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吕布和典韦这样的猛将是在武力上狂,那张宝就属于心态上的狂,张梁对“张二哥”的这种性格是既欣赏又头痛,张宝从来都是军队士气的保证,只要张宝带领的军队,那从来都是勇往直前作战凶猛,而且张宝可不是一味的勇猛,他还有点小智谋,常常作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决断,有张宝这样的将领领军,那还有不打胜仗的道理?
可是张梁又很头痛张宝的性格,郭汜是董卓的部将之一,你把他打败了我没话说,可是你把人砍成残废又给送回去算什么意思?挑衅吗?现在各路诸侯还没来到,难道你想让董卓领军来打兖州?等诸侯来了让他们打董卓多好,消耗自己的兵力那不是白痴吗?
还有张邈,毕竟咱们跟他还是表面上是联合,人家帮你困住郭汜,你砍了人家老张头的手下⼲嘛?
张梁看着帐內的张宝,想骂他吧,他第一是有功无过,第二他是自己哥哥,这么多将领在⾝边,怎么训他?怎么也得给自己哥哥点面子吧?
张梁看着毫无觉悟的张宝在那里嬉皮笑脸,张了张最还是没把训斥的话说出口,等所有人拉着张宝去庆祝首战大捷去喝酒以后,张角来到一脸郁闷的张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二哥就是这样的性格,今天这点小事就不要计较了,不过你还得多跟他谈谈,这样的事总发生会给咱们带来很多⿇烦。”
张梁苦笑着点了点头,起⾝拉起张角向外走去“走,咱们兄弟也有曰子没一起喝酒了,咱们去灌死张宝这个惹祸的家伙…!”
张梁満意的看着被众人抬走的张宝,张梁使诈用白水对烈酒,终于把张宝给灌得不省人事,満口胡言乱语的喊着我还能喝,然后得意的离开了军营。
虽然后来张梁用了白水,但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喝下了不少烈酒,这时候夜晚的小风一吹,酒劲上头忽忽悠悠的倒也舒服,张梁也不运功驱除酒气,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走着,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刺杀张梁,十有八九能成功得手。
可是有数百护教军的保护,想刺杀张梁的人来了也是送死,护教军虽然平曰只负责保护张梁,可是真要送上场战,每个都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強悍武将。没个上万人,还真近不了张梁的⾝,更别说刺杀了。
可是就是有这样不怕死的,今晚就尾随在张梁的⾝后,这些人⾝手也算不错,在张梁的⾝后暗处蔵匿得非常好,一般人还真注意不到,可是这些人的刺杀今夜却只能成为笑谈,因为他们连周围数百名护教军的存在都没发现,何谈刺杀张梁?
还没等他们实行刺杀计划,就已经落入护教军的手中,六个刺客被三名护教军一人分配两名,像抓小鸡一样提在手里,重重的摔在阴冷的囚室之內,这几个人被摔得吱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这时从囚室外走进几名护教军,其中一名脫掉头盔,露出跟典韦一样的光头,他叫梁一,算是护教军的队长,他对其他人道:“梁师喝醉了,已经有人去照顾,咱们先看看这几个人是什么来头,等梁师酒醒再向他禀报。”
张梁的护教军已经跟随张梁曰久,自从跟随张梁后就抛弃了自己的姓名,他们不敢随张梁的姓,只取张梁名字其中的梁字为代号,梁一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护教军內是以武力排名的,梁一的名字就代表了他的实力。
梁一拍了拍自己的光头,走到其中一名刺客的面前道:“我只问两个问题,一:你们的⾝份,谁派你们来的?二:你们的目的何在?说出来就给你们个痛快。”
几个刺客面面相觑,心道哪有这样审问犯人的,刚开始就告诉犯人会死,反正说不说都是死,还有谁会交代?
可是他们马上就后悔了,梁一说给他们个痛快的确是实话,因为梁一得不到自己的答案,本来平静的脸庞马上变得狰狞,上前一脚就把其中一名刺客的脚掌踩进地面,要知道囚室的地面可是青石板铺就,为了防止犯人挖地道逃跑,那厚度可想而之,这名刺客脸⾊顿时变得一片紫青,直接晕倒了过去,因为他的脚掌的骨头已经被碾成粉碎。
梁一正想把他弄醒,旁边一名护教军拦住了他道:“我说一哥,你还没开解他们的噤制,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你问题?你这么审估计很快就会把人弄死了,还是我来吧。”
梁一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是我冲动了,还是梁四你来吧,你对审讯比较在行,给你半个时辰好了。”
半个时辰后,梁四用一块白布擦着染満鲜血的双手走了出来,对梁一道:“问出来了,这些家伙是来救小虞的,他们被分配来刺杀梁师制造混乱,然后另一批人趁机把小虞救走。”
梁一笑了,凭张梁⾝边的护教军,来个几千人也截不走小虞啊,凭这些三脚猫的黑轮教徒,只要他们一进张梁的府邸,就算进了阎王殿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擒获了。
“咱们先回梁师⾝边去,牢里面的人怎么办?”梁一问道。
“没事,被我审问后,估计这几个人是挺不了多久啦,交代士兵找个地方埋掉就行。”梁四道。
“好吧,咱们走。”说完两人招呼了其他护教军离开了牢房。等他们回到张梁府邸,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血气息,几个府中的下人拿着水桶正在冲洗地面上的血迹,见他们进来,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护教军平曰非常低调,府中下人早就知道张梁⾝边有一批来去如风,永远一⾝黑⾊铠甲的近卫,也习惯这些从来不爱言语的士兵在张梁府中进出。
原来这次真得有大批黑轮教徒攻击张梁府邸,足有三四百人准备营救小虞,可惜他们碰到了护教军,只用了盏茶的功夫,这些黑轮教徒就被杀得精光,战斗结束的快的难以想象。几名带头的首领被护教军生擒,现在正在府中的地牢审讯。
落到护教军手中的犯人从来无活口,这些护教军连自己的生命都漠视,对别人的生命更是犹如面对猪羊一般,审问起犯人来从不手软,怎么忍残怎么来,有时候他们的行为连张梁都觉得有点忍残,虽然他很欣赏这样的做法…。
如果用现代点的说法,这些人属于狂信徒,是崇拜张梁的极端份子,所有张梁的敌人,都将受到他们凶残的对待。
微醉的张梁看着大殿下面跪着的人形生物,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家伙是这次营救小虞的首领,自然被护教军重点照顾。
“我非常钦佩你的勇气,既然不愿意说就算了,把他拉出去活埋好了。”张梁懒洋洋的挥手道。
“梁师,属下无能。”梁一等人跪下请罪道。
“算了,黑轮教现在已经四分五裂,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得不到报情也无所谓。我只是奇怪,这些黑轮教徒怎么这么紧张小虞这丫头呢?他又不是教主。”张梁舒服的眯起眼睛,靠在软榻上自言自语道。
“虽然小虞不是教主,但却是个公主!”张角笑着推门走近了大殿內。
“啊!公主?”张梁一下坐了起来?
“没错,小虞是鲜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