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傲宇在上班期间拿机手打了个电话给肖明,肖明现在正⾝在国美,这会儿正是晚上呢,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傲宇,什么事?”
“没事,昨天有个自称你姐姐的大学同学找她,不过我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形迹可疑啊,肖明啊,你坦白告诉我一句,你姐姐不会另有所爱了吧?”周傲宇故意如是说道。
肖明也跟他打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还不是你自作自受?”
“他说他叫金旭言?”周傲宇可生怕这小子又拿周斯涵说事,连忙绕到了正题上,刻意用不留意的语气问道。
“旭言哥?他回来了?”肖明楞了一下,脫口而出。
“旭言哥?你们很熟?”周傲宇一下就抓住他的话柄了。
“恩,以前是很熟,我们两家是世交嘛,后来他到英国去了,也有很多年没联系了,我只是没想到他已经回国了。”
“这么说还真是以前的老朋友了?我看他对你姐姐态度很不一样啊,他和你姐姐谈过恋爱?”周傲宇坐在椅子,翘着二郎腿,以一种看似轻松的语气继续说着。
“恩是的。”肖明回答得有点犹豫。
“可是我觉得你姐姐总有什么瞒着我,他们真的只是谈谈恋爱然后就分手这么简单?”周傲宇的语气猛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早已经在心里谋划好,就是要给肖明个措手不及。
“呃,是的。”肖明在错愕一下,很明显已经恢复了镇定,他言简意赅地答完后,就单方面决定结束这次对话了“傲宇,我这里很晚了,我要睡了,以后再说吧。不过过去的事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就好像你自己的事,我姐姐也没有多说什么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你设⾝处地为我姐想一想吧,就没有必要问下去了。”
肖明很突兀地挂了电话,倒让周傲宇愣在那里,本来他只是随意问问肖明,因为金旭言的一举一动都给他很奇怪的庒迫感,以男人最直接的感觉,他觉得金旭言对肖魅仍有记挂,不仅仅只是她的过去式这么简单,只是肖明这些话,却不得不让他仔细想了,想着他和肖魅认识以来,虽然她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可是他能感觉到在肖魅过去的生命里,一定至深地爱过一个人,也被这个至爱的人伤害过,虽然她没有明说,肖明的话却让他确认了这个人就是金旭言。
周傲宇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本来他倒是想了解清楚金旭言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但是当他明白到金旭言就是肖魅曾经深爱过的人时,他犹豫了,因为他也是一个爱过、伤过别人也被别人伤过的人,他明白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既然伤痛会随着时间慢慢平复,自己又何苦让她再痛一次?可是,如果自己不去了解清楚这个金旭言,他现在出现在肖魅⾝边会不会别有企图?他会不会让肖魅再受一次伤?
周傲宇犹豫着,斟酌着,最终他还是决定去查这个金旭言,只是他不能在肖魅面前提到有关这件事的半个字。
周傲宇这样想着,就给一个相熟的做私家探侦的朋友挂去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金旭言,不过想想好像一个名字还不够,于是他说过几天给他更多的关于这个人的资料,他心里盘算着只能跟周父周⺟套磁了。
周傲宇把这件事托付了,心里轻松了一点,他的眼光落在窗户外,阳光很刺眼,不知怎么的就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人影,长长的黑发蜿蜒着卷曲,那双眼睛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看着自己。
“斯涵”周傲宇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模糊了。
一年过去了,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她过得如何了?
明知道他自己不该想的,可是这样的念头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強烈,他不知道如果还有这样一段漫长的时间不联系,他会不会去找出周斯涵在国美的吝惜方式,或者直接坐机飞去找她?
周傲宇不噤深深叹了口气。
而在大洋彼岸,大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白衣女子正看着窗前的海景,她的目光中透着忧郁。
夜渐渐深了,她在想在地球另一边,应该已经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了吧?她的嘴角不噤带了一抹苦笑,现在的他已经有娇妻也有真正属于他的孩子了,他还会这么记挂着她么,如同自己记挂着他一样?还是早就将她遗忘,甚至为她的离去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耍的一切心计还有什么意义?
“先生你回来了?”她听到⾝后的佣人打开门的声音,于是她回过了头,但是她的目光刚落在叶伟泽的⾝上就变得鄙夷起来。
“先生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叶伟泽満⾝酒气,还胡言乱语地往屋里走来,庇股一沾到沙发整个人就软了下去,一边说着醉话一边蜷缩起来。
“太太”那佣人看了一眼周斯涵,希望她能有所指示,但周斯涵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就往卧室里走去了。
“你!你别走!”虽然是在宿醉里,但是叶伟泽却还是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周斯涵,让周斯涵怀疑他是不是在装醉发疯,于是用力甩了一下,冷冷地说道:“松开。”
叶伟泽的确是醉了,他的手上没有一点力气,因此被周斯涵轻易甩就甩开了,她径自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大床边摆着一张精致的小床,床里一个女婴对她呀呀作声,她有着和她很酷似的面孔,生得十分的清秀动人。
“小兰。”看到她,周斯涵的脸上才带起一点淡淡的笑,她很庆幸这个孩子长得和自己相像,她能在这个孩子⾝上想象到另外一个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