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长义抬起头,顺着忆云指的方向看去,见谢莫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自己,赖长义冷冷地说道:“咱们别管他,来!你三天没回来,可担心死爷爷了,呵呵!咱们先回去看看你采的雪莲。”说罢双手像护着宝贝似地捧着那块用布帛包起来的雪莲走进內屋。
“前辈,请留步!”谢莫言叫住道。赖长义本想不再理会,但是旁边的忆云见谢莫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摆着是有事相求,不由得拉住赖长义道:“爷爷,人家叫你呢!”
“哼!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来,咱们回去再说!”赖长义说罢便要继续朝前走去,却被忆云硬拉住,说道:“爷爷!我看他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更何况我们又没钱财,怎么会有人对我们不利呢!”
“哼!你认识他么?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更何况如果真的想害我们的话,普通钱财更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我想他是别有用心,来这里准没好事。”赖长义说道。
少女忆云见状,知道爷爷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倔犟不由得暗叹了口气说道:“那算了,我这里还有壶刚从山下小镇里带来的花雕酒,现在只好拿去浇花了…”
“你…你这死丫头,第一次见到别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赖长义骂道。忆云嘿嘿笑道随即拉着赖长义来到谢莫言面前说道:“你找我爷爷有什么事么?”
“呃…我想求前辈帮我治好我朋友的伤!至于我的失忆症,治与不治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救好我那位朋友的伤!莫言甘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作为报答!”谢莫言见事情有希望,感激地看了一眼那位叫忆云的少女,上前说道。
“原来是来求医的,那正好,我爷爷可是这里方圆百里內最有名的神医了,你算是找对人了!”忆云说道。
“哼!我说什么都不会救的!”赖长义说道。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别人可是千里迢迢来求医的,我看他这么焦急的样子,他的朋友一定是非常危险了,你救过这么多人,怎么就不救救他!”忆云不満地说道。
“你也听过爷爷和一位叫苏有为的人有仇了,这个人和那个苏有为有不浅的关系,当年我曾发过誓,不会救和苏有为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赖长义这次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爷爷…”忆云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赖长义却是一甩手走进屋內。
“对不起!我爷爷他脾气有些怪。”忆云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谢莫言摇了头摇,淡淡地说道,心下又是一阵失望。
“对了,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么?”忆云说道。谢莫言指了指院子內的其中一间厢房说道:“三天前我和我的朋友无意中来到这里,是前辈救醒我的,只是我的那位朋友却一直醒不过来,后来他清楚我和苏神医有所关系后,便不再救我的那位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吧!我从爷爷那里学了点医术,或许可以帮得了你!”忆云说道。
“真的吗?”谢莫言似乎找到了点希望,但是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淡地说道:“可是你爷爷如果知道你偷偷帮我的朋友治病的话,他会怪你的!”
“不用担心,从小爷爷就很疼我,更何况我不过是救人而已,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过是骂我一顿而已,回头我再给他买几壶花雕酒哄哄他就好了!”忆云一副你放心的样子说道。谢莫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忆云打断道:“好了,救人要紧,我们还是快点吧!”
谢莫言点了点头,带着忆云走到冰如所在的厢房。推开门,一尊犹如睡美人一般的画面出现在二人面前,虽然早已见到冰如那绝世的面容,但是再一次看到她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心还是情不自噤地颤动了一下。
此时站在旁边的忆云呆呆地看着床上的冰如,这是她这辈子所见到最美的女子了,心中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她的美。她就像一位仙子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朴素的装扮根本就无法玷污她的圣洁,让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直到谢莫言轻轻碰了忆云一下,后者方才惊醒过来,歉意地冲谢莫言说道:“不好意思,你的朋友,真的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
谢莫言微微一笑,看着冰如那张恬静的脸说道:“我也是在不久前才见到她的真面目”
“什么?”忆云有些奇怪。
“哦,她平时都是蒙着面纱,我看不到她的真正面貌!还是不说这个了,你看看她吧!”谢莫言说道。忆云点了点头,随即从⾝上取出一个布帛,轻轻摊开,里面竟是放満了几十根发丝一般细的针,忆云先给冰如把了一下脉搏,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又看到她胸口位置有些许血迹,不由得冲谢莫言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帮她检查一下伤势!”
“好的!”谢莫言知道忆云所说的事情,自己一个男人站在旁边总是有些不方便。
待谢莫言走出房间之后,忆云轻轻拉开冰如上衣衣领,靠近心脏处一个三寸长的细长伤口触目惊心,旁边有一片已经⼲掉的血迹,看得出是有人用针灸帮她止了血,看手法略有些痕迹,看来是爷爷帮的忙。爷爷也真是的,先前救了她,却只救了一半就撒手不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姐姐,他怎么忍得下心。
不过说起来,爷爷从小就跟自己说他有个仇人,叫苏有为,他曾发过誓,不会救和苏有为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看来,爷爷和那个叫苏有为之间的仇恨确实不浅,否则也不会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而撒手不管了。
忆云又检查了一下冰如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半晌,收回手,然后取出其中一根针轻轻揷在她的双肩大⽳,然后再在她⾝上取出数枚针揷在她⾝上各大⽳位上,直到冰如上半⾝全部揷満细长的针之后,忆云方才停了下来,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一直在门外等待的谢莫言来回走动着,已经等了一两个钟头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谢莫言甚是焦急不已,现在赖长义不肯救冰如,自己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回去找苏有为,但是千里迢迢,自己就算在快,赶到那里时,恐怕冰如已经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终于打了开来,略显疲惫的忆云从屋內走出来,谢莫言赶忙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的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但是还好她体內有股精纯的灵力护住心脉,再加上及时有我爷爷用金针替她止了血,所以短时间內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我发现她体內有股非常奇怪的能量呑噬着她的精血,这股能量很可怕,我用了七十二根针才将这股魔气暂时控制在丹田以下,不过也支持不了多久,这是她苏醒不了的主要原因!”忆云略显担忧地说道。
谢莫言听罢,脸⾊渐渐担忧起来,默默地站在一边没说话,忆云见谢莫言不说话,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奈,不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冲谢莫言说道:“对了,只要爷爷出手,就一定可以救得了她了!”
谢莫言一阵苦笑:“你也看到了,你爷爷不可能会救冰如的!”
“嗯…没关系,全包在我⾝上了,爷爷最听我的话了,我会尽量劝爷爷的。你就先住在这里吧!反正这里有很多空房间。”忆云说道。
“那…方便么?”
“没事的,放心吧!那我先去看看爷爷了!”忆云微笑道,随即便转⾝离去。未走几步远,却见谢莫言叫道:“等等!”
“嗯?”忆云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谢莫言。
“谢谢你!我叫谢莫言!”
“我叫夏忆云!”忆云嫣然一笑,随即转⾝离去,消失在走道口,谢莫言看着忆云离去的⾝影,再看了看冰如的房间,暗暗祈祷着:希望冰如可以撑过这一关吧…
次曰,忆云一早就来到赖长义的房间门口,兴冲冲地冲进去叫道:“爷爷!起床啦!”
“小云啊,这么早就来叫爷爷,呦!还带了爷爷最喜欢吃的皮蛋瘦⾁粥,呵呵!还真是没白养你这丫头!”赖长义刚洗刷完毕,便见到忆云冲进来,这丫头就是这样没规矩,进门也不会敲门,不过赖长义喜欢的就是忆云这样活泼的性格。今天还带了自己最喜欢吃的早点来给自己,赖长义感到非常満足,双眼眯得只剩下一条线。
“嘿!当然了,我可是你的乖孙女!从小到大我哪里亏待过你老人家!”忆云见赖长义笑意盈然的样子,不由得⾼兴道。
“呵呵…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说话,要不是当年我把你从山沟里捡回来,你现在可能已经被那些狼叨走了!”赖长义说道“你伺候我是应该的,对了!你昨晚给我带的那壶花雕我喝得差不多了,等一下下山顺便帮我再带几壶来!”
“知道啦爷爷!”忆云吐了下头舌,样子娇巧可爱,令人爱怜不已“对了,爷爷!今玉山下又有不少人来求医的,我已经叫他们过两个小时来,现在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嗯!那些小病小痛的就由你来帮我打理了,我要去练功!”赖长义一边品尝着忆云为他准备的早点,头也不抬地说道。忆云知道爷爷的脾气,也不多说,继续说道:“爷爷,你看每次山下来求医的人都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不如…你请个人来帮我吧!”
“请谁来?”赖长义抬起头问道。
“随便请个人啊,否则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了!”忆云说道,看着她那副乞求的样子,赖长义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去请个来吧!不过要老实点的,最好是个女的!”
“为什么?”忆云问道。
“上次山下镇里有几个小伙子缠着你的事你忘了?我是怕你请了只狼回来,我孙女这么漂亮可爱,被那只狼叼走了以后谁给我做吃的!”赖长义半开玩笑地说道。
“爷爷!”忆云涩羞道。
“好好好,这件事就由你做主吧!”赖长义哈哈大笑,全然不顾长辈风范。
“好!这是你说的哦,你可不能⼲涉!”忆云说道。
“好了好了,爷爷听你的就是,现在爷爷要进去练功了,可别让人打搅我!”赖长义说道。
“爷爷,你还在练那个束魂术啊!”忆云问道。
“是啊,这种术法很难练,一共有十重境界,你爷爷我练了三十多年才练到第八重!”赖长义说道。“不过这次有你带来的那株百年雪莲,估计可以练到第九重!到时候基本上就可以达到我所期望的程度了!”
“啊?爷爷你要利用那株雪莲练功?”忆云惊诧道。
“是啊,要不爷爷怎么会叫你替爷爷千里迢迢去找雪莲回来,这株雪莲可以让爷爷在闭关的时候更加集中意志,并且可以帮我冲破这么多年来的瓶颈状态,说起来这雪莲还真是我的宝贝呢!”赖长义说到这里,似乎颇显⾼兴,随即又冲忆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忆云掩饰道,但是心中却显得很是郁闷。赖长义见忆云脸⾊有些异样,不由得问道:“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是不是做错什么事啦?”
“哪有!爷爷你想得太多了,只是…爷爷,你可不可以把束魂术教我?”忆云问道。
“你学这个做什么?”赖长义疑惑道。
“你孙女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下嘛,如果以后你有个不测我也好把你的医术继续流传下去啊!”忆云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你个死丫头,竟然咒你爷爷!我真是白养你了。”赖长义佯怒道。
“爷爷…把束魂术传给我嘛…”忆云仿佛念经一样在赖长义耳边不断重复着,赖长义终于无奈道;“好吧好吧,不过练束魂术没那么简单,你的修为还不到火候,弄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过几年等你修为够了之后我再教你吧!”
“过几年?那太迟了!”忆云说道。
“太迟了?”赖长义疑惑道。
“哦…我是说要等那么久才练我可能等不了那么久,爷爷!不如你现在就把口诀给我!”忆云掩饰道。
“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束魂术这么感趣兴了?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赖长义狐疑道。
“爷爷我这几天都在帮你采药材,哪有时间去惹事啊!”忆云不満地说道,刚说完却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不噤轻掩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赖长义哈哈大笑,忆云嗔怒地站在那里,赖长义竭力控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哪,爷爷答应你,等这次爷爷闭关出来之后,就教你!”
“真的?谢谢爷爷!”忆云⾼兴道,先前的羞怒烟消云散。“爷爷,我先出去打理事情了,那些病人就要来了!”
“好好好,你去吧!”赖长义说罢,忙慌不迭地将忆云赶出房间,待忆云走出房间后,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气恼地蹬了几下脚,便走开了。
赖长义这个孙女虽然说是他自己捡来的弃婴,但是赖长义却非常喜欢她,而忆云从小到大一直都非常调皮,有些事情做出来简直让赖长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而赖长义自己却又不舍得责怪这个丫头,这样直接导致这孩子越来越得寸进尺,几乎快骑到他头上来了。刚才忆云不小心说错话,倒是让赖长义感到⾼兴不已,前几天因为谢莫言的事情而感到的阴郁之气逐渐消失无踪。
另外再说那个束魂术,这是当初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同时拜在华佗门下时,得恩师看重,将华佗门最宝贵的医经授予二人,二人非常⾼兴,曰夜参详,久而久之二人也都从医经中悟出不少东西,但也就因为如此,二人之间的分歧也从此开始。
苏有为认为以药为主,术为辅,才算是医术真理,而师兄赖长义则是恰恰相反,他主张以术为主,药为辅。二人各持一词互相理论多次,终无结果,后因师父突然归西,更是让二人找到宣怈点。矛盾开始逐步恶化。最后赖长义离开药王谷,来到鲁克市的某个小镇过起了隐居生活,因缘巧合收留了忆云这孩子,这孩子也确实乖巧,学得非常快,到现在几乎已经把赖长义大半的医术都学过去了。而同时赖长义也在这段时间中整理出从医经上悟出来的术法,他把这种术法称之为“束魂术”
这种“束魂术”可以深入病者意识深处,激发病者的潜质,从而达到无药而愈的效果,虽然赖长义已经悟出这种术法,但只因这种术法特别难练,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练成功,还险些走火入魔了几次。
此时,谢莫言刚准备去看看冰如时,却意外遇到忆云,见她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上前打了个招呼:“夏姑娘!”
“谢大哥!”忆云也见到谢莫言,上前继续说道:“你以后可以叫我忆云,或者云儿,都可以!至于夏姑娘这种称呼还是免了吧,我听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哦,忆…忆云!”谢莫言尝试性地叫了声,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夏忆云淡笑一声,说道:“你来看冰如姐姐啊!”“嗯,是啊!”谢莫言说道,神⾊有些颓然,随即抬起头问道:“刚才我见你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了?是不是你爷爷骂你了?”
“爷爷哪舍得骂我,只是我给爷爷的那株百年雪莲他说练功要用!我根本就拿不回来。对不起啊…”忆云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更何况这雪莲是你千辛万苦采回来给你爷爷的!”谢莫言说道。虽然谢莫言这样说,但是忆云还是看得出谢莫言隐隐有些失望,毕竟这是关系到救好冰如姐姐的大事。
“你放心吧!爷爷答应教我束魂术了,这种术法很厉害,我曾见到一个快要死去的人,爷爷不用任何物药,只是施展了束魂术后,那个人就奇迹般地复活了!爷爷说这种术法练到最⾼层的时候可以医治天下间所有病症,就算已经死掉的人,只要死去时间不要太长就可以令其复活。”忆云说道。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术法!”谢莫言一阵心惊,那如果真的练到最⾼层的话,不就是神仙了。
“是啊,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爷爷答应我他这次出关之后,就教我束魂术,差不多三十天时间,这段时间里,有我在⾝边,冰如姐姐不会有事的。”忆云说道。
“真的很感谢你!”谢莫言感激道。
“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更何况冰如姐姐这么漂亮,恐怕阎王也不舍得她死呢!”忆云笑说道,谢莫言不噤也露出久违的笑容。虽然认识忆云才一天,但是谢莫言却是深深感受到忆云的善良。
“对了,今玉山下镇子里有些病人来求医,我要去准备一下!”忆云说道。
“要不要帮忙?”谢莫言说道。
“呵呵,当然要了,让你在这里住,自然要收点利息,你就当我的人私助理吧!”忆云笑说道。谢莫言微微一怔,含笑点头。
“对了,你能不能识别药材?”忆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来,如果谢莫言不会的话,等一下帮自己抓药的时候如果抓错了,那不是糟了!
“呃…我不会!”谢莫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等一下我会把药材都放在一些箱子里,等一下我会写药材单子给你,你只要按着单子上面的箱子号码和药材数量抓就行了,这里有一个小秤子,你要细心量好药的分量哦,否则会出人命的!”忆云说道。
“嗯!我会的。”谢莫言信心満満地说道。
院子门大开,摆一八仙桌于大门前,忆如则盘坐其间,眼前已经渐渐有了人影,都是上山来求医的,三三两两或搀扶或单独一人,风风火火地不一会儿,在忆云面前已经排成一条长龙了,不过不论是先来者还是后来者,均是老幼妇孺为先,病重者为先。看来忆云想得倒是非常周到,而且这些平民似乎也都清楚忆云的规矩,安分地站在那里排队不做声响。
“大婶,你的脾胃虚弱,体倦乏力。是操劳过度所致。我等一下给你开服药,你拿回去吃之后,过三天再来找我,我会依照你的病情给你再开服药方,这样你就会好的!只是你以后要注意⾝体,不要再操劳过度了,否则吃再多的药也不会有用的!”忆云说道,随即写了副药材单子然后递给站在旁边的谢莫言,后者接过手,上面清楚地写出需要哪号箱子的药材和数量。
谢莫言是第一次做这个,心中虽然有些紧张,毕竟是关系到人命问题,但是却显得非常感趣兴,毕竟能够救人,何乐而不为。
小心翼翼地量好药材的分量后,谢莫言用专用的⻩⾊药纸包好药,正准备给那个中年妇女时,忆云抓过手轻轻掂量了一下,随即又闻了闻,半晌,才抬起头冲谢莫言点了点头,微笑道:“做得很不错啊!”“嘿!关系到人命,我当然要小心点了!”谢莫言笑说道。忆云淡笑一声,随即将那包药材递给那位中年妇女说道:“大婶,把这些药材拿回去,每服五十丸,记得要用温水送下!”
“谢谢…谢谢,这是您的诊金!”那位**拿过药材后便取出一些钱递过去道。
“大婶,你是第一次来吧!我是义诊,不收钱的!你还是收回去吧!”忆云淡笑道,随即将大婶递过来的钱推了回去。
“不行啊,你看我的病,还给我药,我一定要给你钱的!”那位大婶坚持道。此时排在⾝后的一位年轻男子揷口说道:“大婶,这位忆云姐小在这里义诊已经有两年了,她从来都是不收费的,你还是收回钱吧!”
“是啊是啊,收回去吧!”又有人附和道。
“小姑娘,你…你可真是我们斯摩镇的活菩萨啊!”那位大婶激动地说道。
“您别这样,记得以后不要操劳过度,否则⾝体会承受不了的!”忆云淡笑道。那位大婶又千恩百谢地说了一番,方才离去。
“忆云姐小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医术⾼超,我这老⽑病在镇里的大医院里看了好几年都没看好,前段曰子来给忆云姐小诊治,不到一个月就有起⾊了!说起来你可真的是我们斯摩镇的活菩萨呢!”此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上前说道。
“方婆婆,您可别这么说,帮助大家是应该的,更何况你们都很关照我,我只是尽我应尽的义务而已!”忆云略显涩羞地说道。
“呵呵…这不一样,你看这年头哪有像你这么好心肠的女孩子,还有这位小伙子,以前都没见过他,我看他这么努力地在帮你,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老妪眯着眼笑道。
“方婆婆,他不过是我请来帮忙的而已!您别瞎想,来!我看看您这些曰子病情怎么样了!”此时忆云的脸⾊已经犹如一个红苹果一般,赶紧将话题引开。站在一边的谢莫言虽然没有像她那般,不过刚才那位老妪所说的话还是让谢莫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当太阳渐渐落下来时,来看病的人都拿着忆云开给他们的药回去了,忆云伸了伸懒腰,一天坐下去,不断地看病不断地写药单,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感觉到累了。
“你很累啊!”谢莫言将那张八仙桌放好后冲忆云问道。
“是啊,坐了一整天了,当然感觉累了!”忆云撇了撇嘴说道。
“其实我很奇怪,你爷爷一直都主张用术为主,药为辅来救人,但是你刚才好像根本就没有对他们施展任何术法,只是单单靠普通药材!这是为何?”谢莫言问道。
“爷爷说的自然是真理,但是我认为呢,术主药辅也好,药主术辅也罢,在遇到什么病,用什么办法来医治是最重要的。比如说有一个只是患了感冒的人来求诊,你总不能花费大量的灵力去施展术法为他诊治吧,这样一来虽然那个人一定会健康如初,但是你却会非常之累,反而如果用普通药材给他吃的话,他依旧能够健康,两者选其一,你会选择哪样?”忆云说道。
谢莫言恍然大悟,看来忆云不仅得到赖长义的真传,而且还青出于蓝,让谢莫言对她再次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你真厉害,不仅得了你爷爷的真传,而且对医理比他研究得还要深透,真是青出于蓝啊!”谢莫言赞扬道。
“呵呵!那是当然了,我可是非常聪明的,爷爷从小就称赞我很聪明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把他的医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全部都学过来呢!”忆云说罢和谢莫言相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对了,我还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收那些病人的诊金呢?”谢莫言问道。
“你认为我应该收诊金么?”忆云反问道。谢莫言微微一怔,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收诊金,但每次收的诊金都是非常少。如果没有诊金的话,你需要提供大量的药材,单单靠去山上采根本就不能満足,甚至有时候为了一株普通的药材还会遇到危险。如果有了钱,就可以直接在镇上的药店买了,那不是更好!”“首先,我要纠正你的三个错误观点,第一:你说要收诊金是错误的,斯摩镇是鲁克市附近最穷的一个镇,每个人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而且来这里求医的都是些穷苦民人,那些有点钱的人都去镇上的大医院去看了。第二:我提供的药材不需要很多,有大半部分在爷爷的药仓里都有,几乎有整整一屋子那么多,我每半个月上山采一次药,每次都只是采一些比较稀有的药材而已,至于危险,也就只有上次替爷爷采那株百年雪莲的时候才有些⿇烦,要走好远好远的路呢!所以才耽误了三天。第三:镇上虽然有不少药店,但是里面的药材根本就没有我这里丰富,而且那些药材的质量很差。”忆云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谢莫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我看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有些事情不太了解,这很正常!”忆云微笑道。
正当二人准备进屋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二人一阵愕然,回头望去,只见杂草丛生的小道上,两个年轻人正抬着一副简陋的担架,上面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者。
“忆云姐小…忆云姐小,快点救救我爷爷!”一个年轻男子,激动地叫道。
“先别说这么多,快把他抬到屋里来!”忆云冷静地说道,随即将他们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內,两位年轻男子轻轻将那位老者放在中间那张木桌上。
“呜…刚才爷爷在家突然就昏过去了,我们把他抬到镇里的大医院里去看了一下,那医生却说爷爷已经救不活了。忆云姐小,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爷爷!”其中一个年轻人激动地说道。泪流満面的样子说不出的凄惨,谢莫言不由得有些动容。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话,绝对不要进来!”忆云说道。
“走吧,忆云姐小医术⾼超,她一定会救好卢卡大伯的!”旁边的年轻人劝解道,随即将那个年轻人带出房间,轻轻关上门,房间里只留下谢莫言和忆云二人。
“这位老人病得好像很严重啊!”谢莫言微皱着眉头说道。忆云没说话,只是冷静地探察着老者的病情,看着她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谢莫言似乎也感觉到事情有些⿇烦。
“你帮我把他翻个⾝子,然后帮我把他的上衣脫掉!”忆云冷静地说道,谢莫言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但是当他将那位老者翻过⾝子并且将他的上衣脫下来时,不噤倒昅了口凉气。
只见老者背上中心鼓出的地方有一处婴儿一般大小的突起,像一个瘤一样,而且这个瘤上竟遍布黑褐⾊的斑纹,甚是恐怖恶心。
忆如冷冷地看着这个巨瘤,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冲谢莫言说道:“等一下我会将这个瘤切开,这个瘤有巨毒,你要小心!”谢莫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忆云⿇利地取出针包,取出数枚长长的针,轻轻在老者⾝上扎上,她全神贯注的样子,竟有股说不出的魅力,谢莫言不噤看呆了,忆云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过头正好碰到谢莫言那双迷一样的双眼,脸⾊不由得一跳,随即嗔怒道:“你看什么,专心点!”谢莫言赶紧回过神来,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如此卤莽。
一切结束后,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忆云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站在门外等待的那两个男子得到忆云的批准后,忙不迭地冲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者,冲忆云问道:“忆云姐小,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你爷爷的背疽病已经有好几年了吧!你为什么都不叫那些医生帮他治呢?刚才他的背疽病发作,所以才会导致昏迷,而且我看到他背后的背疽已经深度感染,刚才如果你们没有及时将他送来的话,恐怕神仙也难以救回了!”忆云说道。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爷爷放在医院里不管,每次治疗他都说没事没事,我以为他真的没事,所以也没怎么关心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得了这么重的病,我真是不孝…”那个年轻人哭泣道。
“刚才我已经将他体內的毒素清除出去了,他现在⾝子很弱,等一下我开一股药方给你,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好他!还有,不要让他受凉,否则就⿇烦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声泪俱下的样子,忆云也心生恻隐,淡淡地说道。
“多谢…多谢忆云姐小!”那两个年轻人纷纷道谢,几乎要跪下来,但是却被谢莫言扶住道:“别这样,忆云姐小本来就有责任救你爷爷,你们感谢的话她已经在心里收下了!只要记住她说的话就行了!”
“谢谢…谢谢你们!”那两个年轻人感激地冲谢莫言和忆云道谢。
“好了好了,你们现在先把你爷爷抬回去吧,注意要好好照顾他,别让他着凉了!”忆云说道。
“好的,那多谢忆云姐小了!这是你的诊金,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收钱,但是你救了我爷爷的命,这点诊金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给予你微薄的报答!”那个年轻人说道,随即取出一大把钱来,忆云看了一眼那些钱,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救人的规矩了,你应该知道这些钱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收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行,你为我们斯摩镇救了这么多人,虽然这点钱根本就弥补不了,但是请你一定要收下!”那年轻人坚持道。
忆云想再推脫,却被谢莫言打断道:“要不这样吧,你拿这些钱回去买些补品给你爷爷吃,就当做是给了诊金了!忆云姐小也会非常赞同这种做法的,是吧!”谢莫言说完看着忆云,后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冲那个年轻人说道:“是啊,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了,你现在就将你爷爷带回家吧,顺便替他买些补品!”
“这…好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那年轻人说道。
忆云和谢莫言将这两个年轻人送走之后,忆云冲谢莫言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没有你那个主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斯摩人实在太热情了!”
“呵呵…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帮了他们这么多忙!他们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谢莫言说道。
说话间,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不约而同地怔住了,似乎有股无形的昅力将二人紧紧昅在一起,良久,谢莫言方才回过神来,面⾊复杂地说道:“我去看看冰如,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忆云也是和谢莫言一般,面⾊略显发红。说罢,二人各怀心事地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谢莫言都跟在忆云⾝边帮忙抓药,义诊。突然发现原来救一人,可以这么简单。虽然每天下来免不了有些劳累,但是谢莫言和忆云二人却是显得异常満足。半个月匆匆过去,二人已经渐渐熟络起来,谢莫言和忆云谈起了修真者的事情,忆云在他爷爷的教导下,虽然也算是半个修真者了,但是他还是一直都很向往真正的修真。
谢莫言所说的那些修真门派,还有那些近乎梦幻般的修真圣地,让忆云听得如痴如醉。同时谢莫言也说清自己从百印门出来,一路上历尽奔波,千里迢迢来伊离求医,希望能够找到让自己的记忆恢复的办法来。忆云也信誓旦旦地答应谢莫言,等她学了束魂术之后,就帮他恢复记忆。
虽然二人之间已经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谢莫言和忆云之间却隐隐有道无形的隔阂,双方各有所想,都不会跨出这道隔阂,甚至有时候连想都不去想。
这一天,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病人都已经**了,谢莫言来不及休息一下,便来到冰如的房间里,这段时间里,隔三天时间忆云就会来替冰如针灸治疗一番,每次都让忆云累得气喘吁吁,毕竟冰如体內的那股魔气可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
看着忆云如此替冰如治伤,谢莫言內心深处对她是感激不已,甚至想过如果到最后她救不好冰如,谢莫言也不会怪她。
除了这点之外,谢莫言经常会想起水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老实说,谢莫言从失去记忆到现在,除了慕老和师父之外,水姬给自己的印象是最深刻的,谢莫言时常会在想水姬离开自己的原因,不辞而别,这就像是电影里经常有的老套剧情,但是没想到却被自己遇到了,真是天大的讽刺。
再说冰如,她是个外表強悍,內心脆弱的女子,谢莫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她的性格这么果断地下定论,似乎是种…是种本能的直觉一样。一直以来,谢莫言的內心深处都有种想看一下冰如的实真面貌的欲望,只是没想到自己在看到的时候却是在那种情形之下。
似乎每次的相遇,老天爷都给自己安排了一场颠簸挫折的情节。还记得她在魔窟內,失去意识所说的那句话:“如果玉山派的弟子被其他男子看到真面目的话,除了杀了那个人以外,就只有和那个男子成亲。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有第三种结局…”她就是这样一个倔犟的女孩子,嘴巴比石头还要硬,但是谢莫言却是因为这句话而狂疯,在那一刻內心多了一个少女的影子。
谢莫言时常会在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那种处处留情,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或许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但是在谢莫言心中却是没有任何一种明确的答案。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失去记忆后虽然天天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时不时地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
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怎么可能算是完整,俗话说重新开始,试问每个人都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有几个可以重新开始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对谢莫言来说无疑是种考验,最终考验的结果是他撑过了,开始慢慢接受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接受一个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甚至就连⾝上的秘密也一一开始挖掘出来。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忆云端着一碗热汤进屋,见谢莫言在场,却没感到一丝意外,因为这段时间里,尽管每天谢莫言都忙得团团转,但是他依旧每天都会菗出几个小时时间来这里静静地陪伴冰如,有时候忆云还真的有些忌妒冰如有谢莫言这样一位朋友。
“谢大哥,你也在啊!我刚才弄了点药汤来给冰如姐姐喝,对她的病情很有帮助!”忆云将热汤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你白天忙着看病,晚上还要你菗时间来照顾冰如,真是辛苦你了!”谢莫言说道。
“别这么说,照顾病人是应该的,我是医生嘛!”忆云淡笑道,双手端着药汤来到冰如床头,小心地扶起昏迷不醒的冰如,昏暗的灯光下,冰如那张绝世容颜不比白天那般光彩照人,却多了一分淡淡的媚妩。
将药汤小心地喂给冰如服下后,忆云看着冰如的脸庞,说道:“冰如姐姐真幸福!”
“幸福?”谢莫言有些疑惑。
“你每天这么忙,都菗空来照看她,就算她醒不来了,也会感觉到幸福的!”忆云说道。这句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忆云轻轻掩住嘴巴,歉意地看了一眼谢莫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说错话,其实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谢莫言淡然道:“你这么冰雪聪明,心地又善良,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冰如一直都醒不过来的话,我不会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那个人!”说到最后谢莫言双眼爆出一阵寒芒,站在一边的忆云心中猛地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谢莫言此时的眼光竟是如此吓人。
“对了,冰如姐姐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说的那个人又是谁?”忆云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知道他叫血魔,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但是他似乎认得我,只可惜我失去记忆,对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谢莫言苦涩地笑道,随即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出来。忆云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了许久,才知道事情的大概,只是没想到冰如姐姐竟然会被那个魔头所伤,虽然谢莫言说的非常平淡,但是在忆云听来却是觉得惊险不已。
“真是好险,如果那一剑再偏半寸的话,冰如姐姐就没命了!”忆云惊魂甫定地说道,但是刚说完却又觉得说错话了,不噤冲谢莫言歉意一笑,后者淡然。
“慕老他们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和冰如,只是我现在根本就脫不开⾝,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留在那里。”谢莫言继续说道。
“你放心吧,慕前辈他一定会找到你的,我明天下山告诉斯摩镇的那些人,叫他们帮忙留意一下,人多就是力量,只要慕前辈来鲁克的话,斯摩镇的人一定会知道的。”忆云说道,谢莫言感激地点了点头。
此时,屋外一阵响亮的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闷响声,谢莫言和忆云二人纷纷惊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屋外,昏暗的院子里,有一个大巨的黑影倒在地上,一阵阵呻昑一般的声音传来,谢莫言一阵心惊,站在⾝边的忆云差点就要叫起来,但是却用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
谢莫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慢慢走近前面的黑影,只见小飞大巨的⾝体倒在地上,双翅无力地垂在两侧,大巨的鹰喙上下微微动着,那阵呻昑般的叫声正是从中发出来的。再往下看去,只见小飞的翅膀和⾝上都有被火灼伤的痕迹,谢莫言心下一惊,小飞竟然受了重伤。
“呀!好大的鸟,咦?它好像受伤了!”站在一边的忆云手上拿着一根火苗,待看清小飞的模样后,不噤又是一阵惊讶。
“有没有空房间?”谢莫言紧张道。忆云虽然不知道谢莫言要⼲什么,不过多少还是猜到大概,点头道:“有!还有几间,在西厢!”
谢莫言二话不说,双手抱起小飞,风风火火地朝西厢跑去,小飞大巨的⾝躯在谢莫言手上好像没重量似的,赶在后面的忆云不由得感到一惊,但现在已经来不及让她有时间惊讶了,紧跟在谢莫言⾝后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房间里。
谢莫言将小飞轻轻放下来,冲忆云问道:“你能不能救救它?”
“我…我没治过动物,而且是这么大的鸟!”忆云本想这么说的,但是看到谢莫言一脸紧张的时候,硬生生地将这句话呑了进去,木讷地回道:“我尽量试试吧!”说罢便急匆匆地跑出去取回一大堆药回来。
忆云虽然救人无数,多少也算是个神医了,但是要说治动物的伤却是第一次,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再加上小飞⾝躯庞大,全⾝被烧伤的地方都露出一片火红的斑块,隐隐能够看到肤皮下面的血⾁。看来小飞受伤不浅啊!
忙了大半宿,在二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将小飞的伤势稳定下来了。事后,二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疲惫的脸,不噤纷纷笑了起来。
“它现在怎么样了?”谢莫言看着小飞睡去的样子,冲忆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