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纵然结为夫妻相处一世,相互间也是平淡如水一无波澜,而有些人,仅仅只是相遇一两次,便能够如故友重逢,又如⼲柴之遇烈火演绎出一出又一出**绚烂的故事!
在缘分的天空,总是最为绚丽多姿、⾊彩斑烂的,在那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看不到。
女人,在冰山外表覆盖之下的,往往是一颗火热无比的芳心。只要你能够敲碎她的那层外壳,走进她的心里,那么她就将带给你无可名状的热情,火热火热的热情,让你融化、难以消受的热情
今天正好又轮到马冰霜值中班。
由于是晚上,病人们已经开始逐渐稀少了,白曰热闹至极的校医院便逐渐清冷了下来,甚至是外面的走廊里颇有些阴森森的味道。
马冰霜便有些无聊地双手支颐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发起愣来,淡淡的峨眉清扫,明亮的美目朦胧,娇靥上也尽是一股淡淡的哀愁,再没有白曰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之⾊
想着想着,不知想起了些什么,马冰霜便有些微笑起来,浅浅的笑意让她原本就已经不可方物的娇靥益添几分姿⾊,只可惜如此绝⾊笑靥竟然只是对着黑漆的虚空而笑,倘若那些个暗恋她的男医生们知道了怕是会恼恨得以头触地罢。
“嘭!”外科二科的门被突然重重地撞开,马冰霜机伶伶地打了冷颤,陡地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长得憨憨的胖子旋风般冲了进来,竟是托地跪在了她的跟前:“医生,医生同志,救命哪,求求你,一定救救我兄弟的性命啊!他快要死了”
胖子的⾝后,李国胜和区阳天抬着已经陷于昏迷的王十二进来。
职业性地迅速站起,然后马冰霜便看清了王十二那张已经苍白如纸甚至有些发紫的脸庞!原本白里透红充満健康气息的那方娇靥倾刻间便苍白了一下,莫名的痛惜之情浓浓地自她的美目中汹涌溢出,竟是盈盈地欲要滴下珠泪来
如此熟悉的一幕!如此熟悉的一幕啊,又怎能让她不心颤?又怎么不让她心痛如割、哀怨欲绝?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她深爱的建便这样浑⾝血迹、脸⾊苍白得发紫地送进了医院,她便跪在了主持医生的跟前,恳求他一定要救活她所深爱的建!但最终她所深深挚爱的建还是永远地离她而去从此再没有在她跟前出现过。
时空错位,人事错位。
难道是上苍给她一次补偿的机会吗?马冰霜噤不住在心底呻昑着叹息:这次,我绝不让你离我而去!我绝不会让“你”无助地悲苦地离我而去!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将王十二转过⾝来,马冰霜大致地察看了一下王十二的伤口,峨眉便忍不住地挤在了一块:“伤口很深,需进一步检查,⿇烦你们将他马上抬进手术室,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哦了一声,宇天东他们便手忙脚乱地将王十二抬起,稍一触动之下,王十二背上的刀伤便顿时噴出一股血柱来。马冰霜便痛惜地瞪了宇天东他们一眼:“你们小心点,不要轻易触动他的伤口。”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王十二被送进手术室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但手术室令人怵目惊心的大门仍然紧紧地闭合着,没有任何洞开的迹象。
宇天东耸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在痛悔,当时他怎么该答应小三一个人出去呢?如果当时不让他出去,也许王十二就不会他突然觉得好怕好怕,他真的好怕王十二就这样突然离去,如果真的这样,那他这一辈子将留下一个永远也打不开的心结歉疚的心结。
除了陈蓝,418寝室中其余五怪也神⾊木然地呆坐在椅子上,相互间再没有谈话的趣兴,便是平时总是A不离口的李国胜他们也失去了谈论的趣兴。或者他们四个与宇天东他们三个不大合得来,趣兴相左,但毕竟是同一寝室下将要共度四年的同伴,又怎能不相互关心。
班长也来了,小小的个子,但嗓门大得出奇。班长叫成方回,也是来自浙江的,和王十二是老乡,他正趴在手术室中门缝上劲使往里看,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要不要告诉系里?毕竟老三伤得挺重,是不可能瞒得住的。”李国胜终于发言了,他觉得王十二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这么大的责任他们是无论如何承担不起的,还是早些让系里的老师来处理比较合适。
“不行!”宇天东便瞬时抬起了头,瞪着血红的双眼“事情的原委还没弄清楚,怎可以惊动系里!万一万一要是那小三他岂不是要打背包回家。”
李国胜便叹息了一声,摊着双手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既使瞒过了今晚,明天一早军训,还不是什么事儿都漏宝了。依我看还是早些让老师来处理比较妥当,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嘿!”宇天东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双抱头蹲了下去。
“这样”张荣光便有些迟疑地站起⾝来,看了看李国胜又看看宇天东,小心地道“我去系里吧,我现在就去。”说完已经是一溜烟地跑下了楼梯。
如往常一样,安琪儿和倪小娴又挤在了一张床上,说她们似乎永远也说不完的悄悄话。今晚的倪小娴格外的没有睡意,老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让她有些心惊⾁跳。
“安琪儿。”倪小娴紧紧地搂着安琪儿柔软的腰肢,在被窝里向安琪儿轻轻地道“我怎么老觉着右眼皮跳个不停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定”
“乖乖。”安琪儿便轻轻地倪小娴的背上拍了两个“你不过是思念某人过甚,以致有些神思不属罢了,不要想东想西了,明天一早可又要军训了!唉,这军训怎么还有一周啊,我都快要散架了呀”
倪小娴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默然不语。
被窝下的黑暗中,安琪儿思索了良久,终是咬咬银牙,说道:“阿娴,你觉得王十二他是重情讲义的人吗?”
“那还用说。”黑暗中,倪小娴的娇靥上便有了甜甜的笑意“我看上的男人自然是最优秀的,又怎会是无情无义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