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篝火,香噴噴的烤⾁,载歌载舞的信徒为了庆祝太平道的教主驾临部落,大举的设宴庆祝,整个部落的百姓都聚集在部落中最大的空地上,等候着大贤良师的来到。
当夜⾊终于降临到大地,只有草原上的篝火发出点点光明,在达穆尔汗的陪同下张梁终于出现在部落百姓的面前,张梁在黑夜中浑⾝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边数十丈的空间,一头银白的长发随着清风拂动,⾝后的圣女也都一⾝白⾊的长袍,犹如仙女般给人一种神圣不可犯侵的感觉,整个草原静了一下,忽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光这个出场就够震慑人心的了。
无数的鲜卑信徒跪倒在地,用草原上的各种赞美的语言歌颂张梁赐予他们的恩德,祈求张梁赐福于他虔诚的信徒,听了达穆尔汗的翻译,张梁笑了笑,双手呈托心状,手中忽然发出了此言的银白⾊光芒,犹如太阳一般耀眼绚烂,当手中的光球聚集到一定程度以后,张梁把光球缓缓的托上了天空,顿时大地被一片银白笼罩,整个部落都在光芒覆盖的范围內,信徒们看着天空的奇景,忽然有信徒惊叹起来,原来天空中耀眼的光球开始散落下点点光芒,犹如雪片般降落在信徒的⾝上,被光芒撒到⾝体上的信徒,忽然觉得⾝体开始发热,源源不绝的力量从四肢涌向体內,浑⾝的⽑孔仿佛都打了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感通便全⾝百骸,一些⾝染小疾的信徒忽然觉得⾝体被热流经过后,所有的痛苦和难受瞬间消失,连重病的信徒也被人抬出帐篷,浴沐在神恩之下,所有的信徒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神迹啊是大贤良师赐予我们的福啊!
张梁为了显示自己的神迹,聚集了大量的天地灵气,庒缩成光球射上天际,灵气这东西是所有人的生存之本,人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体和天地灵气的沟通差,以至免疫力降低,才会得病,张梁施放出的灵气只要落到人的⾝体上,就会入进体內,修补病痛,就算没病也可以強⾝,这招他还是第一次大规模使用,以前只是为重病无钱医治的信徒施法,今天张梁为了获得达穆尔汗部落的信奉,可算是卖了大力气。
张梁拍了拍达穆尔汗的肩膀道:“好了,让大家不要跪着了,宴会可以开始了,都是太平道的信徒,你们也不必这么拘谨。”
被张梁拍到肩膀的达穆尔汗顿时冒出了一阵热汗,被送入体內的灵力让这个老头瞬间犹如脫胎换骨般,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本来灰白的头发也瞬间变成了乌黑,一双浑浊的老眼也明亮了起来,感受着自己⾝体的变化,达穆尔汗⾼兴得扑倒在地,张梁温和的笑着扶起了他,让他去安排宴会的进行。
不大会一头烤全牛被抬了上来,几名鲜卑侍女上前用薄薄的小刀把烤牛上的⾁割下来放入盘中,一直坐在一旁的小虞也起⾝拿了刀和盘子挑选牛⾝上最嫰的地方下刀,把⾁片整齐的码放在盘中,送到了张梁的桌前,虽然这个举动看似随意,但是在达穆尔汗的眼中,小虞的做法却属于妻子对丈夫的恭敬,连檀石槐大王的三公主都以婢女和妻子的⾝份服侍大贤良师,政治是嗅觉极为灵敏,他马上嗅出了其中的味道,达穆尔汗虽然是个虔诚的教徒,但也是个草原上部落的首领。
从张梁来到以后达穆尔汗就担心汉朝和鲜卑的紧张关系,作为鲜卑各部能排在前几位的大部落首领,又是太平道的虔诚信徒,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汉和鲜卑发生冲突,尤其是大贤良师驾临草原之际,大贤良师的神力已经无可置疑,达穆尔汗已经准备带着全部落支持张梁的决定,可是要他跟自己的族人开战,他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看到小虞的姿态,顿时让他心中犹如吃了定心丸般轻松。
张梁所在的主帐外,燃起的最大一堆篝火边,无数的鲜卑人载歌载舞,草原民族敢爱敢恨的性格,让这些信徒对张梁赐予的一切只能用歌声和舞蹈来赞美,张梁手下的护教军,因为今天勇猛的表现也被鲜卑族的姑娘纠缠,虽然说着不同的语言,但是微笑和舞蹈还有美酒都是友好的象征,开始这些护教军的小伙子还不肯跟这些鲜卑人一起喝酒,但是张梁来鲜卑是为了促进两族友好的,所以他下令所有护教军可以暂时解散去参加宴会,只留下原老护教军的五百名队长保护张梁的大帐即可。
达穆尔汗手下的部落小头领也在宴会上,不断的向张梁敬酒致意,张梁感受着大草原的风土人情,对敬酒来者不拒,张梁的海量让部落的各头领也十分吃惊,但转念一想,张梁本来就不是普通凡人,凡间的美酒怎么会让“神”喝醉呢?
就在宴会举行得热闹万分的时候,一名鲜卑士兵跑进大帐,趴在达穆尔汗的耳边低估了几句,本来喝得満脸红润,不断发出慡朗大笑的达穆尔汗,忽然脸⾊冷了下来,悄悄的跟着士兵走出了大帐,张梁是何许人也,他当然看到了达穆尔汗的异常,张梁招过了小虞道:“你带十名护教军跟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虞听得一愣,这是张梁第一次把她当自己人一样说话,还把护教军让她指挥。小虞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帐,不一会小虞回来了,她对张梁道:“大人,离达穆尔汗部落不远有个托托克部落,刚才达穆尔汗就是带人去见他了,我没走的太近,但似乎托托克部落不是很友好,似乎想找⿇烦。”
“这个托托克部落的情况如何?”张梁仰头喝尽一杯酒道。
“虽然没有达穆尔汗部落強大,但是在鲜卑也能排上名号,应该属于強者之列,还有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不是鲜卑人,而是被鲜卑呑并的乌桓人,部落的组成也大多是乌桓人。”
“难怪你说起这个部落语气冷漠,原来是被鲜卑呑并的乌桓人,咱们要不要去会会他们?”张梁问道。
“您是来跟鲜卑谈判的,如果您跟托托克部落起冲突,达穆尔汗部落肯定要支持您的决定出兵进攻托托克,为了不让您的信徒死伤,请您有什么事等和我父王谈判结束后再说好吗?”小虞在一旁悄悄拉着张梁的袖子柔声求道。
看着小虞娇美的脸庞,穿上鲜卑族服饰的她更是艳光四射,在火光的映射下美得惊人,张梁现在因为收服了达穆尔汗部落,心情很不错,懒洋洋的靠在柔软兽皮堆起的椅子上道:“好吧,就依三公主的意思。”
听张梁拿自己公主的⾝份说笑,小虞红扑扑的脸蛋娇声道:“那小虞就谢谢国师大人了。”然后笑眯眯的走出了大帐,看来是用自己公主的⾝份去调停两个部落的矛盾去了。
可是过了一会小虞却寒着脸跟达穆尔汗走了进来,⾝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名⾼大的壮汉,満脸的络腮胡子,额头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直连到下颚,腰间挎着金⾊的弯刀,显示出此人⾝份的⾼贵。
达穆尔汗来到张梁近前跪倒道:“伟大的大贤良师,这位是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他在几十里外看到了您赐予我部的神迹,所以才好奇前来,想参见大贤良师。”
“原来你就是大贤良师,怎么白白净净好像个文弱的腐儒,我托托克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究竟怎么个神奇法的!”疤面壮汉的大嗓门说出这番话后,満帐的人都惊呆了,这是对大贤良师的大不敬啊,一些冲动的达穆尔汗部落头领蹭一声子套了弯刀,就要冲上来跟托托克拼命,却被张梁出声喝止了。
“托托克首领,想见识我的神力很容易,可是我怕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张梁悠然的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道。
“我听闻大贤良师法力⾼強,今天特别带来了我部落里的大巫师,就跟你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我部落的大巫师厉害,还是你这个大贤良师厉害。”随着托托克的话,从他⾝后走出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脖子上带着用兽骨穿成的项链,手中拿着一根扭曲的木杖,木杖端顶是用一颗头骨作为装饰,骨盖的周围镶嵌着数颗宝石。张梁从木杖上感觉到了強大的法力波动,看来天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修行者,虽然道法和修炼途径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修炼出法力,这个大巫师看来已经小有成就了。
看着枯槁如老树皮一样大巫师,张梁微微一笑,一甩袖袍,浑⾝收敛起来的法力顿时爆发出来,犹如一股冲击波从张梁的⾝体上扩散,张梁微眯着的双眼瞬间张开,一道精光犹如利剑般冲向了大巫师,大巫师怪叫一声把木杖放到⾝前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当张梁的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大巫师的⾝体犹如被野牛击撞一样,从大帐的门口飞了出去。
等托托克带着人跑出帐外一看,大巫师已经嘴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呼昅犹如拉扯的风箱,托托克惊呆了,在他部落被视为神圣的大巫师,竟然连和人家还没开始正式交手,就被伤成这样,这可太吓人了。
但是一向凶悍的他狠狠得咬了咬牙,⾝为托托克部落的首领,两个部落的的百姓都在看着他,说什么他也不能丢了这个面子,如果就这样走了,以后自己将成为鲜卑各部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