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死。
我知道我不会死。因为上次我已经来过这里,还打了他们的老大,阎王。
我静静的被人推攘着来到阎王面前,静静的等他发落。若他放我回去,我会很⾼兴的扭头就走,若他敢把我留下,我非冲上去给他开瓢不可,把他用来威慑世人的镇木塞进他的嘴里,把他用来下令打人庇股的令箭,揷进他的庇股里,把他用来就算是被扔进十八层地狱,我也要爬上来,⼲他娘的。
“又是你?”
“我是你大爷。”
“放庇,本王没有大爷。”
“那恭喜,现在有了。”
“大胆,敢污辱本王,左右,把他拉下去用油给我炸了。”
“慢着。”
“哼,尔等怕了吧?”
“不是,能让我先撒泡尿吗?”
“哇气杀本王也,来人,把他给我剁成⾁酱。”
“我想便大,厕所在哪?”
“你你敢咆哮公堂,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把他给我扔进十八层地狱。”
“好,我正要去哪呢,听说好人下地狱,阎王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你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呢,把他嘴给我堵上。”
“我想放庇,臭死你们。”
“”
梦境,一塌糊涂,一会是我戏弄阎王,一会又看到张倩偎在我⾝边,哭哭涕涕的道歉,一会又是雪儿扑在我⾝上语不成声,一会又是荧荧躲在旁边默默垂泪,一会又是老李阴着脸在我面前晃过,一会又是田姐小怔怔的望着我,一会又是
总之,我的心很乱,很想静下来,沉睡过去。
是谁,让我有了生的希望?是一个老头,一个曾经说过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老头。他出现在我的梦里,一路走来。
“年轻人,你想活下去吗?”
“想,可是我找不到出去的路。”
四周好黑,看不清,摸不着,无边无际。
“往前走,只要迈出一步,你就可以活下来。”
“一步?可是我迈不开步。”
“你放弃了?”
“没有”
我犹疑了,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其他。
“你放弃了,我看得出,你可以选择去死,这样能让你得到彻底的解脫,可是深爱着你的女人怎么办?你能忍心抛下她们不管吗?你能在九泉之下,含笑看着她们为你流泪吗?你能”
“我不能,可是即使我活着,又能怎样,我无法改变现实?”
“你可以的,只要你去做。”
“做?做什么?”
“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那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肯去做,你一定会成功的。”
“成功?”
我在老头话语中,看到了霍超那可恶的嘴脸,他抢走了我的青青,让我痛失所爱,看到了死河马,因不想受他的气,我才愤然离开了公司,流落街头,看到了股市的提示牌,是它一路下跌,让我散尽家产,从此心若如死,看到了
渐渐的,我的心活了。
死,太不值得了,我还有太多没有结果的事情要去做。
我想活下去,挣扎着抬起腿,向前迈去
“对,别辜负了那些续命金丹,会让你重生的”
我醒来,缓缓睁开双目。
入眼的,白⾊的顶,白⾊的墙,白⾊的窗,白⾊的
“老公,你别离开我,好吗?”
是雪儿的梦呓,扭头看去。我的雪儿,枕在床边,抱着我的右手,昏睡不醒。可即使是在梦里,她仍牵挂着我,即使双目紧闭,仍有泪水滴落。
看到这,我心痛了,抬手,轻抚着雪儿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门开了,荧荧一脸惊骇的出现在门外,在举手捂住嘴,将尖叫咽回腹中后,眼泪逝下,几步抢到床边,不顾一切的伏在我⾝上,无声的菗搐着,双臂,搂紧了我。
“呀,你个娘们,想谋杀亲夫呀?”我低恨道。
荧荧这才醒悟,松开差点令我窒息的双臂,见雪儿仍未醒,红着脸,重重的在我唇上印了下,这才表情凄苦的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我的左手,刚好与雪儿一人一边,好像要分夫一般。
“你吓死人了,人家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荧荧泣语。
我苦笑,抬手轻抚着荧荧憔悴的面容,柔声道:“别傻了,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不开导还好,谁知我一开口,荧荧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恨恨的将我的手抚掉,转⾝不让我看到她伤心欲绝的表情。
“我晕,不会是我没有性功能了吗?”我惨道。
“讨厌,人家恨死你了。”荧荧低骂道。
我苦笑,正想继续开导,却见雪儿的眼皮轻轻动了下,收起⾊心,轻触了下雪儿的脸,看着她睁开茫然的眼睛,在怔了足足有一分钟后,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做梦,泪水瞬间涌出,扑在我⾝上,失声痛哭出来。
“雪儿,你想谋杀亲夫呀?”我惨道。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雪儿哭道。
感受着雪儿真挚的爱,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无言的拥紧雪儿的⾝子,在用力将她从床边扯抱到床沿上后,不顾她的议抗,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结束了她呜呜的菗泣,在象征式的挣扎了下,雪儿顺从了。
“喂,那个女孩,别让病人太激动了,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而后,我便看到一个漂亮非常,却神⾊古板的年轻女医生不期而入,打断了我对雪儿的肆意躏蹂。而雪儿也在惊骇中,奋力挣脫了我的魔掌,俏脸微红的恨恨的白了我一眼,转⾝,将脸上的泪拭去。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死里翻⾝就想玩女人,真是⾊胆包天”那女医生打量了下我的脸⾊,见没有立即倒毙的迹象,这才恨恨的嘟嚷了声,转⾝推门而去。
我被那医生小妞说得有些无地自容,老脸微红。可苦于欲辩无从,就连一旁喜乐参半的荧荧,也对我的行径嗤之以鼻,脸上流露出愤恨有加的神⾊,大概是怪我⾊心太重,毫无恋生之意。
“咳,别听那个医生胡说,我死不了的,不信你们看”说着间,我便掀掉盖在⾝上的被子,抬脚落在地上,在荧荧与雪儿闻声制止,并強行按倒在床上时,连我自己也愣住了。
“杰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医生,医生”
雪儿无法承受我呆滞的表情,还以为我突发症状,离死不远了,竟哭着冲出了房门,去找医生了。而荧荧也不噤潸然泪下,默默的转⾝,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今天是几号?”我茫然道。
“呜你都快要死了,还问是几号⼲什么?”荧荧泣道。
“妈的,何荧荧,你再咒我,我就休了你,让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我骂道。
荧荧全⾝一震,扭头看过来,在看清我并没有事时,她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的爆发了,扑在我⾝下,劲使的捶打着我,要不是我果断抓住她作恶的手,兴许,我就真的光荣了。可也就是在何荧荧的狂疯中,我知道了,她是如何的在乎我,而不是我心里想的那样,只是将对前男友的感情转移到我⾝上而已。
可是,这样做,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负作用。
我手抓着荧荧的手,低声让她冷静时,雪儿推门而入,刚好将我与荧荧那似争持,又不似争持的场景看在眼里。立时间,她的神情变了,变得令人心寒,心痛,心碎。
“快,测量血庒,心跳,脉博”
在尾随雪儿入进的医生的招呼下,我怔怔的松开了荧荧的双手,任由荧荧惶恐的退开,站在病床边,退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雪儿,怔怔的望了眼我,又看了眼荧荧,眼中有泪水涌出,却出奇的没有甩手夺门而出,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示意何荧荧跟她出去一下。荧荧在凝视了我一眼后,没有理会我的示意,默默无声的走了出去。
“完了,全完了”
心道不妙,整个人松驰下来,任由医生,还有那几个护士对我做各种各样的检查,顺从的在她们的命令下,活动着,一切可以活动的地方,而后在她们疑惑的声音与目光中,躺了回去。
“你⾝体恢复的不错,过一两个星期,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要注意最近一段时不可行房,也不可做剧烈的运动,免得让恢复出现不可预知的变化,明白了吗?”
“行房?哦。”我机械的应着。
“走吧,这个病例极为特殊,吴医生,你安排人做全程陪护,我要详细的记录”
在医生的安排声中,室內静了下来,而我心里却有乱作一团。
目光,落在门上,静静的等待厄运的到来。我害怕,却又不能逃避,怕雪儿弃我而去,也怕荧荧从此一去不返。唉,我想,我无可救药的爱上那两个女人了。
门,开了,雪儿与荧荧出现在门外。
在与雪儿四目相交之后,我看到雪儿的脸在瞬间飞起绯红。茫然中,我看向荧荧,她转移了视线,不肯与我对视,可是她的脸却比雪儿的更红,惹人暇思,也令人不解。
难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医生说了,你要注意休息,不能行房。”
雪儿低语着,走过来,为我整了下被角,回避着我的目光,却在我強行将她手握住时,象征式的挣扎了下,就任由我持在手中。在见证了雪儿的柔顺后,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雪儿,我想跟你爱作。”
“讨厌,⾊狼”雪儿低骂着,想甩脫我的手,却在我的坚持中,羞红了脸。
目光偷偷瞟向荧荧,在看到她躲闪的目光,绯红的脸蛋,嘴角挂着的那丝遮盖不住的笑时,我乱成一团的心,终于放下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