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坐在斑⽑旁边问了几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斑⽑就是不说,急得老古真想一巴掌打过去。这时候就发现安妮拉着啊静气汹汹的从楼上下来,手里拿反着根鸡⽑掸子好象要打架。
老古赶紧抢过鸡⽑掸子道:“喂你⼲什么?有话好好说!”关键时刻老古还是会站在兄弟这一边的。
安妮直走到斑⽑面前大声训斥道:“姓斑的!(其实斑⽑叫林国忠)你还算是个男人么额?你知不知道打胎对一个女人的⾝心伤害有多大?你知道么额!?既然是相爱的结晶就更应该要去珍惜,就算要打掉也要好好征求女方的同意不是么?你怎么能随便的就草率决定一个小生命的生死呢!”安妮说着把満眼泪水的啊静拉到斑⽑面前继续道教训道:“你看看这人都哭成什么样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没名没份的跟着你,给你做饭洗服衣,你就是这样对人家的么?我们啊静也太可怜了吧…”安妮说着说着都觉得委屈,再看看可怜巴巴的啊静不停的抹着眼泪,鼻子一酸,一庇股坐到沙发上就哭了起来,而且是声泪具下,无比的凄凉伤心,仿佛被叫堕胎的是自己,这可把兄弟俩吓傻了。本来是安妮要安慰啊静的,搞的现在啊静要反过来安慰她了。
老古拿着鸡⽑掸子用力的往斑⽑⾝上招呼,边打边骂道:“八王蛋,原来你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老子看错你了!既然搞出人命了就要对小孩负责…”
“好啦好啦!那你们说怎么办?”斑⽑求饶道。
安妮这才停住了哭,想都没想便道:“结婚吧,难道你想要等到我们啊静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才去穿婚纱么?”
安妮显然是说出了啊静望渴已久的事,啊静屏住呼昅的在关注着斑⽑的反应。斑⽑朝老大发出征求意见的眼神,老古则把鸡⽑掸子扔到一边摊了摊手,表示要他自己拿注意。
安妮用手拍打了一下斑⽑道:“还想什么想?就这么定了!结婚的事我会帮啊静筹备,你就准备好钱就可以了。”说完拉着啊静上楼了。
斑⽑看着那两个女人上了楼,斑⽑点了一支烟狠狠的昅了几口,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老古也点了一支,陪在兄弟旁边。
“大哥,我…”斑⽑欲言又止。
老古拍拍兄弟的肩膀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象我们这样出来混的,今天不知明天事,虽然我们不去招惹人家可有时候人家偏来惹你。我知道你是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啊静带着个小孩会过得很艰难。”老古长长的吐了口烟,续道:“不过人的命运到底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最重要是把握现在,珍惜眼前人,其实有个小孩也很不错,等你真正当上父亲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你的决定是对的了。”
斑⽑被老大说出了心事,心情好了很多,一拳打在老大的腿大上,而老古则回敬了两拳,以男人的方式表达了深厚的兄弟之情。
夜深了,安妮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因为刚才无意中听到老古安慰斑⽑的那翻话,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一直混的是黑社会,这样安妮感觉到非常不安,就象他说的,今天不知道明天事…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么…
睡不着觉的不只是安妮,老古也是难以入眠。因为斑⽑的事,老古突然很是想念儿子,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半,于是穿上服衣拿了个盒子悄悄的溜出了房间。当车子开出别墅的时候,安妮正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
老古的车子停在了前妻家门口,用机手拨出了前妻的电话。一串彩铃之后,电话那头响起了前妻梦呓般的声音:“喂,你谁呀?你打错了。”
老古生怕她要挂机,急忙道:“sanmi,是我,让儿子听下电话。”
那头马上庒低声音骂了起来:“你神经病啊!什么时候打来不好,偏偏要三经半夜的才打来,等天亮了再打来吧!”
“妈咪,是不是老豆!?”欢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一脸期待的问道。女人甚是不解,莫非这父子俩真的是心有灵犀?
老古在电话里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很是激动,连续按了几下喇叭,闹得附近居的民楼犬声四起。很快,一个小庇孩穿着睡衣光着脚板从家里跑出,踮起脚按开了大铁门,然后快速的朝老古的车子冲来。
“老豆…”欢仔一上车便搂着老古的脖子哭道:“老豆是不是不想要欢仔了…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欢仔也不带欢仔去玩…”
老古笑着把儿子抱了个严实,静静的感受着儿子的心脏在自己的怀里跳动,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道:“这小孩象老爸呀,外表看着硬朗,內心却是软呼呼。”良久,老古把儿子放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从盒子把汽车模型拿出来得意的道:“儿子,快看,喜欢么?”
欢仔双眼发亮,接过模型看了又看,⾼兴的道:“哇,好棒!是国美第八代方程式,只是…”欢仔看了看底盘的标志,怏怏的道:“这是翻版货。”
老古一听暗暗吃惊,才九岁的小庇孩怎就懂得看正版翻版了呢?太不可思义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老古连哄带骗道:“老豆没你这么聪明嘛,最多下次带你一起去买好么?不过欢仔一定要好好听老师和妈咪的话哟!来,跟老豆说说这阵子都过得好么?那个小胖的爸爸没有再找你了吧?”
欢仔一听老古说到这,表情突然变得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开心,翻着眼珠看了看老豆,道:“小胖现在都叫我做大哥,他爸爸也没来找我。”
“那你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开心哦!”老古逗着道。
“唉,”欢仔想了想道:“我们班的四眼妹说她爱我,可是我不打算接受她的爱,因为她都不舍得把太空鼠借给我玩,老豆你说我能爱她吗?”
“什么!?”我靠!老古脑袋象是中了一棍子,久久说不出话来,莫非这情种也是老子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