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上了保姆车,怀疑那个大纸箱很可能蔵着通缉犯,于是不由分说的就动手撕开了封口胶,接着后退两步用枪指着大纸箱喊道:“出来!”
这下把车上的孩子们都吓得差点哭了起来。车上的女老师急喊道:“够了!你们两个到底在⼲什么,如果箱子里有人能贴上封口胶么?人还不得憋死呀?就这点逻辑都没有还当什么察警…”
“你——!懒得跟你废话!”胖交警瞪了一眼女老师,不过觉得这女人说得也很有道理,把人封死在里面那真的是会死人的。于是把枪收起来,上前伸手进去一探,抓出来一大堆东西一看,不噤睁大了眼睛,都他妈的是一些女人用过的旧文胸和旧裤衩。
“妈的今天真倒霉,碰上这堆不吉利的破玩意!”胖交警赶紧把东西扔回去,而且还用脚踢了一下,不想这一踢,就把纸箱给踢破了,几个性玩具掉了出来。女老师大惊失⾊,赶紧跑过去要捡,不想,坐得最近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伸手就捡起一个假**好奇的问道:“老师,这是什么呀?好奇怪哦…”那两个条子见状不噤发出了一声惊呼,搞得女老师恼羞成怒,温顺的小羊羔发起神经来也是不可小视的。
“八王蛋,跟你们说了里边是我的个人隐私你们还查啊查的我跟你们拼了!”女老师朝着条子猛扑上去就咬,而且还边咬边喊非礼!吓得车上的小孩子哭声一片。眼见要过关的人群听到哭声后围了过来,条子慌了,碰到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很难解释得清楚的,因此赶紧推开女老师,狼狈不堪的逃下了车,伸手朝着司机喊道:“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保姆车很快过到了深圳境內,孩子就是孩子,刚才还哭得乱烘烘的,可一转眼就都停了,都拿着假阴茎在好奇的观赏,而且还边看边问道:“老师老师,这些到底是什么呀?可以吃么?”
女老师一看这可不得了,赶紧走过去很认真的道:“这些东西呀,小孩子是不可以乱玩的知道么?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来把玩具交还给老师,要乖哦。”
“哦,知道了老师,那等我长大了也可以玩么?”一个女娃娃很天真的问道,引得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还笑!”女老师几步走到车头的位置坐下来,带着责怪的语气道:“要分散察警的注意力有很多种方法好不好,为什么要选这样的,搞得刚才我多难为情!”
老古道:“对不起,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注意到我这个司机,刚才真是多谢了,想不到罗叔居然有一个这么会演戏的女儿,对了,我去你爸爸的茶楼喝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之前都没见过你。”
女老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了张信用卡和一张纸条出来道:“要你管?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那,这是我爸爸托我交给你的,他怕你的卡被行银冻结所以给你弄了张卡,还有这纸条上边是我们深圳老家的地址,我还有几个叔公在那里住的,你暂时去那里避风头吧,他们都是老实人,我爸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老古接过东西后道:“你爸爸想得真周到,真是太感谢了。”…
其实罗叔的女儿自己会开车,所以老古下车之后一点都不担心她的问题,跟她道别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条看了一眼便揉成了一团扔到了路旁的垃圾桶里。他知道罗叔叔是为他好,但不到万不得已,老古都不想再去⿇烦别人了,省得万一出事会连累到罗叔。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国,相信如果去旧金山人唐街老陈那里暂躲,应该还是很受欢迎的。不过还得找门道弄本假护照才可以出去,这也不是一天半天能搞定的事,还好深圳这边不像港香一样到处都贴満了他的通缉令,找个隐秘的店酒住上一两天估计还不是很危险。
夜幕降临,一向好静不好动的啊仁在金手指赌场里来回的巡逻,与其说是巡逻不如说是坐立不安。老大今天打了半截电话之后就突然就失去了联系,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打回来,着实是让担忧。
“乐哥,童老板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请你到国凯店酒见面。”绿头从一边走过来道。
“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不过他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啊仁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大有关,所以很快就国凯店酒,在三楼的包厢內见到了童川,发现一起吃饭的还有一位大人物,这个人在澳门手握兵权,以前绿头上了个未満14岁的小妞搞出了⿇烦就是这个大人物给解的围。
在相互的打了招呼之后,三人开始对饮,童川的王牌杀手香肠嘴看了啊仁一眼之后退出了包厢,带着几个兄弟在门外候着。那几个风衣帮的小弟见闲着无事便扯淡道:“香肠哥,你说他游龙帮有什么好臭庇的,听说现在他们的老大成了乌⻳八王连头都不敢伸了,真是搞不清楚童老板是怎么想的,要说打理生意香肠哥你绝对是为了公司出了最大力的,而老板却偏偏看重一个外人…”
香肠嘴看了一下发牢骚的那人道:“你他妈的罗嗦什么?这次我就当没听到,再有下次老子废了你!听到没有?”
“是…我知道了…”风衣帮的小弟其实是想趁机拍一下香肠嘴的马庇,让香肠嘴以后对他多关照关照,没想到拍到马腿上。
其实风衣帮小弟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枚长针,不加修饰的就刺痛了香肠嘴的心脏,表面上对这些话是不以为然,可心里早就耿耿于怀了。游龙帮的几个老大跟他本来是属于同辈,加之啊仁是外人,两人又没在拳脚上比过⾼低,凭什么啊仁就能得到老板的如此器重?如果那个啊仁真的被老板收于旗下,那么他在风衣帮二老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童川叫啊仁过来喝酒吃饭,也没说什么事,啊仁很想打断童川的话题起⾝告辞,可如果这么不给澳门警署老大面子的话以后兄弟们有什么⿇烦也不好再让人帮忙了,因此只好定下心来跟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吹牛,吹钱吹车吹女人。还好没过多久,那个澳门的白道掌门人接到了一通电话就匆忙离开了。
啊仁拿出机手放在台面,这样如果老大一有电话过来就可以第一时间接听。童川见警署的人已走,便收起笑脸认真的道:“啊仁,你大哥的事我们已经派了好多人过港香帮你找,可一直都没找到他的人影,我也是尽了力了。事到如今,依我之见,你们祸既然都已经闯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看未来。现在你们游龙帮的牌匾怕是保不住了,刚才你没来之前警署的老大也跟我说起这个事,他说你们这次搞出的事情影响很大,上边决定了要取缔游龙帮。唉,啊仁啊,我这次叫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只要我童某人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不就是块招牌嘛,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兄弟全拉过我这边来,我风衣帮随时开着大门欢迎你们,只要你们成了我风衣帮的人我保证在澳门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就算是港香方面的人过来我也敢说这句话。”
童川见啊仁低头不语,又道:“啊仁你不要误会我是想呑并还是怎么样,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希望能帮上你什么忙,毕竟带着这么多人一起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再说兄弟们都已经在道上混惯了,突然帮派没了的话,你让他们如何安生…”
啊仁听了便感激的道:“童老板分析得很对,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我大哥下落不明,大虫又被关在牢狱里面,我实在没办法想其他事情,我看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那好,那我们今晚就只管吃喝,不谈其他事。”童川朝着门口道:“去,让服务员把最好的红酒给拿上来,香肠,现在只剩下自己人了你也进来一块吃饭吧。”
香肠嘴刚进来,服务员也就到了。
“童先生,这有两瓶上等的红酒,一瓶是六八年的,一瓶是六九年的,都是法国著名的骑士团酒窖的老酒,您看是先开那一瓶呢?”
“六八年的吧。”
“好的。”服务员用专用开瓶器将木塞从长长的酒瓶脖子中“波”的一声拔起,然后把红酒倒进了三个⾼脚杯。这时香肠嘴不经意的朝着服务员看了一眼,服务员忽然表现得有些紧张,在把酒分递给三人的时候,不小心就把啊仁的那杯脫手掉到了啊仁的胸前。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真的很对不起…”女服务员惊得连声道歉。
“妈的,你怎么做事的!找死啊,马上把你们经理叫来!”香肠嘴立马大发雷霆,吓得女服务员脸⾊大变。
“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去下洗手间。”啊仁起⾝就走出了包厢,要到洗手间用水轻洗一下服衣。香肠嘴看了看台面上的机手然后又看了看童川,童川会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