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刘方平是很难叫醒的,特别是这一次他做的梦还很特别。他梦见申云和王海蓉两个人拿着刀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狠,只打得血光四溅,血⾁横飞,血⾁模糊,总之要多惨有多惨。刘方平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去劝阻两个人。结果被两个人同时用刀砍在了⾝上,申云一刀砍掉了他的半个脑袋,王海蓉一刀把他拦腰斩断。刘方平发出了一阵凄惨的叫声,正是这种叫声让刘方平清醒了过来,他的机手响了。
刘方平打开机手,这是申云打来的,让他马上到她家里去一趟。刘方平第一个反应是说:“大姐,你看看现在是几…”“几点”还没有说出来,就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了,马上就改口说:“现在是几,现在是白天啊!我还要上班呢!”
申云说:“少上一天班又死不了,是不是每天看不见王海蓉,你就过不好啊?”她的声音似嘲似讽
刘方平对于申云也渐渐熟悉了,知道她一旦这么说话,你就绝对不能拒绝她,不然的话就有你苦头吃了。在王海蓉没来之前,有一次申云让刘方平陪她吃饭,刘方平没有答应,结果第二天申云就叫了三份盒饭让刘方平吃下去,而且还是刘方平自己付账。从那以后,只要听到申云这么说话,刘方平就尽量不和她发生冲突。
“从另一方面考虑,申云不会无缘无故在现在让自己到她家里去,一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对我说。”刘方平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他心里明白如果真是非常要紧的事,申云早就在电话里告诉他了。一想起上次在她家时的情况,刘方平就脑袋疼,如果能不去的话,他一定不会去,可他又缺乏拒绝的勇气,就只好自己骗自己了。
到了申云楼下,刘方平才想起来应该给公司打个电话请个假。也巧了,接他电话的正是宋淑真。刘方平一说请假,宋淑真就问他出了什么事。要是别人问,刘方平也就编个瞎话应付了,宋淑真问了,他没有多想顺嘴就说是申云找他有事。宋淑真听半天没言语,然后告诉他请假的理由已经替他想好了,刘方平问是什么理由,宋淑真说就说刘方平得艾滋病,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刘方平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总也想不明白宋淑真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比起上一次来申云家,刘方平不再那么拘谨了,至少在申云打开门之前是这样。她一开门,刘方平就变得比上一次还拘谨了十倍。这不能怪刘方平,只能怨申云的打扮太辣火了些。上一次她虽然穿得单薄了一点,但还算是穿了一⾝服衣,今天她好像只穿了一件衬衣,衬衣比较大,下摆接近膝盖,膝盖以下什么也没有穿。
刘方平的目光向下一扫之后就再也收不回来了,申云的那腿双让谁说都很美,肤皮
滑光而有弹性,⾊泽丰润极有质感,再加上秀长的腿形,实在是十全十美。不要说刘方平这种从来没有受过诱惑的人,就算是久在***场的老客只怕也经不起如此的引诱。
申云很満意刘方平的表现,娇笑一声:“怎么了?想看我的腿也应该先进来呀,一直站在门外算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之后,极优雅的一个转⾝走进了屋里。她这一个转⾝转得很有学问,很自然地就把自己腿双的另一面也展示给了刘方平。
刘方平这时候双眼发直,脑子里除了申云的那腿双就再没别的什么了,不要说现在申云让他进门,就算是让他跳崖,只要申云在前面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他紧跟在申云⾝后就走进了门。
对于申云来说,刘方平的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如果刘方平对这个样子的自己还能无动于衷,那她就要怀疑刘方平是不是圣人或者是性无能了,这两者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她从见过王海蓉之后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和王海蓉斗到底。这个女人有什么?除了她有一个好爸爸之外,她什么地方比得上自己?她凭什么可以随意地污辱自己?
比污辱更让申云受不了的是王海蓉说话时那种轻蔑的态度。王海蓉给她三百万支票的时候就好像是打发一个叫花子,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申云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的意思:“你陪男人觉睡这么长时间也不过就是三百万,我随便给别人都不止这个数。”申云每次看到那张支票都会想起王海蓉的那种眼神,昨天一个晚上,申云都在做恶梦,梦里总是会出现王海蓉的那张脸。这也是为什么她会一大早就急着给刘方平打电话的原因。
刘方平来了,而且表现的和一般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只要再进行下一步,这个男人应该就会乖乖听自己的话。自己要利用他来对付王海蓉,不但要从王海蓉⾝上获得金钱,而且要让王海蓉向自己哀求,求自己放过她。申云从这一刻起已经把王海蓉当成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她会不择手段地来打击她,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到把她打垮为止。
刘方平看着申云的那腿双只觉得喉咙发庠,嘴唇发⼲,他想镇定一下,好问问申云为什么叫自己来,可双眼就是离不开申云的腿美,在他的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急着跳出来一样。刘方平平生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有了冲动。他拼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勉強闭了一下眼睛,希望睁开眼之后可以把这股冲动抑制住,冲动的确是抑制住了,但方式却远远超出了刘方平的预想。
申云觉得很奇怪,只是闭了一下眼睛,刘方平整个人就变了。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那种男人的兽性,反而呈现出一种震惊,震惊之后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他的目光也不再去看申云的腿双,而是四下乱转。申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去看申云的腿双之后,刘方平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许多,说话也变得流利起来:“没怎么啊,我还正想问你呢,你一大早就叫我来,还…还使出这种手段,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这个男人真的从本能中清醒过来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申云见过许多男人,绝大多数只能依本能行事,其余的人是不能按本能行事。那些不能按本能行事的男人一开始就不会对申云动心,而那些按本能行事的男人一动了心就不可能再发生变化。刘方平是仅有的一个例外,前一分钟,不前一秒他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申云的腿双,后一秒他就好像对申云的腿双再也不改趣兴了似的。
申云坐在刘方平面前,把腿双叠起来,(这样可以让刘方平看得更方便些)说:“也没有什么,只是突然间很想你,所以急着让你到我家里来,对不起,我让你来,自己却起晚了,服衣都没穿好。”说“服衣都没穿好”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故意把衬衣向下拉了拉,好像要把自己的腿双盖起来,但她的衬衣再大也盖不住又腿,这一拉不但让她的腿双更加突出,也让她上半⾝凹凸有致的⾝材凸现了出来。
刘方平不是不想动心,而是不能动心,老人留下的那颗石头就放在他贴⾝的口袋里。从那石头上渗出一股阴冷之力让刘方平什么心都动不起了。刘方平说:“姐小不要开玩笑了,这种玩笑我开不起。有什么事情就请直说吧,如果真没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申云听刘方平这么说,知道自己的工夫真是白费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还打算再试一试。她凑到刘方平⾝边,用一种极媚妩的声音说:“方平,真的没有什么事,我只是想见你。”
刘方平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如果真没事,那我就走了,这个时候去班晚是晚了点,不过还算说得过去。”
申云有点恼火,站起来拦住他,说:“刘方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一个女人都这样做了,你难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出来之后,她又觉得不太妥当,声音放低下来又说:“方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免了吧!”刘方平一开始还在听申云说话,听到“喜欢”两个字,忽然冷笑起来“喜欢我?姐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想利用我也就罢了,这个世界上谁又能不被别人利用呢?可是你要利用我又把我当傻瓜,这我就难以接受了。王海蓉前几天刚向我…姐小今天就来了这么一出,你别告诉我这两件事情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是,姐小你是很漂亮,也很诱人,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当一个傻瓜!(其实他差点就当了)”
刘方平是真火了,他一向最讨厌别人戏弄他,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尤其讨厌。说完这些话之后,他推开申云就想走。申云一下子抱住了他,死活不让他走,说:“你等一等,听我说,听我说!”
刘方平不敢真用力去推开申云,怕她会跌倒撞伤,只好停下来听她说些什么。申云还是抱着刘方平不放,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的是什么样子,一个看钱重过一切的女人,可我又能怎么样?就说胡正志吧,我难道真能告得倒他吗?他背后有王氏集团,他们不会让他上法庭的。我除了钱还能找其它的东西补偿吗?就算我没有拿钱,那些人还不是一样这么看我?这个世界是上只有有钱的人才会看不起为了钱牺牲的人!
是,我是想利用你。我知道王海蓉对你有好感,所以想让你帮我,可我没有把你当傻瓜!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可靠一些,王海蓉能给你的东西,我一样也没有,有的只是这个⾝子,不这么做我就无法真的相信你,不,我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
是,我说我喜欢你是假的,但我的确对你有好感,你给我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会真心喜欢你的。”
刘方平这时平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也过分了些,便轻声说:“对不起,我刚才过分了一些,但你也不用这么做,只要能办你,我会尽量帮你的。不过我反对你对王海蓉下手,王氏集团我们惹不起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申云已经用嘴堵住了他的嘴。这个时机把握的很好,刘方平已经有所松动,又对申云产生了歉意,不可能強硬地推开她,而申云的接吻技巧很好,只要吻上了,刘方平就不可能再摆脫她。
刘方平也真得摆脫不开她,这是他第一次接吻,他完全不知所措,基本上是任由申云布摆。直到两个人倒在了沙发上,他有意识到情况不妙,自己刚才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可想控制住又谈何容易?汽车跑得再快,你随时都可以踩刹车,可打出去的导弹你难道也能让它停下来吗?刘方平这个时候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了,只是把双手来回摇动着,也不知道他是想拒绝申云还是想配合她。
两个人不停地摇晃着,他们没有什么感觉,沙发却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刘方平也是合该倒霉,晃动之下竟从沙发上摔了下来。他毫无防备,虽然沙发不⾼,这一下也摔得不轻,痛得他“唉呀”一声叫了出来。这一摔让两个人又分了开来。刘方平捂着后脑站了起来,尴尬地看了看申云,不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有多少男女在沙发上亲热,但从沙发上摔下来,还叫出声的,只有他一个了。申云也有些灰心,老天爷也太爱开玩笑了,怎么和这个刘方平在一起就这么⿇烦?
刘方平低头整了整⾝上的服衣,张嘴想说话,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难道要问申云能不能重新开始吗?就算他有这个心思,可刚才摔那一下,实在太过狼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申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