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磅!
磅!
李泰窝在被窝里。蒙着脑袋,不管燕儿怎么劝说,就是不出来。
燕儿在床边笑道:“好少爷,您就起来吧!”
“不起来,你听,外面都在炸井呢,这都一早上了,才炸开两个,慢的要死。大庆跟个疯子似的,自己过瘾就好,⼲嘛拽上我?不去。让他跟潘魁去疯吧。”
话音刚落,大庆冲进屋笑道:“公子啊,哈哈,太过瘾了,你就听俺的吧,跟俺放炮去吧!”
李泰趴在被窝里求道:“潘哥、潘爷,您老就放过我吧,您都两天没睡了,您歇息一会吧,实在不行,您自己出去放。我继续趴着还不成吗?”
大庆求道:“李爷,求您了,大伙都等着您放呢,大伙说您弄的炮仗能一起响,咱们不成啊。”
凝儿走进来,见到李泰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泰哥儿,快起来吧。”
“唐姐小,你来的正好,你劝劝公子吧,跟着俺们去放炮吧,公子不去,咱们炸的太慢了。”大庆见到凝儿进来,当真是如遇到救星一般苦苦哀求!
凝儿愣道:“泰哥儿焉能不知?为何还在床上躲着?”
李泰言道:“不成了,凝儿,你别听他们忽悠你,这小子,泰哥儿我刚把线接好,前脚腿爬出井沿,他们后脚就往里扔火把,他们倒是好,点完就跑,泰哥儿我这⾝服衣都崩出洞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你都看不着我了,反正死活不去了,他们都是疯子!泰哥儿我受惊了,来,凝儿,让泰哥儿抱抱!”
大庆挠了挠头:“实在对不住,公子。俺怕他们跟俺抢!俺就先点了。”看见李泰要抄茶杯砸他。忙道:“这次俺注意成不?求您了。您看。这一早上,才炸开两口井,百姓都等着呢!”
众人极力劝说李泰,良久,才算勉強答应下来,不为别地,二十多根炮一起放。当真是过瘾。其实,要不是大庆去点,上来李泰第一个往里扔火。太过瘾了。
刚穿好服衣走出县衙大门,见到门外有一个老者,童颜鹤发,唇皓齿白,看上去至少有八旬的岁数,却是満面红光。⾝穿道服。手持一白番,上书一个大字——卦!见到李泰出来。呵呵一笑。单手持礼:“无量寿佛!李施主,别来无恙?”
李泰看了看他。良久不语:“道长,咱们在哪里见过?”
凝儿上前言道:“哼,就是九月初月,人合商会成立之际,在门外的牛鼻子,哼,还说泰哥儿你有血光之灾呢!泰哥儿快走,不必理睬!”
“哦!”李泰点了点头,抱拳笑道:“原来是道长,呵呵,别来无恙?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下居然在此处碰见道长,呵呵,当真是缘分啊。不知道道长前来,有何指教?莫非又是在下遭遇了血光之灾不成?”
“呵呵,非也,非也,贫道云游西方,机缘巧合路过此地,听闻李公子在此坐镇,呵呵,贫道便来讨饶一下!”
李泰眼睛一转,将老道拉到无人之地嘿嘿一笑:“我说道友。咱们商量个事如何?”
“哦?李施主请说!”
“别施主施主的,听着别扭,不知道友可习的武艺?”
老道呵呵一笑,拈着胡须笑道:“不敢独步江湖,但求无人敢欺!”
“嘿嘿,道友果然⾼人啊,这样,此处无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听说有种采阴补阳的功夫?嘿咻嘿咻后,便可內力大增?不知道真有此功法不曾?嘿嘿,您看,在下这⾝子骨单薄,不如您教我这手功夫如何?在下嘛、嗯,在下也知道长不缺⻩白之物,在下教道长几样神通如何?比如什么空手引蝶?划地为牢?不行在下还有它法。在下也不想要什么师徒名份,如何?”
老道看着李泰哈哈一笑:“没想到李施主此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贫道当真是、哈哈。”
“靠,你别笑啊,你就说行不行吧,我朋友在那边等着呢。顾及点形象,混着⾝行头也不容易。你都老头子了,留着也没用不是?您玩够了,怎么着也得便宜在下了吧。嘿嘿,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老道看着李泰言,眼神中露出赞赏的目光,但却问道:“李施主可知道万物循环之理?”
李泰琢磨了一会,本想忽悠两句,看到老道眼神真诚,不由的摇了头摇,怕丢了面子,又点了点头“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你懂吗?”
“呵呵,贫道懂!”
“靠,这你都懂?哦,忘了,你就是⼲这行地。说吧。
何事?”
“贫道云游四方,欲要参透大道,奈何终不如意,但贫道晓得,冬天露河床,秋天上房梁。三年旱灾,蝗虫铺天,如此为难之时,李施主还有闲心向贫道讨要采阴补阳之术?”
看见老道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李泰顿觉脸红,但失贞是小,面子是大,李泰一梗脖子:“怎么着?小爷我上算五百年,下算五百载,知阴阳,懂八卦。武可上马安天下,文可提笔写乾坤,小爷我、我不跟你说了。”说完,掉头走向凝儿。
“泰哥儿,找他何事?”
李泰低头言道:“无事,潘哥,兄弟不能陪你疯了,该⼲点正事了,你去放炮吧,记住,炮仗要是离着近,炮线就放远一些,这样点燃便可同响。凝儿,你在家吧。督促大伙做炮仗,唉,既然有人,咱们也不能这么打井啊,等炸完了,画套设备,让他们用那个打井。什么石头都无所谓!潘魁,备马。随我去城外查看!”
“公子,等等俺,潘魁,在家盯着。我随公子去城外瞧瞧!”
待李泰跨在赤马之后,突然听到燕儿娇呼:“少爷,等等燕儿!”
“呵呵!都忘了咱们地师爷了。潘哥,以后燕儿就是咱们河州地师爷了。”
大庆看着燕儿嘿嘿一乐,抱拳道:“本将见过师爷!”
燕儿抱拳头摇笑道:“嗯。将军有礼!”
众人哈哈大笑。李泰带着人直奔城西。
河州县本就不打。按大庆的说法一炷香就能跑个来回,虽然夸张一些,但却是用了一刻便跑到城门。李泰几人骑马穿过,一路奔出。
“吁~~~~”李泰轻喝一声,待马前蹄扬起,李泰紧夹马腹,居然纹丝未动!嗯。最近的功夫练的不错。
抬眼望去,脚下连绵几里都是⻩土,远处枯⻩山坡,处处萧疏,远远望去,羊肠小道之上,有几个樵夫砍才而回,李泰打马过去问道:“这位大哥。打完柴了
那人抬眼一瞧。连忙跪倒:“草民参见大人!”
李泰进忙下马:“请起。请起,除了大堂之上,以后见到本官不用下跪。这位大哥。本官来到河州不久,人生地不熟,想跟你打听点事!”
“大人您说”
李泰看了看四周:“我看这⻩土之上有垄沟,莫非咱们都是在此地耕田?”
“是啊,是啊,咱们城外就这么一大片地,嗯,以前有些员外还有些地,不过闹灾荒,都跑到外面去了,现在也不耕了。”
“这可有你家的地?多少?收成怎么样?”
“有啊,大人您看,您⾝后百步就是小人的地,有三亩薄田,一年下来。要是粟米,也能打个五十斗粟米。”
李泰琢磨了一会,前几天与凝儿聊天,李泰自己换算了一下,大炎地一亩相当于后世0。871亩,要是按照古::>亩地也就是1050斤左右,换算成斗也就。错,这五十斗要是给别人点租子,那么也就能和上一天吃上两斤粟米,要是再换点零散钱呢?要是每家有两个老人,两个孩子呢,这一共就是六口人,六个人一天才吃不到两斤地粟米?唉,当真是吃不饱啊。来钱地道也太少了。
“大人?大人?”
李泰回过神一愣:“啊?何事?”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泰摇了头摇,蹲在地下抓起一把土,仔细看了半天,他对农业不是很了解,在印象中也就只有黑土地的产量能⾼点,这地虽说比南城门的強碱地強上许多,但能打出五百斤地粮食吗?想到这里不噤问道:“这位大哥,咱们这不是有条大河吗?河呢?”
“哦,就在这山后。大人要是去河边,就顺这小路去吧。别走偏了,这山上豺狼虎豹甚多,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咱们这所用之水都在路边地泉中。据说往里走还有温泉和岩洞,但是小人不曾去过。这河对岸便是吐蕃的地界了。”
“哦?呵呵,那就有劳大哥了,我们去瞧瞧,来,这有二两银子,去杂货店给家里添补一些吧。”
“大人,这”
李泰一笑:“拿着,海州就这么几个人。别客套了。本官这便去了。驾!”
来到河边,看着満河地⻩沙,宽度至少有百米,可见当时此合地壮阔。李泰苦笑道:“这真他妈是流沙河。水呢?”
大庆叹道:“此河甚宽,要是水源充沛,想来养活这的人还不成问题。”
走到河边,李泰抓起一把河沙仔细的瞧了瞧,随后哈哈大笑
问道:“来,谁有布袋?谁有?唉,算了,用服衣吧把服衣摊在地上,捧了不少的河沙。系好放在马鞍处喊道:“大伙快来,那谁?快点回去,多取几个布袋,再多拿几把锨!快点。”
那人应喏后,打马而去,没多久便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接过铁,装満了几个袋子,随后喊道:“大家跟我一起挖,就在这里挖,看看多久能挖到泥?”
大庆几人不明所以,帮着李泰开始挖。一个时辰后,看着挖了尽两米的地方露出淤泥,李泰擦了下汗:“别说,这么多流沙真要是大水来了就危险了,清理河道刻不容缓啊!”看着左右忘不到头地河床,李泰叹了口气,人太少了。
“公子,您这是⼲嘛?忙活了许久。可有什么发现?”
“潘哥。我就是想看看这沙子究竟有多深!要多少人才能将此地地沙子清理出去。”望着河床。李泰深知溢満则亏地道理,大旱久了,必然会有大涝。要是不把这里清理出来。种什么都白搭。别看有山挡着,可是下面的水都能给你淹了。望着山上的青松密林。李泰道:“走。上山!”
几人到了山上,瞧着西周地枯草,远处看着青松挺拔,到了⾝前才觉着当真是有些萎靡不振。走了尽一个时辰,李泰算是遭了血罪,累的跟个死狗似的呼呼只喘,大庆心疼道:“公子。咱们回去吧!”
李泰摇了头摇,一指城门:“你听,还在炸呢,这声音大了不少,想来是一起炸想地。要是把水都炸出来。咱们还有别地事呢,走吧,累是累点。多吃点饭就成了。饿了马鞍上还有些吃食。走!”
可能是老天可怜人,没过多久就听李泰喊道:“潘哥,快看,远处是什么地方?怎么有水汽?”
几人连忙走到跟前,见到一个泉眼在不住地翻滚,四周还有些嫰绿的青草围成了方圆二十米左右的深潭,还有一条浅溪缓缓流下山里,用手摸了,热的?我靠,真是温泉,李泰哈哈大笑:“没想到此处还有温泉,来,下去。洗个澡。”说完,自己先脫了服衣下去,一个猛子扎出很远,出了水面哈哈大笑:“快下来啊,靠,这没别人,都是爷们。怕啥?”
大庆挠了挠头,一咬牙,脫下服衣跳了下去,李泰哈哈大笑,我说怎么都不下来呢,原来是不会游泳啊。不行,这可得教。堂堂的将军不会游泳哪成。命令几人下水,李泰给他们规定,从此后,每天过来一个时辰,务必要学会游泳。大庆几人也都点头。但是明显的不愿意。
李泰也不管那么多,看着小溪往山里流,不由问道:“潘哥,你说这水往哪流?”
“俺也不知道!”
“走,去瞧瞧。”
“啊?还去啊,公子,俺成,怕你不成啊。你这⾝子”
“我靠,敢小瞧我?知道不,小爷也是床上小旋风,敢瞧不起我?切!怎么这种眼神?待有时间给你讲讲,走!”
几人被李泰连拉带拽的穿上服衣向山里走去,此时,越走越热,李泰不仅迫切地希望看到什么,突然大庆将李泰按倒:“公子,小心,前面有人?”
“嗯?”李泰瞧了瞧,三个人,⾝穿青衣,拿这家伙在往回走:“潘哥,这人是哪的?”
大庆言道:“怕是土匪巡山吧,看来这片有寨子!”
李泰言道:“妈的,这山头姓李,是小爷的,他们凭什么巡?要巡山也是我巡。走,去看看。我总感觉前面有点东西。”
大庆忙道:“不成啊,公子,前面有寨子,去不得啊。”
“没事,走。小心点就是。等我虎烈营的兄弟来,小爷把你们全都拔掉。”
几人悄悄的走了许久,见到一个偌大的岩洞,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给大庆一个眼神,大庆摸进去瞧了瞧,看着没什么人,便叫李泰进来,待李泰进来后,看着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岩洞好悬没哭了。老天爷啊,这要是在后世,按个门收门票,这得赚多少啊?这他妈是多好地地界啊,这嗯?这里面是热地?
想到这里,连忙摸了摸地上,哦,原来是温泉的水流到这了?在石层下面呢。哈哈,有点意思。看着四周,不仅有点感慨,这就是一个大温室啊,可惜了。没有阳光啊,这要是有了阳光,多好的一个大棚啊。到时候弄点土,种点菜,咱还有从京城戴地种子呢。想种啥不行?唉,算了,没有阳光想也是白想。嗯?我是不是可以种菇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