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年多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窗外一片霓虹闪烁,五彩斑斓。跑到洗涮间冲了个凉,忽感饥肠辘辘,于是打算到三楼转转,顺便找点东西下肚。
一开门,马上有人低头弯腰打招呼:“大哥,您醒了。”
“你,一直在这?站了一天?”
“是,其实也没什么”小经理陪笑道。
“那你⾝上有没有钱?借几百块来用用。”
“那,2000够不够?”小经理把⾝上所以口袋的钱全翻了出来,其中还有一枚硬币,让老古感觉好象是在打劫。伸手从中菗了五百,道:“我会还你的,谢谢。”
“不用不用,算是我孝敬您的…”
推开三楼枫叶门,一股強劲的音浪扑⾝而来,这里的隔音做得真不错,在外边只能听到小小的音响声。古乐跟随着音乐的节拍,迈着一字步伐,找了条相对寂寞的沙发坐下,招手让服务员过来。
“先生请问您想要点什么?”一个漂亮的美眉睁着大眼睛问道。
“夷?你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这是老古老套泡妞大法里最常用的一招搭讪法。
“恩,我前几天才开始在这上班。”小美女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没到18岁。
“来两打啤酒一包香烟,两斤烤鸡翅膀,你的裙子好漂亮,在那买的?”
“对不起,我们这不卖烤鸡翅膀,要吃自己出去买。”小美女厌恶的看了老古一眼走向柜台。
不一会一个男服务员拿了两打啤酒和一包香烟上来,看起来很不慡的样子,往茶几一放:“你点的东西。”
“喂,我的烤鸡翅膀——”老古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喝酒的时候一定要有烤鸡翅膀,可是人家服务员不给面子。没办法了,谁叫这场子是人家斑⽑哥照的呢,连服务员都这么牛。
闪烁的灯光下人头汹涌,一群年轻人趁着酒精发作,随着轰隆隆的音响节奏劲使的动扭着⾝体,嘴里不时的跟着DJ⾼声尖叫,尽情的发怈。
古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欣赏着舞池里美女的辣火舞姿,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十八岁。古乐算是比较幸运的,整个儿孤院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得到成功人士的资助,直到读完大学,而古乐就是其中之一。古乐和斑⽑一起在儿孤院长大,斑⽑没有古乐长得好看,也没有古乐一样的脑袋瓜子,学习又差,所以没被赞助人看中,到了16岁离开了儿孤院到外边瞎混。古乐第一次来进迪厅,是斑⽑带着来的,那时候刚好上大一,也就是那一次,认识了他的前妻,欢仔的妈妈sanmi…
“⼲什么,臭三八!装纯清装可爱啊!”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古乐的思绪,音响也停了下来。十多个拿着斧头的小混混围着一个穿着绿⾊工作服的女服务员大骂,女服务员不敢顶嘴,低着头要躲开。
“啪!”的一声,一个左脸上挂着一条蜈蚣的光头对着女服务员就是一巴掌,把女人扇倒在地上:“妈的,象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装你妈的装,你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啊!老子摸你一把是看得起你,居然敢骂我臭流氓!”
“⼲什么伤疤四!我警告你别在这搞事啊!”两个游龙帮的小弟从后台走出,指着闹事的人道:“这是我们游龙帮照的场子,你们最好识相点。”
“我他妈喜欢,怎样?”伤疤气焰很嚣张,用中指戳着游龙帮小弟的头道:“游龙帮又怎样?斑⽑又怎样?我们斧头帮几时怕过你们!”
游龙帮的小弟显然是被对方镇住了,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是人家占优势。
“把这女的拉到男厕,我今天就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娇贵!”伤疤四一出声,就有两个拿着斧头的把女服务员架了起来,往男厕走去。
两个游龙帮小弟快速跑到柜台抄了两把西瓜刀,对柜台服务员说:“快打电话呼斑⽑哥!”
“叮铃当啷”几声过后,两个游龙帮小弟就给人家打得瘫软在地上,西瓜刀也被夺走。
“放开我!你们这帮流氓!”女服务员一边挣扎一边哭骂。
斧头帮的人把女服务员拉进男厕后,关上了门。
“妈的,敢骂老子流氓,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流氓!”伤疤几下就把自己的皮带松开,把长裤褪到膝盖。
只听到卡的一下门开了,一个看起来蛮斯文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开的门,走了进来。伤疤四以为是自己人,骂道:“妈的你急个⽑啊,等我慡完了再让你们慡!”
老古心里好笑: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慡,等我切了你JJ让你没得慡。
伤疤把女服务员按顶着墙壁,正要把自己的三叉脫掉,然后再把女的剥光。
“别把你那丑陋的东西放出来,会吓到小妹妹的。”古乐扯着伤疤四的上衣往后一拉,没等他站稳,对着下巴就是一勾拳把伤疤四打翻在地。
斧头帮的人一看,发现不是自己人,从服衣里边抄出家伙围了过来,清一⾊小号斧头。伤疤腿双被褪下的裤子缚着正要站起来,被古乐一脚踹在小腿关节处,喀的一声断了一条腿,一下子痛得晕死过去。
老古伸手拿着伤疤的皮带头一拉,一条耝长的软鞭握在了手上,对着围上来的光头们一阵猛菗。斧头帮的人从来没见过动作这么快的人,根本没法招架,耳朵鼻子都被菗烂了,一帮人被老古挥舞着皮带逼着跑出了男厕。
老古一脸的镇定,狠狠的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伤疤,拉着女服务员的手道:“夷,怎么是你?跟我来吧。”
走出男厕门口,发现那十几个拿斧头的已经被打得东倒西歪,斑⽑把手里的钢管一扔,跑过来淫荡地道:“怎么样?英雄救美的感觉不错吧?今晚不用自己一个人睡了?”听得美女服务员愧羞的低下了头。
清理了一下现场,斧头帮的人被修理的不是断腿就是断手,几个伤得轻点的跑进厕所架起伤疤四连爬带滚的跑了。斑⽑把两手指伸进嘴里一吹,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起,舞台DJ那充満磁性的男中音又开始响起:“来吧朋友们,释放你的热情再次HI起来吧!”
古乐跟着斑⽑进了包房,一帮人赶紧站起来打招呼:“斑⽑哥!”
斑⽑攀着古乐的肩膀道:“我大哥!”
“大哥!”
“大什么大?大哥也是你们叫的么?以后只有我可以叫大哥,你们都要叫乐哥!奶奶的,要是你们也跟着叫大哥,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么。”
“怎么这些小弟我全没见过?啊仁和大虫呢?”
“这些都是这两年才收的小弟,你当然没见过了。我们游龙帮现在威风了,整个港香九龙以太子道为界,南下部分全是我们地盘,正等着你回来搞旺它。啊仁和大虫到分舵去了。”
“还开了分舵?不是这么夸张吧!”
“是啊,油⿇地,尖沙嘴都有,最近才搞的。”
“这两地方很有搞头么?”古乐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啤酒,刚才和那帮斧头帮小弟玩的时候出了不少汗。
“不错啊,这两地方很有前途!我们打算招百把个陆大妹来上班。”
“做鸡啊?”老古笑着道。
“老大你也太落伍了!”斑⽑把古乐的空杯子満上,道:“凡事讲究包装,我们现在都称呼她们为——性工作者。”
老古拍了一下斑⽑的脑袋道:“去你的,小混混也学人家讲包装。”
看得周围的人面面相视,当今世界看来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姓古的家伙敢拍斑⽑哥的头开玩笑,连察警都不敢,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比较文弱的乐哥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斑⽑哥对他这般敬重。
“斑⽑哥,方华夜总会的老板让我问问你,他的捷豹车明天方不方便还,他想回老家一躺,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那辆车不是你的么?”古乐取笑道:“原来你小子是借人家的车来威风。”
斑⽑知道露了馅,把钥匙往门口一扔:“去去去,你让他来开回去,不过车头刮花了点皮,让他开去华尔道的永新汽车美容部噴一下漆,就说是我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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