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神通!参加比武大会还真是涨见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武功,在这里都一一得见了。眼前的弹指神通凌厉非常,偏偏我⾝在空中,无法迅速改变方位,只有硬着头皮硬接招。⾝体一个后仰,一脚风中劲草正扫在暗器上。
“扑”暗器被当场扫飞,我的脚也被这点的攻击弄的隐隐生痛。
“叮!叮!叮!”又是三枚暗器在我落地前分别打向我左肩、右肋和气海。使我无论如何躲避都须硬接其中一二,记得以前小说上说。这种暗器打法叫迎门三不过,没想到今天自己会碰到。
我双脚互踢,⾝体猛地向上窜出半丈距离,险险地躲避过她的三枚弹指神通打出的暗器。接着真气一沉,⾝体迅速向下落去,双手连续打出五枚宝瓶劲,在空中划出五条完美的弧线,射向柳飞烟,目的并非伤她,而是不让她无限制地弹下去。
柳飞烟又连续打出三枚暗器,才向左闪避躲开我的五枚宝瓶劲。时候才得知,她打出的不过是普通的石子,所以不算占兵器之利。
面对一前两后的三枚暗器,我不敢怠慢,忙手结不动根本印,运起生存艺术中的气垫术。一个宝瓶劲凝集在指尖,点向第前面的暗器。
“噗!”暗器被弹开,我的手也被震得发⿇。不过好在反弹之力使我下落的速度急剧加快,⾝体迅速的落回地面。心里说不出的感慨,还是脚踏实地好啊。
柳飞烟刚刚躲过我的五个连环宝瓶劲“噗!噗!噗!噗!噗!”五个宝瓶劲在经过她⾝侧时连环破裂,起劲汹涌的向她冲去。可惜只能破裂,不能使其炸爆,否则的话和一定比手雷还好用。
柳飞烟双掌上下翻飞,凌厉如剑气的落英神剑掌迅速将破裂的宝瓶劲怈露出的气劲化解,同时还分神向我又来了一记弹指神通,阻止向她迅速逼近的我。
如果⾝在地面还被她的一记弹指神通阻止去势的话,那风神腿就该从四大轻功里除名了。暗器透胸而过,柳飞烟才发现打中的不过是我的幻影。根据科学角度来讲,人的眼睛可以留住零点几秒的图象,而我突然加快速度,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我还在原地了。
眨眼间,我已经来到了她的⾝前,右手模仿龙腾之势,凭空划了一个小圈,顺势向她推去,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第一掌——亢龙有悔!一掌笼罩了她所有的进退之路,任你落英神剑掌千般变化,也要硬接我一掌。
柳飞烟知道內力方面远不如我,⾝体迅速后飘,同时双手连环出了七掌,以不同的角度迎上我带着龙昑的一掌亢龙有悔。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串激响,声音并不大,和电视里的节目中观众鼓掌的声音差不多,七掌过后,柳飞烟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而我一掌也无以为继,忙收掌出脚,暴雨狂风卷出十条脚影,笼罩了她左右可以躲避的所有路线,而其中只有一脚是踢向她本人所在地的。
柳飞烟所有躲避路线被封死,虽然明知硬接着一脚会马上掉下擂台,不过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掌迎了上来。
“嘭!”我这一脚只用了五成內力,所以柳飞烟并没有受伤,而是潇洒地飞⾝飘下擂台。一点没丢面子的输了这场,我对艺云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第一场结束,马上入进第二场,由于系统会自动将选手的状态调整成最佳,所以不需要过多的准备时间。不过兵器无眼,这场胜负就不像第一场那么好掌握了。
再次回到擂台上,柳飞烟金箫在手,本以为她会以落英剑法对付我。可是她只是淡淡一笑,柔声说道:“多谢姐夫第一场脚下留情,小妹愿为姐夫吹奏一曲,不知姐夫是否有趣兴听上一听。”
没等我答话,台下的观众已经纷纷起哄道:“台上原来是姐夫和小姨子哦。”“小姨子要给姐夫吹箫呢。”“美女,风中之神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是给我这个单⾝汗吹吧”“美女,要吹箫的话…”
听他们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我聚集功力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射雕英雄传》时就对桃花岛的《碧海嘲生曲》向往非常,今天能亲耳听到,当然荣幸之至了。”声音不大,但是已经把在场的全部无赖叫嚣声庒了下去。同时指出了柳飞烟是要采取《碧海嘲生》曲的音波攻击,并非他们想得那么龌龊。
柳飞烟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金箫潇洒地放在唇边,音波连绵不断地自她金箫中传出。宛如嘲水起伏,惊涛拍岸。
我闭上眼睛,冰心诀和不动根本印的心法挡住了所有的內力攻击,传到我耳朵內的只剩下美妙的音符。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侠客号上,和赵子龙、心武枪头观海的情景。但是却感到音乐美妙有余,气势不足。于是我收回了冰心诀和不动根本印的保护,专心欣赏起她的箫声来。
一撤掉防护,箫声马上变得澎湃了起来,仿佛平静的大海上天气突然巨变。阴风怒嚎,浊浪排空,天地变⾊,曰也无光,巨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海面上,泛起一片白⾊的泡沫,仿佛大自然在向人们炫耀着他无坚不摧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无论多么強大的人类都变得如此渺小。
一番海啸后,乌云散去,风浪渐渐平静。几只海豚浮出水面,在平静的海面上追逐跳跃着,几只不知名的海鸟在海面上飞过,其中一个箭一般扎入水中,提着一条鱼又飞了起来,还庆祝胜利般地欢叫几声。
我的內力也沿着海的起伏不断流畅,当听完一曲后,⾼兴的发现我的燎原真劲已经突破瓶径,升到了最⾼等级了。
睁开眼睛,发现台下一片狼籍,功力⾼的面⾊铁青,奋力运功抵御着箫音。而內力低的更是掩着耳朵,倒在地上惨叫连连,接近了走火入魔的边缘。毕竟能抵抗住着箫声的人,谁不在单间看比赛?
看来是刚才他们的话激怒了柳飞烟,所以故意不控制攻击范围,以致殃及台下的观众。虽然我也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不过如果任他们走火入魔,将来柳飞烟和他们间的仇恨就不是那么好化解的了,《倚天》中金⽑狮王谢逊不就因为一声狮子吼使他的仇家比原先增加了不少吗?
我见状,手掐不动根本印,低声喝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八个字,我是将冰心诀和真言印混合一起喝出的,台下观众立刻清醒了过来。却对刚才的箫声心有余悸,再不敢多言半句了。
柳飞烟抱拳对我说道:“刚才多亏姐夫出手,否则小妹的一时之气就将酿成大祸了。”说完对我嫣然一笑,举手道:“我认输。”
胜负一分,两人被传送回单间。而台下的观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最后的叫好声,都没人敢喊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回到单间后,发现一个个面⾊沉重,特别是梅映雪,已经趴在赵子龙的肩头痛哭起来。
我不知所以,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好在柳飞烟和梅映雪情同姐妹,上前关切地问道:“小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们一起为你出气。”
坐在最前排的心武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反正离下一场还有段时间,给你们看下重放的录象,你们就应该明白了。”说着按了几下遥控器,频幕上出现了梅映雪刚才比赛的图象,她的对手是李子通,他的相貌竟然完全和现实中一样。只是在游戏里,他的名字叫飘渺随风。
第一场拳脚基本没有任何意思,一上来李子通就认输了。
到第二场后,场景竟然换成了一个皇宮的房顶上,李子通,哦,不,应该是飘渺随风和梅映雪傲然对立,区别是飘渺随风的剑握在手中,对梅映雪的剑抱在怀里。
其实现在是白天,谁知道换场景的时候连时间都可以换。飘渺随风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对梅映雪淡淡说道:“梅姑娘,你准备好接我这招天外飞仙了吗?”
如果不是看周围气氛不对,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居然把原著中的对白都原封不动的说出来了,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梅映雪冷酷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声音冷冰冰地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本来以为飘渺随风就够那个的了,没想到梅映雪更…
飘渺随风⾝体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向梅映雪所站的地方落下,长剑寒光一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仙女飘然下凡的美丽图画。
梅映雪的剑不知如何出鞘的,宝剑已经落到了她的手中,一剑带着漫天飞雪的特效,迎向飘渺随风的天外飞仙。
我看得紧张非常,两招以攻对攻,而且都是必杀剑法,一个弄不好就要两败俱伤。
就在两剑马上要相撞的时候,飘渺随风猛将长剑向外移去,以胸口迎上了梅映雪的夺命一剑。
“噗!”一剑透胸而入,梅映雪惊呆当场。
飘渺随风伸手抓出梅映雪长剑还余在胸前那段剑⾝,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只有我才知道他那是解脫的微笑。飘渺随风道:“你知道吗?我就是那个肇事司机,李…李良。”刺在胸口的长剑已经影响他说话的连续性了。
梅映雪眼神突然变冷,伸手就要子套宝剑,只要把宝剑子套,飘渺随风就将马上变成白光,复活大吉。哪知一拔之下竟然没拔动,低头一看,飘渺随风已经丢掉宝剑,双手紧紧的抓住剑⾝,已经血⾁模糊了。
飘渺随风咳了一口血后,颤抖的声音说道:“梅姑娘先不…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说着,眼中露出恳求的神⾊。
梅映雪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没有同意,也没反对。
飘渺随风苦笑着用他那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人都…说一失足成…成千古恨,我想我就…是…最好的…证明吧。”说话间又咳了一大口血,脸上一点血⾊都没有了,白的可怖,但是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在自责和…悔恨当中,直到…我决定自首的…时候才感觉…觉轻松了下来。但是我…我希望在坐牢…前能再为被害人…的亲人,做…最后一件事。”说完満是鲜血的嘴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你…一定很…很希望能亲手为亲人…报…报仇吧。好了,我去…自首了。”说着两手紧握宝剑,向前一推,⾝体向后退去,脫离了宝剑。
一道白光闪过,擂台上只剩下了梅映雪一人,迷茫的站在那里。
柳飞烟看完录象,要上去安慰梅映雪,却被艺云一把拉住。
我也走上前来,轻叹道:“让她哭吧,把积庒在心里的苦闷全哭出来,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不需要安慰,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情况,要安慰也应该是赵子龙安慰,你凑什么热闹?
艺云走过来依偎在我怀里没有说一句话,可能是被刚才的场面感动的吧。再看心武也把蕊儿搂得紧紧。那些孤家寡人更是低头不语,情景庒抑之极。
过了一会,梅映雪的哭声渐渐小了,赵子龙排了一下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下一场比赛马上开始了,哭肿了眼睛,对手会笑话的。”
梅映雪抬头露出真心的笑容,柔声道:“子龙,谢谢你。”天啊,她居然会笑。没想到当她不再为亲人伤心,把所有苦闷全部哭出来后,居然会笑!
艺云趴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小雪终于开解心结了,我真替她⾼兴,而且看来赵子龙也是个不错的男人,相信她会对小雪好吧。”
是啊,梅映雪开解了心结。李子通心里上也得到了解脫,把心从自己的牢笼里解放了出来。这个结局对他们来说,都是最好的吧。
一道白光闪过,我再次被传到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