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的射击动作已经熟练了,接下来好象应该进行实
⾼原手下的火枪兵中的低级军官虽然都是老兵,而很多士兵又都是由罗汝才旧部组织。这些人至少也上过场战,也总比那些刚进队部的流民好上许多。
而打败流民后新征的士兵都派到长枪队里去了。
火枪手因为都是上过场战的,组织纪律也要好上许多,加上前一段时间的队列训练,提着枪组成一个射击队型,倒也像模像样。
只不知道真上了场战上究竟是什么样子,⾼原决定加強训练強度。
一大早,⾼原便将长枪手调来,一共两千人,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绣筐,里面装満了泥块。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从筐里拾起泥块朝火枪手扔去,以模拟同敌人对射时的情形。
当然,泥块的密度和频率自然要比真正的场战快上许多。如果火枪手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镇定自若,依旧能快速地射击,那才算是出师了。
长矛手由王滔指挥,只听得一声“扔!”整个天空都是泥块,对面的火枪手被砸得灰头土脸,没一个人能够将手中的火枪扣响。
“这…还是不行呀!”⾼原摇头摇。
⻩镇;“习惯了就好,毕竟是第一次。”
⾼原:“莫清,按照条例,火枪手将接受什么样才处罚?”
莫清冷冷道:“十长以上鞭十五,所有士兵取消本旬假期。”⾼原军士兵每月有三天假期,上中下旬各一天。士兵可是在这三天里回家帮农活。也可以在军营里觉睡。平时训练很艰苦,那三天对士兵来说比过年还让人⾼兴。
“照办吧。”
被菗了几次鞭子,军官们都是怒火満胸,更加紧训练手下的士兵。士兵们被取消假期之后,心中也是窝火,加上渐渐地习惯了敌人暴风骤雨般的泥雨,动作也开始整齐起来。
打家也习惯在对手地打击下按照条例一丝不芶地装填火药,然后举枪瞄准,射击。泥土中有的时候还夹杂着小石子。即便被砸出鼻血来,也没有人敢去擦一下。⾝边就是十夫长的怒吼声“枪上肩…掏弹子…枪上肩…瞄准…都跟我吼。大声点!”皮鞭飞舞、军棍呼啸。
士兵们挺直腰。
愤怒地盯着对面得意扬扬的长矛兵,大声重复着军官们的怒吼:“枪上肩…掏弹子…枪上肩…瞄准…”
然后是一团硝烟腾起,火枪阵前腾起一片火海。
当然。枪里没装弹丸。
“真是壮观啊!”两千个火枪手排成三排轮流射击,枪声不可断绝,这浩大的声势让废话很少的王滔噤不住赞叹出声。
看着不断重复着军官口令的火枪手门,⾼原不无恶意地想起空中姐小,在她们的训练课中就有一条:如果机飞失事,在危急关头,所有地空乘人员都要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声地念出所有的条例。
对就应该这么训练,把士兵们都训练成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般地流畅,训练到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为止。
“总算成军了!”
这样的训练不断进行下去,很快陈留地火药库存就消耗了一大半。⾼原也不心疼。大把地将⻩金撒出去,只要是火药。有多少买多少。
军队是一支吃钱的机器。
…
纪律、勇气、忠臣、知道为什么而战斗,这是一个现代军人地力量来源。就⾼原看来,明朝军户已经算是职业军人了,特别所主要将领的亲兵无论是⾝体条件还是勇敢精神,就算拉到现代也不算差。在⾁搏的情况下,精练武艺地明朝军人甚至还比后世的战士強上几分,若是单打独斗,多半会取得绝对的上风。
但是,若一队明军对上一对现代军人,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场战条件,却将是一边倒的杀屠。现代军人靠着熟练的配合和铁一样的纪律,能很轻松地将古人轰杀至渣。特别又有坚定信念的那种军队,更是可怕。
“人在
!”有着自己信念的军人可以坚持到最后一个人,而支军队如果伤亡达到百分之十就崩溃了。岳飞好象说过这么一句话,上了场战,拿得住武器,口中有唾就算精兵。
在⾼原看来,那也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在他看来,精兵可不是这样。
洗脑运动应该立即开始,反正教导队成立了就是⼲这个地。
于是,军队的十夫长以上军官每天晚上都会轮流来陈留县衙听课。教官有四人,⾼原、荀宗文、王滔和莫清。毕竟这三人都是读书人,而其他军官除了王涛这个地主少爷识字,至于⻩镇、应保等人都是大老耝睁眼瞎一个。队部的⾼级军官如此,下面地士兵可想而知。荀宗文教大家识字,莫清宣讲军中条例,⾼原讲我们为什么而战,王滔讲战例。
莫清教起来很简单,拿他的话来说:“条例没什么可讲地,背熟就成。”于是,每到晚上他就捧着军规大声地念着,念一句就让大家跟着读一句,声音必须要大,态度必须诚恳。否则,教室里戴白帽子的內卫可不是吃素的。⾼原说,进了教导队,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军衔,都是学员,该怎么练就怎么练,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同莫清的杀气腾腾不同,王滔的课很受人欢迎,有点像讲故事。一上课,王滔就将以前⾼原军所经的几个经典战例将出来,对照着地图一一评点,让他们谈感受,谈如果你是一军之将该怎么做。
学员们听得⾼兴,效果虽然不明显,但他们有实战经验,现在再将上理论学习,将来从里面出几个大将还是有可能的。
荀宗文很忙,平时也不怎么来上课,识字学习大多让他以前的私塾生学过来代替。这课上得热闹。⾼原叫人用熟石灰做出粉笔,然后在墙壁上用黑漆做了一个黑板,讲起课来,效果不过,大家都说这法子好,一目了然。
刚开始,荀系文官们还是按照老一套“人之初,性本善,行相近,习相远…”地来。结果发现效果不太好。毕竟下面的军官们大多二十好几,有的人甚至四十出头。这么大年纪,再识字效果不太好。学两个亡一个,几天下来,学的那点字都忘了个精光。
更有甚者,那些老耝们还闹了不少笑话。
有这么一件事,有一天,上课的老师正在教“足”这个字。某人听得心头烦闷,索性在教室里假寐,结果被先生提问“花将军,这个字怎么念?”
“这个…这个…”花将军一脸迷茫。
⾝边那个军官忙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脚给他提醒。
花将军:“啊,鞋!”
“扑哧!”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边那个将军急了,心道老子把鞋子脫了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可等他一脫下鞋子,花将军一脸恍然大悟“袜子!”
笑声更大了。
花将军⾝边那人急了,一把将袜子拉掉。
花将军“哦!”一声大力点头:“我知道了,是脚丫子!”
“扑通!”教室里一片倒地的声音。
恰好,荀宗文路过这里,只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学员都同时安静下来。荀宗文是陈留军元老,以前负责训练士兵,又是军纪官,威望极⾼。现在虽然从军队系统里调出去,只官地方行政,但威望还在那里,特别是⾼级军官对他都很尊敬。
“大家笑得很⾼兴呀!”荀宗文点名:“花无缺学员,起立,立正。自己去莫清那里领二十军棍吧,你这个月的军官配给取消了。”花无缺整个名字还是⾼原给取的,花将军今年十九岁,以前是山西明,朱仙镇大战后做了⾼原的俘虏。这小子从小就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花。做了军官后觉得没名字实在不方便,就让⾼原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很威风的名字。
⾼原的课就随便多了,他一进教室将让大家把⾝体放松,并用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七个字第-----《我们为什么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