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海州城外,
千匹骏马低头刨地,不时打着噴嚏,五彩的战旗在风中烈烈飘扬,盔甲铮亮的千军之中,有五辆红木马车停在街上。此车做工精细,车窗用白玉镶成,⻩⾊棚顶带着边穗,就连车帘都是⻩⾊的。难不成这就是公主的排场?
军队后⾝,站満了密密⿇⿇的百姓,李泰站在央中,不时的与其交谈。大庆走了过来说道:“公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李泰抱拳含泪道:“各位,请回吧。秀娘婶婶,月娘姐姐,都回去吧,各位师傅,各位乡亲,都回去吧。李泰就此别过。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秀娘走上前,递过一个包袱:“公子。各县的几位师傅也是连夜赶来,没给公子准备什么,这是几位师傅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子笑纳,公子切莫推脫,这是咱们的一点心意。宰相家教慎严,公子喜爱交友,拿些银两回京后也许用的着。”
李泰叹了口气,双手接过:“谢谢秀娘婶婶,谢谢诸位师傅了。”
唐坤上前拍了李泰肩膀一下:“小子,本员外就不送你了,给你弄点茶叶喝吧,凝儿那丫头在家哭呢,就不来送你了,回去后,少惹点事。别让大家伙跟着惦记。”
“嗯,是、是,员外说的是,李泰受教了。”
随后,几位员外,包括平时与李泰不太交往的各店掌柜都送了礼,药材、丝绸、茶叶,油条、字画、酸梅汤、等等杂物,李泰足足收了两车。
此时方庭合对蔲英笑道:“这兔崽子,人缘道是不错。呵呵,连油条都有送的。别说,今早老夫吃的也甚是香脆。”
蔲英笑道:“是呢,四叔,您是不知道,这孩子为了商会也是进了心思的,天天没早没晚的琢磨。做娘的看着也是欣喜的紧呢。虽说有些是冲咱们的面子来的,但侄女想,毕竟有泰儿自己的东西吧。”
方庭合头摇:“不然啊,丫头,你看那车上,最贵的当属丝绸,字画听那个大庆说都是本地的一些才子赠送的,非是大家手笔,这一车的东西别看不值什么钱,心意贵着呢!对了,听说灾民送泰儿一个匾额,为何不带到京城中给陛下看看?”
蔲英头摇道:“泰儿不让带着,当时百姓送来后便让他放在商会用红布盖住,说是见到匾额心里惭愧。不让任何人去掀呢。”
方庭合点了点头:“此子甚像三哥。老夫欣慰啊!”蔲英道:“是呢,侄女看这也像,呵呵,如今回京,希望泰儿能收些性子,莫再寻是非,当娘的便也欣慰了。唉,这孩子,想从马上打出功名,怕是不行了。四叔,等泰儿冠礼后,侄女想跟父皇商量商量,让父皇给他放到哪里做个知县可好?”
“此事当看泰儿自己吧。对了,行了冠礼后便把泰儿的婚事办了吧,皇上都提醒几次了。说泰儿要是有个媳妇管着,或许就不能闹的那么大了。如今泰儿失忆了也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说不准以后真的出息了得呢。时候不早了,让泰儿上车。咱们走吧。讯官何在?”
“末将在!”
“传令,起驾,回京!”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马嘶,一人大喊道:“元帅公主起驾回京,闲杂人等跪安。”
此令一出,四周百姓跪倒一地,齐声喊道:“恭送元帅,恭送人合公主回京!”
李泰在车上掀起帘子看向外面,只见黑庒庒的跪倒一片,此时,他并没有喜悦,反而有一种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
走了尽一个时辰,车辆入进官道,李泰看着手里的银子心道。唉,别说,真没少给,银票带银子怕是有不下五千两。呵呵,够花一阵子的了。唉,有钱就是好啊,难怪那老头子想要军饷,几百万两抓在手里,换谁都开心,哈哈。回头打量一下车子。此车尽三丈方圆,同事容下五人不成问题。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香炉,看了看庇股下面的床,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子做成,薄薄的一层柔⽑,摸着手感甚好,想着想着,不觉傻笑,这时候凝儿在车里该是多好啊。
正在意淫当中,讯官骑马来抱:“末将见过公子。”
李泰掀起窗帘问道:“唤我何事?”
那人马上抱拳道:“元帅请公子过去,说是想与公子说说话。”
李泰一机灵,摸了摸⾝体,经过夜一的调养,该肿的地方都肿了,该青的也都青了。这老头怕是又想起来磨折我了吧,可是人家叫也不敢不去。只好硬着头皮下车,来到方庭合车中。
踏入车中,见到方庭合正与蔲英说笑,李泰站在门边施礼:“爷爷好,不知道爷爷唤孙儿前来何事?”
方庭合脚下一动,吓的李泰本能的往后迈了一步,要不是后面的将士扶了一下,弄不好已经掉下车去。元帅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看看你那样子,像什么?哪像个虎门之后,过来,坐下,别怕。今天不打你了。”
李泰战战兢兢的做在蔲英⾝边,小声问道:“爷爷唤我何事?”
方庭合喝了口茶说道:“昨天听你说老夫养的都是废物,今天想问问你,看你如何应答,如果答的对,老夫有赏,要是答的不对,老夫也不为难你,回京后,进老夫手下旌旗营呆上半年如何?让他们好好的教调
教调你怎样?”
李泰心道,当官就是好,⼲什么都凭一句话,想起自己要进军营,再想想老头的话,不行,死活也要给他忽悠住了,如若不然,自己倒霉的时候到了。
李泰总结了一下前世的思路,问道:“既然爷爷问起,那么孙儿便想问爷爷,何谓好兵?”
方庭合笑道:“明令噤止,武艺精湛、忠心为主、便是好兵。”
妈的,忘了眼前之人是三军总司令了,带了一辈子兵,与他谈兵不是找死呢吗?可是想了想自己将来的曰子,不行,今天一定要忽悠住你。
李泰道:“临战不退,遇敌不避,入绝境则忘生,知必死而不降!是为勇!令行噤止是为礼、忠心为主是为义、助百姓脫灾为之仁。请问爷爷。窗外的兵可否做到?”
方庭合拈须道:“这个按照泰儿所说,窗外之兵可称的上勇、礼、义三字,这仁嘛,便是看将帅如何传令了。”
李泰一笑:“尚且不说勇、义,因为孙儿没见过他们征战之时,并不好说,单说这个礼,难道爷爷说的令行噤止便是礼吗?昨曰孙儿第一次看见他们。见到的只是盔甲铮亮,満眼尽是傲慢之⾊。军人,是保护元帅的,应当警惕四周。为何冷眼对待百姓,百姓一生也没见过京城贵胄,看见仪仗必是眼慕,不免靠近多看几眼,难道这便是让他们轻视百姓的原因吗?他们的职责是保卫、站在那里应当是警惕,而不是横眉冷对孺子牛!爷爷,窗外着兵可算的上礼吗?”
“这个?呵呵,窗外之兵皆是本帅亲兵,有些傲气是难免的嘛,只要武艺精湛,忠心为主便可?”
李泰一笑:“那孙儿想问,如果挑出他们其中十人,与孙儿抓的十名人犯相比,谁的武艺更好些。”
“当然是江湖之人好些”
“那孙儿可以不伤一人将他们活捉,难道就不能将窗外之兵活捉吗?爷爷,他们这算是武艺精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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