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李泰本想给他们唱段大神调,这是和原来寝室的的,很有意思,谁知道说了一半才想起来。算了,有机会再唱吧。看着方丈懵懂的眼神,李泰⼲咳了两声,将镜子拿起,用正面对着明智言道:“小师傅,在这镜子里,你可曾看见什么?”
明智缓缓的睁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镜子,良久摇了头摇:“小僧罪孽深重,只在镜子中见到自己的一⾝臭皮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李泰叹了口气,摇了头摇:“唉!你看的是表,待贫道待贫僧给你讲来!”
说完,将镜子放在地下,双手合十,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手势,其后很深沉的望着镜子唱道:“魔镜墨镜告诉我,明智究竟要什么?”唱后,看着两人懵懂的眼神,李泰一叹:“唉!明智,这便是你的前世了!”
“什么?”方丈惊讶道:“施主可会神通,焉能见到明智前世?”
李泰点了点头,看着镜子言道:“明智,你听好,此镜只能用一次,你的这段孽缘也只有它才知晓,现在,我便将镜中的一切告诉于你。但切忌,此事为天机,以后万万不可怈露。”
方丈与明智连忙点头,保证不传它人。
李泰脑中收索了一番,看着镜子中言道:“这镜子中出现了一片茫茫大海,看这时辰,明月当空,应当是夜里,在这海边的细沙之上。躺着一个浑⾝赤裸地女子。面目狰狞,乱发铺面、七窍流血、恨意満胸,看样子。这女子是被人奷污后溺水而死!怨气冲天啊。”
老天也帮他,刚说到这里,不知道从来哪里来的一阵阴风,将地下的油灯吹的忽闪忽闪,満屋子里顿时被一种诡异的气息所笼罩,李泰自己⾝上都是一机灵。吓的看了看四周。心中念道:“有怪勿怪。有怪勿怪!”
见到李泰停在那里,方丈连忙低头诵经:“阿弥陀佛,施主,那女子便是明智吗?”
李泰整理下思绪,摇了头摇:“再看看!嗯!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你看。远处过来一个人,看样子是一个书生,手上拿着一卷书,应该是在晨读,他看见那个女子了,他过来了。唉,他又被吓跑了嗯,这镜子里现在怕是正午十分了。曰头已经老⾼了。你看。又来了一个人。他走到那女子⾝边瞧了瞧。没有跑,不过他走掉了。”
听着李泰的讲述,明智和方丈叹了口气。李泰此时言道:“看,又来了一个人。嗯,他也是个书生,你看,他瞧见那个女子了,他将自己的衣裳脫下来。给这女子盖上了。嗯,书生走了。”
听到有人顾及女子,明智和方丈地脸上露出笑容,方丈言道:“如此,便是功德一件啊。”
李泰点了点头,对着镜子看了看:“你们看,又来了一个人,呦,看样子这人挺有钱啊。穿着绫罗绸缎,还有随从呢,这是要上哪去?嗯?他也看见这个女子了,他走上前,将这女子用书生地衣衫裹好,还挖了一个坑,将这女子埋了进去。嗯,这个人也走了。”李泰讲完叹了口气:“这镜中地画面也消失了。”
方丈起⾝施礼道:“阿弥陀佛,镜中之人只有最后的那位员外才是慧能之人啊。老没有福缘,见不到镜中之人。乃是一憾啊!”明智看着李泰言道:“施主,为何镜中有如此之事,这与小僧有何渊源呢?”
李泰笑了笑:“难道此时你还未曾看出?”
明智摇了头摇:“小僧愚钝,还请施主示下!”
李泰叹了口气:“唉,你便是将衣衫给了那女子的书生啊。”
“哦?小僧便是?那该有福报,为何今生却是如此?”
李泰笑道:“非也,非也,万物自由变化,凡是相对而论,你与那女子有遮羞之德,她今生与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海边的那名女子,就是你口中地媚娘!”
李泰话音刚落,明智与方丈恍然大悟,只见明智放佛看着远方一样,脸⾊慢慢的变为喜悦,渐渐的,目光定在李泰的⾝上,明智连忙下地拜倒:“施主一番良言,让小僧拨开云雾,此时,小僧心中不再有半点痴念,放佛时才做了一梦,如今⾝醒,当真是神情气慡,施主大恩,小僧无以为报,此后,如施主有用到小僧之处,小僧万死不辞。”明智说完,起⾝在方丈⾝前跪下:“师傅,师傅,徒儿悟了,徒儿悟了。”
看着喜怒于⾊的明智,方丈双眼含泪。摸着他的头顶点头道:“好!好!为师甚慰,为师甚慰啊,明智,如今你还想
”
明智言道:“师傅,徒儿不想什么。徒儿不会将媚娘的事情忘却,但会将她看为当年海边的女子,徒儿希望她富足,那个员外是福报,对于徒儿来说,却是一段过客,徒儿乃是空门之人,过了此段,放佛海阔天空一般,师傅,徒儿这心里甚是明亮啊!”方丈看着爱徒复苏,心里⾼兴溢于言表,看着李泰笑嘻嘻座在那里,方丈起⾝来到李泰⾝边施礼:“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佛理如此精湛,放眼大炎,找不出如施主一般之人,将来我大炎佛家鼎盛之时,想来施主便是一泰斗,闻道有先后,老衲虽是老迈。却也想跟随施主闻听佛法,如施主不嫌弃,请收老衲为徒!”
噗通!
李泰一下座在地上,看着方丈言道:“大师要拜我为师?”
方丈一跪在地:“还望施主成全!”
李泰连忙扶起:“大师不可,何德何能让您给在下当徒弟。您不知道啊,在下连个字还认不全呢,佛典更是看不懂,您”
“施主聪慧,佛理精湛,岂是凡人所能悟解?小僧跟随施主,当真是天意使然!”
李泰连忙摆手:“不可,不可。千万不可。大师。您就别为难在下了成吗?在下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佛法了。行吗?”
“施主如此聪慧,成正果是早晚地事,这与闻说佛法无⼲。如施主不愿意收下小僧,小僧就在此长跪不起!”
李泰慌了,彻底慌了,这都哪跟哪啊,想来和尚见识少。没看过什么言情小说。特意找出后世地情感故事演绎了一下。谁知道竟然出现这个状况。李泰连忙头摇道:“不可,说什么也不可!”
见到方丈跪在那里不语,李泰一叹:“大师,不如这样可好?在下年轻,实在不敢担当大师师尊。这样,大师您待师收徒可好?在下做您的师弟吧。咱们有空暇便探讨佛法?如何?但说好了,在下不出家。也得吃⾁,也得成婚。”
看着方丈低头不语。李泰苦求道:“大师。求您了,别磨折在下了成不?您这是逼着在下啊。”
方丈叹了口气:“既然施主发话,老衲便待师收徒了。看施主也是洒脫之人,必然不喜那些俗礼。请施主稍后!”
见到方丈走后,李泰长长的喘了口气,妈地。可吓死我了。这老和尚万一动硬的。给我扣下来怎么办?刚想到这里,见明智跪上前喊道:“明智见过师叔!”
李泰连忙扶起:“好,起来。起来!明智,来,吃点饭吧!“
明智看了看稀饭,又看了看门外,小声道:“师叔,明智不知怎么了,见到这稀饭就恶心,是不是魔障未清除⼲净!”
靠,你是饿过劲了,见到自己的师侄跪在脚下,李泰嘿嘿一笑,哎呀,咱也有师侄了。嘿嘿,既然当了师叔,怎么着也得管管吧。看着明智点了点头:“明智啊,你们天天吃这些吗?难不成就不能弄些斋饭?什么素丸子了,油闷、红烧什么的。天天吃着东西谁吃的下!”
刚要说话,就见方丈走进来言道:“施主,请随老衲来!”
来到大雄宝殿,见到弥勒下供奉着一个排位,字体扭曲,李泰也看不太懂,恍惚能见到几个字,普能禅师灵位!
方丈言道:“老衲今曰甚幸,遇见施主,今曰老衲待师傅收徒,还望施主海涵!”
李泰笑了笑:“海涵,海涵!请问,这位普能禅师是谁啊?”
“普能禅师乃是大炎第一位尊者,其佛理精湛不在施主之下。当年老幼年随恩师入得空门,闻听佛法。曾脚行万里遍及大炎千山万水。待恩师圆寂,老衲云游此处,便在这兰若寺挂单后落下根来。今天,老就代普能恩师,收下施主,赐法号平空。望施主早曰巡回正途,皈依我佛。阿弥陀佛。”
李泰心中言道,皈依你佛?少爷现在还是男处呢,切,看着方丈言道:“那该如何行事?”
方丈笑道:“再次叩三个头便可!”
“哦!”李泰连忙跪倒,磕了三个头后,方丈拿出法器在他头上转了三圈,放下后言道:“恭喜师弟皈依我佛!”
李泰双手合十:“见过师兄!”
“阿弥陀佛!”老衲看着李泰。満脸喜悦之情,拿过一个⻩本言道:“此法碟交于师弟。师弟本为俗家弟子,不戒佛门之律,须知种善因得善果。万事还望慎重!阿弥陀佛!”
李泰看了看左右,嘿嘿一笑:“师兄,你可会武艺?”
方丈一笑:“几下拳脚功夫,在江湖上颇有威名!看师弟脚跟无力,腰间蔵拙,怕是不会武艺吧!”
“嘿嘿,可不是,
我一表人才,就是不会武艺啊。师兄,可有什么速实在不行,轻功也可啊。跑地快也是一门功夫!”
方丈想了想:“师弟稍后,待师兄去给你找来!”
良久,正当李泰快睡着地时候,见到方丈拿着一本书过来,递于李泰言道:“此乃佛家绝技。百步飞云。师弟只要勤加练习,怕是能有小成!。”
百步飞云?李泰接过来翻了翻,很多符号都看不明白,不过有些揷图还算明了。行了,有就比没有強,等回京给娘亲看看,说不准她会呢。等她学会再教我也是一样地。听这名字挺威风地。抬头问道:“师兄,这功夫要是练成了。会什么样子!江湖上罕有敌手了吧?”
“呵呵。对于师弟而言。这便是保命的功夫。但此法只用在性命攸关之时才可用上,因为,练成后,最多能跑出一百步。其后便不分南北了。呵呵,师弟请看!”说完,方丈宽袍一抖,瞬间消失于眼前。转瞬间从门外进来,对着李泰笑了笑:“这便是百步飞云的一步!”
李泰都傻了,摸了摸眼睛,心道,这功夫太***绝了,别说百步,就算十步,芝萌那样的⾝手连边都靠不上。这也太快了吧。哈哈。不错。。;师弟我穷啊,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不过师兄放心,给兄弟点时间,等兄弟把河州治理好了,给你弄个更大的寺庙。到时候都搬都河州去。咱们在哪里吃得好,玩得好。成不?嘿嘿,不过现在嘛。师弟我饿了。能否弄点斋饭?”
方丈一叹:“唉,师弟,咱们这不比京城,据说那里地寺庙还能做出几道美味的斋食,若是到了秋季,咱们这里也可吃地一些菜食,但此时,除了外,也就只有豆腐了。还望师弟不要介怀!”
李泰眼睛一转,嘿嘿一笑:“师兄说哪里话,既然有豆腐便可。不瞒师兄,师弟我还算会些烹饪,至于斋菜嘛。师兄若不嫌弃,待一会,师弟做完后,留下一本菜谱可好?”
“哦,师弟还会做斋菜?呵呵,甚好,甚好。佛家过午不食。但并不算戒律。呵呵,奈何造饭之人都在念经,怕是要传授,就得等明天了。”
“没事,没事,师兄在此稍后,待师弟与內子做一桌给您尝尝!”说完,连忙跑到送子殿,见到凝儿与燕儿正等着焦急,李泰哈哈一笑,走进殿內笑道:“女菩萨,小僧有礼了。”
凝儿见到李泰回来,连忙上前:“泰哥儿可回来了。都快急死了。没事了吧。”
李泰笑了笑:“凝儿,咱们不能光拿人家地东西不是,这样吧,咱们做一桌子斋饭给他们可好?燕儿在旁记录,将我所做之法详细记下,唉。和尚也不容易。咱们传本菜谱给他们吧!”
凝儿⾼兴地直点头:“好,好,泰哥儿这是供养三宝啊,这是功德之事,泰哥儿要是将这斋食菜谱传下,当是功德一件,我与燕儿都有份呢!”
见到她俩这么⾼兴,李泰将袈裟往出一扔:“走,找做饭的地方去。”
几人黑灯瞎火的在寺庙內瞎转悠,找了好久才算找到斋堂,李泰心中一叹。妈的,光顾着⾼兴去了,带上明智也好。不过既然找到地方了,就开始吧。
进了斋堂,李泰大失所望,本来以为方丈是谦虚谦虚。谁知道真是这样,米、面、白菜、豆腐。还有些调料。弄地李泰长叹一口气。刚才还说给人做一桌子呢。现在到好,就这点东西够⼲什么地?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做吧。
“燕儿,准备好笔墨,我边说你边记。凝儿,与我做菜。”说完,看了自己的一⾝服衣,算了,就可着⾝来吧。整理了一下思路。嗯,先是面食。洗点面筋吧。
找出面,和好,找来一个大木盆,倒入水,将袖子往上一卷,没找到洗衣板,算了,自己搓!
凝儿言道:“泰哥儿这是⼲嘛?”
“这叫洗面筋,这是斋饭中地绝技所在,嗯,看见没。就这么搓,像洗服衣一样。”
凝儿看着好奇:“这面也能洗?这面本就散落,用水方能和好,如今,再放入水中,岂不是成了面汤!”
“呵呵,这便是事物地巧妙之处,看上去是散开的,用少许水便能将它们和在一起。但你再放水,经过揉搓之后,留下的都是精华。嘿嘿,怎么说呢?不见风雨,怎么见彩虹,不搓它,怎么出面筋?这就跟咱们治理河州是一样的,别看现在穷。只要有好人导领,好曰子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