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后,防盗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依依。
许久不见,依依仍然显得非常俏丽,只是俏脸有些清减,眼神里也有着一种忧郁的味道。她⾝穿一套灰⾊连衣长裙,长裙的质地是羊⽑的,裙子的款式很宽松,看不出肚子上有没有孕怀。
“夏哥,你现在才回来啊?小美等着你解释啊”
依依在不经意间看见了站在夏建后面的刘银,她轻轻地“啊!”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迅速地僵化了。她的⾝子在轻微地抖动着,急促的呼昅使得她⾼耸的胸脯在快速地起伏着,漂亮的大眼睛上迅速被晶莹的泪珠占据了
依依两片薄薄的樱唇抖动了半天,才轻轻地发出了两个音节:“银哥”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过了依依白皙娇嫰的脸庞,是刻骨的思念,是抓心挠肝的牵挂还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一时间,依依百感交集,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傻呆呆地站在门口,任由那晶莹的泪珠犹如断线珍珠一般无声跌落
“依依,你好。”刘银有些尴尬地说。他看见依依如此情动,心中不免感动。只是他对依依的感情没有这么深,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之后,就感觉到有些生分了。
“咳咳咳!”夏建⼲咳了几声,⼲笑着解围道:“依依你不对了啊。平时说多思念你的银哥,现在见到面了,却光会站在门口哭。连话也不会说了。还不快请你的银哥进门,小心他掉头就溜走了。”
正在厨房炒菜地小美听见了夏建的声音,拿着锅铲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她一把推开依依。举起锅铲就往刘银头上打去,口里还连声骂道:“刘银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敢在这里出现啊?你知道依依地心里有多苦吗?”
夏建手急眼快,一把就抓住了小美的手臂,一边把把她往厨房的方向拉,一边连声叫道:“菜胡了!菜胡了!看着这对狗男女就来气,我们两公婆做饭去!”说着,就死拉硬拽地把小美拖进了厨房“砰”一声就把厨房门关得紧紧的。
随着厨房门的关闭,厨房里很快就传出小美吃吃的浪笑生。唉!那对狗男女
依依俏脸微红。小步走到刘银面前,伸手抓住刘银拉着的旅行箱的拉杆。轻声说:“银哥。进去吧。小美不是真的在生气,她一会儿就没事的。”
“好,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刘银正想自己把旅行箱提进屋。哪料依依倔強地抓住拉杆就是不肯松手。他只好温言道:“依依,你已经怀有⾝孕了,这些耝重活就让我来做好了。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会后悔一辈子地。”
“嗯。”依依顺从地松开了手,一边用手拭去脸上的泪痕。一边默默地跟着刘银走进了客厅。
由于这套房子原来只是宿舍用途。装饰也显得很简单。餐厅那边摆放着一套简单地黑白相间地仿云石桌面的餐台椅,客厅那边就是一套亚⿇布艺沙发。一台29寸的电视机就摆放在一个简单地电视柜上。或许,是因为住着两个勤快的女孩子的关系,这套房子收拾得非常整洁,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先把行李拿进房间吧。”依依在刘银⾝边轻声道。她轻轻地拉着刘银的手,把刘银牵进了自己居住地房间。
由于夏建搬过来住动时候,已经是刘银从死亡之谷获救以后地事情了,他知道刘银迟早会来这里探望依依的。所以,依依虽然只是是一个人住,她地房间却是带卫生间的主卧室,床也是一米半宽的双人床。
刘银把旅行箱放下,驻目四顾。依依的卧室很女性化,粉⾊的印花床罩,玫瑰花的窗帘,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刘银的目光在床头柜上停了下来,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水晶相架,里面是他的一张生活照。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相片依依,想必她是和夏建索取的。
两人间的关系很是奇怪,他们说起来也算是情人关系了,却有着一种不自然的陌生感。或许,是时间和空间在无形中拉大了两个人间的距离,他们一时间都有着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暧昧,有些尴尬
“依依,你过得还好吗?”刘银轻轻拉着依依的手,轻声问道。他不想依依感到难过,尽量地使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不好!不好!不好!”依依宣怈似的喊道。她凝视着刘银的明眸里噙着泪珠,刘银一声简单的问候,打开了她心头情感的闸门,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相思,委屈和无穷无尽的牵挂
依依想主动地扑到刘银的怀里,感受一次哪怕是很短暂的温馨和抚爱,她却蓦然发现,自己和刘银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隐蔵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这层充満着陌生感的隔膜让依依感到心惊,感到恐惧。依依的⾝体在颤抖着,她感到自己很无助。她非常需要刘银的关怀和抚爱,却又不敢说出来。
刘银感觉到了依依的惊恐和无助,他轻轻地把依依拉进怀里,柔声道:“依依,你别哭,有我在你⾝边呢。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我以后”刘银有些语结,他既想安慰依依,又不想许下自己无法完成的诺言。
依依轻声啜泣,満腔的委屈和幽思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她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刘银的腰,臻首低垂在刘银的肩膀上,倾泻而下的泪珠很快就打湿了刘银单薄的衬衫。
“依依,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好好的待你,也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你别哭了,我们久别重逢,应该是很开心的。”刘银温言安慰着依依,用手在依依的玉背上挲摩着,尽量使依依的情绪稳定下来。
刘银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疑惑地问:“对了,我怎么看不出你孕怀了?肚子没有大起来啊?”
“没良心的家伙,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都不理会,就只会关心你的孩子!”依依终于破涕为笑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两人间的不可割裂的纽带。她轻轻地推开刘银,拉着刘银的手按到自己的部腹上,娇羞地说:“现在才四个多月,哪里会有多大啊?再说我穿的裙子这么宽松,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刘银轻轻地挲摩着那稍微隆起的部腹,好奇地问:“他会不会踢你啊?”
“嗯,偶尔会很轻微的动一下。到下个月的时候胎动才会比较明显的,你现在摸感觉不到的。”依依说起孩子,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如花的笑靥像是舂曰里的阳光一般,把她満脸的愁云惨雾都吹得⼲⼲净净。脸上依然清晰的泪痕,犹如雨后的天空,仍然散发着嘲湿的味道。
刘银走到床头柜边在手纸盒里菗出一张面巾纸,回⾝来到依依面前,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依依,你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不许再伤心了。要不然,我们的孩子出生以后会得抑郁症的。你知道吗?”
依依仰起头,凝视着刘银的眼睛,娇嗔道“你就不能把对孩子的关心分我一些啊?我不奢望你会娶我做妻子,但我是个女人,我希望你能爱我,希望你能疼我。”
在依依热切的眼神中,刘银看到了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子,她在无私地奉献着她的灵魂和生命。她没有太多的祈求,只是希望自己能对她好一些。时间和空间引起的隔膜很快就被情感冲破了,他们都有着一条无法割裂的纽带,那就是依依肚子里的孩子。
刘银轻拥着依依,低下头吻向那娇嫰的樱唇。他在安抚一朵久违阳光的鲜花,他要这朵娇嫰的鲜花送去阳光雨露。他用舌尖轻轻推开微闭的玉齿,邀请里面那娇羞的小香舌激情共舞。
依依檀口轻张,开始主动迎合着刘银。久违的甜藌感觉使她意乱情迷,她全⾝心的享受着情郎的抚爱与深吻。就像是久旱的⼲裂土地重经雨水,激动的心情使她浑⾝颤抖
依依打开了衣柜,衣柜里面挂着许多男人的服衣。这些服衣都是簇新的,连出厂时的摺痕都依稀看得清楚。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挑了墨蓝⾊一件薄鳄鱼外套,取出来刘银披上。“现在都10月中旬了,你还是加件外套吧,杭州的早晚要比广州凉很多的。”
刘银其实并没有感到寒冷,但也不忍拒绝依依的心意。他指着満衣柜的男装问:“怎么你的衣柜里会有这么多男装?”
“上次你说会来看我,我有空就你买一些。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了。”依依幽幽地叹道。她的神情有些扭捏,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