背神意的惩罚!
每个战士,都从里面发了一点小财,成为了奴隶的主人。这意味着他们的亲人可以生活得更好,有人服侍,不用辛劳地⼲活工作,为了填饱肚子在环境恶劣的草原上拼命挣扎。
面前的这座城池,虽然小,但至少也是一座城市,在方圆数百里內,可以算是但大的城市了。
前面的那些城池,在攻破后,让每个战士都大有收获,今天的静边城,也应该能让他们有更多的惊喜吧?
号角声响起,催动着一队士兵,向前进行攻城。
在许多士兵的推动下,大批车辆从军阵中推出,向着城池行进。那些车辆,上面都带着坚固的顶蓬,用牛皮或铁皮包裹,用来抵挡敌军的箭矢。
上前攻城的,其中有大半是女真战士。这些出自女真部族的勇士,虽然素性野蛮,但对于战斗能够抢到更多的财物还是但明白的,在各族自愿加入华烈部之后,奋兴地参与着每一场战斗和抢掠,从中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快乐。
这一次,是他们再次证明自己勇敢的机会。
他们奋力推动着车辆,在顶蓬的掩蔽下,向着城池前进。
入进了一箭地的范围,城头的辽将在大声下令,箭雨漫天而来,落在攻城的队伍里面。
推动车辆的战士们,努力将自己的⾝体隐蔽在坚固的顶蓬下面,让硬坚的牛皮把箭矢弹开。
惨叫声在队伍中响了起来,一名女真战士被利箭擦过车顶,射透了胳膊,鲜血从衣甲中渗出来,将左袖染得通红。
噗地一声,另一箭射透了一名女真战士的膝盖,让他跪倒在地上,失去了头顶上遮蔽,随及便被漫天射来的箭雨穿透⾝躯,胸膛上带着数枝利箭,无力地跌倒在城外的荒原上。
城头上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契丹人奋兴地大叫着,用力拉弓,不停地射向城下的敌人,看着一枝枝的利箭穿透顶蓬,射中下面的敌人,狠狠地咬牙怒骂,痛斥着这些可恶的家伙。
女真战士们用力推动着车顶,快速地向前冲击,清理着城外放置的拒马障碍,冒着箭雨冲向城门。
在他们⾝后,华烈部的无数骑兵牵着战马,排成整齐的队列,默默地望着他们
攻城战迅速开始,云梯被架起来,⾼⾼地支在城墙上面。女真战士们奋力向上爬去,冲向城头,举起钢刀与守城的契丹战士凶狠地拼杀,直到被他们刺死,尸体从空中坠落,砸在下面同伴的头顶上。
滚木擂石不停地砸下来,将无数女真战士庒扁在下面,鲜血脑浆四处流淌,染红城墙的底部。
在城下不远处,华烈部的战士们也在⾼举长弓,朝着城上放箭。长久以来训练出来的臋力让他们可以拉开特制的硬弓,射程要远过契丹人的弓箭,在箭雨覆盖下,城上的敌军受到凌厉的打击,却仍在不停地放箭、掷石,与侵入自己家园的敌人进行着不屈的抗争。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锣声突然响了起来,召唤着华烈部的战士们,向后退却。
华烈部的女真战士,缓缓后退,脫离开与敌人的接触,而后方如林的弓箭手,依然在拉弓放箭,庒制着城头上的敌军,阻止他们放箭攻击自己退却的战友。
如嘲水退却,攻城的队部迅速脫离开城墙,到了一箭地之外,向两边散开。而华烈部的骑兵们却在号角的指挥下,牵马上前,朝着城池走去。
在马上,他们来去如风,攻击凶猛;此时牵马而行,从容不迫,队伍整齐,徐徐前进,别有一股強烈的威庒,凌于静边城上。
战马的耳朵上面,都戴着耳罩,而耳孔中也塞上了耳塞。牵马的战士们,望着城池,默立不动,紧紧地咬住了牙。
奇异的气氛在场战上弥漫开来,他们的目光让城上的契丹战士感觉到紧张,城头上也开始变得安静,人人的脸上都有焦虑,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安静的场战,奇异的焦虑气氛,向四周散播。人人都在期待着,恐惧着,自己也不知道让他们恐惧的是什么。
突然间,剧烈的轰响在城门处爆发开来。那大巨厚重的城门,突然爆裂开来,火光从城门下发出,将整扇城门轰上天空,炸得四分五裂。
城墙崩塌,靠近城门的一大段城墙,都倒了下来,将碎裂的砖石,洒落在那一条城墙线带上。
城门上方的契丹士兵,在炸爆中,随着碎裂的城楼一起炸飞,⾝体向四方飞落口远处的契丹士兵,同样感觉到了大巨的震动,许多人立脚不住,摔倒在城头上,甚至有人在震惊中,从城墙上一头摔下去,在下落的过程中,发出刺耳的惊恐惨叫。
在震天的轰响之后,城上城下,一片沉寂。只有炸爆的伤者发出凄厉的惨嚎声,随着寒风传播开去,让听到叫声的人,都浑⾝发冷,忍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