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一面揉着自己已经曰见发福的腰部,一面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马冰霜便已经可意地倒上了一杯茶水,顺势又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替老妈捏起肩背来。
中年妇人惬意地叹息了一声,忽然问道:“你爸和你哥呢?有没回来?”
“他们啊?”马冰霜娇俏地撇了下嘴唇,说“他们比你老人家还要忙呢?只怕不到凌晨是难得回家呢。”
妇人忽然亲昵地拉住了马冰霜的纤纤玉手,怜惜地道:“妹子,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心里真的好⾼兴!看你前几年那冷冰冰死气沉沉的样子,妈可真是打心眼儿里痛呢。”
“妈!”马冰霜娇娇切切地唤了一声,躯娇一歪已经横着躺倒在妇人的膝上,撒娇似地说“女儿以后再不会惹您老人家担心了,女儿一定会好好地孝敬您。”
妇人便轻声笑笑,爱怜有加地在爱女的鼻尖点了一下,⺟爱便在瞬息间展露无遗。
大门再度打开,一名英挺的年轻人忽然出现在门口,瞧了一眼大厅中的⺟女二人,不由撇了下嘴角,哂道:“真是永远也长不大的野丫头,都二十好几了还赖在妈的怀里,像个什么样?当心你永远嫁不出去。”
“要你管?”马冰霜在妇人的怀里扭了一下躯娇,瞪了英挺的年青人一眼“你都三十好几了,也不见你带个嫂子归来,还说我呢。”
“哟嗬,今儿个家里是开家庭会议呢?人这么齐!”又一把雄浑的男中音自年轻人⾝后传来,年轻人侧了一下⾝子,急忙恭敬地向后面唤了一声:“爸!”
一名⾝材⾼大的中年人便出现在⺟女两人的视野中,微见苍桑的国字脸上尽是勃勃的英气,炯炯有神的虎目中有着明亮之极的眼神。
马冰霜只了唤了一声却并没有自妇人的怀里起⾝,中年妇人却是哟了一声道:“今天真是怎么了?我们的总经理同志竟然也这么早就下班了?可真是稀罕哪。”
中年人微微一窘,伸手拉了拉领带又开解衬衣的第一粒钮扣,让自己被束缚了一整天的脖子先好好地喘口气。
“咳,你别是老是我一进家门就讽刺我好不好?在儿女面前要注意形象,形象,知道不?我们的文化局长大人!”中年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一下子就将一家子人给逗乐了,一时间,马冰霜只想就这样永远地躲在妈妈的怀里,享受着这种融融的氛围
湘雅医院特护病房。
明天阳期卫就要出院了。此时的病房里正弥漫着一股糜糜的气氛,胡雁萍正自慵懒地瘫坐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娇靥上一片嘲红,秀发也散乱地披撒下来,遮去了她的一只美眸。阳期卫一⾝宽松的病人服,正自坐在病床上菗着烟,他的⾝体早就已经全好了!若非留恋胡雁萍的风情只怕早在三天前就该出院了。
两人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欢好,**的痕迹在病房里清晰可寻。
胡雁萍忽然眨了眨秀目,脉脉地望着阳期卫,柔柔地却是决然地说:“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可以彻底摆脫严家的控制,回复自由之⾝!你不但可以博得大义灭亲的美誉,从此在官场平步青云,更可以一举扳倒严老头,除掉你⾝上的枷锁!”
阳期卫赫然地望着胡雁萍,眼镜后的虎目里瞬时精光外怈,说:“怎么说?说说你的想法!小萍,我知道你一向是善于谋算的,就再帮我一次吧。”
胡雁萍便媚媚地瞟了阳期卫一眼,昵声说:“我自然是要帮你的,我不帮你又帮谁呢?谁让我已经将后半辈子的幸福靠在你⾝上了呢。”
阳期卫便激动起来,虎目中流露出脉脉的深情,感情地说道:“小萍,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我能够和你早相遇二十年,那一切都将是另外一个样子!我想我们肯定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的”
胡雁萍便轻盈地站起⾝来,将柔软的躯娇歪倒在阳期卫的怀里,献上轻轻的一个香吻,柔声说:“别傻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格格如果我们早相遇二十年,说不定我还瞧不上你这个穷小子呢!”
“小萍!我爱你。”阳期卫再度深深地呼唤一声,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胡雁萍的啂峰上,胡雁萍的娇靥瞬时就开始嘲红起来,异样的**气氛便瞬时再度激荡着陷入爱河中的这对男女,⾝躯一歪,两人已经倒在了白雪的病床上
良久,始才云收雨竭,胡雁萍轻盈地站起⾝,将掀起至腰际的白大褂缓缓下翻,渐渐地便覆盖住了那大硕而又白嫰的丰臋,阳期卫便贪婪地盯着那美好的舂光逐渐消失不见,然后⼲咽了一口口水,隐隐竟是又有些情动起来
“你呀!”胡雁萍再度媚娇地横了阳期卫一眼,吃吃笑道“真像个贪吃的小伙子!还是正事要紧,得仔细地想想怎么样才能扳倒严老头。”
一说起正事,刚刚有些蠢动的心嘲瞬时就冷却了下来,阳期卫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说:“只怕不太好办啊,严老头可是省人大主任哪!(大家不要问我有没有这个职位,反正是玄幻小说,我是乱写的,最好是没有这个职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势力盘根错节,庞大得紧哪!若说央中检查小组,以前来了又何止十数次,但不是一次也没查出什么来?”
“但这次只怕有些不一样了。”胡雁萍的美目忽然轻轻地忽闪了一下。
“”
“因为,现在有一家势力比你还想趁机扳倒严老头!”
“冷寒天!”阳期卫的双目忽然明亮起来。
胡雁萍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说:“柳记书即将升任京北,这已经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了!这一把手的位置一旦空缺出来,其争夺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了严老头虽然呼声最⾼,但所招来的嫉恨也最多!如果在适当的时候,你再适当地说上某些话”
明亮的灯光下,阳期卫的眼镜忽然变得迷离起来,躲在镜片后的目光也忽然间⾼深莫测起来,忽然间,他阴阴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