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武是我见过的玩家中,话比较少的一个。通常话少的人,说话的准确率都比较⾼的说。
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我起⾝对浪天涯说道:“次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浪天涯哭丧着脸,指了指四周道:“晚了,看来我们走不了了。”
我把功力聚集双目,发现二百步外有不少蛇向这方向蠕动。四周全是,数量绝对不下于几万条,而且各种蛇都有,有毒的、无毒的、眼镜蛇、竹叶青、蟒蛇…品种齐全,款式繁多,覆盖了方圆一里的范围,饶我自命一代⾼手也被惊出了一⾝冷汗!
我苦笑地对浪天涯问道:“我们有带雄⻩酒之类的东西吗?”
浪天涯头摇道:“没有,只有你⾝上的六果酿和清溪流泉。”其实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只是想如果万一侥幸他⾝上有的话,该多好啊。
临时抱佛脚,我拨通了心武的通讯器。他刚一接通,我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已经被蛇包围了,请你这⾼手给我们出一个救命的注意吧。”他知道这种情况,应该也能知道解决的方法。哎…希望是这样吧。
心武不慌不忙地问道:“数量大约能有多少?”
看着越来越近的蛇群,我不敢耽搁,马上回答道:“最少也有好几万。”
心武继续问道:“你有恢复內力的物药吗?”
我赶紧答道:“有!你问这个⼲嘛?”
心武下面的话差点把我气死。他说:“那杀自吧。这不是九死一生的事,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将是十死无生。在野外烤蛇的话,气味会把附近几里內的蛇全部引来。不但是蛇,连烧烤蛇蜕皮后蜕下的那层皮,效果也是一样的。”我现在不想知道蛇是怎么来的,就想知道它们是怎么没地!
随手关掉通讯器,看着围到周围两丈位置的蛇群,我苦笑地对浪天涯说道:“如果还怕的话,我来结束你的生命,保证没有任何痛苦。”
浪天涯盯着蛇群坚定地说道:“说不怕是假的,不过我不甘心,如果不拼一下就认命,以后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辈子都别想成为真正⾼手了。”难得他也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
我取出祭血魂,入进井中月的状态,忘记心中的恐惧,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也能说这样的话来,看来我要多向你学习才行啊。”说着已经一枪天恒将近⾝的十几条蛇,拦腰斩断。
浪天涯似乎也被我的冷静感染了,随口答道:“我哪里想得出?这是我在书上看来的。”说着已经挥舞着剑向蛇群攻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浪天涯早就不是当初的浪天涯了,他的松风剑法虽然只能算是一流剑法,但是在他手里用出来,每一剑的力道角度都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在蛇群连绵不断的围攻下,我们都没有受伤。这无疑使我们能活着冲出去,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奈何我们虽然都有⾼手的境界,但蛇实在是杀不完。起初围攻上来的蛇与蛇之间还有些缝隙,到后来蛇越来越多,特别是我们四周的蛇几乎要几层落在一起,不难想象,再过段时间四周就会出现蛇墙了。
蛇是无穷无尽的,而我们的內力毕竟有消耗完的时候,现在浪天涯的剑法已经有些懈怠,显然是內力不足的征兆。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由心里暗自想道,如果我会几个魔法该多好啊,对付这种质量差劲,而数量无穷的东西,几个火海下来,就能让这个世界清净了。
一记电钻手法的蹈海枪,击毙了围上来的一小片敌人的同时,将缠在枪⾝上的一个蟒蛇震得支离破碎。接着⾝体猛地后退了一步,抓住浪天涯的肩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赌一把吧。”说完抓着他冲天而起,当飞到最⾼点时,展开暗羽⽑披风随风向远处滑翔。这个方法极其冒险,滑翔时⾝体同样在缓缓下落不说,根据我平时的测试,每次滑翔的时间只有大约十五分钟左右,过了时间还在空中就恢复了自由落体的状态了。
为了让有限时间內,滑翔出更远的距离,我运起风神腿的风劲,速加滑翔。地面上的蛇似乎对我们不是太感趣兴,它们的目标只是被我们烧烤的那两条蛇而已。随着离蛇群的中心地带越来越远,外层的蛇也渐渐地稀薄了起来。当然,这只是相对里面而言。
当滑翔时间快到了的时候,我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几棵树。忙改变方向向那几棵树滑去,到达树前方不远的处,也是事先算计好的距离,我收起滑翔技能,改为自由落体运动,脚尖点在一棵树的树枝上,再次飞快地飞⾝而起,险险地躲过了树上的几条赤炼蛇的毒牙。
再次展开滑翔技能,向圈外滑去。这次可没有第一次那么好的运气了。当时间快到的时候,四周并没有任何树木,只有被蛇群覆盖的地面。
收起祭血魂,我一手抓着浪天涯,头下脚上地落下,快到地面时一掌飞龙在天轰出,将方圆三尺范围內的蛇全部轰飞了出去,借反震之力⾝体一翻,双脚点地,同时飞快地第三次冲天而起。
当我刚离开地面的时候猛然觉得右腿一痛,低头一看右腿的小腿已经被一只竹叶青咬住,那只有一尺多长的竹叶青已经被我带到了空中。
左脚一脚踢飞竹叶青,然后继续展开滑翔技能向远方滑去。同时运转长生圣气,驱毒、疗伤。
经过三次滑翔,两次惊心动魄的起落,我们终于逃出生天了。浪天涯內力早已经消耗过度,一直靠着求生的意念坚持到现在。如今成功脫险,自然精神放松,一庇股坐在池塘边的地上说道:“真吓人,下次我们还是吃自己带来的东西吧,别烤野味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被咬的那个好像是我吧?
我本想调侃他两句的,可是我没有,因为我感觉一股杀气从浪天涯背后的小池內涌出。忙一把抓过浪天涯,一个血盆大口从池中扑向浪天涯刚才坐着的地方,竟然是一条大鳄鱼!
我飞快地取出祭血魂,一枪揷在它的鼻子上,把它的嘴牢牢地钉在地上,使其无法张开。接着上前一步,取出右袖中的羽刹,在它背上开了一个深可见內脏的长口子。鳄鱼挣扎两下后,化作一道白光,变成了我的经验。
浪天涯被吓得冷汗直流,嘴里咒骂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刚躲过蛇的围攻,又蹦出条鳄鱼来。浪翻云也真是的,不能给我们一个和人打的任务吗?”对此我也深有同感。
保持井中月的境界,确定四周没有危险后。我坐在地上说道:“这个任务是难了点,不过泥菩萨算的还是很准的,可惜当时我受伤不能说话。”
浪天涯不敢坐下,警惕地看着四周问道:“你如果能说话,你会问什么?难道不是拜师的事吗?”
我作了一个満不在乎的表情说道:“谁会问这种问题啊?如果我当时能说话,一定会问他下期的彩票中奖号码是多少。”说到这里我微微一愣,道:“不好,我们的下一个⿇烦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