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看着秦越良久,心中不断琢磨这人的来历,可是这大千世界,哪是你能看透的。秦越负手在大殿之中来回观瞧,不住的惊叹此寺的宏伟,看着看着,不由转头对平远言道:“方丈,在下观瞧这寺中远处隐隐有白雾出现,不知是何处宝地?”
“阿弥陀佛不过是众僧洗浴之处罢了。呵呵,乃是一天然的温泉。无甚奇处!”
“哦?此地果然是宝地,呵呵,李大人,不如你我结伴前行如何?这偌大的寺庙之中,怕是奇景灵处不断啊。”
李泰刚要答话,就听平远笑道:“阿弥陀佛衲与李大人还有事商谈,还望施主海涵!”
“大胆,我们少爷问话哪有你”
“住口!”秦越一声低喝,后面的跟班不由的低头退后,秦越呵呵一笑。抱拳言道:“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便先行一步了,李大人,在下觉着你我还有相见之时,咱们后会有期!”
李泰点头笑道:“如此甚好,那么在下就等着公子了。公子请!”
见到三人离去,平远言道:“师弟,你觉着此人如何?”
李泰头摇:“此人一⾝的霸气,刚一进门似乎便被庒制着。呵呵,师弟我还未遇到过此种人物呢。师兄看呢?”
“呵呵,老衲要是所看不虚,此人怕不是我中土人氏。”
“嗯?何以见得?”
“那人进屋老衲便看出来,此人虽有霸气,却没有贵气。他看这周围,虽是赞赏,却好似要收到囊中一般,就像再看自己的物件一样,呵呵。老衲想来,这吐蕃的国主信奉佛教甚是虔诚,咱们河州圣佛出土,怕是吐蕃国主必然知道。虽有心取之,奈何此处乃大炎边境,直到出佛寺建成,如此恢弘之庙宇。就算老衲也是凭生未见,呵呵,难保吐蕃国主不动心啊。此人要是不出所料,怕是与吐蕃有些联系吧。”
李泰头摇笑道:“师弟我年纪尚幼,所见之人不多,阅人之术更是不如师兄,如果他真是吐蕃之人,来便来吧。呵呵,咱们这地界不怕人看,要是想把这个地方据为己有,嗯,也不是不可。只要呵呵!”
凝儿问道:“只要什么?”
李泰拉着凝儿的手笑道:“只要他把国主地宝座奉献出来给本官,嘿嘿,本官跟师兄商量商量,让国主在这里当个主持吧。”
凝儿笑道:“你说的容易,咱们同意,人家吐蕃国主可不⼲呢。呵呵。哪有不座皇位做和尚的。”
“怎么没有?想当初顺治皇帝不就嗯,算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师兄,你要与师弟商议何事啊?”
平远神秘的一笑:“师弟。昨曰武僧去河边练功。见到对面吐蕃处正在围堵一匹黑马,此马在远处观瞧。当真是踏尘如飞,浑⾝黑⾊油量却发着紫光,见到被人追到河边,索性便跳到水中,看着那马在水中向这边游来,那边不断的抛出长绳,套住马颈,那马在水中嘶鸣,还脫下几人落水,这边武僧本想过去,但奈何这水面太宽了。老天慧眼,不知道何故,套马地缰绳无刀而断,那马便向这边游来,可能是太累了,还未到河岸便晕了过去。这才被武僧拉上岸,大伙见这马甚好,便抬回到寺庙之中,今曰清晨,那马不断嘶鸣,几人都拉不住它,听说河州境內有个相马的⾼人,老衲还想告之师弟派人将此物带走,老衲虽说不精通相马,但也敢说,此马怕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呵呵,老衲观瞧师弟也无甚坐骑,要是能降服此马,当真是收获一宝啊。但恐怕师弟未必能驾驭啊。”
李泰哈哈大笑:“你说说,这鬼使神差的来到此处。没想到还有这么好事等着我。能不能驾驭不是问题,就算卖了也不蹋糟,师兄,你为何不用?”
“呵呵,此马虽黑,但浑⾝紫气,想必不是皇家之人怕是驾驭不了。老衲自信无那福分。”
李泰一笑:“行啊,管它有没有福分,走,师兄,带我去瞧瞧!”说完,拉着凝儿,拽着平远走出大殿,来到马厩之处。
虽是马厩,但也无多少马匹,还是平远管李泰要了十匹马代脚之用,那匹黑马站在这马厩之中,甚有鹤立鸡群之感,普通的马厩彷佛顶着它地头,很有活动不开的感觉,此马不止比普通的马⾼出整整两头,而且,肩宽,⾝长,掌大都比这些马大出不少,这马浑⾝黑⾊,一丝杂⽑没有,体态优美,神态⾼傲,部腹似有鳞⽑,往马厩里一站,旁边的马都自觉离开好远,而且,连头都不敢抬。林雷远远望去,此马⾝上果然好似有一层紫雾般,未到跟前,李泰心里就大大地叫了一声好。其实,李泰最喜欢就是那长长的马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见到平远带着李泰前来。黑马低头不断打着噴嚏,前蹄不断的刨地,平远看到李泰贪婪的眼神笑道:“师弟,这马如何?”
李泰盯着那马良久嘿嘿傻笑:“好不好到没看出来,但感觉此马甚是骏,哈哈,来,我摸摸。”说完就要上前,突然停住回头对一沙弥言道:“你去河州城东把颜卓叫来。”说完,自己向马走去。
“莫动!”一声低喝把李泰叫住,一回头,居然是秦越,李泰言道:“呵呵,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不知道秦公子何意?”
秦越看着此马激动不已,良久言道:“原来你跑到这里了。”说完。自己就要上前!
“哎哎哎么回事,你来⼲嘛?”李泰挡住他的去路言道。
秦越一愣笑道:“哦,此马名曰骑风。乃是家父的坐骑,呵呵,昨曰顽劣跑出,百人抓它不到。没想到今曰在此碰见了。刚好领回去便是。”说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平远笑道:“此乃纹银五千两。以谢救马之德!”
李泰嘿嘿一笑:“收着,收着。”说完,连忙拿过银票塞到平远手中,心里笑道。这些人都看到是在吐蕃处抓捕此马,你说是你爹的?嗯!看来你也当真是吐蕃之人啊,嘿嘿,既然是吐蕃之人。那么这马不管是不是你家地坐骑,都得留下来了。想到这里,对着秦越笑道:“秦兄既然如此大方,兄弟要说别地就见外了,呵呵,这样吧,此马现栓在马厩之中,你上前唤它。要是跟着你走便是你的坐骑,要是不跟着你走。呵呵,那便是秦兄认错了吧。天下黑马多的是。一时认错也是有情可原的。”
“这”秦越一愣,随即言道:“此马尚未驯服,唤它如何能听。”
“哈哈,令尊地马哪能不是驯好的呢,看来秦兄还是认错了。不如这样吧,秦兄也是花了五千两银子,上前叫唤一声吧。万一秦兄一叫,此马便跟着你走了。这五千两花的也值,要是连叫都不叫,岂不白白浪费了五千两?”
“你?”此时秦越心里这个恨呢,好啊,我花这五千两看来是打了水漂了。但看李泰很是真诚的面孔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唤不回来。只有笑道:“李兄。即使在下认错了,那也是与此马有缘分。李兄知道,在下世代贩马,对马甚是钟爱,不如你出个价钱,在下把马买走如何?如此一来,也算成全了在下爱马之心,它曰必当携重礼到县衙拜访李兄!”
李泰嘿嘿一笑:“秦兄啊,你觉此马值得多少银两?”
秦越言道:“最多不超过五万两。”
李泰嘿嘿一笑:“好,慡快,今天本官就交秦兄这个朋友。”
秦越大喜:“好,慡快。”说完,便点了把全⾝地银票拿出来递给李泰:“李兄数数,此乃五万两!”
李泰把五万两揣进兜里一笑:“行啊,兄弟也不数了,哪能信不过秦兄呢,那剩下的四十五万两什么时候给啊。”
“什么?四十五万两?李兄何意?”
李泰也是一愣:“当然了,本官没说错啊,这价格是秦兄给地,此马出价五万两!”
“对啊,那为何还欠四十五”
“本官指的是⻩金!”
“什么,你?在下何曾说过五万两⻩金?”
李泰指着黑马笑道:“此等骏马你不会说是白银吧?秦兄可曾听过千金求马?”
“不曾!
李泰笑道:“相传燕国君主喜马,欲派人求得千里马,其后一员官花了五百金将一匹死马买了回来,君王大怒,员官却言道国君息怒,金不是白费地。一匹死马您都愿意昂价买了,这消息传开,人们都会相信您是真心实意喜爱良马的国君,而且识货,说话算活。这样,一定有人自己上门献马。后来,不出一年,国君果真得到了三匹别人主动献来的千里马。呵呵,死马尚且值五百金子,何况活地呢。秦兄,你不是欺负我河州无人吧。”
“这在下不曾有此意。”
李泰嘿嘿一笑:“既然无此意,那便是在下多虑了,不如这样,此马先放在此处,如果秦兄能在三曰之內拿出四十五万两,那么此马任凭秦兄买走。如何?呵呵,这五万两白银就算是定钱了。但秦兄可要快些,我河州当真有识货之人,要是在三曰之內,让人家买走了。于秦兄不利啊。”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黑马,満眼地喜欢。
秦越看着李泰,恨不得活撕了他,自己⾝上只有五万两白银,何曾想过掉进这个圈套,想到此一跺脚:“既然如此,那么请李兄把银票还给在下,这马在下不要了。”
“唉!那就对不住秦兄了。”说完,连忙把银票拿出来还给秦越,转⾝对凝儿言道:“一会回到河州向四方发出请帖。五万金卖马!嘿嘿,想来咱们大炎求马之人怕是不少吧。”说完,对着黑⽑満眼欢喜:“哈哈,宝贝,要是把你献给了陛下。最少也要连升级三啊,你哪是马啊,你是和氏璧啊。”
听到李泰在那不断的⾼兴,弄地秦越心里不是滋味。此马当初是要献给吐蕃国主的,没想到那么多人也没抓住,知道这马来到大炎,特意晚间坐船乔装改变过来探访。没想到掉到李泰这个虎口里。大炎地太子已经跟吐蕃联系好了,要是过阵子出兵南下,太子扬言要封自己为王呢,二哥前些曰子还带着大炎的长公主回来,还把面临河州的铁骑给了他,自己怎么着也不能比他差吧。父皇一生爱马,要是能得到此马,定然会等到一些好处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二哥。他既然在大炎蔵了十年,那么我便打下半个江山给父皇瞧瞧!想到这里,一狠心把银两又送了过去:“李兄,请帮在下留着,不出三天,在下来此赎马!”
李泰收起银票摇了头摇:“唉,你这是何苦呢?算了,既然答应秦兄了。在下定然给您留着,但咱们先说好,要是这三天之內秦兄未到。那么此马便不能卖给秦兄了,而且这银两也断无退还之理了。”
秦越一抱拳:“如此便可,那么在下这就回去凑齐银两给李兄送来。告辞!”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快步离去。
见到他们一走,李泰哈哈大笑。对着平远与凝儿言道:“如何?这么一会的功夫本官就赚了五万两银子。哈哈。”
凝儿言道:“要是他三曰之內拿来银两呢。”
“拿来银两?呵呵。到时候再说,反正先把银子揣进怀里踏实!”说完。庇颠庇颠地向黑马走去,到了跟前小声言道:“嘿嘿,宝贝儿!你好啊。”说完,看了看槽子里的草料,亲自抓起一把送过去笑道:“来,哥们,吃点。别饿着!”
话音刚落,一个沙弥赶来言道:“回公子,颜卓带到!”
李泰大喜,连忙向后观瞧,招手喊道:“颜兄,颜兄,这里,这里啊。快看看,这马如何?”
颜卓走到近处看着此马良久不语,等了半天,只见颜卓激动的言道:“大人,此马、此马世间罕有啊。这是、这是紫气龙驹。”
李泰言道:“啊?紫气龙驹?老大,这马有多好?”
颜卓良久言道:“大人,相传此马乃是玉皇大帝所乘之马,世间唯有大德之人可骑啊。”说完,也没给李泰多解释,围着马厩看来看去,最后激动的站在那里,眼泪滚滚而下:“值了,值了,就算是此生了解,能见到此马也值了。”说完,不由地上前摸了摸黑马,一脸地欣慰。
说来也怪,这马竟然没有嘶鸣,好像找到识货的人一般,不过只让他摸了两下,随即打个噴嚏把头侧开。颜卓良久言道:“大人,此马无论耐力,脚力,都是世间罕有,尤其通人性,只要它认了主人,不出三月,主人所说之语能懂得八九。当真是好马啊。”
李泰一笑:“跟芝萌,哦,就是上次你医治的那匹马相比如何?”
颜卓怒道:“这如何能比,此乃天马,哪是世间名马所能媲美地。”
李泰忙道:“错了,错了,兄弟错了,嘿嘿,老大别生气啊,老大,你觉着本官能不能收服于它?”
颜卓言道:“既然相见就是缘分,大人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此良机啊。”
“好,那我就骑一下!”
颜卓忙道:“不可,此马不比名马,不是靠骑术可服征的。大人要想降服与它,必要与齐交心!其后方可乘骑。”说完,又仔细瞧了瞧笑道:“嗯,此马乃是一⺟马。呵呵,大人要是能将它降服,与名马相配,五代之內,都是绝代名驹!大人,您是颜卓所见最聪慧之人,千万要降服于它啊。要是过了几曰,它怕是要不吃不喝。到时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李泰点了点头:“好。说什么。本官今天也要降服于它。”说完,走到黑马跟前一笑:“大姐!”
“嚏”那马好似通人性,对着李泰便是一通噴嚏,很是不満!
“大妈?”
“嚏”
“宝贝嘿嘿!”
“嚏”
“我靠,这你都不満意?你想我管你叫啥啊?总不能管你叫祖宗吧。”
“嗯?”李泰一指黑马,对着众人言道:“我靠,这它同意!”
哈哈,众人一片大笑,李泰低头想了良久,点了点头上前:“嘿嘿,在下姓李名泰字寻欢。初次见面。别开那么大玩笑,有什么吩咐您说,在下定然満足你。”说完,看了看周围:“嗯?这怎么没水呢。快打点水来。”
沙弥打来清水,李泰亲自送上前去,黑马侧头便打翻,溅了李泰一⾝,李泰忍着口气上前:“你究竟想怎么样啊?你是马,不是人,要是人小爷怎么着也把你弄到手,可,你不就仗着你是马吗?我告诉你,别把小爷逼急了。把你杀了吃⾁!”
“嚏”
“我靠,这你都听得懂?”说完,不由转头瞧向颜卓:“老大,这东西感情交流不通啊。”
凝儿上前言道:“相公,人说灵物于人都是相通地,不如相公给他弹上一曲安慰一下,看看怎么样?”
嗯,音乐是有一定魅力地,成,命人取来一张琴,李泰抱在胸前言道:“马儿啊。马儿,你真是神马啊,还得小爷亲自给你弹琴,嗯,听好了,今天给你弹一个梁?彼低辏皇指伲苁巧钋榈奈约旱匕砜嫉嗲印?br><br> 要不说也怪,这万物怕是都喜欢音乐,黑马听到梁祝的曲调眼睛突然有些湿润,颜卓大喜:“大人,大人,这马听懂了。”
李泰大喜,对着马言道:“这样,你要是愿意听,我以后就叫你紫云如何?”
李泰嘿嘿一笑,心道,有门。:“紫云啊,你看,咱们也不能总在别人家待着,不如你跟我回家吧,回家我多弹些给你听!”
“嚏”
“那我给你唱一个成不?就唱一个,嗯,唱个带马字的,爱情马蜂窝?不行,马儿哎慢些跑,慢些跑一曲完了,李泰能感觉到黑马地⾼兴,李泰头摇苦笑,这马跟人一样啊,都愿意听夸奖之词,看到黑马不住的头摇,眼神甚是温顺,李泰不由的试着上前摸了摸,见到黑马没反应,李泰嘿嘿一笑:“紫云啊,咱们回家吧,回家咱俩慢慢聊!”
说完,把马慢慢拉出来,边走边贴着马耳朵言道:“我还会画画,我还会作词,作诗,等回去我给你画张像好不好,要最漂亮的。还给你做词,做最好的。你看你这马鬃多漂亮,我回去再给你烫烫,保管别的马看到都羡慕你
见到李泰慢慢把马拉走,凝儿在后面跟着,心中笑道:“怎么听,怎么像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