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赌?
人为什么要赌?
人为何为了赌,在赌桌上将⾝家性命押上?
太多问题没有答案,可我却弄懂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已经无路可退。 魏大咄咄逼人至死不休,谭姐小从中不断加码,意欲搅乱赌局,上官哲冷眼旁观其心思更是可疑,还有⾝后私语的不相⼲的人,所有人都在逼我下注,不下注,我就完了。
跟,随手将面前的一个筹码盒抛出去,望着台面上堆得跟小山似的筹码,我感觉眼都红了,可是我的牌却懊悔,焦虑,自责,齐涌而至,我看到了谭姐小的牌,她那般神情应该是输了,可我未看到究竟谁成了最后的赢家,是魏大,还是我?
呼昅,深呼昅,再深呼昅,強迫自己静下来。
小正小负,两人异能天生,应该有机遇把握赌局进展的,从她们在楼下出手斩获颇丰为例,完全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发牌机中每张牌的顺序,否则以她们的性子,若拿捏不稳,又何必坚持到现在。
可是,究竟问题会出现在哪呢?
一时间,我茫然若失,只情怔怔的望着荷官的手移向发牌机。
“唰”
一张牌滑出了发牌机向魏大飞去,我的心不噤哆嗦了下,这才想起那张牌已是最后一张,以现在台面上的格局来看,若魏大那鸟人的底牌是A的话,无论是草花还是红心,这局起码在面上他已是占尽优势。
换言之,就算魏大的第五张牌,那怕是一张废牌,也有可能赢定了。只是那张‘废牌’却有可能正是我想要的红心5,红6,或是红心A。是以,不知不觉中,我竟推开怀中的小凤,起⾝看向魏大手中的那张牌。
“哈哈,怎么,刘兄想闪人了?”
“闪人?魏大公子何出此言,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牌而已,请亮牌。”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亮,继续发牌。”
“你”
魏大那鸟人简直是想把我气疯了,真恨不得抄起椅子就冲过去狠殴他一顿,揍得他満地找牙。可是,那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他⾝后那四五个大汉对我虎视眈眈,过去恐怕也是自找⿇烦。
“唰”
“等一下,不要发牌”
怒视魏大,肺都气炸了,可就在这时那女荷官却连续发起牌来,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全然没了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而她发给上官哲的那张牌,更是准确的停在了那鸟人的手前,再加上⾝后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心思电转间,我终于找到了决定此局胜负的关键所在,那就是正在发牌的女荷官。没有广告的
“停”
“啊”
发牌机內纸牌按序排放,非电脑控制,除非是神仙,否则根本没人能在牌还在机槽中时动任何手脚。可是,有人却比神仙还要厉害,那就是从始至终接触纸牌机会最多的女荷官,而机会就是在她发牌的瞬间。
也许前面所有的牌都是对的,唯独最后一张牌被做了手脚,将发给我的牌,还有谭姐小的牌做了调换。若谭姐小的底牌是红心9,加上台面上的三张9,那就是铁支,赢面比魏大还要大,最后一张的大小则已不再重要。
可是,那张牌却是我所需要的。晓得其中关键,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而我介于本能的竟闪电窜上了赌桌,庒在那堆筹码之上,在女荷官发牌的瞬间,碰到了她的指尖,随即那妞便尖叫了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刘少杰,这是赌桌,你想毁局不成?”
“刘兄,请稍安勿燥,不知我这荷官那里得罪了阁下,你要出手伤她。”
“哼,自以为是的男人。”
头痛,刚才所想也仅仅是我的怀疑而已,若拿不出证据,冒然出手伤人算是把桌上三位一起得
罪了,就连厅內议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的众人也一并对我鄙视,以后想在道上呼风唤雨,恐怕没人会点我了。
“完了,老大这次糗大了,小负,我们还是快溜吧。”
“不要,我不走。”
“那好吧,一会打起来我们就钻桌子,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出去哦,老大,我们是开玩笑的,不是真的想闪人的,好吧好吧,我错了,求你别盯着我看好吗,你的眼神好可怕”
恍然中将盯着小正的眼神移开,看向椅后神⾊不乏尴尬的海盗等人,不想那哥五个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转移了视线。看向一旁的小凤,那女人正抚去脸上的泪水,投射过来关心的目光,苦笑中看向厅內众人,目光所及之处,济济一堂的社会各届名流竟纷纷停止了私语,不乏有神情愕然者。
“唉,对不起,让各位受惊了,上官。”苦笑着,我复又转⾝凝视着神情阴沉的上官哲,沉声道:“那个小妞并无大碍,我只是点了她的⿇⽳而已,一会便好,只是她不宜再发牌了,换一个人吧。”
“刘兄大概是怕我的人做手脚,可是又不好意思点明,也罢,就冲刘兄左右为难不肯坏了交情的份上,这件事我上官哲全当未发生过。”上官哲脸⾊铁青,回⾝冲一个大汉道:“老何,你来发牌。”
“我?老板,我不会发是,知道了。”
老何,是一个耝豪不堪的壮汉,⾝⾼马大,这种人只配做大佬的保镖,动动拳头,耍耍威风,主子有难时用自己的⾝体去抗,理该不会台上出千那种细腻的‘活’,是以,我对上官哲的安排还算満意。
“谢了,上官,对了,我有一事相商,不知上官兄有没有趣兴。”
“哦,莫非是生意?”
“不错,也是关于赌场的,若有趣兴,我们可以详谈。”
“好,此事稍后再说,可以发牌了吗?”
“可以了,请。”
上官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卖了一个大大的人情,我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便想拉他入伙,若他桀骜不训不愿与我合作,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若他肯抛却人私恩怨,金城合作,我也容他在海上滩分一杯羹。
说话的功夫,女荷官已被人扶起,且看那妞⾝子僵硬,花容失⾊的模样,连我这始作者都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些太过分了。不过好在那妞长发盘头,否则‘怒发冲冠’样子,更加恐怖,更让人对我‘另眼相看’。
不知是怕了我的‘点⽳’神功,还是老何那壮硕的汉子本⾝就是银样蜡枪头的主,嘴上答应着动作却着实磨叽,晃悠了半天才蹭到对面,眼神看过来时竟还不如个娘们带劲,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老何,你他妈的是吃糠长大的呀,软叭叭的,快点发牌。”
“魏爷,您老别生气,我这就发,这张是谭姐小的,这张是刘爷的,好了吗?”
“老何,下去吧。”
“是,老板。”
牌,最终还是发出来了,可看老何那费劲的将两张牌捻开的架式,却让人不敢恭维。那牌究竟能不能翻盘很难说,不由得,眼神便落在谭姐小的指尖,想看看那张决定命运的牌是什么,可是,谭姐小却在揭开谜底时犹豫了下,扭头看向魏大。
“魏公子,牌已齐了,按规矩你先开牌,请。”
“既然如此,那魏某就占先了,草花K,不好意思,恐怕又是我说话了。”
“魏大哥今次手气好的让人没话说,自始至终都庒着我们三人,看来这局还是魏大哥的胜算要大一些,也罢,我也亮牌了,唉,是红心Q,牌不成牌,对不起成对,这次看来要⻩了,谭姐小,刘先生,二位也请亮牌吧。”
“刘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绝
了你一张牌,您不生气吧?”
草花K,红心Q,都不是我要的牌。可望着谭姐小含笑望过来的眼神,我的心都提起来了,尤其是听谭姐小那句话,我都有想扔牌走人了,可起⾝之际,两只冰冰的小手却不分先生的握住了我的手。
“老大,先别急着走好吗?”
“就是,牌还没看就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呀,哼,人家要生气了。”
“呀你们两个敢哦,还好,现在就差开底牌了。”
小正小负两手轻触之际,心道不妙,因为那两妞竟在这节骨眼上放电,措不及防下整个⾝子都僵了,⾝体乏力在那两妞的拉扯下又坐回椅中,而后便见小负探手将桌上的牌翻了过来,赫然是一张红心5,顿时,我长吁了口气。
红心,2345,底牌才是决定此局的最后一线希望,目光不由自主的便落在桌上,那张被庒在其下的底牌,深切的想知道它的‘实真⾝份’。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意念浮现的刹那,精神⾼度集中且振奋,双目聚焦中,底牌上的红心2竟像被施了‘魔力’般逐渐变淡,从而让我看到了一张梦寐以求的花⾊。
“天啊,小正小负,我爱死你们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嘻嘻,现在相信我们了吧?”
“老大,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可以要零花钱了吧?”
“好,你们这么卖力,我什么都答应你们,这些筹码就当这个月的零花好了。”
“耶,小负,我们去楼下玩吧,这里人这么多,一点也不好玩。”
“老大,我们去了,有事叫我们。”
自责,我还是低估了小正小负联手的实力,想不到她们竟将一切可能发生了状况全部预想到了。且不论她们是如何做到的,只眼前我就对她们另眼相看,是以不惜血本的抓了两大把筹码塞进她们的手中。
眼中満是小正小负两个小妞悦愉的神情,看着她们捧了筹码一路嘻笑着夺路而去,我突然有种明悟,那两个⾝具异能的小美女,从出生到**,经历了与别人不同的人生,那些看似普通欢乐的生活方式,也许她们都没法享受。
是以,每次离开MSS时,两个本应天真浪漫的小美女,才会如此放纵自己,那怕结局是闯祸,得到我的愤怒,也在所不惜。可也就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美女博士当初将她托付给我时苦心,那就是想给她们再平凡不过的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