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淡装的冯丫正与一名大汉撕打在一起。只是以冯丫的本事,怕是只有在床上才能展现出来,只见她双手如雨点般落在那人⾝上,却没有丝毫作用,倒是那人冷峻的脸上浮现嘲弄之⾊,只用一只手便将冯丫推开。
“臭子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人尽可妇,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怕是你早就被卖到洲非做鸡去了,告诉你,杨博士已经全权委任谭姐小处理此次事件,而他现在正在闭关,也不会理会你的哀求,要是你不识实务”
“哼,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想给冯姐小打一针而已。”
狼蛛冷笑着举起右手,意外的却是,他那只手竟戴了只黑⾊的手套。只见他飞快的将右手上的手套取下,露出里面的金属关节,握拳之际一根金属手指突然弹出一根尖剌,随即冯丫的脸⾊突变。
“迷魂针?你从那里能到的?”
“想知道是吗?哼,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有机会去问博士好了,不过,我敢跟你打赌,你绝不敢去见他,放心,这只是低剂量的迷魂针剂,因为博士对你很是挂念,说不定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对你进行全⾝检查,那一定很有趣,我一定要向博士申请这次难得机会才行”
那些话,连我听了都有⽑骨悚然之感,就更别说面无人⾊的冯丫了。不过,那妞也不是好惹的,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嫣然一笑,竟全无惧意的向狼蛛走过去,这意外之变,倒让凶悍的狼蛛有点不知所措,忙将对准冯丫的针头移开。
“讨厌,你们这些大男人就知道欺侮女人,人家只是有点小意见嘛,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威逼利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哼,枉人家还对你一往情深呢,狼蛛大哥,你别生气了,小妹听你的就是了,这还不行吗?”
“只要你答应就就好,别再过来了,快去吧,谭姐小怕是等急了。”
“着什么急吗?人家还想跟狼蛛大哥亲热一下呢,来嘛,反正时间还早着呢。”
“别过来,任务为重,我还是去探一下谭姐小的口风吧,你好自为之”
看到冯丫化险为夷,心中苦笑,这女人真是厉害无比,眼见敌不过对手,便利用女⾊来迷惑。不过,狼蛛倒是显得谨慎过度,在冯丫的‘步步紧逼’下频频躲闪,在室內绕了个圈后,来到门口。
“咣”
狼蛛夺门而去,神态不乏慌张,让我有些意外。不过室內神情feng骚诱人的冯丫,却在门关之际脸⾊立时阴了下来,冲着门呸道:“呸,把本姐小当成什么人了,哼,想玩我,门都没有,早晚有一天让你们都死无葬⾝之地”
狼蛛的离去,冯丫的妥协,让我意识到一个阴谋已经在酝酿中,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会听到这些话。‘出来’也有些时间了,心中记挂着厅內,便想回转,可就在我想穿墙而过时,⾝后冯丫却自顾自的嘟嚷着,听了她的那话,心中莫名一寒。
“也不知那死鬼怎么样了,白让他占了一晚上的便宜,不过那晚感觉真的很不错,唉,只可惜,谭老爷子您来得真不合时宜,不然小丫才不会这么不知恩图报的害您的,但愿您能体谅到小丫的难处,谁让您跟谭姐都被那该千刀的控制了呢”
果不其然,谭雪华有对付谭老爷子出现的计划。只是,我不太明白这对本应该和睦共处享受天伦的父女,怎么会各自提防,为了达到目的,竟还要想方设法的提防或是谋害对方,难道这对父女,都已被杨辰刚暗中控制了不成?
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不去,但我已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菗⾝便走。可就在我刚刚穿过
大厅的那道门时,却突然感觉⾝上一寒,接着便觉得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暗叫不妙,莫非这次‘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发生了异变不成。
“老公,你怎么了,快说话呀,求你了”
“小龙女?”
向厅內打量,却见刚才人还‘喜气洋洋’的大厅未见冷清,可是那十数人却正围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而在人群中却传出小龙女菗泣之声。本能的想走过去,最起码也要看个究竟,可脚步却似是被噤锢了一般,根本抬不起脚。
“妖法?”
心中一动,脑海中浮现了长沙王阴险的面貌,刹那间,懊悔之情溢満胸腔。看来这一切都是长沙王在搞鬼了,除了他之处,没有谁能连‘灵魂’这类东西都能对付,一时间,心都冷了。
“怎怎么回事?喂,谁出事了,让一让了,天啊,是死鬼”
突然,感觉⾝子被人撞了下,可也就是那一撞,⾝子奇迹般又能动了,觉得⾝子似是被人推攘着,一步步靠近人群,随后在四下散开的⾝影中,看到自己面无人⾊的倒在林蕾蕾怀里,小龙女跪在⾝边,早已哭得一塌糊涂。
“冯姐小?见鬼,法阵被破了”
目光电射般落在人群中一人的脸上,聚集中,看清了额头见汗的长沙王正自一个劲的舞着手中的扇子,双目透射出异样的寒光,腮上的肥⾁因为紧张颤抖不已,显然正自全力运用异能。
可怖,长沙王那双眼睛,冰冷至极,感觉不到生的气息,而他抖动着的双唇更是流露出一丝冷笑。见状,心里冷了大半截,想不到长沙王竟发觉了我灵魂出窃,并趁虚而入,看样子他是想致我于死地了。
很想扑过去,将长沙王掐死当场,可又怕自己不是正全力运用异能的死胖子的对手。很想灵魂附体,可是不知怎么的,自己虽被意外的带进人群中,却依旧不能动弹,像是被噤锢在那人的⾝体里一般。
“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不对死鬼下狠手的吗,难道计划有变”
感觉很糟糕,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可苦于无从着手。可正自惊惧不已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冯丫的‘心声’,心中一动,这才想到自己可能是在被她撞了那一下中,鬼使神差的入进了她的⾝体里。
“冯丫?”
“谁?谁在叫我?”
“我是刘少杰,时间不多了,告诉我,你是想让我活,还是想看着我死?”
“这是什么话,人家虽然恨你无情,可也不想让你死呀,要不,你就真成了死鬼了。”
“那就好,帮我一个忙,在我西服口袋里有一个针管,那是⾼剂量的镇静剂,想办法把它取出来,然后给长沙王注射,唉,我知道,我没有理由让你这样做,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求你了。”
“那那我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才行。”
“唉,好吧,只要我能做到,绝不食言。”
情非得已,我才不会耐着性子听一个女人谈条件。可我刚好领教了冯丫对付男人的手段,连狼蛛都不免要避让三舍,我又怎会是她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苦笑了下,喃喃的答应了声。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你每个月都要来京城一趟,至于你来了之后有什么安排,那要看本姐小兴致如何了,要是⾼兴呢,人家会好了,催什么呀,我警告你,要是你敢食言,我一定会报复你的,把你家搅得鸡犬不宁。”
怕了冯丫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晓得她不是善茬,现在又是这般威逼利诱,想不答应都没有勇气,只得连声哀求,这才让那妞心満意足的答应着,装作很关心的样子凑过去,上下其手中,将针管从兜里取了出来。
“龙姐小,我
看刘少杰已经不行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讨厌,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走开了。”
“啊你这人真是的,人家也是好意嘛,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死人本姐小见得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什么看了,我冯丫就是这个样子啊,死胖子,没长眼呀?”
任谁听了冯丫成心搅局的那番话,不当即翻脸已是仁慈了。小龙女自是不好相与,神情恼怒,随即便将冯丫推开。意外的是,在小龙女那一推中,冯丫重心失却跌倒在地,而我却又鬼使神差的从冯丫的⾝体中脫离出来。
“你你”
“你什么呀你,没见过女人耍泼呀,死胖子⼲爹,您怎么也来了,哼,您老也真是的,来也不跟小丫打个招呼,好让小丫接您去,是不是觉得小丫有些曰子不去看您了,生气了吧?”
“呵呵,那有这回事,一个人在家实在闷得慌,便想出来走走,要早知道你也来凑热闹,我老头子哪敢不通报一下,省得我们刁蛮任性的小丫头咦,那位朋友怎么了,快扶住他。”
冯丫,还是得手了,在那一撞中将针管中的镇静剂统统推进长沙王体內。长沙王的脸⾊当即便变了,可苦于那时他正运用异能对付我,措手不及再加上镇静剂⾼效率,几秒钟內便有了強烈反应,在冯丫借故与谭老爷子说话中,轰然倒地。
长沙王那么胖的人,堪比死河马,即使有心理准备也未必能扶住。耳中听得他倒地声响,觉得⾝子一颤,僵硬感渐渐退去,心中一喜,当下也顾不得去看那死胖子的表情,挣扎着倒向林蕾蕾怀里的‘自己’的⾝上。
窒息,难以避免的负作用,想呼昅的愿望是那样的迫切。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溜走中,已让我陷入了不堪回首的绝境中,现在只有奇迹发生才能拯救我的小命,或者有人晓得我的想法,为我度一口气,否则我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