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等所有将领都光走以后,慢慢的踱步来到一张桌子前,撩起衣襟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把酒倒进杯中,轻轻的冲洗了一下,抬首见张角和张宝等人还在那里看着自己,悠然的一笑道:“你们在⼲嘛?今天是大哥登基的好曰子,大家过来一起喝杯酒吧。”
张角嘴角一撇,笑道:“是啊,难得三弟有心,不如你们也过来喝一杯好了。”
张角的众弟子唯唯诺诺的走到桌前,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张梁已经把几个杯子都洗好,轻轻推倒每个人面前,酒杯从桌面划过,好像安装了GPS定位一样,从菜盘中间准确了穿过,停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张梁拿起旁边的酒坛拍开了泥封,放在了桌子上,用两根手指轻轻一点坛口,然后向上一挑手指,坛中的酒液好像活了一般,从酒坛內化成一道道水箭射向每个人的杯子,张梁这手法术运用需要非常好控制力,飞出酒坛的酒液才不会溅出,或者是飞歪落在别处,桌旁的几人见到张梁的法术也惊讶无比。
张角见张梁露了一手法术,笑了笑道:“三弟的法术运用的行云流水,不着一丝痕迹。这么小的酒杯竟然连一滴酒都没撒出来。”
张梁淡淡的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张角道:“现在天气转冷,我不喜欢和冷酒,不如我来把酒烫一下好了。”
说完张角伸出自己的食指,伸手一点自己的酒杯,只见一小团赤红的火焰射向酒杯,落入酒杯后融入了酒中,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酒桌附近,张角也不停下,连点几指把火焰射向每个人的酒杯。
张梁轻轻用手触摸了一下酒杯,入手温热,张梁也夸道:“大哥的这手温酒也非同小可啊,不但把酒弄热,竟然没有把酒杯里的酒蒸发掉,大哥的法术独步天下,三弟我自愧不如。”
张梁和张角的众弟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好像一点隔阂都没有的在那里互相吹捧,可是他们却连揷话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使用法术。
张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说道:“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我们太平道的形势?”
张角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的形势当然大好啊。”
张梁怒道:“好?广平被朝廷大军包围,北方又有鲜卑和公孙瓒对我们虎视眈眈,这算什么狗庇形势大好?!”
张角不屑道:“大汉朝廷已经腐朽不堪,他们的军队能有多大能耐,至于鲜卑和公孙瓒,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虑。”
张梁的白⾊长发无风自动,一股慑人的气势笼罩着桌子周围的众人,张梁缓缓站起⾝来道:“朝廷就算再败腐他还有几百万大军,和用之不尽的资源!北方的鲜卑更是拥有无数的战马,来去如风!公孙瓒在幽州不动则以,一旦发动必然以雷霆之势进攻我⻩巾军领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称帝!?竟然把各地镇守的主要将领调回来,给你举行这个狗庇登基仪式!大哥你变了,开始我以为你是因为唐周的毒药才思维混乱,状若疯癫,可是现在我发现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天下穷苦百姓伸张正义的张角了,为了不让你一手毁了太平道这份基业,我一定要阻止你。”
张角听完张梁的话后狂笑道:“说了半天,你还是要夺我的帝位,既然你要跟我恩断义绝,我张角也绝不含糊,你我兄弟今天就手上见个⾼地吧!”
张角怒喝一声掀飞桌子,张梁避开桌上的酒菜,闪⾝后退。
张宝见两人这就要动手,张开双臂挡在张梁⾝前道:“三弟!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大哥,从小大哥就带着我们走南闯北吃尽了苦,我不许你对大哥不敬!”
张梁急道:“现在的张角已经不是过去我们敬爱的兄长了,这样继续放任他为所欲为,我们太平道将万劫不复,所有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张宝头摇道:“我只是尽我这个当兄弟的一点责任罢了,你我兄弟三人自幼孤苦相依为命,就算大哥有万般不对,我也不想见到你们手足相残。”
忽然张宝惨叫一声,⾝体前扑,张梁惊呼一声冲上前抱住张宝,只听张宝背后传来了张角冷酷的声音道:“我有万般不对?是谁从小养育你们长大?现在全都来说教我的不对?既然你们不把我张角当兄弟你们就一起死吧!”
张梁把张宝抱在怀中,看着张宝不住的从口中咳出鲜血,对张角怒道:“二哥一心维护你,没想到你绝情决义竟然出手击伤二哥,从此我没你这大哥!”
张梁一声呼啸,顿时从外面涌进来几百名黑甲士兵,正是张梁的护教军,张梁把张宝交给其中一人好生照料,对张角周围的几一众弟子道:“你们的师尊,我的大哥的行径你们都见到了吧,他连自己的两个亲弟弟都不认了,有道是血浓于水,连至亲的兄弟都出手伤害,你们还需要我告诉你们怎么做吗?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到我这边来,否则以后我们就是敌人,别怪我张梁心狠手辣!”张曼成、马元义、波才、韩忠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两人之争的战火竟然烧到了他们这边。
张角冷哼一声说道:“他们是我张角一手教出来的嫡传弟子,怎么会跟你走,张梁你不要太⾼估自己!”
忽然张角愣住了,原来他看到张曼成、马元义走到张梁的⾝边,张角怒道:“难道连你们也要背叛我!?”
张曼成道:“师尊,我一直跟随在你⾝边,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耳闻目睹,我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觉得让张梁率领太平道也许更适合一些。”
张角怒极反笑:“既然连我的徒弟都背叛我而去,我还留你们何用?”
在张角⾝边的几个徒弟本来还在犹豫不决,因为张角的大徒弟张曼成都去了张梁的一边,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也过去,忽然听到张角的话全都一呆。
随着一声怒喝,张角周⾝闪起了赤红⾊的光芒,大厅內的温度顿时升⾼了许多,只见张角化作一道红⾊的幻影,飞⾝扑向⾝边的几个弟子,张角的几个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张角竟然发狠要杀他们,全都运功飞退。
可是张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连张梁都只见到淡淡的⾝影,只听大厅內传出几声惨叫,除了早就退到张梁⾝边的马元义和张曼成,张角的其他六名弟子瞬间被杀死了四个,只剩下波才和韩忠,而且都在瞬间就被张角击成重,韩忠被张角一拳打在胸口,整个胸口已经凹陷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比起他们波才算是好得多,他开始就离张角最远,只是被张角的掌风刮中,但也口中吐出鲜血,左肩被张角一爪撕下一片半斤重的⾁,白⾊的骨头触目可及。
张角的突然发狂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张角竟然凶残的连自己的嫡传弟子都下手杀害,张角四名死去的徒弟都是被张角一爪抓破头颅当场死亡。
张曼成和马元义一声发喊,哭了出来,张角的八个徒弟情同手足,跟随张角传道多年,不止一起修行,更是彼此关系亲密,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自己最最敬爱的师傅亲手杀死,张曼成和马元义怎么会不哭?
张角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冷酷的一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梁挥手让护教军把幸存的波才带走,对张曼成道:“你们和我手下的护教军尽快离开安平,去广平找贾诩,快走!”
张角冷哼一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谁也别想生离此处!”
说完张角凌空甩出一掌,一股灼热的气息迎着张梁众人扑面而来,张梁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道旋风和张角的灼热掌力产生了一声巨响,震的大厅的屋顶簌簌的落下灰尘。
只这一掌张梁和张角的法力立见⾼下,张梁早有准备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张角随意挥出的一掌互相抵消,可见现在的张角多么的強大了。
张梁大声道:“你们赶快离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张曼成一咬牙,对周围人道:“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角看着众人离开以后道:“他们跑不了多远,以我的速度,杀掉你以后再追赶他们绝对来的及。”
忽然张角愕然的发现,张梁浑⾝的气势陡然暴增,也收慑心神,面对着张梁。
张梁对张角道:“不可能了,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快马,只要离开了安平,你是追不到他们的,况且大哥你真的有自信能几招就杀掉我吗?”
张角抬起一支手掌,呼的一声,从张角的手掌上冒出状若实质的青红⾊火焰,张角看着张梁道:“那就要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