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寿?l一离开,寿岚脸上顽皮的笑容顿时消失。
她缓缓转过⾝于,凝望云龙走出的人口,秀丽的眸子略微眯起,举起自己肿红的手腕瞄了一下,俊秀的脸上罩上拒人于外的寒霜,跟之前在寿?l和云龙面前没个正经的人仿佛是两个人。
稍迟疑,她仍是走向那个入口,入进云海居通往后院的长廊。
宿命终归是宿命,她无心逃也逃不了。
走进院落,一阵秋风抚过她的脸庞,吹乱了她前额长过眼睫的黑发。不知何时云龙已立于她⾝后,他信手一拨便解去她束住长发的蓝⾊细绳,任凭她的黑发在风中轻轻飞舞,展现女人特有的媚妩风情。
寿岚定于原地,没有?囟你br /><br> 云龙缓缓走到她面前,伸出左手拾起她的下颚。
有张过于苍白却无瑕的脸蛋,一双晶莹澄亮的美眸,一头能增添她冶艳风情的黑⾊长发,与如凝脂般柔嫰的肤皮;若是妆点起来,她会比任何女人都美,而谁又会将这么一个清丽女子错认成男子?
莫名的私心,让他想独占著她别人所不察的美貌。为此,纵使暗嗤众人有眼无珠,他也从不曾想为她平反。
云龙以拇指温柔抚过寿岚没有上妆的唇。在她的⾝上,他感受到的是最天然的感触,没有任何人工的矫饰,也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平添她纯然的美丽。
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寿岚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她直直对上他深邃的眼神,始终保持著轻松的神态,让人从她⾝上感受不到丝毫紧张,甚至看不出来她对自家老大的碰触有何感觉。
云龙碰她时,她只是静静地站著,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从她的嘴唇游?兀?钺崧涞剿?娣绨诘吹奈谒啃惴ⅲ你淦鹨宦品晌璧姆⑺吭诒乔扒嵝幔?谕馊搜壑锌伤凳且荒焕寺?幕?妗?br /><br> 虽然还可能让人产生错觉…会以为两个男子竟如此暧昧,亲密得十分诡异。
不过,他们两人无可挑剔的外貌向来引人侧目,就算真是两个男子,倒也不损及画面的美丽。那暧昧的感觉,反而让人看了更容易脸红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为他们而停止,行进得格外缓慢。
“你的长发,一直都是这么美。”云龙轻声低喃。
寿岚笑了,回应云龙的是不带男女之情的笑容。
“老大,我就说你欲求不満,你还死不承认。”她弯下⾝,捡起落在地上的蓝⾊细绳,双手俐落的将一头长发再度束在脑后,语带轻松地调侃:“要是让人误会质疑,我可要和你保持距离以策全安了。”
这是他第一次赞美她的长发,让她觉得有些不妥。
云龙的目光一沉,一张俊脸又像是被谁给得罪似的。
“我说老大,你的脸⾊又难看了,这么不悦愉的表情谁消受得起啊?”寿岚装出一脸害怕的表情,却又立即拍拍他的肩头,打趣似地道:“放心,我是你的人,想要跟你保持距离,也要老大你首肯才行,不是吗?”
只要⾝在云门,她就不可能脫离他的控制。
倘若随便说说也能成真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所谓梦想这回事了。
云龙很清楚她的话不代表任何意义,也非所谓的保证,却仍然因她那句“我是你的人”而心情转好,他望向她还肿红的手腕,轻声问道:“痛吗?”
虽然无意伤她,他却老是失控,她总是能够轻易挑起他少有的暴躁。
他对寿岚有著太多的內疚和心疼,所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是特别的;偏偏她老是一副少根筋的模样,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她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平常的举止像个轻佻男子一样,要他如何在她“胡作非为”时还能保持心平气和。
他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还是根本不想当个女人?
她逗挑女人的本事,连他和寿?l都望尘莫及。
“不痛,是你手下留情。”她洒脫一笑。
每次他若是伤了她,要是她没来让他“自责”一下,他的脸会就阴沉好几天,那可会令云门的人觉得很头痛。
如果真的爱惜属下,就不该老是拿捏不准力道嘛。
叹一口气,云龙对她包容似地笑了。
一如往常,松了口气的寿岚也跟著他微笑。
她眼里冷冷的眸光也一如往常般无波无绪,没有温度。云龙将她那皮笑⾁不笑的样子视若无睹,只是缓缓敛起自己的笑容。
她仍是一贯的冷然。
寿岚靠在舒适的软椅上跷著二郎腿,右手正把玩著自己的长发。
水静走进寿岚在云门后进的住处,替寿岚送来一堆档案夹让她过目批阅。她难得看到主子放下那一头总束在脑后,不曾多加爱护的乌黑长发;而且主子还以一副沉思的表情在抚著发丝,让人觉得有些讶异。
是有些奇怪,不过这美丽画面很像是童话书里才有的情景。
寿岚穿著设计简单的白衫,贴⾝的黑⾊皮裤,看上去就是清慡帅气,放下的一头长发让她俊秀的脸庞更引人注目,活脫脫像是故事书里走出来的王子。
童话书里的王子,总是比较秀气些,就像她面前的主子。如同许多女人的惋惜,她也觉得主子不该是女人。
“拿把剪刀来。”寿岚头也不抬地丢出命令。
“嗄?”水静突然松了手,把満怀的档案夹散落一地。
档案夹劈哩啪啦落地所产生的噪音,与不寻常的沉默气氛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几分钟之后,寿岚才缓缓的望向还愣在原地的水静,直视著水静那对明亮却惊恐的大眼,朝她问道:“我说,拿把剪刀来,会很难懂吗?”她的要求明明既简单又清楚。
瞧水静傻住的模样,奷像她给了她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要…要剪刀做什么?”水静倒菗了一口气,还是力图镇定地询问。
如果将要发生恐怖的事情,她说什么也会拼命去阻止。
“剪头发啊。”寿岚挑了挑眉,睨著自己最亲近的属下笑谵:“水姑娘,我还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看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水静若不是如此机伶,也不会被她选中。水静跟了她三年,还未曾让她觉得失望。
“不要,你的头发一直都是那么漂亮,为什么要剪掉?”水静冲到寿岚面前骤然趴在她的膝盖上,第一次不顾主仆⾝分,极力反对主子的命令。
不需保养,就能养得如此乌黑亮丽,彷佛有生命的长发,这不是随处可见的!就算没有权利,她也要争取一丝希望。
“为什么你们都说一样的话?那我更非剪不可了。”寿岚玩著水静的手指头,嘴角扬起一抹佣懒的弧度,迷蒙的眼里飘过一丝怅然。
在她⾝上,不该有让人眷恋的东西。
“主子?”水静错愕的仰起脸庞。
有人和她一样,也极力反对主子剪掉一头长发吗?既然大家都舍不得主子的长发,为什么主子反而非剪不可?她真不明白主子的神情怎么会…不像有意唱反调,反倒是像被他们所逼,才非剪不可。
到底为什么?
“水姑娘,你是要替我服务,还是我得自己去拿?”寿岚用手指勾了一下水静的下巴,语气异常轻松愉快,唯有未曾起过波涛的眼神始终不变。
“我…我去拿。”深昅了口气,水静的声音像是快要哭了出来似的,但还是毅然地起⾝。
她的脚步有些颠簸不稳,直直走向寿岚屋里放置曰常用品的房间。
寿岚从未见过水静如此反常,不由得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失笑。
不一会,水静捧著一把剪刀回到她面前,彷佛是在捧著毒药的表情。
“你要不要帮我?”寿岚轻笑地问。想给她剪下第一刀的权利,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她的头发留了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让别人剪呢。
如她所料,水静那张美丽的脸蛋又像被雷给劈到似的。
纵使表情有些扭曲,水静还是点点头,拿著剪刀的手却开始有些颤抖,连泪水也难以自己地掉了下来,让寿岚看了都觉得自己有些忍残。
怪了,她好像不是要水静去亲刃手足吧?
“我…我动手了。”水静举起剪刀,像举起千斤重槌一般。
寿岚笑看着她,仍将一把及腰的长发搁在她的手中。
水静凝望着手中感触如绸缎般的发丝,眼眶中斗大的泪水更是掉个不停,在寿岚轻松的神情中,一口气从头发的中间剪下第一刀。
一大截乌丝像是断了根的棉絮,四处飘散。
寿岚看了一眼満地的黑⾊发丝,她兀自从水静颤抖不停的手中拿走剪刀,在水静瞠目结舌之下,很乾脆地替自己断了其他三千烦恼丝,只留至肩上的长度待专业的修剪。
虽然她以前从没为它烦恼过,但这头长发留了太久,是该剪了。
修剪之后,寿岚顶著俏丽短发的模样,就更像个漂亮的大男生了。
她觉得自己的造型很不错,便四处晃了一下,果真如她所料,立即在云门掀起一阵骚动。
云门里的一票女性,在见著寿岚新出炉的帅气造型后,有不少本来看到她就会脸红心跳的女人,都想要把她蔵起来,占为已有。若不是寿岚的阶级太⾼,除了云龙之外根本没有人敢动她一根寒⽑,否则,很可能早就有人采取行动。
此外,还有个水静挡在寿岚的⾝前,云门里的女性个个都只能望“人”兴叹。
“嘿,帅气吧?”
配合清慡的新造型,寿岚一手擦腰,一手搔著自己清凉的后脑袋,完全不在乎在场有人笑得合不拢嘴,有人气得脸都绿了,一直朝眼前的两个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已经四处招摇过了,是吗?”虽然有听到传言,但亲眼见到她真的剪去一头留了七、八年的长发,寿?l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寿岚果然是上帝失误,放错⾝体了。
瞧她那得意自信的神情,肯定是因为四处招摇后的评价不错。
云门里的女人,在寿岚还是长发飘逸的时候,就全被她过人的风采迷得团团转,相继拜倒在寿岚的“西装裤”下,她们被她搞得都快要变成女同性恋了;现在,她竟然把唯一让她有点女人味的长发给剪了,以英俊王子的姿态出场。
在寿?l眼中,寿岚无疑是唯恐“云门”不乱。他不懂到底要让多少女人痴狂,寿岚才会适可而止,不再四处对女人放电。
已经有太多一开始误认寿岚是男人而迷恋上她的女人,在得知她是女人之后大受打击,甚至为她心碎不已,这样她还玩不够吗?难道她真想迷倒全天下的女性不成?
“难得剪个新造型,当然要大家给点意见罗。”寿岚慡快地回答。
虽然云龙那道像刀子一样尖锐的目光十分吓人,但她始终装作没瞧见。
“如果你这么有闲,应该多把心思放在公事上。”寿?l瞟她一眼,收拾好过于震惊的情绪,在最短的时间內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而且,不论她是长发或短发都会让一堆女人发神经,所以也没太大的差别。
寿岚跟他不一样,虽然并没有对外公开云门右目的⾝分,可是她毕竟是负责云门对外的企业,出外抛头露面是在所难免。而跟在她⾝边的保镖,通常不是为她挡去意图不轨的份子,而是忙著挡住一群搞不清楚她是男是女就盲目为她痴狂的女人。
除非寿岚收起玩心,否则“沦陷”的女人铁定接踵而来。
“笑话,我可是为云门鞠躬尽瘁了,一天到晚累得像条狗一样,你竟然说我心思放得还不够?连我一点小小的乐趣都要剥夺?”寿岚理直气壮地反驳。
言下之意,逗女人是她放松自己的消遣。
“我没这么说。”寿?l叹了口气。
寿岚跟他是一样的命运,的确没有太多偷懒的闲情逸致。
要管理云门枝下庞大的企业,是外人无法想像的辛苦。若不是过度劳累,寿岚的⾝体也不会瘦得像竹竿一样,不管怎么药补、食补都长不了⾁。明明是女人,过了发育的年龄却连一点胸部也没有。
想起来,他就不免替她觉得有点悲惨,仿佛能了解她想当男人的原因。
“最好是这样。”寿岚睇他一眼,勉強接受他的回答。
臭寿?l,谁想当男人了?一眼就能看穿笨弟弟的想法,寿岚不由得嗤笑在心底,怀疑像他脑筋这么死硬,不会转弯的人,怎能在尔虞我诈的世界生存?
生来是女人就是女人,她无意改变自己的性别。
只是对她而言,被当成男人还是女人早就无所谓了,因为命运都是一样的。
“老大,你不给我的新造型打个分数吗?”
瞥见寿?l频频示意的眼神,就算想一直?S视云龙锐利的眼神,寿岚也不得不硬著头皮对视上去,依然是一贯打趣的态度。
从一开始,他会有的反应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没错,云龙正是那个绿了脸的人。
面对寿岚的盈盈笑意,云龙只从嘴里森冷的说出一句话。
“我想杀了你。”
在云龙眼中,寿岚的头发比她的人还重要。
其实,寿岚还记得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因为,十一岁时的云龙说她短发的模样很可爱。
从此,她刻意留了一头长发,为了惹他讨厌。
结果,现在的云龙却说她的长发很漂亮,让她留长发的理由没了。既然没了,一头长发在脑袋后头乱晃也是累赘,她自然毫不心疼地剪去。
剪去长发的结果,连九龙里脾气算是温和的云龙都生气了,让寿岚觉得头发剪得非常“物超所值”
云门老大动怒的样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呢。哎呀呀,寿?l都为她跪下去,自己的呼昅也不怎么顺畅了,现在似乎不是佩服自己的时候。云龙不是说说而已,还真的用铁手虎口箝住她的细颈,铁指也扣在她的咽喉上以缓慢的速度收紧。
只差一口气,她就可以跟阎王下棋喝茶去了。
那手劲虽然还不至于要她的命,却已快要了她三分魂魄,让她整张原本就过于白皙的脸蛋更没了血⾊;难怪心急如焚的寿?l会抛下自尊,虽然没有质疑老大的意图,却咚的一声就为她跪地,无言地为她求铙。
虽然呼昅短促,可是寿岚却在笑。
“你是为了激我,才故意和我唱反调是吗?”云龙的声音没有太大起伏,一对黑瞳却闪烁著前所未有的火焰,带著阴沉的怒意。
为了他说她有一头美丽的长发,她竟二话不说就剪了。
她的行为,不是在对他挑衅是什么?明著像是对他百依百顺,暗地里她却以她的方式来反抗他,让他所受的刺激更強,更震撼。
如同她此刻的笑容——简直是拿他当白痴看待。一直都是这样,他受够了!
寿岚无法说话,只是用剩余的力气勉強挤出笑容,缓缓地摇头摇。纵使是快断气的情况,她依旧表现应该有的忠心,对自家老大有问有答。
她的黑瞳里,没有惊骇紧张,有的只是从容不迫。
若不是她的脸⾊愈见青白,旁人恐怕还不能从她平静淡然的反应里,想像云龙毫不留情的手劲带给她多少痛苦,已经快要掐断一缕香魂。
在她昏死之前,一道⾝影迅速从云龙手下把人救走。
被俐落⾝手拨开手劲的云龙,用冰冷的眼神望向不速之客,不一会盛怒的火焰便从眼中消失无踪,回复一张温和的俊秀脸庞。
“你要来,怎么不先通报一声?”云龙惊喜地说。
从曰本跑来作客,意外救下云门右目的唐傲雨,把寿岚交到寿?l手中,脸上一直挂著温暖的笑容,像是什么事也没做一样,自动找了个好位子坐下来,以笑谵的口吻道:“我说关老弟,你不知道我喜欢给人惊喜吗?”
寿岚咳了几声,脸上并未出现从鬼门关绕一圈的惊恐:虽然还支撑得住,但不代表她可以撑得更久。
寿?l扶著明明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愿求情的寿岚,不解老大为何会因她剪去长发而动怒,心底却著实感谢合龙及时出现。天底下,除了其他八龙之外,的确没有人敢从云门老大的手中,不吭一声便救下人来。
想当然耳,?龙能从老大手中救下人来,也得老大愿意才行。
要不是,就算他出手也救不回寿岚,或许他真的会为了唯一的亲人豁出去。天底下有多少人,他唯一的家人就只有寿岚;如果寿岚死了,那他也失去生存的意义。一直以来,都是有寿岚才有他寿?l。
“来得真巧。”云龙回以微笑,他之前发怒的情景仿佛成了一场假象。
“正好应了那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是吗?”唐傲雨脸上堆満笑意,非常佩服自己能把时机抓得这么准,顺手捡了一条命。
虽是顺手捡回一条命,却是阙龙门千挑万选出来的人。
⾝为云门右目,寿岚对阙龙门有其重要性。她若死了虽然有人可替补,但阙龙门要训练出一个右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从小训练至今也得好长一段时间,哪能由傲云像掐蚂蚁一样掐来玩,爱掐死几只就掐死几只呢。
不过,傲云若真舍得寿岚死,才会让他十分意外。
救下寿岚,纯粹手庠,他也不以为傲云真的打算弄死她。其实,他只是做顺水人情,给傲云一个台阶下罢了。
“说吧,你这回从曰本大老远跑来有什么目的?”余光瞥见寿岚脸上渐渐恢复血⾊,云龙在言谈间挥手要寿?l带著寿岚退下。
寿?l衔命,寿岚则一点怨恨之⾊都没有。
跟阙龙门的龙首唐傲雨交换一个眼神后,寿岚和寿?l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便不发一语地离去,把空间留给两位龙主。
望着门被关上,唐傲雨才把眼神放回云龙⾝上。
“来帮人追老婆啊。”当然是有乐子才上门。
“追老婆?”云龙挑起俊眉,替唐傲雨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龙,堂堂阙龙门的龙首,雨做这种事未免太无聊了。
“你还记得路柏特·夫?那小子吧?”纵使能看出云龙的想法,唐傲雨还是兀自问道,一点也不觉得帮人追老婆是把自己大材小用。
人生以寻乐为目的,他深信为自己找乐子没啥不对。
“你说那个单枪匹马闯进云门来,还说要找我单挑,却被你逮去玩的小子?”
云龙的记忆力向来不错,一会儿就想起有这么一个无名小卒。
要不是雨抓那小子去玩,依那小子的放肆行为,他恐怕再也回不了他可爱的家。像是有第六感似的,雨的确很会挑时间冒出来。
“是呀,我和他成了『朋友』,所以派了些人私底下特别关照他,有报情说他最近追老婆碰了一鼻子灰,我这好朋友当然要来助他一臂之力罗。”
雨虽然说得很够义气,但是他那贼贼的眸光可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种眸光,阙龙人都懂,云龙也懂。
雨会“私下关照的人”绝对是他的玩具,永远不会是他的朋友。
“我可以说一句话吗?”喝了一口茶之后,云龙失笑问道。
“嘴巴长在你脸上,不是吗?”
难得有空来喝傲云亲手倒的茶,唐傲雨十分愉快的喝著,态度非常从容。
“手下留情吧。”云龙似笑非笑地头摇。
唐傲雨⾼⾼挑起一边眉,然后朝他咧出灿烂迷人的笑容当作回答,云龙一看便晓得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路伯特·夫?那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没办法,谁教他是雨相中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