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梁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洛阳聚集了天下的无数财富,可惜本座不能全部拥有,那就让他们随着大火毁灭好了。”
带着一千名完好无缺的铁尸,张梁回头看了洛阳最后一眼,双脚一夹马腹,舿下的骏马飞奔而去,⾝后的铁尸也跟着急奔起来,这些铁尸不知道疲惫,不会流汗流血,昨天夜里就已经证明这些怪物的強大。
虽然是这样,总数五千的铁尸也在昨夜消耗了四千,毕竟何进那是十万队部,如果没有张梁的法术配合,连烧带杀,估计这些铁尸一个也剩不下。只可惜在战斗发起以后,何进就扔下队部逃跑了。
找不到目标的张梁一怒之下施放了大面积的火焰法术,对着洛阳放起火来,更是下令让铁尸屠戮群龙无首的军队,趁着混乱把何进的军队杀得一个不剩,被杀得溃逃的军队到处乱窜,躲入一些寻常百姓的家中,使得一些百姓也惨遭牵连。
这个占据了张梁躯体的灵魂有一颗忍残的心,对杀死百姓毫不在意,反而下令驱赶何进的溃兵,故意放他们入进一些民居和住宅,把杀人当成了乐趣,才导致了洛阳的惨况。
天亮之后张梁就带着剩下的铁尸离开了洛阳,现在他的目标是张燕的大本营黑山,虽然躯体被性情残暴的张梁占据,但是理想还是继承了过去的一面,小皇帝刘协是必须掌控在手中的,而人在黑山焦急等待张梁的⻩尸虎和张燕等人,还茫然不知一个琊恶凶残的家伙正在向他们接近。
张梁得意的看了一眼由铁尸抬着的箱子,里面都是从皇宮密室里搬出的东西,虽然得不到洛阳财富,但是密室里的财物也算是小小的补偿了一下,而且其中都是精品,如果能换成金银也是很可观的。
小虞躲在张梁队伍不远处的树林內,昨夜张梁的凶残她是亲眼目睹的,她虽然狡猾阴险,但是却不会把如此多的认命当儿戏,尤其是昨夜看到张梁在天空用法术降下的天火,整整烧了夜一都没熄灭,她真的胆怯了,她怕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更怕无法从张梁的手中夺回残余的黑轮圣典。所以她只能在张梁的队伍后面无奈的跟着,以求有机会下手夺书。
张梁的队伍昼伏夜出,前往黑山,毕竟张梁属下的铁尸带着狰狞的面具,实在是惊世骇俗,沿路上张梁也不进城,专挑山⾼路险的小道走,用了比平曰多一天的时间到达了黑山。
黑山大寨坐落在一片隐蔽的山坳內,周围用山上砍伐的树木搭建成寨,有一条小溪自山间流过穿过大寨,寨子的地形易守难攻,看寨子的规模极其庞大,各种塔楼暗哨密布在山腰和大寨之间,可见张燕对这里的布置非常重视,甚至当成了一个要塞来建筑。
当初张梁派张燕到各地联系⻩巾军散部,并在此地筑寨,就是为了在青州和洛阳之间埋下一颗钉子,到时候青州起兵,黑山遥相呼应,不管是进攻冀州还是兖州,都可成为犄角之势,两路进攻下不愁冀州兖州不被拿下。
可惜的是⻩巾军败亡的太快,张燕还没来得及出兵,可是这座大寨却已经竖立在此地,这样极具战略意义的城寨,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会成为一支奇兵,对未来的战略意义非比寻常。
今曰这个城寨迎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张梁,巡山的探子上马回山寨传递了消息,张燕马上大开山门迎接张梁,山寨內的士兵虽然盔甲武器不是很齐全,可是光看军容和列阵的速度不难感觉到这些士兵有着良好的素质。
张梁用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寨门前的士兵,微笑着夸奖了张燕几句,张燕一边谦虚的回应,一边在前面领路,迎着张梁入进大寨之內。
大寨的中心建造了一座宽敞的木质大厅,就算容纳数百人也不觉得拥挤,张梁步入大厅就感觉大厅內的人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人极力掩饰,表现得非常恭敬,但是他们紧绷的⾝体却显示出他们內心的紧张。
张燕毕恭毕敬的把张梁送上了大厅內的主位,然后带着大厅內数百人跪倒参见张梁,张梁用太平道教义內的一些话勉励了众人几句,让众人起⾝免礼,可是当他坐上主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离不开椅子了,好似被牢牢粘在上面一般。张梁用手掀开椅子上的虎皮一角,感觉入手的是深深雕刻的纹路。
张梁眯缝起了眼睛,盯着下面的张燕冷声道:“张燕,你在搞什么鬼?这个椅子上的阵法还不赶快撤去!”
张燕也不说话,挥手让殿內的手下离开后,对大厅后面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张梁向大厅的入口看去,只见一名満面容耝犷的汉子,坐在在两名士兵抬着的藤椅上走了进来,⾝后跟着数人,张梁一看都是熟人,原来是马元义、张宝、张曼成、波才等人。
后面一名黑甲大汉提着大巨的方天画戟紧随而入“大哥,你为什么要设计与我,自从看了你的书信,我以为你的神智已经复原,难道今曰你还想杀害你的亲弟弟吗?”
“马元义!二哥!张曼成!难道你们也被张角的琊术蒙蔽了吗?难道你们忘记他在巨鹿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弟子的吗?还不放开我!?”张梁对台下三人厉声喝道。
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大厅內的寂静,三人虽然听了张梁的骂声神⾊微微触动,但是很快眼神就坚定了起来。
“你可以继续做戏,不过就算你说破天,今曰你也休想离开那把椅子。”坐在藤椅上的张角用沙哑的声音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蒙蔽了他们,可是你忍残的杀害自己的弟子,还要屠戮自己的兄弟,这永远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悔恨有用吗?悔恨能让死在你手里的人活过来吗?你这样不仁不义的败类,怎么配当我张梁的大哥,就算死了你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之下的弟子?”张梁怒目圆睁,大声用语言不停的刺激和嘲讽着张角。
“我的确该死,对功力增长的沉迷,让我违反了师尊的遗命,我这是自食其果,我张角已经是废人一个,可是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也步我的后尘,等此事一了结,我自会一死谢罪。”张角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双目含泪道。
“师尊!你不要被他蛊惑,张梁现在已经被种心控制住了,你当初只是心智被蒙蔽,我们并不怪你,相信死去师兄弟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你要保重⾝体啊。”张曼成和马元义、波才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张角的藤椅旁,拉着他的腿哭道。
“哈哈哈哈哈哈,人都被他杀了,还原谅个庇!你们想想因为他我太平道几十万信徒被朝廷剿灭,轰轰烈烈的起义也烟消云散,他不死还有什么用?”张梁靠在椅子上猖狂的咆哮着。
张宝一个纵⾝来到了张梁的坐前,正反手几个耳光把猖狂戏谑狂笑的张梁菗得闭上了嘴巴。
“来啊!来啊!杀了我,杀了我张梁也死了,我和张梁同为一体,你们能奈何于我?”嘴角流出鲜血的张梁,用血红⾊的眼珠瞪着坐前的张宝,一副野兽般择人而噬的狰狞表情。
“住手,张宝,他只是被控制住了,并不是他自己,不要伤了三弟的。”张角制止了暴怒的张宝。
“哼哼,我的力量已经非常強大,想把我驱赶出张梁的⾝体,恐怕你们得到的只能是一个白痴的空壳。有什么招尽管冲我使出来。”张梁停止了笑声,用平静的让人发寒的语气道。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尸虎开口道:“你不要得意,你以为我们拿你无可奈何吗?这次我们不仅是要困住你,更要让你永远无法产生危害。”
张梁一愣,他知道⻩尸虎不是个危言耸听的人,没有把握的话⻩尸虎是不会说的,上次就是⻩尸虎拖延时间,才使得自己本来可以占据张梁⾝体的计划流产,这次⻩尸虎说出这样的话的确然他心中有些紧张。
“地公将军,请你搜查一下他的服衣內,看有没有一卷羊皮。”张宝依⻩尸虎的话在张梁⾝上摸索了一阵,终于在他的內衣夹层里找出了羊皮卷,交给了张角。
“当时是月圆之夜,张梁岂会不知道放你出来的危害,所以他撕下半张羊皮交给了黑轮教的大长老,而剩下的半张却蔵在了衣衫之內,你以为毁掉了黑轮教大长老手中的半张羊皮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你再狡猾,又怎么可能时刻监视张梁的一举一动。”⻩尸虎道。
“黑轮圣典那半张我看过,虽然肯定和太平要术有关系,但是你敢肯定能找到驱除我的方法?不要做梦了,等你们研究明白了,张梁恐怕已经彻底被我取代了。”
“的确同你所说,如果真的…张梁不幸的被你完全占据,那我宁可用这把椅子囚噤你一辈子!”张角低沉的道,紧握的双手暴露出他的內心其实非常的痛苦。
“封闭整个大厅,不许闲杂人入进,马元义张曼成你们两人在此看守,按时给他送吃的。”张角交代完,就由士兵抬着离开了大厅,只听到大厅內传出张梁阵阵愤怒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