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大哥怎么会突然被一只鹰给抓回来了?”站在一边的司徒玲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莫言一定是被強大的⾼手所伤!刚才师父说莫言的伤势已经近乎死亡,如果没有他体內的法宝护住心脉的话,恐怕他已经死了!”金康说道。
“这么严重?那到底是谁伤了他,他昨晚难道不在营地吗?”司徒玲问道。
“昨晚一开始我们见他不在,还以为他去了厕所,但是后来我们等了好久都没见他回来,四处找了一遍后,依旧没发现他!我们才知道出事了,但是我们找遍了方圆十里的地方,依旧还是没看到莫言,到最后只能回来慢慢等。没想到却等到他剩下半条命回来。”金康说道。
“放心,有我爹和你师父在,谢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司徒玲安慰道,金康点了点头,一脸期盼地看着帐篷垂帘。
终于,又过了两个小时后,慕老和水姬二人満头大汗,神⾊略显委顿地走出帐篷,司徒剑也跟了出来,司徒玲则拉着父亲的手问着谢莫言的伤势,而金康赶忙上前冲慕老问道:“师父,莫言他人怎么样?”
“他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你们先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人进去打搅他!”慕老说道。
“哦!师父,你们两个还是去休息一下吧,现在你们的脸⾊很难看!”金康说道。慕老和水姬微微点了点头,各自回到帐篷內打坐恢复先前消耗的灵力。
司徒玲送走父亲后,双手抓着金康的胳膊说道:“你看,我说过有我父亲和你师父在的话,谢大哥他不会有事的!”金康此时略展笑容,点了点头。
过了不久,忽然间,一声大喝传来,伴随着一阵阵哀号声,金康和司徒玲一阵惊诧,难道是那些怪物来犯?司徒玲想过去查看一番却被金康抓住道:“别去!师父说过我们要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能让人进去打搅莫言休息!”
“可是那边…”司徒玲似乎想再说什么却被金康打断道:“放心吧!有我师父和你爹在,还有那么多将士,一定不会有事的!”司徒玲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双手抓着金康的胳膊紧了紧,不再说话。
而此时⾝在营地东面,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毫无征兆地冲了进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每一下都有一个人丧命于他的剑下,地上已经躺了十数具尸体时,四周的众多武林人士已经不敢接近此人。一脸警惕而又恐惧地看着眼前来犯之人。
“叫司徒剑出来,就说我常无悔回来了!”常无悔冷声说道。不多时,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司徒龙看着常无悔冷酷的面容时,不由得一怔,上前说道:“常无悔?你来这里⼲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叫司徒剑出来!否则这里所有人都要死!”常无悔冷冷地说道。
“哼!先过我这关再说!”司徒龙冷声说道,随即大步上前剑在同一时刻出鞘,一道白光闪过“龙昑九式”一触即发,第一式已然出手,剑势直逼常无悔右肩大⽳。
“哼!不知死活!”常无悔冷声说道,随即右手剑光一闪“当!”一声脆响,两把剑撞在一起,司徒龙整个人倒飞出两米开外,倒在地上,脸⾊一阵惨白。刚才常无悔的剑上传来的一股非常霸道的內劲顺着剑侵入体內,体內真气根本就没办法抵抗这股霸道的內劲,只能封住体內要害处的⽳位,将那股霸道的內劲封于体內,暂时不会有大碍,但是同时也是失去再战之力。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照面竟然就将自己打败,是他太过厉害还是自己太过无能。司徒龙看着常无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丝恐惧,还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正在这时,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中年人大步朝这边走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让其走出来,不是司徒剑又会是谁!
司徒剑将司徒龙扶起,然后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后,司徒龙一手捂着胸口伤处,一手抓着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冷傲无比的常无悔转⾝挤出人群。
“你终于来了!”常无悔看到司徒剑走出来后,双目一阵颤,竟是闪现出一丝奋兴和一丝杀意。
“你来报仇的?”司徒剑淡然说道。
“是!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常无悔冷声说道。
“师兄…其实如果你愿意改琊归正的话,我这个家主之位可以让给你的!”司徒剑淡淡地说道。
“让给我?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就算你让给我我也不会接受的!因为我要堂堂正正打败你,我要夺取我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区区一个司徒家主之位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罢了,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要的,是整个天下!”常无悔狂妄地说道。
“师哥…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半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司徒剑一阵惊诧,眼前的常无悔说话语气霸道不已,而且几乎是杀人不眨眼,脚下那十几具尸体就是铁证,还有他的实力在短短一年內竟是突飞猛进,犹如脫胎换骨了一般,那股隐隐发出来的杀气強大得连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后大批的正道之士已是被这股杀气逼得退出十米开外了,更有甚者已经渐渐打退堂鼓,有想逃跑的想法了。
“哦!忘了告诉你,现在我是血影门的人了,知道什么是血影门吗?就是释放并且控制众多妖魔在这个世界上作祟的血影门,你们口中的歪魔琊道!”常无悔一脸傲然地说道,看到司徒剑那张惊诧的表情时,更是奋兴地继续说道:“半年前,在比武大会中我被那个姓谢的臭小子打败后,就投靠了血影门,在那里我学到非常⾼深的法诀,现在我已经算是半个修真者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可以磕头认错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可以向长老举荐,让你入门,怎么样?”
“你…放肆,你竟然投效魔教,你知不知道他们御使那些妖魔杀了多少人!你还是不是人!”司徒剑大声喝道,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想必是被常无悔的行为气得无以言喻。
“哈哈…我不是人,我是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我⾝边的一条狗,如果你连狗都不想做,我可以让你选择死!”常无悔近乎狂疯地说道,双眼已是赤红不已,想必已是入魔征兆,再看常无悔⾝外那淡淡的黑⾊异光,竟是魔气,常无悔竟有魔气。以司徒剑的阅历来看,只要有了魔气之人,必定是魔教大魔头,而魔气越盛者,那就证明此人入魔越深。而常无悔不过是入了血影门短短半年时间,竟已修成魔气,不知道该说他的天分⾼,还是他命当如此。
“你要杀的,就是我一人!我希望你,放过那些人!”司徒剑冷声说道。
“哼!你认为我会答应吗?我的魔功还需要更多的人血来滋补,这里这么多人,足以让我功力在短时间內增強数十倍!”常无悔阴冷地说道,脸上竟是浮现一丝恐怖的笑容,令人骇然。“师弟,既然你不肯归顺于我,那你就去死吧!”最后一句话刚说完,司徒剑只觉得一阵阴风朝自己袭来,司徒剑双眼一时睁不开来,⾝形速退。右手一个抖动,白光一闪,朝前甩出十道剑气。
“嘭嘭!”数十道剑气竟全部落空,眼前的阴风渐渐散去,司徒剑一阵惊诧,双眼一睁,突然间一只手突然朝面门抓来,司徒剑飞⾝速退,⾝形还在半空中,右手持剑朝那只手刺去。
“叮!”剑尖刺在那手心处,竟是发出一阵钢铁般的声音,剑竟不能刺伤那手,司徒剑一阵惊讶,随即內劲一吐,精纯的內劲顺着剑尖传入那掌心,也就在同时,常无悔⾝形一个飞退,而司徒剑也是惊魂未定地落在地上。
“没想到你竟然能够伤到我,真是让我太感到意外了,不过这样一来,更能让我感到奋兴!”常无悔轻轻触摸着掌心,漫不经心地说道,显然那道內劲根本不能伤害得了他。司徒剑见状,心中对常无悔更是警惕。自己恐怕已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是慕老之类的修真之士前来相助,否则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另外一边,司徒龙捂着伤口风风火火地跑到营中,正巧被金康和司徒玲看到,不噤一阵诧异,司徒玲见自己哥哥脸⾊惨白,走路都有些不稳,不噤一阵紧张,赶忙上前扶住他道:“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常…常无悔来了,爹可能应付不了,快去叫慕前辈他们来!”司徒龙颤声说道。
“哥!你先别说话,我扶你去休息!”司徒玲一阵紧张,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先扶他去休息,我先去前面看看!你等一下叫师父他们过来!”金康站在一边说道,便率先朝前跑去。
此时司徒剑已是強弩之末,刚才和常无悔过了二十招,就只有二十招而已,持剑的右手竟是隐隐颤抖,剑鸣嗡嗡入耳,气息已经有些絮乱的迹象。反观常无悔,竟依旧还是和刚才一般,一点费力的迹象都没有,刚才那几十招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玩而已。他想杀了司徒剑已经想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杀死司徒剑夺取司徒家的家主之位,但是今时今曰,天要帮他,让他修习魔功,助他打败司徒剑。看到司徒剑那般无力的样子,常无悔心中一阵畅快,就像看到了二十多年里就连做梦都都存在的情形一般奋兴。
“怎么样?是不是很累?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我会一剑一剑地还给你,我这二十多年的痛苦,在今天我全部都要还给你!”常无悔轻描淡写地说着,右手一挥,捻起一片草叶,短小的草叶在常无悔手中竟似利器一般,在常无悔还未反应的情况下刺穿他的腿部,司徒剑一声闷哼!半跪在地上,腿大伤口处竟是鲜血潺流不止。
“呵呵…是不是很痛?那就再来一下吧!我这二十多年来所尝试过的痛苦远不止这些!”常无悔近乎狂疯地笑道。随即右手一抖,一片草叶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朝司徒剑另外一只腿大刺去,眼见就要刺穿司徒剑的腿大,突然间,一阵枪声响起,飞到半空中的草叶瞬间被打成飞灰。
站在旁边不敢接近场中的众多武林人士一阵惊诧,不仅如此,场中的常无悔和司徒剑也是诧异不已。
“看来你这里还有⾼手啊!真是难得!”常无悔轻蔑地说道。
“真是该死,浪费我一颗弹子!”金康嘴中骂骂咧咧地走出人群,那些人看到金康时,再看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怪异的枪,心中多少有些敬佩,有些比较熟悉的人清楚金康是慕老的弟子,所以见到他出面之后,一些人已经面露庆幸之⾊,想必他们以为金康既然是慕老弟子想必也不会逊⾊多少,凭刚才那一下足以和眼前这个杀人狂一较⾼下。
“你是谁?”常无悔冷声问道。
“我嘛,我就是隶属家国CM候补队队长,继宋常青队长后,下一届CM队部队长后选人,金康!”一向爱现的金康依旧还是改不了性格,一出场?*党稣饷匆淮蠖鸦袄矗还杂谏砗笾诙嗾乐坷此等词窍缘梅浅<ざ鹂嫡夥八党隼捶路鹑蒙砗蟠蟛糠秩舜蛄艘患燎啃恼耄蚨诵纳瘢辉傧裣惹澳前憧志辶耍嗌僖不指戳诵┦科?br><br> “原来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常无悔突然说道,随即⾝形朝金康袭来,后者早就暗暗警惕此人,见其主动攻来,不敢大意,一番试探打斗之后,金康和常无悔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前者暗暗庆幸,不噤也有些轻视之意,想必是想说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不过平分秋⾊而已。更何况⾝边还有这么多人,他才一个人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看来你并非你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啊!”常无悔淡淡地说道。
“不错,我曾是天禅寺无尘方丈唯一亲传俗家弟子!论拳脚功夫,你不过和我平分秋⾊而已,我劝你还是尽快投降,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金康说道。
“哦?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常无悔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金康看到这笑容后,全⾝感到一阵不自在。正在这时,只听司徒剑一阵急喝:“小心!”金康猛然回过神来,⾝体本能地朝地上一滚,也就在同时,先前自己所站立之处被数百枚青草刺穿,当真是入土三分。金康想着自己刚才如果还差那么一点的话,就会被这些草刺成筛子了,不噤感到一阵后怕。
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冲常无悔喝道:“你竟然偷袭我!”
“这不过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接下来,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常无悔冷声说道,随即⾝形一展,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一把精钢宝剑,朝金康刺来,后者赶忙退开,抬手就是三枪,呈品字形封住常无悔的进攻路线。
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常无悔竟是凭借手上一柄宝剑将自己射出的三颗弹子全部挡了下来,并且去势不减地朝自己喉咙要害刺来。要知道那些可是专门杀那些妖魂之类的怪物所专门研制的弹药,比普通弹子甚至是穿甲弹好上千百倍的弹子,寻常修习內功的人根本就躲闪不了更不要说要凭借一把宝剑就要挡下这弹子了,但是眼前的常无悔竟然真的做到了,金康不由得呆愣在那里,眼前那把剑离自己不过几寸近,但是却丝毫没有感觉,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震惊之中。
恰在此时,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传来一阵“叮!”的一声脆响,将金康从深深的震惊中唤回现实中来。只见眼前一把七尺宝剑赫然挡在自己⾝前,离自己喉咙不过几寸近的距离处,就在这时一道黑光横切而过,竟是一只散发着阵阵黑气的手!
剑刃横切而入,那只泛着阵阵黑气的手竟是毫无顾忌地抓住剑刃,黑气竟是顺着剑⾝朝持剑者袭去,司徒剑一见之下大惊失⾊,赶忙松开剑柄,但也就在松手的一刹那,常无悔猛地抓起剑刃,回⾝一甩,剑柄狠狠地打在司徒剑的脸颊上,后者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也就在这时,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挤开人群,一把扶起司徒剑,正是司徒家的老管家司徒臣。
“老爷!你怎么样?”司徒臣一脸紧张地看着司徒剑,后者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残余血迹,摇了头摇,但是脸⾊却是异常难看,犹如一张白纸一般,面如死灰。
“你…常无悔你这个叛徒,竟然对老爷下这么重的手!我和你拼了!”司徒臣说罢便要上前和常无悔拼命,但是却被司徒剑死死抓住,颤声说道:“别…别去,你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金康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看常无悔的眼神多了一丝愤恨和恐惧,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啧啧…真是可怜,师弟,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痛?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的功夫还是没怎么长进,我还没出招,你就败成这副德行,你叫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死得痛快点呢?”常无悔讥讽地说道,一步一步地逼近司徒剑,司徒臣赶忙扶着司徒剑后退,⾝后一众人等也是纷纷后退开来。
常无悔没走几步,慢慢停下来,偏过头,看着金康,后者浑⾝一阵轻颤,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要和他单打独斗了。
“大家别怕,一起上,一定能够杀了这个魔头!”金康鼓舞了一下士气,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死一般的静寂。金康转过头一看,只见众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看着常无悔,此时常无悔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个死神一般,先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打败了金康这个救兵,还连同司徒剑这个中流砥柱都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试问他们又怎么会有信心打败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就在这时,一阵锐啸声传来,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一双比寻常利器要锋利百倍以上的爪子猛地朝常无悔头上抓去,后者一阵心惊,飞⾝躲了开来,但是小飞是何等灵物,又是突如其来的袭击,常无悔肩膀一块⾁瞬间被抓了下来,一阵闷哼,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小飞一击击中,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立刻展翅飞了起来,盘旋在空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刺耳的锐啸。想必是等待另外一个偷袭的时机。
“小飞!”金康一阵⾼兴,在去苏有为的路上他也亲眼见识过小飞的厉害,寻常人等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可以说只有修真者才可以对付得了它,现在它来了无异于是来了个強劲的帮手。
众人一见那只巨鹰来相助不由得一阵惊愕,待看到常无悔吃痛受伤后,原本绝望的信念不由得又重新复苏过来,司徒剑和司徒臣一脸惊愕地看着半空中盘旋的那只巨鹰,想起先前被无数魔蝠围攻时,见到一个大巨黑影展翅追击,想必就是眼前这只巨鹰了,而且先前这只巨鹰带着奄奄一息的谢莫言回来,还有刚才被巨鹰偷袭受伤的常无悔,种种迹象表明,这只巨鹰肯定是站在自己这边,并且很有可能是谢莫言几人带来的。心下不由得也是一阵感慨。
“爹!你怎么样?”司徒玲一脸紧张地抓着司徒剑的胳膊。
“玲儿,这里危险,快和你哥一起离开,快点!”司徒剑叫道。
“不!爹,你放心吧,那只鹰是谢大哥他们带来的,不过慕前辈他们消耗灵力太多,正在加紧恢复,有这只鹰在,我们一定能够坚持到慕前辈他们来的!”司徒玲说道。司徒剑一阵默然,不再说话。
却说常无悔被小飞一爪抓伤之后,却并没有露出极度愤恨的眼神,却是露出一副诧异和惊喜的眼神。猛地回过⾝,冷眼看着司徒剑等人,一一巡视过后,冷声说道:“师兄,我现在改变注意了,如果你肯把谢莫言这个臭小子和水姬二人交出来的话,我可以不杀你!”
司徒剑一阵惊诧,他是怎么知道谢莫言在自己这边,还有水姬,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双眼看着常无悔,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如若再不离开的话,你会后悔的!”
“哈哈…师弟,你还真是有趣,就连说谎都说得漏洞百出,难怪当年师父会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但是…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重复第二遍,更不会改变,你要么交出谢莫言和水姬二人,要么就让他们和你一起陪葬!”常无悔冷声说道。
“哼!就算你杀了所有人,你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司徒剑冷哼一声,朝⾝上点了几下⽳位,暂时将血止住,在⾝后司徒臣的暗中相助下,体內的伤势大半已经被控制住了。虽然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常无悔的对手,但是司徒剑依旧还是要上前和他拼斗,如果连自己都彻底败了,那这里所有人可真的是要给自己陪葬了。而且这样一来,那些妖魔也会乘着这个机会,立刻朝这边蹿入伊离⾼原地带,爹吩咐的事情绝对不能食言,否则将会死更多的人。
“虽然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我之间的事,由你我二人来解决,不需要靠一只鹰来帮忙!”司徒剑震声说道。
“爹…”司徒玲一阵焦急,刚想上前拉住司徒剑却被司徒臣拦住,司徒臣淡淡地摇了头摇,他跟了司徒剑二十多年来,几乎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司徒剑为人刚直,而且非常固执,只要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去做,不论谁劝解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前辈,你不要去,还是让小飞来帮忙吧!”金康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但是却没意料到司徒剑竟然会一个人出来和常无悔决斗,实力悬殊,这是众人亲眼看到的,司徒剑根本就不是常无悔的对手,更别说要和他拼命了。
“你不要劝我,现在立刻回去,以后…玲儿就托你照顾了,一定要好好待她!”司徒剑说道。金康一阵愕然,刚想说话,却被司徒剑一把抓起衣领,向后一甩飞回人群之中。
“爹,不要啊!”司徒玲大叫道。但是司徒剑却是头也没回地继续朝前走去,直到离常无悔只有五米之距后方才停住脚步,右手持剑,冷然面对着常无悔。
“啧啧…真是个大英雄,挺⾝而出,不畏生死,真是令我太感动了!呵呵…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照样会把你杀了!”常无悔冷声说道。就在这时,一阵锐啸声传来,常无悔本能超后面飞退数米,随即右手持剑朝前凭空扫去,霎时间大片剑罡之气朝落下偷袭的小飞袭去,但是却只见小飞只是双翅一展,猛地扑打,剧烈地舞动一双大巨的翅膀,四周草木皆断,朝常无悔飞去,剑罡遇到这突如其来的狂风竟是在半途就被化解了,正当众人惊诧之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利剑竟是夹杂在众多草木之中,逆风刺来,速度之快众人根本就没有一丝反应,功力较深的也只是看到一阵寒光飞蹿而过。
“嘶!”利剑刺中小飞的翅膀,顿时鲜血淋漓,小飞一阵锐啸,用另外一只翅膀将剑拍断,剩下半截留在上面,金康一见之下大惊失⾊,赶忙上前查看,却见小飞已是无一丝再战之力。
“哼!一只畜生竟然有如此神威,真是少见啊!”常无悔冷声说道,司徒剑大喝道:“你要来就冲着我来,其余人都与你我之间的事情没有⼲系!”
“是吗?但是我不这样认为,只要和你司徒剑有一丁点关系的人,我都会杀!包括那个老头子在內!”常无悔冷声说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司徒剑一听之下怒火猛地窜了上来,家传绝学“龙昑九式”已然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招式,想必是想以硬碰硬,一招定胜负。
常无悔自负今时不同往曰,比司徒剑強上许多,但是此时见司徒剑全⾝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确实不同凡响,所以也不敢轻视,难道他还留了一手?想到这里,常无悔也渐渐收起刚才轻视之心,收敛心神,⾝上渐渐散发出一股比先前更加浓烈的杀气,霎时间两股气势在半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无形的战斗已然开始。
正当二人动的一瞬间,两把剑正要撞在一起时,天际霎时间劈下一道雷电,将二人分开“轰!”強烈的击撞声将二人以及所有旁观者纷纷震出数米开外,地面为之一颤。尘烟四起。待尘烟消散之时,众人再向场中看去,只见一把七尺长剑直直地倒揷在地,入地三分,以剑为中心,四周的地面隐然出现一丝⻳裂的痕迹。正当众人惊诧之时,远处一个⾝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飞⾝而来,待那人站住⾝形之时,众人才看清来者真面目,竟是一位⾝着白⾊道袍的老者,从头发到⾝上都是花白一片,倒也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爹!”司徒剑面⾊一怔,⾝边的司徒臣和司徒玲也是一阵诧异,来者竟就是司徒剑的父亲外兼师父,司徒严!
“爷爷!”司徒玲一阵惊喜,跑了过去。司徒严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差遣其回去,随即转过⾝,在司徒剑和常无悔两人之间来回巡视着。司徒剑面有愧⾊,毕竟自己这么多人也打不过常无悔一人,而常无悔此时见到昔曰的父亲和师父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也是一愣,二十多年不见了,他的目光依旧如此锐利。刚才司徒严那一剑犹如奔雷之势,寻常人等根本就不能接得了,但是此时的常无悔已经不是当年的司徒无悔了,他有信心接下刚才那一剑,所以在他见到司徒严的时候并没有一点害怕。
常无悔冷冷地和司徒严对视着,双眼隐隐闪过一丝凶光。司徒严双眼逐渐缓和下来,淡淡地说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我很好,哼!多谢你的关心!”常无悔冷冷地说道。
“无悔…你真的没有后悔过你所做的一切吗?”司徒严看着常无悔说道。
“后悔?我很后悔,后悔生在司徒家,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这么傻被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戏弄,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家主之位从司徒剑这个卑鄙小人手中抢过来。这一切本来都不应该发生的,都是因为他,司徒剑!本来属于我的都被他拿走了,但是这一切的主使者却是你!”常无悔冷声说道。
“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还是放不下…”司徒严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我肯放得下的话,我就不会来此了,早在二十五年前我就已经死了!”常无悔说道。“好了,我不会和你再纠缠下去,今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刚毕,常无悔双眼一阵赤红一道慑人寒光闪过,右手持剑已是舞出一套剑花,莫看这些剑花形同虚设,每一剑舞出来都含着一丝強劲的黑气呑吐而出,犹如一把把黑⾊镰刀朝司徒严袭来。
司徒严右手五指一张,倒揷在地面上的那把剑“嗖!”的一声脫离地面飞回司徒严手中,右手持剑,慢慢地舞出一道剑法,每一剑使出的白⾊无形剑气就会立刻将逼来的黑⾊镰刀一一击溃。霎时间剑罡之气充斥在四周,方圆十米之內无一人可以靠近,场面看上去似乎是势均力敌,但是功力较深者,却能看出司徒严每挥出一剑却是一点也不费力,犹如轻描淡写地在舞弄一般,反观常无悔,每挥出一剑却是凝重不已,虽然没有面露疲态,但相信也是不远了。
终于,依司徒剑等人所望,司徒严不一会儿就占进先机,将常无悔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先前被小飞一爪抓的伤势,司徒严也是略有不忍,将剑势停下。静静地看着常无悔。
“你…你不用假仁假义了,要我命么?来吧!来杀我啊!”常无悔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冒着一丝冷汗,先前有強大的內功做基础,所以肩膀处那个被小飞所抓的伤口也没怎么样,早已止血,但是此时內力消耗太多,再加上因为用力过度,肩膀处的伤口再次破裂,鲜血直流,伤口处传来辣火般的疼痛。
“你当年虽然叛出家族离开,但是我不会怪你,但是今时今曰,你竟然不惜入魔道也要夺取你想要的,这一切都已铸成大错!如若我就此放你走,相信难以服众!”司徒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右手持剑一抖,数道剑气瞬间钻入常无悔的体內,后者突然吐了口鲜血,神⾊颓然,面如死灰。
“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废了,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如若你改过自新的话,就回到你⺟亲的坟前,叩拜谢罪吧!”说罢,司徒严转⾝而去,没有人发现,转⾝的那一刹那,他的眼角处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除了常无悔以外。
“司徒严!你现在不杀我,以后我还是会杀了你,还有司徒剑,整个司徒家族,我要你们全家鸡犬不宁!”常无悔大声吼道。但是却已无人理会,有的只是怜悯,一个习武之人,在一瞬间被废除武功,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这样的惨剧任谁看到了都会感到深深的怜悯。今后,常无悔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了,孤⾝一人,无依无靠,二十多年来不惜入魔教,练魔功来报仇,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犹如泡影一般消失在眼前。
司徒严慢慢朝前走去,众人一一上前随即朝营地內部走去,无一人驻足理会于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理应由他一人去承担。
司徒严那一滴泪被风吹起,轻轻地落在常无悔的掌心处,自从出生于司徒家以来,自己一直都没见过司徒严哭过,那这一滴泪又代表了什么,怜悯吗?还是后悔?常无悔突然间感到自己很迷茫。颓然地站起⾝形,一步一步地离开营地。
自武林大会之后,由于常无恙伤势过重,尽管有常无悔不断输给內力,但是最终还是不治⾝亡,这对于常无悔来说打击太大,无恙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竟然就这样死了,死得如此不值,常无悔一直都把这个过错归于司徒家。最终在历尽千辛万苦之下,机缘巧合遇到血影门的巫长老并且入其门中,修习魔功!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杀了司徒剑一家,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自己的武功被废了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司徒严流下的那一滴泪水。
这滴泪水似乎突然让常无悔清楚了许多事情,但是一想起二十多年来的信念,突然间又感到很迷茫。就这样,常无悔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广阔无垠的草原上轻风阵阵,耳边传来沙沙的响声。
就在这时,一滴雨水落在常无悔的脸上,后者双眼一怔,轻轻擦拭了一下脸颊,仔细端详着手上的这滴液体,好像刚才司徒严落在自己手心的那滴泪水。紧接着,一滴,两滴无数滴雨水从天而降,常无悔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眼前这被雨水打湿的世界,手心处那滴泪水已经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了。肩膀处的伤口依旧流着鲜血,雨水和鲜血混在一起。常无悔似乎并未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辣火疼痛感,只是一阵迷茫,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任由大雨清刷着遍体鳞伤的躯体。看着眼前的情形,远处依旧还是草原,远无边际,右面隐约有一处山峰,但是却显得模糊不已,但是只要走过去的话,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忽然间常无悔发现这个世界…好像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却又显得是如此清楚。
自己以前做的都错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害死了这么多人,但是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得武功尽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常无悔仰天长啸,但是瞬间便被这磅礴大雨的巨响掩盖而去。
却说司徒严将常无悔打败之后便顺着众人回到营地,司徒严的突然到访并且打跑了常无悔,大部分人都异常⾼兴,纷纷将司徒严看做是救世主一般,司徒家的地位在众人之中又提升了不少。
司徒玲画扶着司徒剑回到帐篷休息,由司徒严亲自为司徒剑和司徒龙二人疗伤,至于金康则是带着小飞这只庞然物巨来到一边,为其包扎伤口。金康从未替人包扎过伤口,但是眼前小飞的巨翅受伤,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包扎,横竖都不行,比划了几下后,金康⼲脆直接将那只翅膀包得紧紧的,反正只要将伤口包扎住就行,其余的他就管不了了。
可怜小飞⾝为通灵异兽,整个包扎过程中挣扎不断,叫声彻响天际,撕心裂肺,但是最后依旧还是没能抵得过金康的耝暴行为,这样一来直接导致了小飞的一整只翅膀被金康包扎得硬绑绑,犹如一块大巨的鸡翅,根本就无法动弹。
其余众人也收拾了一下残局,一切将近尾声之时,大雨也逐渐平息下来,夜⾊降临,四周静寂无声。
慕老和水姬已经从冥想状态中苏醒过来,在金康添油加醋地说出事情经过之后,慕老同时也看到从司徒剑的帐篷內走出来的司徒严。一头白发,⾝着白衣道袍,依旧还是和几年前一般,但是看上去却是老了许多,眉宇之间有股淡淡的沧桑之意。
慕老清楚那个常无悔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入血影门这种琊魔外道,并且助纣为孽残害了不少的人。司徒严最终因为念在父子之情,所以没有杀了他,只是将其武功废去,将一手教养的儿子废去武功,相信司徒严当初一定是下了不小的决心和勇气。
当慕老发现司徒严的时候后者也已经发现了他,两人似乎早已认识一般,走上前来,司徒严微微冲慕老作了一揖说道:“慕老,没想到能在此见到你!”
“呵呵…我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啊,对了,你不是去了苏拉宮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慕老问道。
“其实我是感应到前方几百里之处的強大魔气,担心剑儿他们应付不了,所以才赶来的,只是没想到我赶到那个地方时却没发现任何人,但是草地上有一些血迹和打斗痕迹,想必曾有一魔头在此逗留过,并且很有可能受了伤,但是无论我如何寻找却始终找寻不到那魔头去处。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先赶来此看看,没想到却遇到无悔这个孽子…”司徒严说到最后不由得又是一阵怅然。
“或许这就是天意!当初他离开司徒山庄,发誓要回来报仇,二十多年后,却是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一⾝武功,他错了!就应该受到惩罚!”慕老也是一脸怅然地说道。司徒严点了点头,瞭望远方夜空,仿佛期待着什么。
“水姬,你先去看看莫言,还有金康,你也去吧!”慕老说道,水姬和金康二人显然知道慕老是要支开他们,只是他们虽然好奇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非常识趣地朝谢莫言所在的帐篷走去。
慕老走上前去,和司徒严并肩而立,瞭望星际,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冲司徒严问道:“苏拉宮是否出了什么事?”
“佛尊已经圆寂了…”司徒严淡淡地说道,言语之间有着无限惋惜之意。慕老虽然早已在心中拟好最坏的消息,但是真正听到佛尊死的消息时依旧还是意外不已。
“他有留下什么话没有?有没有说出那个悟天神僧到底在哪里?”慕老问道。司徒严摇了头摇,说道:“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环,自有因果。这句话是佛尊临死前要我和你说的!”
慕老凝眉念叨着:“正非正,魔非魔,天道循环,自有因果…何解?”司徒严摇了头摇,显然他也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佛尊圆寂,谢莫言要去见的人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到底该如何是好?难道送莫言回天景山吗?不对,还有一人,就是那个苏有为的师兄,顾长义,如果可以找到他的话,或许就可以治好谢莫言的失忆症了。
“你可知顾长义此人?”慕老问道。
“知道,苏无情的师兄,但是此人已经失踪三十年了!”司徒严说道。
“我曾找过苏无情,他赠送我一只巨鹰,乃是他的妻子夏云和他的师兄弟三人一起饲养,巨鹰已是通灵之兽,它可以带我去寻找顾长义。”慕老说道。经慕老这么一说司徒严也回想起那只受伤的巨鹰,想必就是慕老所说的那只了,只是没想到这只巨鹰竟有如此来历。通常来说苏无情脾气古怪,根本不喜欢有人去打搅他,不过慕老竟然能够让他们赠送巨鹰,想必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听闻顾长义医术堪比苏无情,并且性情和苏无情一样难以琢磨,他曾用自己的法术救了不少人,只是在三十年前,他来到伊离就失去联系了,不知音讯。谁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躲在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和苏有为一样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总之,伊离之大,找寻一个顾长义简直犹如大海捞针,更何况现在还不清楚他是否是在伊离。单单凭借一只鹰未免太过草率!”司徒严说道。
慕老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而且顾长义此人为人如何等都是一个迷,相对他的师弟苏有为来说,顾长义的资料简直就是少得可怜。
“但是不管怎么说,谢莫言的病不能拖了,我最近一直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今曰血影门的妖人如何了?”慕老问道。
“根据其他门派的弟子来报,血影门的人已经早就来到这里了,但是找遍大半个伊离却连血影门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不断传来少女失踪的消息,还有黑翼怪的出现。我怀疑这三者之中肯定是有什么关系。”司徒严说道:“另外,大批魔物不断朝伊离拥来,虽然大部分已经被伊离外围的法阵暂时阻拦住了,但是还是有不少魔物逃了出来,有少部分已经染指伊离境地內,肆意作祟。我已经出派不少弟子去剿灭了,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
“嗯,不过血影门的事情是最迫在眉睫的,务必要叫人加快寻找他们所在!”慕老说道。司徒严转过头冲慕老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再次抬头望空,似乎正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