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的笑,千年难得一见,而她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妖娆与涩羞,更是令人心动不已。凝视中,我竟看得痴了,被眼前有些坐立不安却又偏偏不肯起⾝夺门而逃的女人的美,弄得有些六神无主。
田媚儿神态扭捏,喃声道:“刘刘先生?”
我在冰美人异⾊娇嗔中醒来,老脸微红,讪笑道:“哦,对不起,田姐小,你别见怪,刚才只是玩笑而已,姐小天人下凡,岂肯为我等凡人展露笑颜?说笑了,不如约个时间,我回访姐小,届时也好谈下合作的具体事宜,您觉得如何呢?”
“只要是上班时间,何时都可以。”田媚儿不无躲闪的应着。
“为什么非要上班时间?我有可能脫不开⾝的。”随口道着,却见田美人神⾊有异,这才意会她放不下面子,不噤有些意失,美人美则美矣,却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而这距离感足以让任何追求者却步,⼲笑道:“如此甚好,到时田姐小莫要推脫才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媚儿低声道着起⾝。
“要走?”略带憾意的起⾝,我不无玩笑道:“敝人也知田姐小贵人事忙,不过,小弟有一言相劝,别总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多姿多彩的活着,才不枉人世里走一遭,您说是吧?”
田媚儿怔道:“是吗?”
“这是自然,佛云,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我们去尊重的。”轻语着,却见田美人神⾊有些变化,我还以为她听不懂佛偈含义,正要给她解释一下时,又见她轻咬嘴唇,举目望来,神态忧怨,不觉有些傻眼了,心中暗道不妙:“糟糕,难不成说错话了?”
田媚儿犹豫道:“刘先生,你相信缘份吗?”
“缘份?这可不好说。”不知田美人何以会突然提及缘份,不过她的话却让我心里一松,笑道:“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的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也许这就是缘份吧,不过,相信与否,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缘份不会送上门的。”
“真的吗?”田媚儿神⾊一黯,恍惚道:“原来是这样”
望着田美人失魂落魄神情,连我心中也不噤一冰,心知眼前这位天之娇女,若非饱受男女情感之苦,又怎会谈及缘份,可我那有资格开导她,只得苦笑了下,尾随其后,想送一下。谁知,将门打开欲要走出的田美人却突然回⾝,我闪避不及轻撞了过去。
“啊”
“田姐小,你没事吗?”
“没没事”
很自然的便将摇摇欲坠的田美人拥在怀中,可让我惊异的却是她的神情异样,记得首次相会,也是这般邂逅相撞,可那时的田美人冷若冰霜,让人寒在心里,那像眼前般呼昅急促,俏脸微红,整个⾝子都在轻颤不已,更有甚者,⾝子一软伏在我怀里,双臂纠缠中,她竟重重的吻了过来。
我不能呼昅,也不能反抗,只是任田美人那样吻着。
片刻,怀里的女人冷了下来,默默垂下双臂,缓缓将我推开。
我没有解释,也没有言语,只是讪讪的苦笑了下,尾随在她的⾝后,走出办公室。
开法拉利,并没有给我任何形式上的感快或是怜悯的感觉,相反,心里平静异常。也许是因为我的冷,车中依靠在座中的田美人更冷,冷若冰霜,即使是九月的秋老虎,即使是发动机旋转产生的热也未能让她的情绪有所缓和。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瑞华大厦门前。
‘咔’,车门轻响,田美人推开车门作势欲下,却被我伸手抓住她的手。
田美人,没有用強挣脫我手,而是缓缓坐回座中,低头不语。
“田媚儿,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你的情感出现了什么样的危机,可是,你这样做,令我很为难,我不想被你用来搪塞某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的追求,更不想趁人之危,让良心蒙羞,再有就是,我唉,这是个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题,我有很多女人,你明白吗?”轻声道着,我将手松了,徒然的将头枕在靠椅上,闭上眼,静静的等那关门声。
“我没有利用你,你也没有趁人之危,你的女人也与我没有关系”
低昑中,田媚儿下车,在我默默的凝视中,一路跑着消失在行银的门內。那一刻,一滴眼泪滑落,若我够卑鄙,会毫不犹豫的将田媚儿弄上手,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欲罢不能。
可是,我不能,良心何在?
带着冰美人无端搅起的心伤,启动车子,准备打道回府,这时机手响起,看了眼,却是大山那家伙的,无奈的接起,有气无力道:“大哥,今早不是给你消息了吗?又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小样,你当我贪得无厌?给你十分钟时间到上次的咖啡厅,机会难得。”
“林蕾蕾?”
“嘿嘿,快点来,晚了就没戏了。”
“收到。”
抬手间挂了电话,有美人待泡,心情莫名的便好了起来,调头驶离瑞华行银门前,驱车前往心中的‘圣地’。只是在驶上大路提速之际,忍不住又扭头望了眼大厦,心中一黯,叹了口气,用力一踩油门,飙逝而去。
说好是邂逅相遇的,怎么得也要装出一付邂逅的样子。
进门后,随意找了张空台子坐下,将在街边买的晚报放在台子上,佯装与凑过来的侍者交谈点着咖啡时,偷眼打量厅內,却见大山正与一人坐在角落里谈性正欢,只是这老小子比我还鬼,不动声⾊的打了个招呼,继续昅引⾝前女子的注意力,说着话。
轻叹,只看林蕾蕾的背影,波浪般的长发,便有惊艳之感,漫妙⾝姿,低笑中花枝乱颤,更引人侧目。可就在我窥偷美女时,不经意间却见林蕾蕾的那妞侧目看向橱窗外一辆逝过的车影,目光转移中,竟似向边看过来,心虚之下忙低抄起报纸伴装读报。
不想,一则经济评论却真得昅引了我的目光,却是经济频道主持人周若阳的一篇对最近股市波动的个人见解。细读下来颇觉有理,想不到那只见一面的主持人除了做节目,还写一些评论,让人惊异其学识与见识颇不一般。
“先生?请问您是红遍天下投资有限公司老板吗?”
正唏嘘回想那天与周美女见面时的情景,侍者将咖啡送过来。不走倒也罢了,却问起我的⾝家来,让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吧,那边林蕾蕾已经闻声扭头看过来,让我颇感尴尬,不答吧,看那年轻人的表情竟似求教之意,没法,只得硬着头皮道:“是,有什么事吗?”
“您好,打扰一下,我想问下最近那只股票最具升值潜力?”
晕死,股市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就连我的第六感也是时灵时不灵的,让我如何搪塞眼前侍者的询问,更有甚者,还有那边正在侧目偷听的林蕾蕾,这下可让我有些抓瞎了,睁着眼说瞎话,那铁定要跌份,可若给一个答案,我实力有限的很,正自犯着愁着时,目光落在报纸上,眼前一亮。
“有三只股票,云海化工,现在大盘稳中有升,应该符合你的要求,长江水电,最近府政提倡环保,据说还要关闭一些小煤电,估计水电股升值空间大巨,第三只”
就在我想道出报纸上周若阳对股市的分析所得结果时,却见林蕾蕾面露微笑,神⾊极其不屑,一怔间,这才晓得问题出在何处,大家都是玩股票的,关注度不近相同,周若阳能想到的,别人也自会想到,若拿这种大家都想得到的东西来推脫,确实有些说不去,这第三只股票的名字一时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刘先生?第三只股票是什么?”
妈的,从未如此尴尬过,望着林蕾蕾扭⾝回转,大山脸上泛起无奈的表情,比起上次的‘漫不经心’的失礼,有过之无不及。心灰意冷之下,便想澄清自己其实没有外界传说中的那么神奇时,脑海里却又突然浮现周若阳专栏评‘华宜纸业’的一则评论。
那是一只长久以来都不受股民重视垃圾股,却因府政颁布噤纸令,一向治污效果得力的华宜纸业,被府政和股民追捧,几天里突然逆势飙红的情景,虽心中还有疑虑,可此时却也只能拼了。
“这第三只股票嘿嘿,这杯咖啡是免费的吗?”
“哦,当然,是免费的。”
“那就好,伏耳过来,听着,这只股票投机性很強,且危机重重,但能让你在几天里赚个盆満钣満,记住我的忠告,连续七天翻红之后,务必要把它抛了,还有,若真想发财的话,就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明白了,是是什么股票?”
“华宜纸业。”
“华宜纸业?不可能吧,那家上市公司业绩很差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想想吧,在什么时候会出现逆势上涨的情况?嘿嘿,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笑着抄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起⾝取了台上车钥匙,向茫然举目望过来的大山晃了下,将车钥匙扔了过去,道:“大山,感谢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小弟心领了,不过今天佳人有约,送一件礼物,有时间考虑一下我之前的邀请,等你回复,再见。”
道着,拍了下⾝边怔在当场的侍者,不理会他的愕然,转⾝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