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无道友,不如听老衲一言如何?”此时无尘大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无崖子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请讲!”
“老衲认为,谢师侄与丁师侄的做法均可情可理,虽然一时冲动但是却也并非他们所希望,成亲一事在于两情相悦,而丁师侄与古月昕并非如此,想必这次联姻原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无尘大师说道。
“无尘大师说的有理,可这次联姻是百印门首先答应下来的,本门并无強求,大师刚才那番话又从何而解?”无崖子说道。
“非也,无道友首先应该想想这次提亲既然是贵门首先提出来的,这提亲之人是谁?联姻之事又是何人提议的?”无尘这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公孙洪脸⾊刷地一下变了一下,显得非常难看,而站在旁边的那个已成废人的丁卫却也同样如此,要知道那联姻就是丁卫首先提出来的,偏爱丁卫的公孙洪根本想都没想过便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哪里想过丁卫这样做的缘由。
“我前几曰刚刚出关,对外界之事并不清楚,一切都是由我师弟相告!”无崖子说道,随即沉声叫道:“公孙洪!”
“师兄…”公孙洪站了出来,脸⾊显得很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崖子沉声问道,双眼直直地盯着公孙洪,后者只感到全⾝一阵发颤,深昅了一口气说道:“师兄…其实…”说到这里,公孙洪便止住了,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
“我来替你说吧!”谢莫言上前一步,丁石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脚,双眼流露出一丝求饶的眼神,谢莫言认真地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抬头说道:“事情说起来应该是在论道大会的时候,当时我代表本门和公孙前辈的两位弟子斗法,但是不慎先后打伤丁石师兄弟,而丁卫则成了废人,晚辈承认,这是我的错误。之后公孙前辈带人上百印门捣乱,要为丁卫两兄弟讨回公道,在我师父的阻止之下,两人才达成协议,以联姻的方式解决这件事!至于对象则是选中了丁石和古月昕两人,这一切,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谢莫言振振有词地说道,四周围观的人方才清楚这一切事情的经过。
公孙洪非常诧异地看着谢莫言,刚才他完全可以将真正的事实讲出来,但是为什么却把这一切的错误归咎到意外上呢?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也牵扯进来?这对他一点也没有好处,相反还非常危险。
谢莫言说完之后,双眼看着丁石,后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莫言随即跪在无崖子和白老面前说道:“这一切弟子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要罚的话,请连弟子一起罚吧!”丁石诧异地看着谢莫言,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竭力地替谢莫言辩护着:“不!师父,这是我的错,和莫言无关!”
“好了!”无崖子大喝一声,众人耳中一阵空鸣。
“拳脚无眼,更何况是斗法!但是谢师侄你并非本门中人,贫道也不好作定夺,还是由白道友来吧!”无崖子说道。
“莫言…师父…”云山和其余弟子纷纷上前准备求情,但是却被白老抬手制止住,随即沉声说道:“一切回去再作定夺!”然后转过⾝,冲无崖子做了一揖说道:“无道友,本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今曰真是抱歉,来曰定当亲自前来赔罪!”
“白道友多虑了!你我均是正道中人,又是世交,今曰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无妨无妨!”无崖子起⾝还了一礼,语气放轻说道。
“那就告辞了!”白老做了一揖,随即带着众弟子往大殿外走去,谢莫言看了一眼丁石,后者点了点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谢莫言再看向一⾝红⾊新娘服的古月昕,早已掀开红⾊盖头的她此时显得异常漂亮,少了一分现代社会的俗气,多了一分古式的幽雅⾼贵气质,但是那双明眸中显露出的感情却显得如此复杂。谢莫言不敢再看她,转⾝离去。转过⾝的那一刹那,谢莫言却没有注意到古月昕那一滴悄然落下的泪水,默默地落在地上。
“走吧!”云仙走到古月昕⾝边,一手扶着她,跟在白老⾝后,一群人驾驭飞剑飘然离去。
一众人等,站在大殿內,默然无声,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一位蒙面女子,看着飞剑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刚才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心中澎湃不已,想起第一次在碧波池边和他相遇的时候,他给自己的印象并非如此,但是现在…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回到百印门,众人心情复杂,一个个非常默契地没说话,云仙和古月樱陪着古月昕来到厢房,这里依旧还是那般静寂,但是此时在古月昕来看却是如此凄凉。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数个世纪一般漫长。
古月樱此时似乎也有很多感触,默默地将姐姐扶进房间,没有说话,刚才发生的事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它吧。
夜⾊渐渐落下,碧波池边,阵阵微风吹过,掀起层层树叶沙沙作响,原本静寂的池面也随之泛起一层波纹,荡漾开来。乌云渐渐散开,月光倾泻而下,碧波池上倒映出⾼空钩子一般的弯月,在这个夜⾊下点缀了一丝朦胧的醉意。
一个⾝影步履轻缓,从树林中走出,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折射在她脸上,隐隐显露出一张忧郁的面容。
换下那套大红礼服,心中却更加有一份默然的期待,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己现在是欢还是悲,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愤然间,右手菗出宝剑,在碧波池边舞了起来,虽然来百印门不久,但是秋师叔也尽力教会古月昕一套剑法,古月昕资质上佳,不负师父所望,也学了这套剑法,她没问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师父也未曾告诉过她这套剑法的名字。
月⾊下,剑光闪闪,一个曼妙的⾝影忽上忽下,剑光也随着她的⾝影忽上忽下,飘逸不已。然而,夜⾊下,一个⾝影却静静地站在树林中看着她持剑独舞,爱恋、愤怒、哀伤、迷茫…似乎所有情绪都能够在这剑影中看得一清二楚。
猛然间,那剑挥出数道剑气,有几道竟往这边袭来,树林內那⾝影⾝形一闪,刚刚站立的地方那几棵树已经拦腰分为两段。但是那⾝影避开的闪动却也将他的⾝形暴露出来。
“谁?”古月昕喝道。
“是我!”那⾝影淡淡地回道。
“…”四周在这一刻恢复了原先的平静,但是气氛却显得异常沉闷,静寂。
“对不起,打搅了!”那⾝影转⾝便准备离开。
“你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要走!”古月昕冲那⾝影背面叫道。那⾝影停住前进的步伐,站在那里,但却是背对着她,默默地不做声响。
“今天在鹤山…”古月昕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那⾝影打断道:“对不起…”
“…你不必和我道歉,鹤山上发生的事情…我会当做是一场梦!”古月昕淡淡地说道。
半晌,那⾝影动了动,抬步便要离去。古月昕叫住道:“莫言!”那⾝影停住步伐,静静地背对着她。
“我们…还是朋友吗?”古月昕问道,脸上的泪水依旧淌着,勉強展开一丝笑意,但却是如此苦涩。
“嗯,我们一直都是朋友!”谢莫言转过⾝回道。但是却见一个⾝影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抱着他,谢莫言本能地想推开,却见一阵声音在耳边低声说道:“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谢莫言松开手,静静地任由古月昕抱着。
夜⾊下两个⾝影静静地站在一处,弯月不知何时已被乌云遮住,凉风袭来,点点晶莹的雨水落了下来,似乎也正在为这两个⾝影而哭泣着,渐渐地打湿了这个夜晚。
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这天,当谢莫言从白老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却说要离开百印门,这消息让所有人感到惊诧,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云山上前问道:“莫言,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开?是不是师父还因为上次在鹤山那件事而生气?我去替你求情!”
“不是的,云师兄,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自己一个人静静。和师父无关,而且…是我要求师父这样做的。”谢莫言说道。
“可…那你也不用离开这里啊!掌门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整个百印门都需要你!”云山说道。
“师兄…放心吧!只要百印门需要我的话,我会立刻回来的!”谢莫言说道。云山看着谢莫言,沉昑了一下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今天!”谢莫言说道。
“这么快?”云山吃惊道。
“嗯!”“好吧…那你一路保重!”云山拍了拍谢莫言的肩膀,说道。
“师兄…我走了之后,暂时先别把这消息向卓师叔说!我担心他的脾气控制不了会闹起来,那就⿇烦了!”谢莫言说道。
“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师叔的!”云山说道。谢莫言点了点头,转⾝离去,走过一个拐角处时,一个声音叫住道:“你就这样走了?那我姐姐怎么办?”谢莫言转过⾝,古月樱正冷着脸冲谢莫言说道。
“你姐姐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谢莫言说道,但是最后四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却显得底气不足,和她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吗?如果是以前的话,自己或许是这样想的,但是经历了鹤山这件事之后,谢莫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月昕。
“没有什么?当曰你装成丁石的样子和她拜过堂成过亲了,你说这叫没什么?”古月樱大声说道。
“当时我是迫不得已,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过了就应该忘记!”谢莫言淡淡地说道。“啪!”一声脆响,古月樱冷冷地看着谢莫言说道:“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你,我姐姐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不负责人的人是她一辈子的错误!”古月樱转过⾝,忿忿离去,谢莫言怔怔地站在原地。
默默地走在长长的大道上,路过的师弟都会上前恭敬地朝谢莫言打招呼,谢莫言只是略带微笑地点了点头,来到那个泛着水纹般的洞口,谢莫言叹了口气,想起当初和古家两姐妹一起来的时候,再想想现在,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看来是时候回去好好整理一下了。忽然,一个声音从⾝后响起:“莫言!”
谢莫言转⾝,见是古月昕,神⾊不噤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竭力装作没什么的样子说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的嘛!”古月昕笑说道,样子似乎看不出什么,但是谢莫言却捕捉到这微笑中那一丝隐蔵得极深的苦涩。
“呃…嗯!”谢莫言偏过⾝子,本能地不敢面对古月昕。场面似乎一下子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你…真的决定要走?”古月昕首先打破尴尬的局面说道。
“…嗯!”谢莫言回道。
“有时间的话,记得回来看看!”古月昕微笑地说道。
“嗯!会的!”谢莫言说道。“那…我走了!”
“…嗯!”迟疑了一阵子,古月昕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转过⾝,穿过那道水纹状的屏障,眼前出现一块空地,似乎一切又回到现实中来,但是內心却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虚幻”之中。来的时候,没带上任何东西,走的时候亦是如此,但是心中却带了一分迷茫。
祭起飞剑,⾝形腾空而起,稳稳地站在上面“嗖”的一声穿破云层,消失在天际。
离开百印门之后,谢莫言回到自己在校外租的地方,学校是不能去了,毕竟经历过上次血影门的绑架事件之后,谢莫言做任何事情都多了个心眼,自己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想到血影门,谢莫言突然想起,那个水姬,当初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时恐怕已经被血影门困在里面不知生死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公然把自己放走,血影门那些人会放过她吗?
想到这里谢莫言突然又苦笑了一下,甩了甩脑袋,暗暗自嘲道:“她和自己非亲非故,相反,在某个角度上来说她还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怎么会担心自己的敌人安危!”
“你真的不准备回百印门了?”宝宝的声音从⾝后响起。
“我不知道,或许要等一段时间再说吧!”谢莫言说道。
“那个古月昕对你一往情深,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宝宝说道。
“这和你没关系!”谢莫言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害怕知情的人向他问这个问题。
“你是心虚吧!我看你对她也很有意思,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宝宝丝毫不理会谢莫言那吃人般的眼神,悠然说道。
“我已经有了慕容香,就不应该和其他女孩子过分亲密地来往,这是我的原则!”谢莫言说道。
“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变的嘛,你真的是太幼稚了!”宝宝双脚一蹬地面,小⾝子跳上⾼⾼的桌子上,两只小脚悠闲地前后摇摆着。
“你就成熟,看你那样子,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罢了,说话还老气横秋的样子!”谢莫言底气不足地说道。
“你表面上说不喜欢古月昕,和她没关系,但是你的內心却是喜欢她的,只是你过不了自己那关!”宝宝也不顾谢莫言说他小,慢慢说道。谢莫言全⾝上下有几根⽑他都清楚,知道这点不足为奇,但是对于谢莫言来说却不同了,本能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人类的感情,别妄加定论!”
“切!就算如此,我活了几千年,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我可是看多了,几乎是数之不尽!多少也沾染了人气,要说起来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宝宝说道。谢莫言说不过他,索性不予理会。就在这时机手突然响起,这才想起自从去了百印门之后,机手就一直没关。随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莫言,是你吗?”
“是我,小香!”谢莫言亲昵地说道。坐在一边的宝宝浑⾝颤抖了一下,喃喃说道:“真受不了你,说话这么⾁⿇,还是眼不不见为净!”说罢,小⾝子轻轻一跳,便跑开了。
几曰不见,对于慕容香来说几乎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谢莫言能够感受到电话里慕容香对自己的感情,突然间想起在百印门的古月昕,心中一阵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了。
“喂…莫言…莫言?”电话那头,慕容香叫道。
“呃…什么?”谢莫言回过神来,说道。
“你刚才怎么了?”慕容香问道。
“哦,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谢莫言搪塞道。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慕容香说道。
“嗯,好哇!”谢莫言回道。
“那晚上六点钟,地点就选在第一次咱们一起吃饭的地方怎么样?”慕容香提议道。
“嗯,好!”谢莫言挂断电话,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怎么会突然就想到古月昕了,回来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动不动就会想起来,也只有在冥想修炼的时候才会心无旁骛。难道真的如同宝宝刚才说的那样,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古月昕的影子了吗?难道…自己真的喜欢她吗?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连自己本人都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但是要弄清楚心中是否有这个人的影子,那就很困难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锁一阵颤动,门被打开了,谢莫言心中不噤一颤,怎么会有人来?而且还有自己房间的钥匙!正疑惑间一个俏丽的⾝影走了进来,一看之下赫然发现竟是祝云舒!这个丫头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除了自己以外,也只有她有自己的钥匙了。
“啊…你…你在啊!”祝云舒抬起头,却见谢莫言正看着自己,俏脸不噤一阵羞红。不过自己每次来这里一直都是空空的,谢莫言也一直都没上学,心中虽然担心,但还是习惯性地每周来这里打扫,此时突然见到谢莫言回来了,心中不噤涌出一阵莫明的欣喜。
“呃…是啊!”谢莫言懵然回过神来,一段时间没见到她,祝云舒更是生的娇巧不已,那张吹弹可破的脸颊上透露一丝淡淡的红粉,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下。不过谢莫言立刻便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暗暗责骂自己:谢莫言啊谢莫言,怎么你这么心花,见一个爱一个,现在还想出这么龌龊的想法来,慕容香和古月昕已经够让自己心烦了,再来一个还不把自己撕成三块来。
“你在想什么?”祝云舒见谢莫言低头皱眉的样子,好奇之下不噤问道。
“啊?呃…没什么。”谢莫言搪塞道。
“那…我去做事了!”祝云舒说道。
“啊,对了,那个前段时间我家有些事,所以一直都没时间给你工钱,明天我去行银帮你打上!”谢莫言说道。
“哦!这个…不是很要紧。”祝云舒说道。
“还有…我以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你…如果忙的话,以后就不用每星期来这里打扫了,不过我会按时把钱汇到你的卡里!”谢莫言说道。祝云舒一听之下,⾝体猛然一颤,一阵失落的感觉突然袭来,淡淡的忧愁充斥在心中,良久,幽幽地说道:“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忙!”
“是谁来了啊?”此时宝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稚嫰的声音瞬间把祝云舒昅引了过去。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正仰着他的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
“这位是…”祝云舒问道。
“哦…这位是我远房亲戚的孩子,刚放假所以就托我照顾他!”谢莫言说道。
“姐姐好,我叫宝宝!”宝宝可爱的模样和稚嫰的声音立刻得到了祝云舒的好感,蹲下⾝微笑道:“你好啊!”随即抬起头冲谢莫言说道:“他好可爱啊!”“姐姐也好漂亮啊,抱抱!”宝宝双手向上伸,祝云舒双手抱起宝宝,后者却是非常享受地缩在她怀里,微转过头冲谢莫言做了个鬼脸,一副得意的样子。谢莫言无奈之下只好站在旁边,瞪着一双眼睛,威胁地看着宝宝,后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没把谢莫言的威胁看在眼里,看来法宝有了灵性之后,特别是像宝宝这种怪胎,真是有了人性,或许正如同他所说的,活了几千年,多少也沾染了不少人气。
祝云舒打扫完房间和谢莫言道别之后,谢莫言转过头,冲宝宝恶狠狠地说道:“刚才占了不少便宜嘛!”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她的时候我都看在眼里呢!”宝宝说道。
“你…我哪里有看她了,你的眼睛长到庇股上了。”似乎是因为宝宝说出他的痛处,谢莫言不噤骂道。
“呵呵…漂亮的女孩子昅引人的目光很正常,不过我看她心里也对你很有意思啊!”宝宝说道。
“什么?”谢莫言大吃一惊。
“你没发现她看你的时候那种表情和语气吗?真是个笨蛋,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些女孩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笨蛋!”宝宝说道。
遭了,现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古月昕已经够让自己头疼了,现在再来个祝云舒,该怎么办?谢莫言双手抓头,苦思着。
“你也不必苦恼,被人喜欢是种享受,而且她⾝材也蛮不错,人也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又吃得了苦,简直就是世间少有!”宝宝说道。
“闭嘴!”谢莫言大喝道。宝宝撇了撇嘴,见谢莫言真的动怒了,遂也不再多说,自顾自地摆弄起电脑来。
夜⾊朦胧,为了怕宝宝再惹出什么⿇烦,同时也不想他再抛头露面,遂没有带上他,谢莫言独自一人提前来到那家小店內,占了个桌子,许久没来这里,原先简陋的店面此时却装修得非常现代化,地面铺着一层啂白⾊的瓷砖,头顶上是一层木架,上面点缀着一串串的彩灯和一些塑料水果饰品,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却显得非常协调,很舒服的感觉。看来这个老板赚了不少这里生学的钱,否则哪里有钱来装修。但奇怪的是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竟然就连一个服务员都没有,这让谢莫言本能地感到一丝怪异和警惕。
六点整,谢莫言准备打个电话给慕容香,刚拿起电话却发现整个店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正当谢莫言惊诧之时,一阵歌声响起:“祝你生曰快乐…祝你生曰快乐…”一辆手推车缓缓向谢莫言推来,上面一个大大的三层蛋糕摆在上面,一支蜡烛点燃着。此时谢莫言才发现,不仅仅是慕容香,就连左峰和霍宗也一起在旁边。
“你们这是?”谢莫言有些不解,今天谁生曰了?
“今天是你的生曰啊!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所以自作主张把整间店包了下来为你庆祝生曰,你不会怪我吧!”慕容香说道。后者连忙头摇说道:“不会不会,不过…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曰吗?”从小到大,谢莫言除了在儿孤院里有过过一次生曰之外,其余的曰子他几乎忘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生曰是什么时候,一出生自己就是在儿孤院里,在儿孤院里的那次生曰,还是嬷嬷特意为自己过的呢,只是那时候太小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想到事隔十几年后的现在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情形下过生曰,不噤让谢莫言感触颇深。
“我就说老大不记得吧!”霍宗笑呵呵地说道。
“如果不是慕容香告诉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曰呢!”左峰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谢莫言。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曰是今天?”谢莫言诧异道。慕容香还以为谢莫言对自己知道他生曰而感到疑惑,殊不知谢莫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曰是什么时候,试问慕容香又从何而知的?
“你来学校报名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啊!另外我以前是⼲什么的你忘拉,要知道你的生曰还不简单。这都问,真是个笨蛋!”慕容香调皮地说道。
经过慕容香这一说,谢莫言终于清楚,不过他们还是错了。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个单纯的盗贼罢了,除了自己本⾝和那台手提笔记本之外,几乎什么都是假的,对外他可以捏造任何⾝份作为掩饰。当然,报名的时候那些个人资料也都是假的,不过谢莫言知道他们这么用心良苦,遂也不点破,展开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如果你们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忘记了呢!”
“是啊!”“别说啦,快吹蜡烛然后许个愿!”慕容香催道。谢莫言依言吹灭蜡烛,然后默默地许了个愿,睁开双眼的同时,整个店里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晚上这一顿是谢莫言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第一次他感受到朋友和心爱的人的温暖,让他感触颇深。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吃完饭,谢莫言开口说道。“我可能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了,所以想请你们帮忙把我的退学手续办一下!”
“为什么?莫言,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退学了?”慕容香三人疑惑地问道。
“没事,是师父他叫我这段时间好好修炼,不要做其他事情,而且我也快到一个瓶颈阶段,所以师父要我下山历练一下!”谢莫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帮你办好了!不过你要去哪里历练啊?”霍宗问道。
“我现在还没做决定呢!”谢莫言说道。
“唔…修真真的这么辛苦吗?”慕容香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等你们开始的时候会比较辛苦吧!”谢莫言说道:“这次上山我已经把你们三位介绍给我师父了,他老人家说过段时间等你们有空了再带你们上山。”
“真的吗?Oh yeah!”霍宗和左峰互相拍了一下手掌,显得非常奋兴,毕竟能够像神仙一样在御剑飞行是怎样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啊!
“你们可别⾼兴得太早,师父他很苛刻的,如果资质不行的话,谁在旁边求情都没用,修真有一半是要靠资质的!”谢莫言的话立刻将陷入奋兴边缘的霍宗和左峰两人打入冷宮。
“还这么严啊…那我们只好看运气了!”霍宗苦着脸说道。
和霍宗几人闲聊了几句之后,知道这次比武大会的结果,虽然霍宗修为不浅,但是武林中人才辈出,霍宗最后败北但是他的实力却得到所有人的肯定。至于慕容香,竟是力挽狂澜,过三关斩六将,最后胜出,排名天禅与空心之后,给慕容世家添了不少光彩。霍宗和左峰两人添油加醋地在一边唾沫横飞地讲诉着当时的情形,显得激动不已。谢莫言微笑地坐在一边听着,心中为他们⾼兴。
“呵呵…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谢莫言说道。一⼲人等来到门外,弯月⾼挂,星光闪闪,路边的人匆匆走过,慕容香很自然地走在谢莫言⾝边,此时霍宗说道:“那就不打搅你们继续约会啦!呵呵…我们走!”说完搭着左峰的肩膀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下,四周显得有些安静,偶尔有路人经过,转眼间已被黑暗呑没,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月光洒落大地,这条路不是很长,也不怎么大,但是在这样一个夜⾊下,⾝边有自己心爱的人陪伴,却也显得有些浪漫。
若在平时,谢莫言能够在这样的情形下和慕容香漫步心中必定是非常享受,但是此时,却隐然有个⾝影徘徊在心头,古月昕的影子谢莫言一直都无法挥去,或许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渐渐淡化掉吧。
“莫言…”慕容香幽幽的声音传来。
“什么?”谢莫言回过神问道。
“你似乎有心事?”慕容香问道。
“哦…没什么,你别乱想!”谢莫言搪塞道。
“对了,有好几次我去你在校外租的地方时,经常看到一个女孩子在那里,她还有你的钥匙,这是怎么回事啊?”慕容香问道。谢莫言听罢,差点栽了个跟头,随后镇定心神说道:“呃…她…我看她家境不怎么样,所以就想帮帮她,而且我平时也不怎么回去,所以顺便叫她每个星期来帮忙打扫一下。没什么的!”谢莫言说道。慕容香见谢莫言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饶过你了,不过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瞒着我的话,你可要小心咯!”
“我对你可什么都没隐瞒!”谢莫言立刻说道。但是也只有他才清楚⾝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呵呵…那就暂且相信你一次了。”慕容香笑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继续问道:“对了,你上次说古月昕要结婚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呃…后来因为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和鹤山联姻不成!”谢莫言说道,脸⾊显得有些不自然,慕容香追问之下,只好随便捏造了一个事由将这事搪塞过去。
“那个公孙洪和他的那个弟子真坏!做师父的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弟子当成是筹码一样说娶就娶的!别人根本就有心上人,这不是強人所难嘛。不过古月昕竟然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慕容香说道。
“呃…我也不是很清楚!”谢莫言搪塞道,双眼不敢看着慕容香,还好是在晚上,否则谢莫言敢肯定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会被慕容香看出一些端倪,那就⿇烦了。“对了,你以前不是很恨她们两姐妹的嘛,怎么现在对她这么关心了?”谢莫言随口问道,企图扯开话题。
“还不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那时候…”说到这里慕容香脸⾊开始有些涩羞,随即接口说道:“她再怎么样也是和我一样,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已,我只是同情她而已!”
“呵呵…吃醋就吃醋,我又不会笑你!”谢莫言笑呵呵地说道。慕容香愧羞难当之下,追上去粉拳就要捶过去,谢莫言赶紧跑开,两个⾝影在这夜⾊下追逐起来,时不时传出一阵令人羡慕的嬉笑声。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鹤山这件事的话,就这样和慕容香在一起是多么一件快乐的事情啊。
和慕容香分手后,谢莫言回到自己的住处,宝宝一脸悠闲地坐在房间內唯一一张椅子上,津津有味地摆弄着谢莫言的那台手提电脑。看到谢莫言回来了,不冷不淡地说道:“你回来了。”
“嗯…”谢莫言有气无力地应道。对于宝宝摆弄自己平时最心爱的电脑无动于衷。
“你好像有心事,怎么?晚上和慕容香在一起不开心吗?”宝宝盯着电脑屏幕冲谢莫言说道。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谢莫言白了他一眼一头躺在床上。
“那就不管咯…不过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我顺便替你接了!”宝宝说道。
“什么?是谁打来的?”谢莫言起⾝问道。
“他说他叫司徒龙!我随口捏造了一个⾝份就替你说了,你放心就是,不会把你的⾝份供出来的。不过你的⾝份还真是多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手,武林中非常神秘的门派‘盗门’的唯一传人,那个司徒龙叫你什么来着的,谷枫,这名字不错!”宝宝说道。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谢莫言不管宝宝怎么说,直接问到重点上来。
“他说,上次比武大会没看到你,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叫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宝宝说道。“你想瞒他瞒多久,还不如以实真⾝份面对他呢,你这样不是很累嘛!”
“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说出来我担心会牵扯出一些不必要的⿇烦!”谢莫言说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宝宝问道。
“明天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谢莫言说道。随即盘坐在床上,心神渐渐放松,入进冥想状态,宝宝见罢也不打搅,自顾自地玩起电脑。
自从上次下山之后,谢莫言的修为便入进《灵动诀》的地灵的一阶的境界,灵力已经不用自己控制无时不在壮大,但是这么久以来,谢莫言的修为却一直停滞不前,似乎又遇到了新的瓶颈。从上次鹤山事件之后,谢莫言知道现在自己的修为放在那些真正的⾼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如果当时不是有剑灵和鞘灵护体的话,恐怕已经受了重伤。但是谢莫言又不想一直都依靠剑灵和鞘灵,毕竟法宝只是辅助自己修炼罢了,所以谢莫言一直都想提升自⾝修为。但是《灵动诀》人灵之后的法诀一片空白,谢莫言根本就不知道今后该如何修炼,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
次曰,谢莫言经过精心易容之后,来到司徒家,已经见识过鹤山那天宮一般的宮殿之后,再看眼前这座城堡一般的别墅,心中并无当初惊讶的神⾊了。
司徒龙接到谢莫言的电话之后亲自出门迎接,见到谢莫言后,司徒龙显得非常开心,心情似乎很好,说道:“谷兄,好久不见啊!”“呵呵…你也别来无恙!”谢莫言也略显微笑道。
“对了,说起来上次比武大会,你没来可真是太让我意外了,要知道那天几乎所有门派都来参加了,如果当时谷兄出场的话,必定能够一睹谷兄神技。”司徒龙说道。
“呵呵…司徒兄过奖了,我孤⾝一人,并非什么⾼手!如果真的和那些大门派比武的话,必定不敌啊!”谢莫言说道。
“谷兄太谦虚了,当曰你能够在这万剑阵中支撑这么久而不伤分毫足见谷兄修为深厚!实不相瞒,我当曰亲眼见到谷兄⾼超武艺之后便非常敬佩你!”司徒龙说道。
“那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谢莫言微笑道。司徒龙和谢莫言边说边走,来到一处凉亭,司徒家也真是够气派的,这么大的一个院子修整得异常清雅,一片大大的草坪上屹立着一座凉亭,凉风习习,四周的树木也伴随着一阵沙沙的树叶刮痧声,偶尔伴随着一阵阵轻微的鸟叫声,可见司徒家确实是懂得享受之人,同时也显露出司徒家的文化底蕴,并非普通家族可以比拟的。
“谷兄,来!这是我们司徒家珍蔵了二十年的陈酿,可是好东西,如不嫌弃的话,一起品尝如何?”凉亭內,司徒龙和谢莫言对坐,中间隔着一张石桌,上面摆放了一些菜肴和两瓶酒,酒壶是用那种古代时酿酒用的坛子。
“司徒兄,我不是很会喝酒,这么多,恐怕喝不了!”谢莫言说道。
“无妨,喝不了就放着!如果谷兄把我当做朋友的话,就陪我喝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司徒龙说道。随即倒了一杯酒给谢莫言,后者突然感觉到司徒龙并非像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开心,相反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司徒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谢莫言试探性地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见到谷兄非常⾼兴而已!”司徒龙说道,随即举起杯子说道:“来,⼲!”说罢不由分说和谢莫言碰了一下杯子之后仰头一饮而尽。谢莫言看着司徒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还是略微喝了几口。谢莫言虽然并非好酒之人,但是这二十年的陈酿确实很好喝,谢莫言是第一次感到这酒也有这么好喝的,而且还隐隐散发出阵阵香味。不过谢莫言还是竭力忍住没有再多喝,可司徒龙却一直劝酒,脸颊也隐隐显露出一丝酒红。
“司徒兄!别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话,会醉的!”谢莫言上前阻止道。但是司徒龙却醉醺醺地推开谢莫言的手仰头便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司徒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尽力帮你!”看着司徒龙如此借酒浇愁,谢莫言于心不忍地说道。
“谷兄…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虽出生名门世家,但是这也同时把我的一生定了下来,我的生活,我不能自己做主,一切都需要看我父亲的主意,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反口的余地…”司徒龙惨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上次比武,他连我的性命都不顾,只顾着和对方缠斗,若非当时有一位无名侠士出面的话,我恐怕已经重伤而亡了!他把什么都排在家族利益名声的后面,对任何人都不曾关心过。到最后,我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真是可笑!平时因为我的⾝份和显赫的家世,⾝边根本就没什么朋友,他们不是觉得自己太卑微就是觉得不屑与这种家世显赫的‘纨绔弟子’在一起,在他们看来只要家世显赫,有钱有地位,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子。只有你!谷兄,我只有你这样一个知心的朋友,我感到很庆幸,老天爷待我不薄。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说罢司徒龙惨笑一声,便又要举杯饮酒。谢莫言眼疾手快,一手抢过他的杯子说道:“司徒兄,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
刚刚司徒龙所说的事情,谢莫言感触颇深,原来出生名门也未必比普通人幸福,一些难言之隐平时根本无法宣怈出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拥有了普通人所没有的财富,显赫的家世背景,⾼人一等的⾝份,但是却也同样失去了普通人拥有的权利!
“不要,今天,你必须在这里陪我喝酒,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谷兄…”司徒龙醉醺醺地说道。谢莫言没有多理会,便要扶他起来。就在这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谢莫言转⾝一看,只见一个娇小的⾝影跑了过来,见司徒龙醉醺醺地在喝酒不噤上前阻止道:“哥!你别再喝了!”说罢便把司徒龙刚拿起的酒杯拿开。不错,来者正是司徒龙那个蛮横无理的妹妹司徒铃。
“你怎么来了?”司徒铃见谢莫言站在旁边,不噤皱了皱眉头说道。
“先别说这个了,把你哥扶回房间再说吧!”谢莫言说道,便准备上前帮忙扶着司徒龙,司徒铃也不相阻拦,两人将司徒龙扶回房间,吩咐下人照料好司徒龙之后,便走了出来。
“你哥喝了很多酒,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谢莫言说道。
“我知道,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喝酒!自从比武大会落败之后,他就开始喝酒了,家人阻止好多次了,还是没用!”司徒铃略显忧愁地说道,随即似乎想起什么,抬头冲谢莫言说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我哥一起喝酒,你知道他伤还没好,喝酒对他伤害很大的你知不知道,你还故意来这里陪他喝酒,说!是不是你故意灌醉他的!”
这女翻脸简直比翻书还要快,刚才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现在却是一脸凶神恶煞的,仿佛要把谢莫言吃了似的。
“是你哥叫我来的,说是喝酒,但是我不知道他会这样喝法,而且我不知道他有伤在⾝!”谢莫言解释道。正在这时,司徒龙房间內一阵骚动,一个仆人匆忙跑了出来冲司徒铃说道:“姐小不好了,少爷他…他…”
“他怎么样了?”司徒铃急道。
“他吐血,脸⾊很难看,姐小该怎么办啊?”仆人紧张道。
“什么!”司徒铃大惊失⾊,推开仆人冲进房间,谢莫言也跟了进去。
“哥…哥你怎么样?别吓我!”司徒铃紧张地看着躺在床上脸⾊惨白的司徒龙,鲜血染红了被褥和他的衣衫。
“上次比武大会之后,他的內伤一直都没好,这几天又连续喝酒,⾝体伤害很大,但是爹和爷爷都去南宮世家了,怎么办…哥,哥你醒醒啊!”司徒铃哭泣道。但是司徒龙依旧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我来看看吧!”谢莫言说道,司徒铃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为我护法,别让其他人进来!”谢莫言一脸刚毅地说道,语气不容分辩。司徒铃点了点头,擦拭了一下眼泪,转⾝离房开间。
见司徒玲离房开间之后,谢莫言把司徒龙扶起盘坐在他⾝后,灵力运转全⾝,聚于双掌,谢莫言没为人疗过伤,第一次也是为古家两姐妹驱毒,而且司徒龙受的是內伤,不知道会不会和自己的灵力冲突,但是现在情势迫在眉睫,没时间再作考虑了。
右手聚集灵力悬于司徒龙天灵处,首先谢莫言要弄清楚司徒龙的伤在哪里,灵力小心翼翼地入进司徒龙体內后,司徒龙体內的內力略有些排斥,但是随着谢莫言逐渐加大灌注灵力的量之后,排斥感渐渐消失了。
谢莫言小心翼翼地控制灵力在司徒龙体內游走一圈之后,发现司徒龙肝脏部位有所损伤,隐隐有不属于司徒龙的內气在內肆意游走着,同时牵引司徒龙的內息混乱,再加上刚才喝了大量的酒,酒伤肝,可谓伤上加伤,所以刚才才会突然吐血。
知道病因之后,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但是毕竟是第一次真正为人疗內伤,而且还是非常信任自己的好朋友,谢莫言要做到万分小心,毕竟灵力不同于內力,一个不小心,足以让司徒龙当场毙命。
至于待在房间外面的司徒铃确实越等越焦急,大约一个小时后,谢莫言终于満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司徒铃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不过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还有,不能再让他喝酒了!”谢莫言说道。
“谢谢…”司徒铃说道。谢莫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野蛮女竟然会和自己说谢谢,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看来她和司徒龙感情一定很好。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莫言回道。司徒铃显得有些涩羞,想起当初对谢莫言敌视的时候,自己骄蛮任性的样子,谢莫言却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现在还救了哥哥,一时间对谢莫言大有好感。
气氛突然间有些尴尬,谢莫言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司徒家,司徒铃也不加阻拦,只是有些失落地看着他离开,心中泛起一股对谢莫言的歉意和谢意,一时间竟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