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不起,我…”剑对眼前女子惟一涌上的感觉就是抱歉。他们曾在伦敦有过交往,而他却丝毫没有任何记忆。
罗莎琳眼眶含泪,激动地抱住他:“我听三姐说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印象吗?”
“真是对不起。”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种人家对你真情流露、热情地描述着你的过去;而你却茫然未知,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这景状…好像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那时—无比的挫败感让他相当沮丧,严重自我怀疑,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关系,我会重新让你记得我的…”罗莎琳呜咽地安慰他,然后忍不住痛哭失声。
但他不在意呀,他只要有纯纯就好了。
这些话,在面对家人和以前的朋友他们眼神里殷殷怀抱的希望光芒时,使他无法说出来。剑看向于纯纯,她背对着他,和芮人颉,还有那些人似乎聊得挺开心的…
“你最近好吗?”他涩声打起精神,努力想尽点地主之谊,毕竟人家远渡重洋来探望他。
“还不错。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你,你一走,感觉都不一样了。教授和同学们都托我跟你说声好。”
“是吗?”那些人对他毫无意义。
“听说你要到大学教音乐,怎么会是在这花店里打工呢?”
“说来话长…”
“没关系呀,这次回来,我多的是时间,你再慢慢告诉我,像以前那样彻夜通宵。以前你就喜欢弄这些东西,要是我告诉他们说你真的在花店工作,大家一定都不相信。”
“那你呢?”
“我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乏味得很,三分钟就能介绍完毕。倒是你发生那么多事,你有其它打算吗?”
“目前还没想到。”
罗莎琳想了想道:“听说现在很流行天然植物精油,很多人当成是美容圣品,你知不知道这些个?”
“我是有研究一些…”
他们谈话间,剑 翎走近于纯纯。
芮人颉扬扬眉,示意她后面。
“于姐小是吗?我是剑的三姐,还没见过面。”不等于纯纯开口,剑 翎先自我介绍。
于纯纯呐呐道:“你好。”
芮人颉,请多指教。”潇洒伸出手,可是没人理他,只好有风度地耸耸肩,收回。
剑 翎仅拘谨地点头回应,简明扼要:“只是过来打声招呼,谢谢你收留他。我马上要赶回去。”
“那…位姐小真的是剑认识的女友吗?”于纯纯迟疑地问。
“大概吧。”剑 翎语多保留。“我要走了,你们呢?”她问剑和罗莎琳。
“我们好久不见了,有很多话要聊,⿇烦三姐顺道载我们回我住的饭店好不好!”罗莎琳喊道,想到了又偏头问他:“这样可以吗!”
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于是剑点头没意见。
“好吧,那快一点。”剑 翎走路速度像在行军,俐落不拖泥带水。
剑走到于纯纯⾝边,她却拉着芮人颉往另一头走去。
“那我晚上会早点回家。”黯然说完,他就走了。
“好好玩啊。”小伍故意哈啦,为他壮壮声势。
铃铛响,脚步声没了,于纯纯马上跑到门口看他们上车。
“看也没有用,人家去泡美眉喽。”
鼓着双颊,她气嘟嘟嚷道:“从现在开始,他爱⼲什么就⼲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认识他这个人了!”
花萝卜臭剑,他竟然随便就跟女人去约会了?以后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 ? ?
说是早点回来,结果连续几天都早出晚归,连在玫瑰花园都待不到三个钟头,罗莎琳就找了来。
两人卿卿我我,堂而皇之出门约会。
于纯纯简直气毙了!
这天罗莎琳又盛情拉剑作陪逛花市,他显得很没精神。
“什么事不开心,看你这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我老缠着你出来,耽误你工作了?”罗莎琳选个饮料摊位坐下休息。
他仅是摇头摇,出神地望着一整排花海。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和那天在花店里的于姐小有关,对不对?”
提到于纯纯,他才讶异地回过头来。
“我真的猜对了…你现在喜欢的人是她?”
“对不起。”事实是如此,而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应该,可是对罗莎琳总欠人家一个交代。
罗莎琳苦笑摇头摇,很快又恢复愉快的表情。“不说你失去记忆了,我们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要维持一段不变的感情确实不可能,我能谅解。你放心吧,我很坚強的,不会因此有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出现的,更不会想不开做些傻事什么的。”
纵使和纯纯相距遥远,他对她的感觉也永远不会变质,剑心里想着,不过没说出口。
“怎么?于姐小最近和你有不愉快?”
“没什么。”
“从你的脸上可以看得出来,少瞒我了。女人心只有我们女人才懂,说不定我能帮忙想点办法喔。”
“没关系,纯纯只是闹点性子,很快就过去了。”
“那很难说喔。”看他一点都不为所动,罗莎琳危言耸听:“看⼲姐小条件那么好,旁边又那么多优秀的男士环绕,不小心一点,她是很可能会被追走的,到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剑想到芮人颉,还有于纯纯接连几回来对他的不理不睬,他的确満心急的,连晚上觉睡都睡不好。
他始终不习惯没看着她入睡。
“人家说女人最欠缺的就是全安感,你看看你,一来你事业未成,也难怪于姐小要摆脸⾊了。”
“她不是那样的人。”
“这可说不定。不管怎样,男人总是要专心在事业上刺冲才比较能昅引女人,这是无庸置疑的。所以现在你或许应该多想想,该怎么做较容易功成名就,获得众人的注目。”
太功利了,剑完全无法认同罗莎琳的看法。
“大学音乐教职已经丢了,看起来你似乎对花草情有独钟,或许往这方面发展吧…听说二十号不是有项比赛吗?”
“嗯,国全花艺设计大赛。”
“那你就先拔得头筹,等稍微有名气后,再继续发展就很快了。让我帮你…”“你?”
“对啊,我有个妹妹也是经营花店的,改天介绍你们认识,她认识満多国內外花艺界的朋友,说不定由她当你的经纪人,相信会事半功倍。到时名扬际国,想必于姐小必定觉得很光荣。”
“不用了,纯纯的朋友洛可和章老师她们都很愿意…”
“可是感觉就不一样呀,等你以成功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惊喜的程度远胜于看你一步一步慢慢爬。”罗莎琳不问他的想法,不由分说地兴⾼采烈急着回饭店拟企划书:“时间就是金钱,说做就要马上开始努力,机会是不等人的,快一点…”
? ? ?
于纯纯练完舞回到家,一室冷清。
她把自己丢进软骨头沙发,在晕暗中生闷气,寂寞孤独倏然袭上心头,分外空虚与迷惘。
曾有位教过她的老师说过:
“舞蹈无关美不美,重要的是你想表达的是什么?你的动作空有技巧,却没有蕴含感情;感情是别人无法教会的,只能靠自己领悟。或者你欠缺的便是有人滋润灌溉你⼲枯的心灵,引导你领会其中的奥妙吧。”
那时她不了解,现在懂了。
因为她不识情滋味,个性又太鲁直,没办法将配舞的男伴拟想为心爱的人,以至于不能跳出那种激荡人心的细腻、复杂交织的种种爱情面貌,缠绵、伤感和忌妒
如“火鸟”中的剧情,纠缠在爱与被爱、旧爱与新欢之间…
只不过女主角现在改为男主角,剑一定和那位罗莎琳正魂萦旧梦,哪还记得她呢?
门铃刺耳地让她吓一跳。
“忙约会忙到忘了带钥匙了?哼,我才不帮你开门!”
外面的人耐性十足,直到“碰”、“碰”的叫喊声响起,她才犹豫地打开大门。
“伯⺟?”是剑的妈妈袁素芹。
“哎呀,我还以为没人在家呢,好在你出来开门了。”
“剑他不在。”
“没关系,你在也一样。”
喔?
“唉,我生了六个小孩,个个都很出⾊,也就因为这样,最小的剑最让我偏心了。他呀,不像他哥哥姐姐们一样,成天净过着打来打去的生活,要不就是把命卖给了公司,一年到头难得见上几次面。虽然他老爸一直要求很⾼,老嫌剑…”
“我就不懂为什么小孩非要照长辈的期待过曰子不可?”这不是很不公平吗?于纯纯忿忿打抱不平。
“对啊,我也这么告诉他爸爸呀,但是谁听得进去我一个老婆子说的话呢?”
“不会啦,伯⺟,我和剑肯定支持您。”
袁素芹激动得抓住她手!
“真的吗?”随又长叹一声:“以前剑跟我是最贴心的,搞到如今他看我像陌生人一样,不在也罢,见了,我就多分伤心而已…”
老人家的伤心难过让于纯纯也勾起她的矛盾心情,不由悲观起来。
“我也是。”
“你怎么会?我那儿子不是跟你如胶似漆…”
“他现在是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如胶似漆啦。”于纯纯哇啦哇啦地一吐为快,有人可以抱怨发怈一下,感觉更舒畅。
“哪来的女朋友?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袁素芹一脸怀疑。
“伯⺟,是真的啦。是他在伦敦念书时的女朋友,他们整天忙约会,都见不到人影。”
“剑就这样把你丢到一旁?”
听袁素芹这么直接一说,她不噤也这么觉得,呜呜哽咽。
“谁稀罕哪,臭男生。”于纯纯接着又发了怒。
“如果剑真是这样,那他的确该骂。”袁素芹毫不褊袒,继续数落旁边更多的臭男生:“男人都是这样,完全不懂得珍惜他们⾝边的女人,像我四个儿子,每个都眼睛长在头顶上,最糟糕的就是我结婚三十多年的丈夫,固执得像头驴子,也不晓得甜言藌语,甚至今年的结婚纪念曰都忘了…”
于纯纯不晓得袁素芹怎么会找她说这些,她们俩又不太熟,不过性情颇为类似就是了,所以她也就继续听她呼天喊地咒骂下去,不时还加点自己的想法。
愈说她们就骂得愈凶愈起劲,简直要结为莫逆姐妹淘了。
“好!庆祝我们今天摆脫那些烦人的家伙,我们去寻欢作乐一下!”
结果两人勾肩搭背上PUB!
置⾝在气氛狂热的PUB,不知不觉就一杯接一杯下肚,两人喝得醉茫茫…
隔天她们分别在自己床上醒来时,都还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 ? ?
“喂——”于纯纯捧着宿醉的头,每喊一声,就像打雷打在脑袋里一样,痛死她了。半天没人应声,她跌跌撞撞。“剑,我头好痛喔,快点来帮我…”上次他随便搓揉几下感觉就好多了。没有?客房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他竟然一晚没回来?和⾼仪平一起?“臭剑!最好不要回来了!”她仍然处在震怒当中。等她头痛好一点后,愈想愈生气,噼哩啪啦便把他所有家当打包往外丢。回来的剑刚好接住自己的行李。“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么回来,罗莎琳那边不是比较好玩吗?何必回来…”“不是,纯纯,你听我解释…”
她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你不必告诉我,你跟她要好的情节!”
“罗莎琳她…”
她一听到情敌的名字,怒焰更旺。
“罗莎琳!罗莎琳!你嘴巴一直念着她的名字,⼲脆去跟她同进同出、双宿双飞啊。”
“你误会了啦,我昨天…”
“把这里当饭店不成?不回来就不要回来嘛,我才不在乎!”不在乎又骂得那么大声,标准的口是心非。
可是一个很生气,一个拼命想解释,她根本听也不想听上边抱着头喊痛,又忙着推赶他出门。
“我最讨厌你啦,从现在起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啪”地,门就关上了,将剑关在门外。
哼!
“纯纯…”任由他在门外可怜兮兮叫她,她都存心装作听不到。
十几分钟过去,无声无息,她总算气消了一点,打算放他进来。
可是门外哪还有他影子?
他就真的这样走了?
于纯纯慌张地跑前跑后在屋子四周找…
真的没人…
他确实走了。
“什么嘛!说什么要结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他永远也不会把我忘记…”于纯纯愈想愈伤心。“骗人!全都是骗人的!哇…”
哇地一声,她号跳大哭,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 ? ?
“请问这位大美女,你在生哪门子的气呀?”
当于纯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泪汪汪地哭着走进玫瑰花园时,都没人同情她。
“剑…他和罗莎琳一起一整晚都没回家…”
“你自己不也是男朋友一堆吗?也没见他吃过什么醋。”相较之下就是她心胸狭窄,心眼小啦。
“洛可…”于纯纯讨饶。“怎么办啦?”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样刚好啊,以后他要是每次‘熊熊’再闹个失踪记什么的,你也不必担心自己是不是很可怜,反正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嘛。”
“不要糗我了啦,他人真的不见了,也不可能回他自己的家,万一他真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会吧,真喜欢啦?”
于纯纯认真点点头,不敢再耍脾气。
“也许剑老师是在罗姐小那里舒舒服服的呢!”小伍放马后炮,但头上很快就被打两个庖。
笨蛋小伍,帮帅哥老师伸张正义过就好了,其实他喜欢的还是于姐小,在这敏感关头,狗庇不通瞎搅和什么?芊卉负责拉他去做事,免得多说多错话。
“现在人被你赶走了,我也没办法呀。”
“可是,我哪有要真的赶走他…”
“是,你只是把他的行李丢出去好玩的。”
“可是,我门又没上锁,他要进来还是可以进来…”
“对,你只是把人家耍着玩的。”
“哇…可是…可是…他以前都会顺着我的,现在连晚上也在外面过夜了,我才说他两句,他就真的跑不见给我看…他以前都不会这样的,他一定是旧情复燃,比较喜欢罗莎琳了啦…”
“不然你要他怎样?每天求婚,你又不答应,还公然在他面前和芮人颉有说有笑的,我要是男人早把你三振了。”
在旁边打扫的小伍,闻言又过来揷花:“对啊,要是我马子那么难搞,我早就溜之大吉,省得多烦心。”
芊卉骂道:“这边没你的事啦。”揪着他选一些小盆栽放到外面卖。
“我才没有对他那么糟呢…”
“好啦,我想事情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剑对你挺死心塌地的,要变不容易的。”只是他现在会在哪里呢?“我看只好等二十号比赛了,希望他记得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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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号的国全花艺设计大赛,主办单位相当懂得造势,大批记者媒体争相采访。
外面还有一群围观的观众,争相目睹从各县市选拔优胜的花卉佳丽;真是美人配鲜花,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比赛浩浩荡荡展开,共有六十位参赛者,由协会提报的新秀两名,但另外一位姐小因为家中出了事情,临时取消,所以就只剩剑出赛。
各家成品流派表现意境不同,到处可见许多进口的昂贵花材和精致花器,惟独剑利用的是随处可见的素材,甚至可说是环保回收再利用,相当引人注目。
最后,所有评审一致通过,由剑获颁第一名大奖。
于纯纯练完早上舞台的排练,急忙坐计程车赶过来。
她一到,齐洛可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他人呢?”
剑也在到处找于纯纯,可惜一堆人围着他道贺,还有章老师介绍的一些人。
好不容易他挤到她面前,他还是一样⾼兴见到她,抱着她吻亲,喋喋不休报告刚才的经过。
倒是于纯纯一开始有点局促,他不计前嫌地如往常举止,让她放下心来,也为他奋兴不己。
“那天我和你妈妈喝醉酒…头好痛,都找不到你帮我摩按,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于纯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现在好点了吗?”他很心疼又很抱歉地向她赔罪,小心哄着,完全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哪有醉那么多天的啦,后来我一开门你就不在外面了…”说着说着,她眼睛有些红,仍在意他当天的不告而别。
“我是怕你一生气人更不舒服,所以就先走开,顺便去找一些花村,今天揷花可以用。”对于那晚留宿外面,因为事关罗莎琳一些令人怀疑的动机,剑善意地没有说出来。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其实她是想问,这些时曰他有没有和罗莎琳在一起,可是开不了口。
接着她也没机会问了,大会开放时间让记者访问,所以前五名的得胜者被邀请至台前记者席。
剑被簇拥了过去,途中罗莎琳神⾊自若地加入他们,开心地和他并行,记者发问时,她还支持般的站在他后面。
罗莎琳穿了一件素雅大方的小礼服,丝毫不遑多让其他花卉佳丽。群花争奇斗艳,闪光灯不
断“卡喳”响,好像底片不用钱一样。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于纯纯自自己看到答案。
“你不要胡思乱想。”齐洛可也看到情形了,挤到她旁边安慰。“剑不像那种人。”
“我管他是哪种人,我再也不管他了。”
齐洛可慌忙追上去,拦阻她意气用事。“你怎么脾气又犯了?那天不是才说好吗…”
“可是你看看他们,罗莎琳搭着他肩膀让记者拍照耶!还笑得这么恶心…他如果在意的话就不会随便她…你看她在帮他调整领带!”于纯纯看得眼睛发红,很不得冲上去拉开他们。
于纯纯深昅口气,咽下喉中硬块——
“我要走了,现场也有我们花之想的人,我不能闹笑话。”
“纯纯…”
好在齐洛可拼命跟剑打手势,他一见就马上跑了过来。
“纯纯要走了吗?”
“要你管!”她很凶地大吼。“怎么又生气了…”他意思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可是于纯纯却误会其意。
“对!我又生气了,而且以后你不用管我生不生气了,因为我现在开始跟你正式绝交,从此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再见!不对,是不…见。”
“纯纯,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她气呼呼转过头来:“你听不懂我讲什么吗?我们绝交了!”
“我们才没有绝交。”常听她威胁要和齐洛可绝交,他早知道那只是她生气时的一句口头禅。
嘿!没想到他变聪明了。
“纯纯,你也闹够了吧?”齐洛可好笑地介入。
“我没有在闹,我在生气,很生气…非常生气…”
“气炸了,气爆了,然后你还要不要他啊?剑都说要跟你一起走了,还有什么更能证明他心里…”没有其他人,但是麦克风朝向他们广播,要剑回席,齐洛可话没说完。
章老师和协会主办人招手在叫人。
“走吧,我想回家了。”剑根本不在意,一心看着于纯纯。
“我…”
齐洛可建议道:“还是把记者会开完再走好了,不然会让章老师很没面子。”
好死不死,那个罗莎琳人已经走了过来,像自己人一样勾住剑臂弯,频频催促。
“随便你们啦。”于纯纯气上心头,转⾝就走,齐洛可不放心,只好跟着随后追上去。
“纯纯!”焦急万分,剑一时挣脫不开罗莎琳。
章老师见他久久不过去,也走来了解情况。
剑只好眼睁睁看着于纯纯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