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我焦急地拍着门,拍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用力推了推,发现门被从里面顶住了,看来小鱼公子是生我的气了,他是不是以为是我把他的秘密告诉慕容小鸟的…
“公子,不是我说的,是慕容小鸟他自己怎么就知道了…”
“公子,真的不关我的事…”
“我什么也没说,我发誓!”
“公子…”
但是,任我怎么叫唤,小鱼公子就是不答理我。“怎么了?”⾼贱男从院子里走过来,往屋里指指,关切地问。
“⾼贱男!”我一看到他,就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连忙拖着他来到院子里,把刚才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遍,愁眉苦脸地问。“怎么办,小鱼公子不理我了?”“你说,那把七杀剑,被阮姑娘给子套来了?”
“是啊,怎么了?”我怔怔地。我问的是小鱼公子的事情,他怎么就只注意到拔剑的事情呢!虽然明明应该由我子套来的剑,却被阮清语给拔了,这很诡异,非常诡异!但是跟小鱼公子不理我这件事比起来,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贱男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说:“没事,小鱼这边我去劝。你呢,赶紧去慕容鸢飞那里打听着,看阮姑娘是不是给救回来了?”
“呃,不是没救回来才好吗?”英雄救美的事,怎么说也该由小鱼公子去才行!不能让慕容小鸟占了这个便宜!
“不管救没救回来,打听到消息就行。”⾼贱男解释说。“你家公子现在估计是一时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面对。等他冷静下来。肯定是急着想知道阮姑娘的安危。到时候,还怕他不理你吗?”
“啊!对!对!”我连连点头,⾼贱男果然什么事都能搞定!“还是你有办法!”连连拍着他的手臂。“那我这就去了。小鱼公子就交给你了!”
“小意思。”⾼贱男抿嘴笑笑,朝我摆摆手。“快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啦!”
当下以最快地速度跑到慕容小鸟住的地方,探头探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得出结论:慕容小鸟没回来。于是转移阵地去阮清语一家那看看,走到半路,迎面就遇上同样飞速奔跑地金子。
“帮主!”金子一见我。奋兴地大叫一声,抱抱本子快步跑过来。“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什么大事!”立马激动地问,有強烈的预感肯定跟我要打听的事情有关。
“就是今天下午来赠剑地那两个人!”金子奋兴地两颊红扑扑的,两颗眼珠子像北极星一样闪闪发亮。“据说,他们是天羡魔宮地人!”
“啊啊啊,天羡魔宮!”居然是天羡魔宮!“嗯!嗯!”金子劲使点头。
“那是什么?”光听名字就好气派的样子,比我们的“聚沙帮”----呃,不,当然是比不上我家小鱼公子起的名。
“帮主怎么连天羡魔宮都不知道。”金子呶呶嘴。皱皱小巧的鼻子,居然鄙视起我来。“天羡魔宮可是横行江湖几十年地第一大魔教,横行霸道。无人能敌。朝廷也曾发兵围剿过他们几次,也都是损兵折将。而莫奈之何。所幸二十年前。他们自己內部天羡和残魂两宗起了争执,內斗了好几年。元气大伤。三年前,正派武林终于觅得良机,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原本以为那一战,已是斩草除根,没想到短短三年,他们就野火烧不尽,舂风吹又生,又要东山再起了!”
“先是擅闯品剑大会,赠剑以挑衅正派武林,接着又劫走阮家姐小,公然向寒冰谷与慕容世家立下挑战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得平静三年的中原武林少不了又将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
我就睁大眼睛,看着金子握着拳,心嘲澎湃地说完,感叹地说:“金子,你不去说书真是太可惜了。”“不是说书啦,都是真的!”金子激动地说。“花庄主都已经连夜召集所有人去议事厅商议对策了呢!”
“是吗!那慕容小鸟呢,阮清语呢,救回来没?”
“没救回来,慕容公子倒是回来了,在议事厅。我正要过去看看情况呢!”
“那快,我们快去看。”
我们急匆匆地赶过去,却被守门的侍卫客气地拦在外面。焦急地在外面绕着转了两圈,金子忽然眼睛一亮,拉着我问:“帮主,金牌!论剑的金牌有没有带?!”
“金牌?”我当下七手八脚地从怀里拖了出里。“这个?”我是看它金灿灿的,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就一直揣在怀里随⾝带!
“对!对!”金子连忙抓过去,到两个侍卫的眼前晃了一下,他们立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地,不但恭敬地请我们进去,还殷勤地给我们带路。我总算明白了,蔵剑山庄,就他爷爷的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势人地方!
我们被带着从小侧门入进议会厅的时候,里面正处于一阵议论纷纷中,似乎大家都在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正座上地花千寻紧紧地蹙着眉头,偶尔回头对旁边的大和尚说几句话。我悄悄地挑了个最后面地位置坐下,尽量地不打扰到他们,但难免还是有人看到我了,其中就包括了阮夫人。
我看到她转过目光看我,连忙朝她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阮夫人却非但没有意想中那样和蔼地对我回笑,反而脸⾊一变,看着我的目光也莫名地凌利起来。我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现在被抓去地可是她的女儿,她肯定担心死了!我还笑得那么开心,她当然不⾼兴了,不由地就愧羞起来。
“段王爷,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花千寻的声音。
“我认为,虽然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要先过于忧虑。天羡宮就算死灰复燃,也不会重起得这么快。”段璃盏缓声说。“慕容公子刚才也说了,明曰就启程赶往雁南。我看,那便不防多去几个,一为协助慕容公子救回阮姑娘,二为一探风之谷虚实。我们心里有了谱,对症下药,才能事半功倍。”
“段王爷说得有道理。”立时就有人连声附喝。
“爹,那我明曰就与慕容兄一起去雁南吧。”人群里响起一个朗朗的声音。我探头看了看,人太多,又都坐着,看不见是谁说的。不过,他既然叫花千寻“爹”那他就是花凉月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自告奉勇地要去,花千寻也都默认了。会议又持续了大半个时辰,花千寻才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明天再分头行动。
我挤在人群中寻找着阮夫人的⾝影,准备去向她道歉。但由于人太多,跟着跟着就跟丢了,于是⼲脆就直接往她们住的菊苑过去。没想到刚踏进院门口,就听到一阵破空而来的轻响,靠之,有人偷袭!
我赶紧往旁边闪去,脚尖刚落地,眼角闪过一个人影,带着凛然的气势,一下子就把我逼到墙脚,随即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到了我的脖子上。
“说,为什么抓走清语?”
她背着月光站着,看不清容貌,但一听这个声音,我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阮、夫人?”
“快说。”她的声音冷冽如冰,匕首也更贴近了肤皮。那锋利的薄刃,马上就要割破我的喉咙了,我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说。“好像是因为子套了那把剑,那个男的说子套他的剑,就是他的人,所以…”
“胡说!清语根本没有正经地学过武功,那么多武林⾼手都拔不出的剑,她怎么可能拔得出来?!”
“我也觉得很奇怪啊,怎么可能那样随便一拔就子套来了的!但是,事实就是那么奇怪,夫人再不信,可以问慕容小鸟,他也有看到的…”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她的声音蓦然一厉,手不由“嗤”地一动,什么被割开的声音。我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流血了,阮夫人!流血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