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媚儿。
想不到⾝价数以亿计的行银董事,竟自降⾝份前来参加这种寒酸的婚宴,想想都觉意外。可惊异之余,却又对这位表面上冷冰冰的美女,生出几分钦佩之心,试问有谁能跟她一般做出类似此举呢?
朋友之间,像样点的无非是送个花篮,红包之类表表心意便完事了,可田媚儿亲⾝到场祝贺,除了送上心意之外,更能让跨越了上下有别的友情得到升华。可以说,这样的女人绝非没有,却实在稀少。
凝视中,田媚儿脸红了,不敌的低下头。而我也在⾝边小龙女的拉扯下转移了视线,却见不知何时,老李已经与徐姐小已经开始给到场的宾客敬酒,忙收拾了下心情,静待老李的到来。
片刻,老李牵了徐姐小的手来到邻桌,相视而笑后,脸⾊大变,因为我见老李脸⾊不知何时阴沉下来,目光中隐含杀气,还时不时的看向角落里,而那边正是此前那五个特种兵,此时,婚宴已开始有一段时间,可那五人自始至终都没动一下筷子,脸也阴得可怕。
“难不成,这五个家伙跟老李有仇?”心中一惊,当兵的在队部与人结怨,就若人在社会上与人结仇一般,并无区别,今天是老李的好曰子,⾝为兄弟,怎能容忍有人来搅局,心思电转间,我缓缓起⾝走了过去。
“几位,对不起了,打听一个人,刘振武,有认识的吗?”
发现,一个人说话,可真他妈的没劲。
眼前五个军人对我视若不见倒也罢了,人家是军人,一个字‘拽’,特种兵更是稀罕物,两个字‘更拽’,可咱是小百姓一个,也不值得人家伸手,可这般蔑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朋友,来参加婚宴不喝酒怎么行,来,小弟代李哥敬五位朋友一杯,先⼲为敬。”
说着,不待五个军人反应,便抓起桌上的酒杯将一整杯啤酒灌下肚,之后将杯子往桌重重的一放,瞪眼看着他们。好半天,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军人皱了下眉,似是极不屑的用嘴了奴了下⾝边的人。
“婚宴上没有不喝酒的,可喝啤酒算那门子汉子,来,喝我们自带的酒,烧刀子,别介,我不太习惯用酒杯喝,⿇烦你去拿几个大碗来,我们一人一碗,谁先下趴,谁就是孬种,学三声狗叫,怎么样?敢不敢?”
看着面前横竖二十出头却黑不溜湫的半大士兵,我心里的火还真被激起来了,赶情这五个兵还真是专程来找碴的,连酒都自带,这不摆明了是不相信老李为人吗?
“他妈的,看来今天你们专程来挑场子的,那我刘少杰也豁出去了,看看谁才是酒中豪杰。”义愤填膺,血往上涌,我二话不说转⾝一路杀进厨房,抄了几只大海碗回转,示意那个挑事的兵倒酒。
那个兵,倒也实在,白了我一眼,又白了桌上的大海碗一下,冷笑了下,没说话,并指为刀切在瓶口,便见琉璃瓶断为两截,还未倒酒,便闻得一股冲人的酒气飘过来,立马头一晕,果然是烧刀子。
“哗”
兵也不言语,将瓶中的酒尽数倒进两只大海碗中,末了将空瓶摞在桌上,随手抓过一只碗来,当着我的面,一仰脖咕咚咕咚灌入腹中,喝罢,重重的将碗扔在桌上,抬手抹了下嘴皮子,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才向我示意。
“晕死,半斤⾼度白酒下肚脸⾊都不变,这他妈的是人吗?”嗅着酒气冲天的碗,我心里没底了,这那是喝酒,简直是在玩命,保不准我喝这半斤酒之后立时醉倒人前,那时,要让这五个兵逼着学狗叫,那我不是把脸丢尽了?
“杰哥,别怕他,让他们学狗叫。”
“就是,老板,我们支持你。”
“完了,现在就算想溜也不行了。”望了眼⾝后六个表情嗔怒的女人,还有不知何事聚在后面看热闹的宾客,心里暗自叫苦,本来还想给老李解决点困难,谁知却是自找⿇烦,没奈何,这个时候总得要拼了,吃了下牙,抄起海碗也想来个一饮而尽,可碗到嘴边,却硬是没喝着半点酒。
“李哥,你⼲什么?一碗酒而已,我消受的起。”
“操,不是这么比法,是五碗酒,白痴,没点酒量别在人前卖弄。”
“五碗?”
听着那个数,我一下子懵了,五个半斤,那就是2斤半,难不成这五个兵都要跟我一人半瓶的玩对吹,要是那样的话,我铁定要醉死了,别说学狗叫,就是床上有女人待采,我也醒不了。
大海碗,连同碗里的半斤酒,都被老李硬生生的抢了过去,想夺,却又被人拉开,回头间却是新娘子徐姐小,忙唤了声嫂子,却见她微笑着头摇不语,似乎并不太在意,心中稍定,便静下心来决定看热闹。
“酒逢知己千杯少,谢谢诸位兄弟还记得我,我喝了。”
老李交待着场面话,豪迈有余,却也有几分悲壮,就似是道别一般,听得人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可是,纵观老李的表现,却让我大吃一惊,只见他眉头也不皱的抬碗也如那个兵一样,将碗中白酒尽数饮下。
“好,想不到老李还是那个老李,我也赔你喝一碗。”
一个兵坐下,又有一个兵起⾝,如法炮制,将瓶用手切开,倒入碗中,什么话也没有,对吹,坐下。老李阴沉着脸,抬手间又饮下半斤酒,只是这次,他呼了口气,顿时现场酒气冲天,立时有人受不了那烈酒的冲,扭⾝低呕。
“雪儿,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酒味好冲,我想出去透下气。”
“那我陪你吧,我也受不了那酒味”
低语中,看着影儿扶了雪儿挤出人群向门口走去。现场那白酒的味实在是太浓烈了,受不了也是有的,连我都被熏得头晕,别说女人了,也就没有太在意,回⾝继续饶有趣兴的看老李应战,心惊不已。
五碗酒下肚,老李有些上脸了,开始打晃,好在在徐姐小的搀扶下,还坚持得住。而那五个兵却仍是气定神闲,看他们的样子,意似刚才喝得不是酒,而是水一般,酒量大得让人心寒。
老李打着酒嗝道:“怎么样,酒也喝了,还有什么,划出道来吧。”
“那好,文得完了,就武的吧,兔子,上家伙。”
“是。”
五个军人说话间,最先喝酒的那个年轻士兵手后抄,从腰里子套配枪往桌子上一摞,道:“营里的老规矩,谁输了喝酒,怎么样?”
老李的眼立时便直了,⾝躯摇晃间,将⾝后徐姐小晃开,往前挪了一步,盯着那个兵,恶狠狠道:“你算老几,敢跟我比家伙,今儿,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快枪手,刘少杰,给我计时。”
“计时?计什么时?”我奇道。
“计时都不懂,让你计时,你就计时,明白了吧?”老李吼道。
被老李吼得一个愣,这才会意,忙道:“知道了,你说开始,我就给你计时。”
老李这才闷哼了声,收回杀人的目光,伸手将枪取了过来,眼神盯着那个兵,看也没看便将手中的枪拆了,几声轻响,枪的零件便摆放在桌上,指尖轻触着枪托,冷道:“小子,人不大,可底气却挺足,你教官是谁?好了,没趣兴听你说,计时停,几秒钟。”
“七秒。”我答着,低头看了眼桌上,却见桌上那些枪零件一个也不见了,而老李手中的枪却已成一体,看着老李长吁一口气的样子,这才明白玩家伙就是比装枪的速度。
“小子,该你了,别让我失望。”老李冷笑着将枪滑过去。
那个兵倒也神⾊如常,竟然没有被老李吓倒,一声不吭的将枪拆了,摆在桌上,以为他要动手我开始计时时,他却从兜里菗出一块黑布来,蒙在了眼上,双手虚落,深昅了口气这才低喝:“计时,你br><br> 我有些傻眼了,五秒,比老李快了两秒,这还是我故意读了个整秒,其实是不足五秒,⾼下之分,立时昭然若揭。老李输了,输掉了腚,因为人家蒙了眼,而且手没落在枪托上,只凭这手,已经能让老李脸红的了。
谁知,老李非但没有脸红,更没有生气,只是怔怔的望着那个兵扯下黑布将枪收了,坐下,愣了片刻,这才头摇苦笑,道:“唉,老了,想不认输都不行,相当年,我可是营里的快枪手,纪录几年都没人能打破,小子,你行。”
“我的教官是张仪城,他是您的徒弟。”那个兵低声道。
“张仪城?哦,原来是那个小子,现在还哭鼻子吗?唉,他奶奶的,连徒弟都带出来了,做师父的能差到哪去?”老李随口道着,却又头摇失笑,目光落在居中的兵⾝上,叹息着将伸了过去。
五个兵全部起⾝,逐一握手,之后,连同老李,六个人军礼敬上。
“老李,我们只请了一天的假,还要赶回去,就不陪你了,我代表全营兄弟,向你表示祝贺,这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告辞了。”说话间,中间的那军人取出一个大红包放在桌上,转⾝便向外走去。
“这么着急,难不成最近任务很紧?”老李相送道。
“是啊,最近不太平,出任务的次数多了,想休息也不行。”
老李沉声道:“嗯,知道了,保重。”
“收到。”
五个兵走了,来得急,走得更急。
老李,一个人站在门前,遥望去远了的车影,神⾊间,有些落寂。
我道:“李哥,那几个当兵的是你的战友?”
老李点头道:“是呀,当中那个跟我一起入伍,现在都是连长了。”
我道:“特种兵?”
老李笑了,没有言语。
我恼了,骂道:“操,你别光傻笑,我刚才问个人,那几个家伙都不搭理我,是不是特种兵都这个德性?”
老李像看怪物似的看了我一眼,把嘴一撇,不悦道:“什么叫德性?在特种兵的世界里,除非你役退,否则只有代号,没有名字,现在明白了吧,小子?”
“曰,又没有人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骂着,见老李健步如飞的回赶,大惊失⾊,追上去道:“老李,你真是酒神呀,喝了那么多酒都没事”
“晕,那算什么酒,二锅头兑了水,淡出鸟来了,走,陪我再去喝两杯”
听了老李的解释,我差点晕倒,怪不得老李面无惧⾊,原来这里面道道这么‘深’。可就在我想追上去,打击下老李的场面太小时,机手响了,接起,却是海子的,只听了几句话,心里就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