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宜纸业翻红,势不可不挡。
若不是有预见,连我都有些措手不及,想起那天在咖啡厅,我在林蕾蕾侧目下,在侍者耳边道出的这第三只股票,还真如预期的那样开始逆势上扬,想想都觉得好笑,看着屏幕上盘面买进卖出越来越热闹,我甚至觉得应该再去喝杯咖啡了。
好在喜子将我的话吩咐下去,这只股票有多少吃多少,一想到连续七天翻红的结果,心里便有说不出的慡快,这钱,有时候来得也忒容易了点。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话,钱多了便有些烧手,又想到保安公司的前期一千万,心却又淡了,就当这钱是给发东北虎他们赚的吧。
股市,有我在公司坐镇,有惊无险,即使有些许损失,也属正常,何况天下没有只赚不赔的生意,若天天跟滚雪球般天上掉钞票,估计公司早就被证监会或是警方秘密控监了,所以,有时,我得有那么几天随大势所趋。
早上发生的那个小揷曲,并未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作。小混混们走后,一切又恢复如常,不断有人进来询问投资事宜,让人见了打心眼里开心。难得有闲暇时光在楼內走动,想起二楼的星荧工作室,有好几天没上去露下面了,且倩儿还在等着我给她解闷,便缓步上楼。
“哟,难得我们的大老板光临,欢迎指导工作?”
“辛姐,老板来此,恐怕不只是指导工作这么简单吧,应该是看某个美女才对。”
“两位姐姐说笑了,星荧工作室,怎么说也有敝人一番心血,上来观摩一下各位设计师的佳作,难道这也不行?不会吧,你们表情怎么这么古怪,太伤人心,再不来了。”
“您是老板,谁敢说不行呀,对不对,荧荧?”
“扑哧那有了,老板是外行一个,大家别理他,自己忙就是了。”
一入进美女成群的主设计室,便被一群女人攻击的体无完肤。不过,男人脸皮都是磨练过的,这些美女的话只是俏皮暧昧了点,明眼人一看便知我是针对荧荧来的,而荧荧则脸上飞起绯红,扭捏不已。
在荧荧‘授意’下,众美女低笑着继续手中的活,我则在荧荧俏目下,站无地,坐无椅,尴尬至极,不得已之下,⼲咳了下表态道:“咳,诸位,距离我们海洋公园的首场时装秀,时间不多了喂,给个面子嘛,就算我是外行,可好歹也是你们的老板不是,好,好,惹不起,躲得起,这总行了吧?”
还想表个态,却被神情不悦的荧荧推出门外,若不是她在没人在场的情况下,凑过来献吻了结我的怒意,我才不肯就这么轻易做过她。低声嘱咐几句要荧荧劳逸结合,莫要累倒了,看她脸上溢満幸福的笑,这才在她的指点下,到另一个房间去看没事在一台电脑前玩赛车游戏的张倩。
别看张倩做其他事没什么耐性,可一玩起车来,便奋兴不已,就连游戏也能让她忘却一切,见我进来也不过只是白了一眼,招呼我坐下,便又投入游戏中,忙得不亦乐乎,恨得我牙痛。
“倩儿,我想跟你说句话。”
“有话就说嘛,磨磨叽叽的跟女人似的。”
“我我说倩儿,你不说你闷嘛,我这可是专程来陪你的。”
“呸,骗谁呀,被荧荧赶出来了吧,呀,气死人了,看我怎么追上你”
晕死,以为可以让倩儿投怀送抱,好好安慰一下她,谁知这小妞太让人心寒了,气得我心跳速加,忍不住上前对她上下其手。不想这妞真是想气死我,任由我一顿摸抚,只是低笑,躲避着,手指却不曾离开键盘,屏幕上车子开得飞快。
“啊不要,让倩儿赢那小妞一把,然后你再使坏好吗?”
“不是吧,你的游戏名是‘夜一五次郎’,晕死。”
“不行呀?嘻嘻,那这个小妞的游戏名叫‘爱叫床’呢,不比我更坏?”
“晕死,你们年轻人真是无可救药了,玩个游戏也这么疯,还女人呢,我都觉得脸红。”
“耶,终于搞定了,五局三胜,以后这小妞见了本姐小,都要乖乖的叫老公,哈哈老公,你觉得倩儿是不是很厉害,都有小老婆了。”终于,张倩的手指离开键盘,投怀送抱,献吻之后,不无坏笑的道:“坛论上有那小妞的专栏,很水灵的,要不要我约她出来,让你见一下,还可以‘夜一情’呢?”
看张倩舂风得意的样子,我也大受感染,顺着她的话风道:“好呀,这次你赢了她,让她叫你老公,那下次你再胜了她,就约她出来房开间,到时我代你去,上了那小妞,来个夜一五次郎,怎么样?”
“你真的要去呀?好,今天倩儿就好人做到底,现在就帮你约她,凭我的手段,不信她飞出我的手心。”倩儿神态夸张的挣扎着脫⾝而去,一庇股又坐下,便开始跟那个‘爱叫床’聊起天。
晕,本来想跟张倩独处片刻,让她感受一个男人的体贴。谁想到这妞真是爱玩成性,一点也不体谅我这做老公的心思,只知‘泡妞’,又见她如情场老手般输入一些极具逗挑性文字发出去,我彻底死心了。
张倩,就是张倩,我绝无可能改变她的。可谁想到,那位‘爱叫床’,不比张倩这位‘夜一五次郎’逊⾊多少,立时舂情荡漾的回应起来,没几分钟便拉得火热,还约时再战,而赌注便是‘夜一情’。
被张倩彻底搞败,垂头丧气的离开二楼,黯然魂伤的回到办公室,闭门思过。可就在我坐在椅中借这短暂的时光,调息养着神韵时,有人敲门,只得起⾝开门,却见虾米一脸奋兴的窜进室內。
“老板,卷⽑那小子投靠了大秋帮。”
“大秋帮?⼲什么的?”
“嗨,他们能⼲什么好事,道上的人都知道,卷⽑靠卖白面,大秋帮就靠做皮⾁生意,一群道上的垃圾,我们老早就看不顺眼那帮家伙,老板,您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原来这样,那大秋帮有据点吗?”
“有,两家夜总会,里面全他妈的是鸡。”
“操,你小子说话就不能文明点,什么鸡不鸡的,是应召女郎,听到了吗?”
“哦,知道了。”
“唉,虾米,不管人家做什么,脫了裤子,大家都是两条腿的人,不能因为自己洗白了,就可以瞧不起别人,那些女人靠出卖⾁体为生,除了贱之外,也有被生活所迫的,不能一概而论,明白吗?好了,去把一休找来,然后你再托人搞点k粉,头摇丸什么的,太毒的品毒不要碰,以免被警方查到,去吧。”
看着虾米一脸惶恐的出门,我也抬手轻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因为我的雪儿,也有过灰⾊的经历,一想起来,我心里便堵得慌,可除了懊悔与自责之外,我永远也没法洗却雪儿心中那些聇辱的记忆,就算我真正成为了海上滩新一代的风云人物,也没改变这个事实。
所以,我才对虾米对女人的称谓感动莫名的反感。
莫名的心伤,带给我不小的负面情绪,决心不管如何,也要将那两个淫窟端了不可,那管他们的后台子再硬,我也要撼动,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就是给我刘少杰下套的结果,我要杀鸡骇猴,不然不知何时,便会有人故伎重演,我将永远不能走出被人庇护的阴影。
正想着时,一休推门而入道:“老板,有什么事,您就吩咐吧。”
“坐,虾米给你说了吧,是大秋帮在背后指使卷⽑做的那事,不过,我已有全盘对付他们的计划。”我举手示意一休坐下,扔了下根烟过去,这才慢条斯理的道:“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
“老板,您想给大秋帮来个栽脏陷害?”一休惊道。
没想到一休闻声知意,我大为欣赏,道:“没错,大秋帮做的是皮⾁生意,我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不过,我想他能这么整,无非是官面上有人罩着,你说,该怎么给他们下套才好?”
“这这恐怕不太好办吧?”一休眉头紧锁,低声道:“一般情况,我们会谎报有人打架,像什么出人命了,让察警去搅局,不过,大秋帮可是一个本地帮会,根子深,台子硬,听说是一个大官的儿子开的,稍有风吹草动,便得了消息。”
“嘿嘿,我的兄弟,做人不要太死板,过来看看这个家伙像谁?”我笑着,拧转屏幕,指着网上一公开在逃的东北嫌犯,道:“你不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吗?”
“马马杆?老板,这家伙有点像马杆。”一休打量了下,奇道。
我点头,冷道:“要玩,就要玩个绝的,不扫毒,不扫⻩,让马杆到大秋帮的夜总会里转上一转,然后通知警方,不过要避开那些可能传递消息的基层出派所,分局负责人,最好是他妈的一水的特警,那才叫慡,人可以抓错,放了就是,可若是顺便抓几个客嫖,几个瘾君子,再顺便找到点蔵毒,你说,情况会怎么样?”
一休随即变⾊,翘了下大拇指,这才不无佩服的道:“老板,您这招可真够绝的了,要让我想,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么又毒又狠的计来,看来,与老板您为敌,铁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我头摇苦笑,仰天长叹,吐出心中那口闷气,有些心烦意乱道:“这招是缺德了点,不过好在是大秋帮惹事在先,我们无非是自保而已,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地方治安做点实事,不然国中都像这样,那不就完了,是不是?”
“是,还是老板想得开。”一休言不由衷道。
“操,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笑骂而起,我揽了跟着起⾝的一休的肩,嘱咐道:“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马杆最好也一并瞒了,这人不太地道,行动之际,找个适当的理由带他去,至于这两天,你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做好两件事,一是摸清大秋帮夜总会运作的情况,二是找到适合蔵毒的地点,既要保证全安,又要能让察警找到,当然,上面可别留下指纹之类的东西,什么时候行动,我再通知你。”
一休点头道:“是,老板,这件事您就放心吧。”
“那好,去准备吧,别忘了明天晚上的聚会。”说着,开门送一休出去,望着他精神振奋的一路走出去,我的心情总算好了点,看了下时间,却已是近中午时分了,想了下,抬脚向二楼走去,决定拉了荧荧,张倩两个美女,找个地方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