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疯狼得到牛舂授意,要他⼲掉桥南帮的时候,周彪说了自己的看法…
“不错!”周彪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道:“不但要做,而且还要马上就做,我看今晚一点星星都没有,⼲这种事最好不过了,反正你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了,只要一咬牙,今后光明镇乃至龙门县的地盘就全是我们的了,牛舂他不会不关照我们的!”
疯狼听得兽血沸腾:“好!就信他牛舂一次,做了桥南帮!”…
月黑风⾼杀人夜,牛马偷情鸟不惊。疯狼要灭桥南帮已经蓄意已久,这次得到牛舂的指示更加事无忌惮,和狗头军师周彪带着全帮两百多号人倾巢出动,为了不打草惊蛇,周彪让桥北帮的小弟们抹黑步行。
不出十五分钟,疯狼便带人把桥南批发市场给包围了起来,先是在几个暗门安排了几挺冲锋枪,然后带着主力队伍从前门进攻。本想偷偷的撬门进去,可桥南批发市场的大铁锁确实够呛的,疯狼性子一急,起脚就把木头门给踢成了几几块,大喊一声:“杀啊弟兄们!砍死他们以后就全是我们的天下啦!”
一两百个桥北帮小弟拖着明晃晃的大砍刀跟着疯狼冲进了宽敞的桥南批发市场,疯狼见大房子没人,带头冲进了一间卧室,挥刀朝着床上就一顿猛砍。
“停!”周彪大叫一声,然后打亮了批发市场里边的电灯,发现这里空空如野,鸟影都没有一个。
“南虎你给我出来!”疯狼气得大声的嚷嚷着,忽然对周彪道:“不会是玩空城计引我们进来然后关门放狗吧!”
周彪四下看了看道:“不会,这里一目了然,没地方埋伏嘛,我想他们一定是因为这次围攻府政大楼的事情怕条子查到他们所以就搬家了,你看连个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没有。”
“妈的,难得今天晚上兄弟们状态这么好,居然空跑了一趟!”疯狼气得讲一张台球桌子给掀翻,嘴上发狠道:“南虎!我一定要亲手灭了你!”
“大哥,不好了!”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从外边一边大叫着跑了进来,吓得疯狼和周彪脸⾊一边,难道真的被反包围了?
“大哥!”那个小弟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南…南虎带人,抢了我们的营地!我们人少…我要不是跑得快点连我也没命了!”
“什么?”疯狼差点没晕倒,要知道桥北台球馆哪里是他们桥北帮的老窝,这些年来偷蒙拐骗,走私贩毒所得的钞票都换成了金条耝蔵在那里,没想到这次居然中了桥南帮这些鸟人暗算。
“啪!”的一声,前来报信的小弟被一巴掌扇倒在地,疯狼大骂道:“你个蠢货,你不会打电话先通知我们啊!老子待会再找你算账!兄弟们,快撤!”
等疯狼带着兄弟们跑回到自家巢⽳之后,发现台球馆已经被人家砸得一塌糊涂,心急的冲进自己的房间低头往床底一看,本来用木箱装着的几箱子金条全都不见了!
“啊~!”疯狼大喊了一声,可惜心中的那股闷气还是没办法发怈出去。
“居然中了他们的算计!莫非有內奷?”周彪也是始料不及,偷袭桥南帮也是临时才决定的,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桥南早就派人盯着桥北了。更确切的说,是桥南帮的人早就已经料想到他们会倾巢出动去偷袭桥南批发市场。
“没错!肯定有內奷!”疯狼突然转过⾝来,两眼冒火的盯着周彪道:“我的人跟了我这么久都没出过事,而你来了之后就事事诸多不顺,说今晚动手的是你,让我们摸黑步行浪费时间的也是你,说,南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周彪一愣,他虽然早就知道疯狼生性多…
疑而且性格怪癖,但没想到疯狼会忽然怀疑到他的⾝上,只好无奈的解释道:“二弟,你这么说我可就太寒心了,让大家摸黑前行有错么?坏就坏在我们没想到桥南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阴我们,如果我是內奷的话,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留在这里等死么?如果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走就是。”
“哎~~彪哥,不好意思,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别介意!”疯狼拍了几下周彪的肩膀,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听牛舂说南虎现在全听光明⾼中的那个小子的话,我看这次也是那小子的阴谋,否则南虎才不会这么精明呢,现在到处都在打黑,他们一定早就算计好阴了我然后退隐一段时间!妈的,明天就去光明⾼中把那小子给剁了!管他是什么来头,得罪了我疯狼就只有一个下场!”
在龙门县东十五里,有一个叫做鸿运宾馆的地方,平时都没什么生意,可今天更是大门紧闭停止营业了。因为这里已经被桥南帮给买下,暂时成了桥南帮的总舵。南虎按照古乐的安排轻松的搞到了三个木箱的金条,这笔横财非常的可观,就算全帮上下不⼲活也能吃好穿好的过上好几年,现在由于闹出了围攻县府政的这件事情,牛舂的后台把黑锅直接扣到了他们桥南帮的⾝上,因此南虎只好听古乐的建议,让兄弟们尽量不要露面,经过这几次事件,南虎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古乐当成了老大,觉得这个古某人无论是在江湖义气,还是在谋略方面,甚至是气质,那才是真正的老大,在龙门县绝对是无人能及。
比起繁华的大都市,乡下的夜晚少了霓虹闪烁,但却多了几缕凉风,几株树影,那独有的田园夜⾊更是都市里边所看不到的。老古因为用纸钱搞了个神秘的“屠牛预言”让愤怒的民众差点就把县府政给拆了,因此被⾼大伟给“轰”出了校园暂避。老古心想既然都出来了,所以就⼲脆到郊外的冯家看看雅仙儿过得习不习惯。当他发现雅仙儿跟冯雨娟在一起住得很开心的时候才放宽了心头,独自一人来到了冯家小院正面的小坡地上溜达。
月⾊如水,把静谧的田野照得如诗如画,但老古却没有多大心情去细细的欣赏好难得的景⾊,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这两年的经历便忍不住感叹,几经拼搏,风光几许,得到了很多,但失去的更多,都不知道自己选的这条道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口气把刚刚点着的香烟狠昅到了一半,然后张开嘴巴,但是不吐气,让缕缕轻烟从嘴巴里自动的溢出,故意感受一下快要窒息的感觉,看看要死的瞬间是不是会把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好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忽然,老古发现从自己嘴里溢出的轻烟慢慢的在自己眼前成型,绕成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大哥…”那张脸似乎开口问了一声。
“斑⽑!”老古很惊讶的开口应了一声,可这一说话,那张脸就随着他嘴里噴出的气流飘然散去。
“斑⽑…”一股悲情突然自心底涌起,一直以为可以逐渐的将悲伤遗忘,可现在才知道失去兄弟的痛苦一直都潜伏在心底的深处,一经触动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宁静的夜晚,如果您披着月⾊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到有人伤心的在哭泣,请不要害怕,因为这不是野鬼哭魂,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兄弟而落泪。不要以为男人的泪腺没有女人发达,不要看着男人坚強的表面就以为他们放弃了哭泣的权利…
“老师,你怎么!”雅仙儿和冯雨娟本来手挽着手想一起出来陪班主任散步,可来到小坡地的时候…
却发现班主任捂着胸口跪在地上低头痛哭,吓得两个女孩飞快的朝班主任跑了过去,同时跪在班主任的两边,想班主任这样的男子汉会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冯雨娟一时想不到如何去安慰,心疼得差点也跟着哭了。
忽然,班主任头一抬对着她们哭道:“你们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呐…。”
“老师…你…。”冯雨娟忽然用力的拍打了一下班主任的肩膀道:“原来你是故意吓我们呐,搞什么嘛,一点也不好玩,害得人家白担心一场!”
“哈哈,你们刚才难道就没觉得我装得很像野鬼哭魂么?”
“呵呵,如果是别人经过的话可能会被你吓到哦。”冯雨娟把班主任拉了起来道:“晚上外边好凉的,我们回去吧。”
“好吧,你先快回去问下你妈妈家里蔵什么好吃的没有,老师肚子饿了。”
“恩,你们也快点回来哦!”冯雨娟说完,一个人朝着自家小院子跑回去了,小山坡上只剩下老古和雅仙儿两个人。
虽然雅仙儿此时换上了普通女孩子的服衣,但性感的⾝段丝毫没有被掩盖,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动人。
“仙儿,这几天你住的还习惯吧。”虽然这些话今天早就已经问过了,但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变得嘴笨,嘴巴一笨就会犯这样重复的错误。
没想到雅仙儿没有回答班主任的话题,而是很直接的问道:“老师,你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什么?伤心?我刚才不是想吓吓你们——”
“行了,你以为我们是小孩子么?这么好骗?刚才小娟相信你只不过是为了给你台阶下罢了,你是不是失恋了?如果是老师的女人跑了,仙儿可以做你的女人。”
雅仙儿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开玩笑,班主任在光明⾼中异于常人的表现早就博得了她的好感,只不过那时候她知道自己逃不出迟早要成为花娘的命运,所以一直都不敢奢想那么多。但是自从班主任为了救她而深入蝴蝶谷的那天起,她就更加喜欢上这个表面看似有些轻浮,但內心却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这个…。唉,反正是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就别管了,还有啊,别跟其他人说啊,听到了么?”
老古说完,起步就朝冯家小院走去。没想到雅仙儿忽然抓住他的双手按到了她的胸脯上。
“喂~!你这…是⼲什么!”老古一碰到那柔软的丰満,惊得赶紧把手给菗开。
“我没⼲什么,我只是想证明给老师看看…老师以后别把我当小女孩了,我可以做老师的女朋友…”雅仙儿说完,瞪了一眼班主任,先他一步走了。
“喂你~~~”老古被搞得莫名其妙,头摇道:唉…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