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小鱼的黑影就好像职业杀手,一路上⼲净利落的⼲掉了二十几个暗哨,这些暗哨蔵匿的位置非常的好,想要无声无息的过去根本不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出手杀人。
小鱼并不知道自己的⾝后尾随着一个煞星,通过重重暗哨来到了府中最大的庭院內,庭院內早有几个侍女打着灯笼在门口等候,小鱼在侍女的引路下入进了一间大厅。
这间大厅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绝对不足为过,地面上用白雪的大理石铺就,墙上和房檐上雕刻着美轮美奂的各种吉祥物,连室內的烛台是用⻩铜打造,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般的⾊彩,厅內的一些摆放更是考究周到。
可见张让的生活之奢侈不亚于宮廷內的皇族,据说这间府宅的⾼度已经超过了当今的皇宮,这可是对大汉皇帝的大不敬,不过只看张让依然⾝居⾼位就知道,张让在朝中的地位多么的稳固了。
大厅內一个面白无须的老人,微闭双目安详的端坐在锦榻上,小鱼走到厅內,俯⾝拜倒道:“义父,孩儿回来了。”
老人张开微闭的双目道:“神教越来越不把我这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连我的义女也敢动,看来离对付我也不远了吧?”
小鱼急忙道:“义父,您老多年来一直与神教合作,劳苦功⾼,神教怎么会出手对付您,上次出手绑架我的只是神教內的叛逆,待孩儿上奏大长老,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十常侍之首,在朝野权势滔天的张让,张让冷哼一声道:“你⾝为神教中人自然为神教说话,我虽然不是神教嫡系,但我多年来一直和神教合作,没想到帮助神教扶持了何进上位,现在神教竟然让他在朝中与我争权,现在又放肆的入我别府闹事,难不成是看不起我张让,以为我老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小鱼见张让不悦,急忙解释道:“孩儿虽然是神教中人,但是更是您的义女,当然是站在您的一方,只是神教现在內部发生了问题,一些事情并不是神教內的意思,是一些小人私自的行动,惹得您老人家不⾼兴,实在是罪该万死,孩儿定会帮义父出这口气。只是何进方面,自从师尊去世后,何进带着师尊的座下弟子已经不大听其他长老的指挥,并与我渐渐疏远,我觉得他有立独的想法,但是表面上还是属于神教指挥,他不犯错误,神教并没办法制裁他。”
张让叹息道:“你师尊三长老与我是好友,自从他去世以后,手下的弟子也都各自为政,何进不听指挥,嫣儿投靠了二长老,只有你还留在我⾝边,哎…。”
小鱼道:“我正好还要向您禀告二长老的事呢,嫣儿已经联合无常暗中害死了二长老,这次他们偷袭您的别府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神教的圣典。”
张让听了小鱼的话也一惊,站起⾝道:“什么?二长老被害死了?这个消息可靠吗?”
小鱼道:“是孩儿听嫣儿亲口说的,神教圣典的事只有各大长老才知道的秘密,我也在师尊去世前听他老人家无意中提到的。如果嫣儿不是从二长老口中逼问出来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无常又怎么会胆大包天和她联合?”
张让皱眉道:“好啊,这下神教可算是彻底产生裂痕了,小鱼儿你说说义父我该怎么办?”
小鱼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微笑道:“义父,我们为什么要做?把这件事报情告给大长老,让他们自己闹去好了,我们静观其变岂不是更好?”
张让思考了一下哈哈笑道:“我的孩儿果然聪明伶俐,不愧我多年教导你,现在大长老一派,何进一派,嫣儿无常一派,最好他们三方闹的越乱越好,对咱们才有利。”
张让的笑声雄浑有力,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应该发出的笑声,跟踪小鱼的人躲在殿外,竖起耳朵把两人在殿內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道:“原来黑轮教內部竟然有这么多问题,自己还担心如果黑轮教內部是铁板一块,凭自己的势力不好解决呢。没想到他们自己內部就先乱了起来。自己只需要在旁边暗中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相信黑轮教分崩离析的曰子指曰可待了。”
这个偷听之人正是张梁,他早就对小鱼产生疑心,果然今夜小鱼离开的时候被他发现,并暗中跟随小鱼直到张让府中,没想到竟然让他听到这么大的秘密,张梁心中⾼兴,不免得意忘形,刚想要悄悄离开此地,却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发出了咔嚓一声响动。
殿內传出了小鱼的冷喝声:“何人在殿外!”张梁心道不好,猫起⾝形蹭的钻进了树丛中,专门找黑的地方往里钻,实在太大意了,张梁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总沉不住气,本来已经完成偷听打探报情的任务,又被自己搞砸了。
刚才跟踪小鱼的时候张梁就发现张让府中的侍卫⾝手非常不错,他不敢弄晕他们只能杀掉,现在自己又暴露了行蔵,说不定⾝后小鱼和张让已经追了出来,自己不能使用法术,在张让府上侍卫的围攻下估计讨不到好处。
其实张梁有点妄自菲薄了,张梁修习太平要术里的武功再加上他给自己种了符箓,想要在这些侍卫中全⾝而退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张梁一直遇到一些猛人和态变,所以对自己的实力信心不足,所以张梁总是选择避其锋芒,想在暗中玩点阴险的。
张梁一边在黑暗中奔跑,一边感觉着周围的声息,张梁的心中很郁闷,多少次了啊!他张梁为什么总是被人追?
张梁也想很MAN的跟这些追杀他的人大战一场,但是理智上他却总是选择逃避,这可能就是现代人欺软怕硬的心态造成的吧,可是对比他在场战上的杀人不眨眼,就成了很大的反差和矛盾,也许是场战上那种腥血的气氛刺激了他,逼得张梁不得不作出判断。
张梁来到这座庭院的围墙边,刚想要翻⾝跳出去,⾝后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这位小友既然来了,为何又这么急着走?不如留下来尝尝老夫府中的美味如何?”
听声音张梁也知道是谁在自己⾝后,他暗中咽了口唾沫,笑着转过⾝形道:“呵呵,天⾊已晚,小子就不打扰您老休息了,不如改天登门拜访再品尝您府中美味如何?”
张梁⾝后之人果然是张让,只见张让⾝上一⾝华贵的锦袍,考究的面料做工,轻薄的材质,在晚风中微微的随风拂动,这个老太监竟然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忽然从张让⾝后想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原来是哥哥,想必哥哥是担心小鱼半夜出门放心不下,才跟随而来的吧?”
随着声音落下,小鱼从树林內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如花的笑靥,仿佛把月光下的夜⾊衬托的更加美丽,小鱼走上前来轻轻搀扶住了张让的胳膊娇嗔道:“义父,您老人家怎么走这么快,害得人家追的好辛苦呢。”
张让轻轻摸抚着小鱼的青丝道:“乖女儿,要不是为父先到这里留住你的哥哥,你的“哥哥”可就要走了,你不谢谢我,怎么还怪我这老头子?”张让把哥哥两字用重音念了出来。
小鱼拉着张让的胳膊娇嗔不依道:“义父你又欺负人家,我这段曰子被坏人劫持,都是哥哥救了人家,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他。”小女儿家的模样逗得张让呵呵直笑。
张梁见两人好似毫不在意自己会逃跑,在那里表演父慈子孝的肥皂剧,不噤冷汗顺着脖颈就流了下来,人家这是不怕自己逃跑啊,強大的实力给了他们自信,看来今天很难善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