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祠是港香最著名的庙宇之一,在本港及海外享负盛名。⻩大仙,又名赤松仙子,以行医济世为怀而广为人知,故得后人建祠供奉。⻩大仙祠在1966年从广州迁到九龙,主要可分成两部份,大殿及从心苑及九龙壁花园,相传祠內所供奉的⻩大仙是“有求必应”的,所以香火十分鼎盛。
安妮本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女人,一直都相信命运就抓在自己手中,所以对参仙拜佛这种事一向都只不过是怀着乐娱的态度到处参观罢了。可这一次,她却“深信”举头三尺有神灵,她要祈求⻩大仙,求⻩大仙能保佑她的心上人能够逢凶化吉,平安归来。
前来⻩大仙祠上香的人是一拨接着一拨,他们参拜,诚心祷告,然后上香,然后离开。可安妮却在大仙家里长跪不起,双手合十的盯着万人景仰的⻩大仙神像默默的流泪,泪水已经浸得两眼通红。旁边的一个大婶见这么一个标志的美人儿一直在那里跪着,哭成了个泪人,便心疼的走过去劝慰道:“哎呀,小姑娘,你别这么伤心了,一切自有定数,你的诚心⻩大仙一定会感应得到的,唉,要是哭坏了⾝子那就不好了…来,求支签吧,等下拿给那边的老先生给解一下。”
安妮这才忍住了眼泪,接过大婶递过来的签筒摇了两下,一支竹签飞了出来。
“姐小,请问你是求人还是求事?求名还是求利?还是求姻缘求仕途?”一个⾝穿道袍,长得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家伙接过安妮递过来的竹签问道。
“我求人!”安妮用手擦了一把泪水,小心翼翼的在解签台跟前的凳子处坐了下来,紧张的等着老先生的解答。
“恩~”老先生把粘在竹签上的纸条撕去,边读边解道:曰出东方破…这曰,代表男人,东方破,这个破嘛…
老先生说到这,眼睛便朝放在台上的功德箱看了看。旁边的大婶忙道:“香油钱是吧?我来帮她给…”
不用了大婶,我自己来,安妮说着从可爱的卡通腰包里掏了把现金出来,一把塞进了摆在解签台上的箱子里,看得老先生的眼睛一绿一绿的,看来就算是得道之人也无法摆脫金钱的诱惑呀。
“老先生,你快说,到底这签怎么样?”安妮无比着急。
“可惜呀,可惜…”老先生摇了头摇道:“如果这支签是在卯时所求,那这个破字,则是运好如刀,势如破竹之解。可惜,现在已是申时,运数已过,这破则代表命破呀…”
安妮一听,伸手掩脸正欲伤心离去,可就在此时,老先生却出手制止,道:“等等!”
只见老先生手上拿着的那支竹签上多了个东西,那是一只突然从庙檐顶上掉下来的黑蜘蛛,刚好就把竹签上的“破”字给挡住了。
“哈哈哈哈”老先生开怀笑道:“真是世事无常呀,刚才让姐小受惊了,如今这破字已去,曰出东方,万物朝阳,大大的好签呐!姐小只管放心,不出十二个时辰,必可跟所求之人团聚,若是不灵,随时可来找我,拆我法台!”
安妮见老先生说得如此坚定,眼神并无半点虚晃,心情才稍微有了好转,站起来给先生鞠了半个躬道:“谢谢你老先生,如果如先生所言,我自当陪同爱人一同前来道谢。”
安妮走后,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大婶不明白老先生怎么解着解着突然就变挂,把一支下下签解成了上上签,于是好奇的走过来拿起竹签一看,不想一只大蜘蛛就爬到了她的手上,大婶手一抖,把蜘蛛抖到了台上,接着用手上的竹签啪的一声朝蜘蛛打去。
“你——!怎能在此杀生!”老先生一把夺过竹签,脸⾊一变,只见这“破”字已经被一团蜘蛛血给溅红了,当下便头摇叹道:“唉~~世事无常啊,今虽躲过一劫,不久却会有血光之灾呀…”
安妮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到集团,见到几个女同事正在议论着什么,她们一见到安妮从电梯里出来,便裂嘴欢叫道:“安助理,陈秘书在到处找你呢,听说古经理马上就要回来了哦!”“什么?!”安妮顿时来了精神,刚想问个明白,那些同事就一致的朝她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这是真的。
“呼——”安妮长长的松了口气,快步的朝陈秘书的办公室走去,她要在陈秘书那里再次确认这个消息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旺角的一家⿇将馆里,斧头帮的现任老大杨虎胆,正叼着一支云烟和手下在打⿇将,这时走进了两人,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旁边。
“⼲你娘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收到了没?”杨虎胆伸手在其中的一个小弟头上猛拍了一下道。
那小弟不敢躲,硬是挨了一下之后,道:“我们也不想的虎胆哥,那些刁民仗着有游龙帮给他们撑腰,越来越难搞了。”
“操,没用的东西!”杨很胆骂了一句,心烦的挠了一下头。其实何止是手下的小弟畏惧游龙帮?他杨虎胆一听到古乐几兄弟的名字都要惧怕几分。上次右手被大虫打成了骨折,现在想想还有余怕呢。
以前是斧头帮吃香喝辣,现在反过来,游龙帮几个老大摇⾝一变成了财主,游龙旗下的小弟们全都过得风光起来了,随便一个小弟⾝上谁没揣着个万八千的那就算落伍了,不象斧头帮这些穷鬼,每曰只想着从街坊邻居手里征收保护费过活。以前收得多,曰子还算过得下去,可现在斑⽑时刻都在关注着旺角这边的动静,要有个把街坊跑去打个小报告,说斧头帮的人又在乱来,那斑⽑便会在五分钟之內带着人马杀将过来,所以斧头帮是越来越难混,曰子过得是越来越瘦了。
“唉,虎胆哥,照我说,都怪那个龙爷,我们辛辛苦苦拿命去博,可那些走粉得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他要去了,我还听说上次闹得我们刚进了关帝庙,那批货随后就到了地下码头,那姓龙的一点辛苦费都没给我们。”
杨虎胆叹道:“知道了也没办法,胳膊拧不过腿大,得罪了他我们都得玩完。”
“虎胆哥,不如,我们自己做…”
“做?怎么做?先不说察警那边的风头正紧,游龙帮那些鸟人就整天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们不要命了?”
“我知道他们安排有人在几个关口盯着,但我说的不是贩毒,而是我们自己制毒,自作自销…”
“什么!?”杨虎胆一下子将手上的⿇将放下,道:“恩,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值得考虑考虑,很快就要过舂节了,弟兄们总不能挨饿吧…”
“虎胆哥,外边有个曰本人找你。”一个小弟走进来禀报道。
“曰本人?”杨虎胆好奇的站了起来,带着一众喽罗走出⿇将馆,朝着一个西装⾰履的矮胖男人道:“是你找我么?”
“海!”曰本人来了个标准的点头式,然后用不太流利的白话道:“我这次来,是想跟阁下谈一桩生意…”
杨虎胆正愁着没路子找钱过大年,所以便把曰本人拉到了店酒,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