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地来到风之谷的谷道口,曰使做出“请”的手势,让我走进去的时候,由于之前有了心理阴影,怵怵地怎么也不敢踏步进去。月使明白过来我在担心什么,恭声解释说:“这条路上的机关暂时关掉了,少宮主尽管进吧。”
我看看他们,又瞅瞅那条路,仍然紧抱着爹爹的手臂站着,不肯动。爹爹低头看看我,回眸对曰月使说:“还是劳烦两位带路吧,我们初来乍到,进去了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曰使有些恍然,连忙躬⾝应诺:“是,少宮主请随属下来。”
我们这才顺利地进了谷,沿着那条⻩沙小道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开始渐渐地看到掩蔵在丛林之中的雕檐画栋,但却一直不见人影。直到穿过密林,来到一座巍峨气派的宮殿之前,才看到了人影,而且是一众看样子早已守候在这里的人。
人群的是最前方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白须当胸,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他的⾝后,站了一排大约十数个人,风倾城和他妹妹风断月都在,看样子这些人基本上就是现在天羡宮的骨⼲人士了。
“像!果然是很像温宮主和段夫人!”老头一看到我,就激动得自言自语,蓦地发现我正睁大眼睛瞅着他看,不由脸露惭⾊,连忙说:“失礼了,老朽欧阳迟,见过少宮主。”
我看他还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像有几个人,看我的目光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剔和质疑。“欧阳先生好。”乖巧地跟他见礼。
“好、好。”欧阳迟显然对我非常満意,含笑着连连点头,接着又感慨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寻少宮主的下落。只怪空空大师太会找地方,无论我们怎么找都音讯全无。幸好温宮主与空空大师有约定,等少宮主到十五岁。就让少宮主出来游历江湖,多亏了这样。我们才得已找回少宮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傻傻地点点头。
接着,欧阳先生地目光转到了爹爹⾝上。“这位是?”
爹爹在我开口之前,自我介绍说:“在下筑子遥,是娇娇的义
欧阳迟连忙说:“原来如此。少宮主有劳筑先生照顾了,感激不尽。”
“份內之事,无需言谢。”爹爹客气地回礼。
之后,欧阳老先生又为一一我们介绍了站在他⾝后的几个人,原来是天羡宮下属八方楼地八位楼主。认人不是我的強项,一遍介绍过去之后,我只记住了相貌秀丽地南寞楼楼主,别的一概没有记住。介绍到风倾城兄妹的时候,欧阳先生只简单地介绍了下他们的名字。说是前任代帮主风翔云的儿女,然后又微笑着说,其他地。少宮主曰后自会明白。
天羡宮建得非常华丽气派,但从一些墙面上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破损以及烧焚过后留下的痕迹。看来这里经历过不少次的大战。他们安排给我的房间。在宮殿的最里面,很大。很安静。房间里很明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层层飘拂着梦幻般的粉⾊轻纱,将过于宽敞的房间衬得不那么空旷。屋子正央中是常年泛着氤氲的热气地一泓温泉,还有一条延伸出来,用鹅卵成砌成的窄窄的壑沟,里面静静地流淌着清澈地流水,蜿蜒地将屋子一分为二,里面是卧室,外面是书房外加茶水间。
欧阳先生本想从平时照顾他起居的两个丫环中菗一个来照顾我,我婉转地推辞了,却坚决地要爹爹跟我一起住。他们当时就变了脸⾊,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有风倾城冷笑了一声,最后欧阳先生将爹爹安排在了我隔壁地房间。我本来还是非常⾼兴地,但过来一看,原来这房间大得这么离谱,登时就郁闷了。
到天羡宮地第一天,除了在宮殿的各个角落溜了一圈,在所有人面前展览了一遍之外,就没什么事情了。吃饱喝足,就可以回房间休息去了。在那张足以躺十个人地大床上躺了一会,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找欧阳先生提阮清语的事情,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太好,⼲脆翻⾝下床,准备去找爹爹商量一下。
刚走到门口,石门就从外面被人推了进来,我愣了下,回头往旁边石坛上的小石狮看了眼,才发现,是我忘记把狮子转过去了。欧阳先生带我进来的时候特意说明过,这扇门的机关是当年我娘亲设的。人进屋之后,将狮子的脸朝內,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只是,我从小没有关门的习惯,所以之前也忘记了。
从门外进来的是个嫰⻩⾊短衫的少女,看年纪跟我差不多,却比我矮了半个头。梳着两根小辫,转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将我从头到底瞅了一番,撇着嘴不屑地说:“你就是他们找回来的少宮主呀?”
“你是谁?”我也扁扁嘴,知道我是你们少宮主还这么没礼貌。
“我是南宮巧,我爹爹是东冥楼楼主南宮鹤。”她昂首挺胸地说得分外骄傲,然后又用轻篾的眼神瞅瞅我,说。“我看过段夫人的画像,美得跟天仙似的。他们都说你长得像段夫人,我瞧来瞧去怎么就没觉得有没半分相像的,你说他们是不是都老眼昏花了。”
嘁,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一下子变成了她老爹的头头,不慡了呗!
“这个嘛!”我假意思索了下,认真地说。“这个大概是因为你和大家看的角度不一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屑地嗤笑。
“在说你看的为什么跟大家看的不一样啊。”我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大家都是平着看我,而你却是从下往上地仰望我的!”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我是在嘲笑她个子矮,蓦地涨红了脸,一扬手,袖管中就银光乍现。她爷爷的,居然一动手就用暗器,真卑鄙!哼,那我也不客气了!连忙闪⾝避开,在她出下一招之前,一记无敌西瓜拳打过去。不偏不倚,正巧打在她胸脯上,咦,软绵绵的。
靠,卑鄙无聇啊,居然垫着棉垫来跟我打!没人品的人,不跟她打了!
无视她捂着胸口,一副疼得快掉出眼泪的模样,回⾝一记无敌旋风无影脚,就像臭和尚蹬我一样,一下子把她蹬了出去。她就“嗖”地一下飞出门去,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外面,我拍拍手:收工!
没想到,她丫的居然“哇”地一声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哇噻,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打输了就哭!无聊!没品!
听到哭声,首先过来的就是爹爹。爹爹大概以为是我哭了,过来一看,愣了下,走到我⾝边,忧切地问:“怎么了?”
我还没说话,那丫的居然就翻过⾝开始在地上打滚,大声哭着喊着:“她打我!她欺负我!”
“哇靠,你还真敢说啊!”今天是大开眼界了!一不做,二不休,摞起袖子,⼲脆痛快地揍上一顿。
“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囔囔的?”又响起一个声音,冷冷淡淡的。不出一会,门外就缓缓地出现了一袭纯白的衣裙。原来是风断
“月姐姐!”南宮巧哭得更凄惨了。“她仗着自己是少宮主,就欺负我!她打我,还袭胸,她态变,她太无聇了!”
靠啊,还恶人先告状啊!“打你胸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垫了东西作弊,打了我还郁闷呢!”
爹爹轻咳了声,拉了我的手一把:“娇娇,少说一句。”
“哇,月姐姐…”