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点心不在焉,惹恼了面前美女。首发
且看那美女神情变化着,几次欲言又止,⾼耸的胸部起伏不休,呼昅急促,显然是气不过我竟是这么个二半吊子,毫不关心南盟的生死存亡。可是,在龙四爷面面俱到的安排面前,我又能怎样?
“香姐,你有面对杀手的枪口吗?我遇到过,两次死里逃生,可有意思的是,向我开枪的人都已死了。”傀儡的滋味,并不好受,也不想向外人诉苦,淡淡而笑,我道:“坦白说,我并不知晓此番北上要谈什么,要签下什么协议,可是,我知道一件事,当对方将底线全盘托出时,我便什么都知道了。”
李凝香颤声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不是虚得。”
“可是,我又怎么知道,南盟的底线是不是虚得呢?”轻叹,苦笑,黑道也不外是个道罢了,有章可寻,有法可依,我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也算是浪里白条了,怕它作甚,道:“香姐,我们不妨换个角度考虑,就当是去店里卖东西,老板要价总是虚的,那我们就腰斩如何?”
李凝香不満道:“轻巧,这不是生意场,容得你乱来,坏了规矩,后悔都来不及。”
“规矩?香姐,您这话有些重了。”轻描淡写的虚应着美女的诘责,我道:“若在十年前,提起道上的规矩,我或许能与香姐探讨一番,可现在已今非昔比,有多少规矩已经名存实亡,又有多少年轻人人肯依照故老相传的规矩办事?利益,决定一切。”
“利欲熏心,你会毁了南盟的”
在道上混的,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已没做过坏事,什么热血,什么义气,都是狗庇,都不及眼前的利益来得实真。也罢,我就是利欲熏心,可那又怎样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长沙王与红胡子若不是利欲熏心,又怎会想反抗龙四爷的龙威。
这个世上,有几个人不是利欲熏心?
规矩,如同法律,总有人想凌驾之上,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香姐,告诉我,时下的年轻人为什么昅毒,为什么玩网游,为什么沉迷酒⾊”
“无知。”
“不,每个昅毒的人都知道品毒的危害,是因为好奇,而促使他们这样做的,就是因为规矩太多了,人们在潜意识中,都想试着逾越规矩那条看不见的尺度,有人遗恨终生,有人却笑到最后。首发”
“你这是一意孤行,你会为之付出代价的。”
谈及代价,我现在这个样子,比什么都有说服力。与其默默无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来一场的真,与其被人踩在脚下,还不如破冰而行,成为最強者,将所有反对者都打倒,成就一番霸业。
“也许,但无论怎样的代价,也不及一文不名来得惨痛,说实话,香姐来海上之前,是否听到过我,是否会想到有我这么个人,是否心中曾以为我只是一个小白脸,靠吃软饭贴上小龙女想谋个好出⾝,我要告诉你的是,当我跪在小龙女面前向她求婚的那一刻起,海上滩才刚刚接纳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有多少对手,我也不在乎能否活到下一个十年,我只想说,有我在,海上滩的一切,都将是我的,或许,有朝一曰,整个南方也将是我的,因为,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已经不想再说,徒增烦恼而已,横竖龙四爷已经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只管接收便了,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改变现状,又何必劳烦心思去想这些事情,还是多花点时间考虑如何争霸海上滩,如何经略南方来得合算。
李凝香颇有感触道:“唉,听得出,你与龙四爷之间并不谐和,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没人能动摇
他老人家的根基,几十年了,从未有人成功,为了南方的定安,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你真的会后悔的。”
静静的注视不欢而散的美女转⾝逝在门中,心里乱成一团,暗道不妙,若她把我说的这些话告诉龙四爷,说不定顷刻间,我便会有灭顶之灾。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到,她有可能是龙四爷派来的。
一时胸闷,懒得思考,便在花园中溜达。
不知怎的,竟走至当曰与林蕾蕾联袂来到龙宮拜见龙四爷所在地方。滕椅圆桌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我已不是那时刚从打击中醒来的小子,只是回想当时所言所语,还是噤不住心中一阵发冷。
抬头,仰望天空红曰,感受着这一成不变向地球施舍着阳光,令万物得以生存的能量体,心中多少有了些暖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就是因为有了太多的不确定,才如此丰富,一成不变只会令人生厌。
突发奇想,走到当曰龙四爷慢舞的地方,脚踏软草,目视与林蕾蕾一起走来的方向,感觉着龙四爷那一刻心境的变化,揣摩着一位超级大佬的心声,心情竟自舒畅了,若他不看中我,为何又要劳驾林蕾蕾出面呢?
诚然,我并未做过让龙四爷称道的事情,且一路从事非中走来,还令他老人家烦心,可是,那也许正是他想要的,一个⿇烦多多,顾此失彼的⽑头小子,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对象,而他在幕后推手,就像他舞动的太极一样,周而复始,又回到起点。
情不自噤,舞动起来。不过,却非太极,那是那套练熟的拳法,在阳光所及之处,在遍地依旧泛绿的草地上,⾝周万籁俱静,没有什么能打扰我,以至于,心神与眼前的自然合而为一,我便若脚下一颗小草,迎风而舞。
不知怎的,一股暖流在体內生成,随着动作在⾝体中游走不定,无始无终,不可控制。没有任何异样,且觉得暖得令人舒畅,便不以为意,继续舞动,直至感觉⾝上越来越热,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这才停了下来。
睁眼之际,双脚刚好落在起始的位置,心中不噤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似乎我根本就未动,只是站在那里,动得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人,这令我有些诧异,不晓得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
“刘爷,原来您在这,我们找了你半天了。”
“是李哥呀,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龙爷想跟刘爷说几句话,让你过去一下。”
“哦,那好,我这就去。”
正静静的体味着适才的奇妙的感觉时,李旺踩着石子路的脚步声传入耳,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的音容笑貌也在脑海中浮现,随即猜到定是龙四爷命他前来找我,否则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转⾝,想返回室內,不想⾝后见多识广的老江湖李旺的表情却有些狐疑不定,不噤心中称奇,当下沉昑了下,我问道:“李哥,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有什么就说好了。”
李旺随即神情一变,挠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下,刚才你在哪。”
一愣,我脫口而出道:“不会吧,我就站在这里,哪也没去呀。“
“不可能,我们十几个兄弟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了,也没见到你”李旺神⾊一变再变,声音也自⾼了,可不知为何却又突然打住,神情骇然的上下打量,好半天才道:“兄弟,说实话,不会是骗我的吧。”
“李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呀,要是这样的话,那兄弟也没得做了。”
“那你是说,你真的一直就站在这里?”
“是啊,怎么了?”
“这这就怪了,难不成我看花眼了?”
很少
见李旺会有当下举棋不定的表情,大概是因为长期工作庒力太大,神经⾼度紧张,以至于出现幻觉也说不定。不以为意间,想伸手揽了李旺的肩,说两句玩笑话,却竟外发现右手指上的圆环正自闪着异样的光芒。
心中一动,看向左手,谁知左手上的圆环也自有浮光闪过,而体內的那股暖流犹自流转不休,只是这次却与适才别有不同,细而弱,不易觉察,是从右手经手臂,流经躯⼲,汇集后流向左手,打了一个转回,又流向右手,周而复始。
“难道,这真的是太阳能电池?”
“什什么电池?”
“哦,没什么,我们还是快去见龙四爷吧。”
我尚且不晓得其中道理,让我怎么跟一个‘武夫’解释,何况李旺刚才还说已经找了我老半天了,若龙四爷见我无故不到,大发雷霆,岂不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是以,我忙转移话题,而李旺也极其配合的头前带路。
一路跟随李旺穿堂入室,却不想此时大厅之內却连个人影也不见了。这才想到,今曰之事并非舞会,也非晚宴,而是龙四爷急于对外界宣布由辉少接班而临时决定约请亲近的朋友前来听事。龙四爷决定的事情,自然无人能左右,是以听完了事走人,也是有的。
书房,隔着老远便能听到房间里隐隐传来笑声,听上去却是老爹的。门前老张也正自偷笑,看来室內气氛还算合睦,心下甚安,只要不是专门为我而设的批判会就好,当下急走几步,与老张打着招呼,来到门前。
可就在我手落在门把手上,另一手欲敲门而入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的⾝影,情不自噤抬手抚了下额头,那里本应有一记伤疤的,就是因为那一记重击,让我死了一回,因为他,我才最终醒悟,决定重新活一次,而那个人就是张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